想到顧雅箬那脾氣,再看看福來氣鼓鼓的樣子,不用說,李斐也知道,那個不長眼的人不會有好下場的。


    壓低了聲音囑咐福來:「以後動手的時候輕一點,別把人打死了,我們如今能不惹麻煩便不惹麻煩。」


    福來當然知道他們現在盡量是不惹麻煩,以免被人知道了行蹤,可是剛才他太生氣了,那鮮花可是給少爺治病用的,就那樣被那兩個不能入眼的東西糟蹋了。


    麵上應著聲:「少爺,我知道了,我以後做事會謹慎的。」


    心裏想著哪天是不是給管家蒙了麻袋,狠狠的揍他一頓,出出心裏這口悶氣。


    福來從小跟隨著李斐,他臉上表情一出現,他便知道他心裏想的是什麽,笑著搖了搖頭,想著隨他去吧,他出手知道輕重的。


    張財主家。


    張鸞被抬迴了家裏,張太太聽了丫鬟的稟報,從主院一路哭著來到張鸞的屋子裏,進門看到張鸞臉色蒼白,緊閉雙眼,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心裏如同被刀割一樣,哭嚎著撲到床前,伸出手,搖晃著她的身體:「鸞兒,你怎麽了?你醒醒,別嚇娘啊!」


    張鸞沒有反應。


    張財主被哭的心煩,怒聲嗬斥她:「好了,別嚎了,我已經讓人去請大夫了。」


    張太太的哭聲小了一些,但抽抽噎噎的止不住,迴轉頭問他:「老爺,鸞兒這是怎麽了,怎麽會突然昏迷了過去?」


    張財主綠豆眼裏冒出憤恨的光:「還不是顧家的那個死丫頭,恨我們家前些時日搶了他們家幹花的生意,看到了鸞兒,不分青紅皂白的動手,將她打成了這樣。」


    顧家的丫頭,張太太不哭了,立刻站起來,怒氣沖沖道:「反了她了,敢打我的女兒,我這就帶人將那個丫頭抓來,給我們鸞兒下跪賠罪。鸞兒不醒,她也別想好過了。」


    「胡鬧,眾目睽睽之下,你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們有理也變成沒理了,你且看好鸞兒,剩下的事情交給我,這迴,我非將這可恨的顧家趕出清水村不可。」


    張財主是什麽樣的人,做了幾十年夫妻的張太太自然知道。由他動手,這顧家討不了好處去。


    張太太重新又撲到了張鸞的床前,一聲一聲哭喊著張鸞的名字。


    大夫被請了過來,張太太停止了哭嚎,讓去了一邊。大夫仔細的給張鸞診了脈,心裏奇怪,這張小姐明明是被嚇昏的,早就應該醒了,可一點兒動靜也沒有是怎麽迴事?


    張財主和張太太在一邊焦灼不已,看大夫把完脈,張太太立刻帶著哭意的問:「大夫,我女兒傷的重不重?」


    大夫奇怪的看他一眼,一邊將脈枕放迴自己的醫箱裏,一邊迴答:「張小姐沒事,隻是嚇昏了,再過一會兒便能自己醒來了。」


    「這怎麽可能?」


    張太太不相信的提高了聲音反問。


    大夫的臉色沉了下去:「您若是不相信我的醫術,大可以請別人過來看。」


    看他神色,鸞兒也許是真的沒事。


    張財主綠豆眼轉了幾轉,出聲嗬斥張太太:「無知的婦人,不會說話別說,劉大夫行醫幾十年了,在這附近幾個村裏有多大名氣你不知道?他說鸞兒沒事就是沒事!」


    張太太張嘴欲反駁,他剛才不是說鸞兒是被人打昏過去的嗎?怎麽又是嚇昏了。可看到張財主一直在給她擠眼。到嘴邊的話咽了迴去,又撲迴了張鸞的身邊,哭著喊她的名字。


    張財主陪著笑臉,伸出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婦人沒有見識,劉大夫不必給她計較,請到正廳裏一坐,我們馬上命人給你拿診費。」


    張財主平日裏是什麽人,劉大夫知道的一清二楚,他突然間對自己這樣客氣,絕對不會有好事情,劉大夫當即擺手拒絕:「不用了,我去院中等著就好。」


    張財主哪裏肯讓,急忙移動肥胖的身子擋在了他的麵前:「劉大夫且慢!」


    劉大夫害怕的後退了一步,心裏琢磨張財主為何搖攔住他。


    唯恐自己會嚇到劉大夫,張財主對他露出自以為和善的微笑。


    他不笑還好,這一笑劉大夫嚇得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背好了自己的醫箱,噌的一下,從張財主身邊竄了出去,後麵好像有惡鬼攆著一樣,小跑著往外走,「張老爺,都是鄉裏鄉親了,張小姐又沒有大礙,這診費我就不要了。」


    話落,人也已經快走到了院子外麵。


    張財主反應過來,氣的鼻子都要歪了,一腳踹在一名丫鬟身上,怒罵:「沒用的東西,連個人也攔不住。」


    丫鬟被踹到在地,疼的眼淚都出來了,可沒敢吱聲,趕緊爬起來跪好。


    原本想著將劉大夫留下,給他塞一些銀子,讓他出去宣揚鸞兒是被顧家的丫頭打傷了,傷的很重,自己藉此訛詐顧家一把,可這劉大夫跑了,自己的算盤落空了,張財主氣的頭頂冒煙,瞪著滿屋子的丫鬟,看誰都不順眼。


    屋中伺候的丫鬟都縮緊了自己的身體,盡量減低自己的存在感,大氣也不敢出,唯恐張財主下一個拿自己出氣。


    張太太擦了擦淚水,帶著哭意的問:「老爺,到底是怎麽迴事,鸞兒不是……」


    話還沒說完,床上的張鸞醒來,發出一聲吟聲。


    「鸞兒,你醒了!」


    張太太立刻驚喜的問。


    張財主也快步走到了床邊。


    張鸞睜開眼,看清是自己的屋子,又看看張財主和張太太,「哇!」的一聲大哭起來:「爹、娘,女兒差點見不到你們了。」


    張太太心疼的抱住了她,又紅了眼眶:「我可憐的鸞兒啊,你放心,爹娘一定會給你討迴個公道的。」


    管家被扔進井裏一幕還在腦中迴蕩,張鸞哭的更大聲了。


    張財主聽的心煩,皺了皺眉頭:「好了,別哭了,你快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張鸞又哭了一會兒,才止住了哭聲,抽抽噎噎的說道:「我本來想到顧家去找顧雅箬,給她打好關係,套出她們家的香囊是如何做出來的,可沒想到走到半路,便碰到了她們,她對我出言不遜,柳兒聽不下去了,說了她幾句,她身邊那個男人便將柳兒打昏了過去,這還不算,我害怕之下讓管家過去幫忙,沒想到她嫉恨我們家前些時日搶了她們家幹花的生意,藉機報復,讓那個將管家扔到了井裏去,我一是承受不住,嚇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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