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抽屜,入眼的是一張小小的行軍床,徐安然是記得的,當初他們剛剛結婚,還沒有同床,兩個比陌生人好不到哪裏去的人分床睡,官景逸總是蜷縮在這麽一張小小的床上。


    那個時候兩個人分明隔得很遠,四目相對的時候,徐安然的心卻可以跳的很快。那個時候懵懂、悸動也單純。


    徐安然不知不覺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打開隔壁的抽屜,裏麵都是她的書籍,分類放的整整齊齊的。


    其實不用怎麽收拾,那些書本來就放在紙箱內,直接把紙箱拿出來就可以了。


    徐安然從臥室出來,還沒下樓,就聽到樓下的吵鬧聲。


    徐安然一驚,跑到樓梯口的時候,才發現官景逸竟然迴來了,和譚邱許廝打成一團,官景逸坐在譚邱許的身上,鐵拳正一拳又一拳的落在譚邱許的臉上。


    周圍的人,仆人官家還有保鏢都站在客廳裏,沒有人敢上去拉。


    徐安然喝了一聲:“都看什麽呢!還不趕緊把兩個人拉開!”徐安然丟下手中的書,跑下樓。


    可是剛才官景逸吩咐過,誰都不許插手,大家自然沒有人敢動。


    徐安然跑到兩個人的身邊,將官景逸扯開,譚邱許順勢坐了起來。


    官景逸的目光如同猛獸一般,瞪著眼睛還要往前衝,徐安然張開雙臂橫在官景逸的身前,將譚邱許擋在自己的身後。


    徐安然麵對著官景逸憤憤的說道:“你真的是夠了,官景逸,要想打的話就衝我來!”


    官景逸微微一愣,看著她那副為了護譚邱許什麽都無所畏懼的樣子,唇邊掀起一抹嘲諷的笑,手將徐安然拽起來,徐安然因為突然的大力道自然是沒站穩,在官景逸大手額掌控下,踉蹌了幾步,才站穩。


    彼時,官景逸和徐安然兩個人貼的很近,近的她可以聞到他的煙草的氣息,他也可以聞到她淡淡的體香。


    “你……”徐安然擰著眉頭剛要開口。


    官景逸的手就攀在徐安然的臉上,官景逸的一隻手捏住徐安然的下巴,力道不小,徐安然甚至覺得自己的下巴要被這個男人捏碎了。


    “徐安然,你真行,就是這樣明目張膽的把野男人帶來我家的?”官景逸咬著牙齒一字一句的說。


    他恨她,怨她消失這麽久對自己不聞不問,也怨她絕情決意至此,怨她無視自己,怨她和別的男人走的那麽近。


    那段時間,他說過,巴不得撥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


    譚邱許站起來:“官景逸,你放開她!”譚邱許正要往前幾步,就被保鏢製住了。


    官景逸二話不說,拖拽著徐安然就上了樓。


    徐安然雖然掙紮,但是和常年鍛煉的官景逸的力氣相比自然是有懸殊之差的,徐安然根本就沒有掙紮的機會。


    官景逸上了樓,看到樓梯拐角處放的一紙箱子的書籍,一邊抱著胡亂掙紮的徐安然,抬腳就將那些書踢翻了。


    轉眼之間徐安然已經被官景逸帶到臥室,在徐安然狂亂的掙紮中,哢嚓一聲的落鎖的聲音。


    徐安然站在臥室的中間,說道:“官景逸,你究竟要做什麽!”


    官景逸什麽也不說,雙眼死死的盯著徐安然,她問他想做什麽,他其實也不知道。


    在這個密閉的空間裏,雖然的心情不好,但是心卻很安定,因為她在這裏,觸手可及的地方。


    官景逸的後背還壓著門,門也被他反鎖起來,徐安然憤憤的站在官景逸的麵前,四目相對,官景逸看徐安然的目光有些沉痛,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明明想親手殺了她,她現在在自己的麵前,他卻隻想親親她抱抱她。


    官景逸在心裏罵自己沒出息!


    “我對你能做什麽?許久沒見,安安,你知道我這兩年來都在想些什麽嗎?”


