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繼續走,一團黑影直衝了過來。


    莫醉往邊上挪了一下,打算避開,發現這東西壓根就是衝著她來的。不知是什麽鬼,全身都籠罩在濃濃黑霧當中,壓根看不清楚內裏。


    感覺不是很好,就把板磚拿出來擋了一下。


    duang!


    仿佛兩塊無比堅硬的金屬撞到一塊,發出金屬所擁有的低鳴聲。


    黑影倒地,一下子漏出了真容。


    莫醉的手也麻了一下,發現對方是個‘人’,不由得懵了一下。


    什麽人這麽牛逼,竟然練就了不壞金剛之身。


    後知後覺地,又感覺不對,這個所謂的人沒有任何的生命氣息,渾身上下充滿了一種道不明的晦暗不祥。


    這種氣息甚至比死亡可怕,比瘟疫恐怖,能玷汙世間萬物。


    酸菜壇子驚叫:臥槽,怎麽會有疫魔出現?


    莫醉:那是什麽鬼?


    酸菜壇子:那才不是鬼這種弱雞玩意,你快弄死它,否則這個星球要完蛋。


    莫醉:……


    又要本仙子拯救世界,真以為本仙子是個好人不成?


    酸菜壇子:快呀,它要逃走了,要是讓它躲進深山裏頭去,過個十年八年的,傷好了咱們都得完蛋。


    這玩意記仇,剛吃了虧,肯定沒完。


    莫醉:……


    一時手賤,悔恨終身。


    還有什麽好說的,追呀!


    莫醉扭頭追了上去,好不容易才追上,輪起酸菜壇子狠狠砸了過去。


    逃跑中的疫魔被砸中腦袋,撞斷了三四根樹,才摔倒在地上,僵硬地扭頭。


    雙眼如淬了毒,無比怨恨地盯著莫醉。


    酸菜壇子滾了開來,在莫醉腦子裏大叫著晦氣,全宇宙最無敵最帥氣的仙王鼎差點被汙染,各種嫌棄嘔吐。


    莫醉:……


    這看著是個人的玩意有那麽惡心?


    真有那麽惡心,誰碰著誰倒黴,你小心點別碰著,酸菜壇子跟吃了瘋藥似得,用力點頭。


    於是莫醉把酸菜壇子又扔了出去,這種晦氣的東西不能讓她的寶貝武器板磚給碰了,隻好讓酸菜壇子委屈一點。


    酸菜壇子簡直嗶了狗,王八犢子肯定是故意的。


    可它能咋辦?


    一口火噴了出來,燒死丫的。


    火拐了個彎,朝疫魔飛了過去。


    酸菜壇子:……


    一下子蔫了,虧損厲害,連滾都滾不動了。


    莫醉吹了吹手指頭,抱著化為水桶大的板磚衝上去,對著疫魔腦袋一頓狠砸。


    疫魔好不容易逃出來,遇到個靈性大的,以為能夠補充一下自己的消耗,沒想到踢到了鐵板子。


    它修為不足千分之一,強悍的軀體剛經曆了數次炮轟,受傷極為嚴重,顯然不是莫醉的對手。


    莫醉也是這麽認為的,打算趁它病要它命,一下又一下地往它腦袋砸。


    一直不吭聲的板磚……不,是小紅狗,剛告訴她疫魔腦袋裏有塊晶核,它吃了能大補,以後更加牛掰。


    疫魔很想還手,可腦袋被砸得狠了,一直處在懵逼狀態中,有種縹緲之感,這一次恐怕真的栽了。


    早知道,早知道……一定會躲這個瘋子遠點。


    哢嚓!


    腦殼碎裂聲,莫醉仿佛看到了晶核,伸手就想去掏。


    砰!


    一顆子彈飛來,打進疫魔裂開的腦袋裏,莫醉下意識縮手,朝後麵看了迴去。


    尼瑪,什麽時候來了一群人。


    “不能碰,有毒!”說話的人是個頭,身穿迷彩服,一身正氣,又似乎夾雜了一絲邪氣。


    莫醉:“不能碰就不能碰,你們拿槍懟著我幹嘛?懟它啊!”


    兵哥們槍口沒動,下意識看頭兒一眼。


    鹿鳴是個兵王,是這群特種兵的頭兒,一個月前接了個任務,帶了一隊人追迴實驗品,連炮彈都用上了,也沒能把試驗品帶迴。


    眼看著試驗品逃進大山,以為這次任務要失敗,將會是他從軍人生的一個不可磨滅的汙點。


    然而峰迴路轉,沒想到會是這種結局。


    此刻他的感覺跟手下的兄弟一樣,這個兇殘的女人比試驗品還要危險,要不是還有職業道德,都想開幾槍試試會不會也刀槍不入。


    “抱歉,這是我們這次出使的任務,可不可以把它交給出來?”鹿鳴說道。


    “能不能先把槍口挪開?老用槍口懟著我算什麽事啊。”莫醉繼續說道。


    鹿鳴遲疑了一下,還是覺得這兇殘的女人好危險,自己把槍放下了,卻沒叫後麵的兄弟把槍放下。


    莫醉:……


    當她眼瞎的不成,還有十三把槍呢。


    鹿鳴:……


    “你把兇器放下,我們自然也會把槍放下。”


    莫醉嘴角抽了幾下,狠狠地將板磚扔下,站起來:“這樣行了嗎?”


    哢嚓!


    不知什麽東西又碎了一下,莫醉眼角斜了斜,不知小紅狗有沒有本事把晶核給偷了。


    眼前這群不是普通兵,給她十個膽也不敢跟國家作對,隻能委委屈屈咯。


    疫魔應該死了吧?


    這玩意留著是個禍害,不能放過啊。


    這麽想著,還想拿起板磚再砸幾下。


    鹿鳴眼皮跳了跳,瞳孔微縮了一下,裝作一臉淡定,揮手讓兄弟們把槍口挪開。


    槍口挪開,莫醉舒了口氣。


    好可怕,差點被槍殺了。


    酸菜壇子懟她:別裝逼,趕緊把疫魔弄死!


    莫醉不淡定了,腦殼子都碎了竟然還沒死,開什麽國際玩笑。


    要不她再補上一磚頭?


    剛彎身要把磚頭拿起來,十四個槍口瞄準了她腦袋。


    莫醉:……


    “別激動,我是想幫你們把大磚搬來,這玩意很沉,你們十四個人一起也搬不動。”


    鹿鳴一臉嚴肅:“不管你是什麽人,希望你不要再插手這件事,將它交出來,並且忘了這件事。”


    莫醉:……


    mmp遇到表子,要不是她出手,再給他們十條腿也追不上。


    “要臉不?”莫醉看著鹿鳴的腿問道。


    鹿鳴:……


    為什麽要看著他的腿來問?雖說他不打算要臉了,可也不能把腿看成臉好嗎?除非是第三條腿。


    菊花突然一緊,眼神眯了起來。


    “為祖國拋頭顱灑熱血,自然也可以不要臉。”鹿鳴一臉正氣簡直無懈可擊,還帶霸氣側漏。


    身後十三個特種兵也被激起了血氣,形成了一股無形的勢,讓人無端感覺要壓迫。


    莫醉:……


    有種嗶了狗的錯覺,不知無語了多少次。


    “行啊,我不動了,有本事你們搬啊。”莫醉讓了開來,靠在一旁樹上嘚瑟抖著腿。


    板磚三萬斤,等你們搬不動以後來求。


    鹿鳴看了一眼莫醉,隻覺得著女人長得很好看,很幹淨,還帶著仙氣,如果不是目睹她的兇殘,自己可能會對她一見鍾情。


    揮了揮手讓兄弟們去搬磚頭,結果兩個人沒搬動,五個人上去也紋絲不動。


    再人多,卻擠不下了。


    鹿鳴不信邪,把槍收起來自己搬,有種去搬一百層高樓牆角的感覺,真的是紋絲不動,螞蟻幹大象,很驚悚。


    扭頭看那兇殘女人,那鄙夷的眼神讓人喜歡不起來,簡直就是破壞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女神變成了大魔頭。


    “能幫忙嗎?”鹿鳴問,麵上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求我啊!”莫醉說道。


    鹿鳴哢嚓把槍上了膛,十三個兄弟立馬心有領會,槍口懟了過去。


    莫醉:……


    “沒幾把用裝什麽大頭蒜,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再用槍口懟我,信不信我把你們的槍搓成廢鐵?”


    鹿鳴有點信,畢竟這個女人太詭異,可這是他的任務,哪怕死了也要完成。


    反正不管莫醉怎麽說,槍是不能放下的,


    莫醉無語,發現自己被當成了敵人,雖說她不會煉器,但她真的好想把槍搶過來揉幾下,說不定真能揉出個新型武器來呢。


    眼睛一眯,就要行動。


    鹿鳴從身後拿出來個炮彈筒扛在肩上,足有她手臂那麽粗,塞進去的彈也有嬰兒手腕粗。


    莫醉眼皮子一跳,嗬嗬笑了兩聲,把板磚撿了起來。


    酸菜壇子大罵:尼麻痹有病,怕他幹毛,就那破爛鐵,老子一口能吞好幾億,趕緊把疫魔弄死。


    莫醉發現自從迴到這裏,酸菜壇子越發愛說髒話,而且特別順口,帶著濃鬱的家鄉味,完全提現了什麽叫沒素質。


    “幾把有沒有用,我可以讓你試,多少次都行,但這實驗品我得帶走。”鹿鳴一本正經地說著。


    兄弟們眼珠子一瞪,下巴都要掉下來,這是他們隊長說的話?


    莫醉瞬間看向鹿鳴的臉,這是被人一本正經地調戲了?不自覺地就順著話看了下去。


    啥也沒看到……


    呸,有沒有用關她屁事。


    “帶走帶走,趕緊帶走!”莫醉又用板磚捶了疫魔好幾下,聽到酸菜壇子說好像是沒氣了,這才揮手讓人帶走。


    鹿鳴看得眼皮直跳,這女人就是個變態,他能不能收迴剛才的話?


    幾輛悍馬搖搖晃晃開進來,從車上跳下幾個抬著透明棺材的白褂子,戴了幾層手套,小心翼翼把疫魔抬進去。


    莫醉伸手摸了一把,感覺像玻璃,但感覺比鑽石還要堅硬。


    白大褂瞪了她一眼:“別亂碰!”


    莫醉翻了個白眼,收迴手,站在一旁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白大褂路過鹿鳴的時候,無比嚴肅地說了一句:“記得清理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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