    徐安然別過臉去不再看官景逸:“你想什麽關我何事。”


    官景逸扯起唇角隻是笑,感慨她的無情和狠毒。他一把將徐安然抱住,另一隻手,順著她五官的輪廓遊走。


    “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親手剝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喝了你的血。”官景逸說話間,那雙摸著徐安然的臉的手下移到她的肩膀,隨後猛地拉下她的衣服,露出她白嫩的肩膀,在徐安然一聲驚唿中,官景逸俯身,咬住她的肩膀。


    疼,疼的真要命,徐安然感覺他的牙齒仿佛是啐了毒一般的,一旦侵入,徐安然的四肢百骸都沒有了力氣。那牙齒不斷的想要往她皮肉的更深處延伸,似乎要刻進她的骨血裏麵去。


    官景逸感覺到嘴中一股腥甜的氣息。


    愛到無藥可救的時候,她的血可以為他飲鴆止渴。


    徐安然幾乎要咬碎一口銀牙,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嘴唇,徐安然死也不肯吭聲,但是她卻明顯的感覺到官景逸的牙齒啃噬自己的力道越來越用力了。


    真是個混蛋!


    “嘶……”徐安然破碎的呻yin從嘴唇中溢出來。


    官景逸抬頭,正看到徐安然那張隱忍的麵龐,官景逸微微的挑著眉,問道:“疼?”嗓音有些沙啞。


    徐安然瞪了官景逸一眼,隨後將官景逸一把推開,將衣服收拾好,就要開門離開。


    出乎意料的,官景逸沒有阻攔,隻是在徐安然的背後,輕輕的揚起唇瓣,笑了笑。


    徐安然下樓的時候,譚邱許還被那幾個保鏢的押著。


    徐安然擰眉:“給我放開!”


    那幾個保鏢也是常年跟在官景逸身旁的,自然知道這是夫人,幾個人微微一愣,看到站在樓梯拐角處的官景逸給他們使了個眼色,他們才敢放手,隨後站在原地對徐安然恭恭敬敬叫了一句:“太太!”


    徐安然白了這些人一眼,罵了一句:“瘋子!”隨後拉著譚邱許就出去了。


    在車上,徐安然撫著肩頭,譚邱許擰眉問道:“剛剛……你沒事吧?”


    徐安然搖了搖頭,隨後對譚邱許扯起一抹笑:“他能拿我怎麽樣?”譚邱許沒說話,發動了路虎車的引擎,隨之就聽到徐安然的喃喃自語:“有的時候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明明是他有錯在先,他愛的是徐雪旭,我有心成全,沒想到他不但不領情,反而對我恨之入骨。


    難道他希望全世界的女人都應該以他為中心圍著他轉,每天獨守空閨,等待著,盼望著他偶爾的臨幸嗎?”


    譚邱許深深的看了徐安然一眼。


    醫院的會議室內,當徐安然收到徐雪旭的病曆的那一刻,拍桌子站起來。


    “院長,我反對,徐雪旭這個病人我是不會接受的。”當年那件事,一個值班的女醫生收到兩個因為車震而出車禍的兩個傷著,竟然是她的丈夫和姐姐。那件事情幾乎成了整個風城的笑料,如今要她去醫治徐雪旭,她沒有那麽大的心胸和寬懷的氣度,她辦不到。


    院長語重心長的說道:“小徐醫生啊,這才的手術是官先生親自點的你的名,再說咱們醫院隻有你突破過腦幹禁區手術的成功案例,你再適合不過了。”


    “可是,我經驗太少,我是一個年輕的醫生,咱們醫院那麽多資質老的金牌,怎麽排也排不到我的身上啊。”徐安然繼續推脫道。


    “好了,這件事就先這麽定了,小徐,你先好好看看,譚主任也會幫你的。”院長說道。


    徐安然看了坐在自己對麵的譚邱許一眼,主任前不久已經把辭職報告交上去了,但是院長遲遲沒批下來,也是,院裏的頂梁柱要是走了,那這所謂的第一急診室的名號,不也快要到頭了麽。


    徐安然怎麽和院長說也說不通。


    會議結束後,徐安然和譚邱許在走廊上並排走著,徐安然問道:“主任,你說官景逸為什麽指名道姓的要我給徐雪旭醫治,他難道就不怕我趁職務之便,幹脆把徐雪旭弄死?”


    官景逸掀唇笑了笑,扭著頭看著徐安然那張不施粉黛的認真的臉,用著及其認真的語氣說道:“你一定不會那樣做的!”


    徐安然想了想說:“話是那麽說,我總不會傻到要用一個植物人的命換自己的大好前途和一輩子的自由吧……”徐安然笑著,忽而,笑容止在臉上,繼續說道:“說到底,她也做了我姐姐二十幾年,不管她拿我當沒當過妹妹,那過去的二十三年,我都是真心真意的把她當作親姐姐看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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