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楊凱，庸庸碌碌的又是一個下午。
坐在包間裏麵其實很無聊。
還在學校的時候，說是唱k，總是吆五喝六的一群人。
隻是現在，一天到晚的待在麗都，身心疲憊不說，聽著音樂，有時候都莫名覺得煩躁。
畢竟娛樂和工作也是兩個事情，即便是有了交集，那也是枯燥無味的。
以前來ktv，純屬就是娛樂放鬆，何況自己的手頭有限，一年不見得能有一迴，便是裏麵的花花世界，也是看看就作罷。
而今在麗都，我已經是這裏的經理。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在我的手裏運作。這裏麵有正常的，也有見不得光的。
這裏麵的道道，怕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等著時近黃昏，我才出了自己的包廂。
其實從早上迴來，便是中午和下午的兩頓飯，都是趙乾打電話從外麵叫人送來的。
在麗都這樣的地方呆的久了，見得不該在陽光下的事情也就多了。
我不知不覺的有些抵觸去外麵，或者是真的即便出去了，也是無所事事。
“唐經理。”
“宇哥……”
……
一路走出來，已然有進來上班的服務員向我問好。
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唿。
昨晚上的突擊檢查，雖然沒有查出來什麽，但是這表麵上的工作，還是要做一下的。
早就通知了趙乾集合店裏的人，我這邊開個小會，也是穩定一下人心。
不然因為一次檢查，提心吊膽的，總歸不好。
看著人約摸到齊了，我也站在舞池的位置。
略微抬了一下手，下麵亂七八糟的聲音，也就煙消雲散。
“昨晚的事情，大家應該知道了。”我停了一下，看著幾個女服務員交頭接耳。
這幾人怕是昨晚被小凱揪出來的，這才躲過一劫，不免有些心有餘悸。
“檢查是上麵例行公事。這個即便是皇朝，也是有的。相比你們也看了今天的報紙。”下麵果然也是漸漸安定：“常在河邊走的，這些都是沒法避免的。所以我希望，你們還是能認真工作，不要被某些東西影響。”
“唐經理是說我們影響你生意了？哈哈……”猛地一聲大笑。
我也是停下自己的說辭，轉頭一看，這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昨天的呂梁，呂局長。
“呂局長，這是……”我確實懵了一下，沒有明白這人怎麽就跑到了麗都來了。
“工作上的事情，不敢放下。”呂梁看似和善，但是這話裏麵，卻是硝煙彌漫。
這哪裏是什麽工作，明明就是跑來給我找事了。
裏麵的原因，自然是我昨天落了他的麵子，還有崔建國在背後煽風點火，也是必然的。
即便沒有當場看到，但是這隻言片語裏麵，我已經揣測到了呂梁的不懷好意。
“既然來了就進來坐坐吧。”我麵色卻是分毫沒有變化，解散了自己的人，然後就拉著呂梁到了自己的包廂，一幅很是熱情的樣子，哪有人能看出來我和這呂梁有矛盾。
到了包廂裏麵，我也沒有閑著，主動給這位倒了酒，方才坐下。
“呂局長忙於公事，既然到了這地頭上，那就喝上兩杯，不要客氣。”我笑得很和善，主動給呂梁敬酒。
“嗬嗬……唐經理，吃公門的飯，可不就是為了老百姓服務的。這風裏來，雨裏去的，苦的可都是自己。”呂梁也喝了一杯，這才靠著沙發：“誰都不容易，這世道就這樣，該窩著當孫子的時候，可不得……”
這話說著，呂梁的目光忽然看向了我。
“局長這話說的莫測高深，我孤陋寡聞，實在是不懂了。”我明白呂梁的意思。
什麽是低頭，說白了就是賠禮道歉，然後拿出一點好處來。
我清楚但是不代表我就是肥羊，任由他呂梁進來打秋風，不然這三天兩頭的，人都往麗都走，開了這個口子，來的可就不是呂梁一個了。
再者，呂梁本來就是崔建國一道的，來我這要了好處，也就是折了我的麵子，哪裏指望這種人真的辦事？
當然也可能是我領會錯了這位局長的意思。
隻是不管什麽意思，都不能說，更不能說明了。
“唐經理，你說這話，可是要負責任的。”呂梁咳嗽了兩聲，才說：“上麵的政策，你應該清楚，你的場子怎麽樣，你也比我明白。公務的原因，咱們總要打交道，這裏麵的火候，難道要我教你？”
“公事想必呂局長比我這個粗人要清楚，您總不能三天兩頭的來我這麗都，還是你打算在這不走了？”我臉上也是玩味的笑容。
呂梁是要為難我，但是真的那樣做的話，雖然對麗都影響很大，但我徹底不要臉，跟他對著幹，呂梁也拿我沒辦法。
“我是個江湖走馬的，哪個碼頭，隻要有飯吃，我是無所謂。呂局長要是覺得給我找點樂子，舍得賠上你的飯碗和前程，那我唐宇舍命陪君子，也是沒得說的。”見呂梁麵色難看，我又多說了兩句。
“這是唐經理的意思？”呂梁皺著眉頭。
“當做是我的意思也好。”這種事，我哪裏可能跟他說出來。
“那就是要撕破臉皮了？”呂梁忽然站起來。
“你認為做我們這一行的，還有臉嗎。”我也不含糊。
惹上呂梁，對於麗都來說是有點麻煩，但也僅僅如此罷了，我不會真的怕了他。
就像我說的，麗都即便沒了，我也可以換一個飯碗，但是呂梁不一樣，他根本和我玩不起。
“嗬嗬……唐經理，那你打算讓我就這麽迴去？”呂梁還真把我當蠢貨了，這一句話，就差沒有直言和我要好處了。
“不想迴去的話，可以留著玩一玩，就當是我請客，這一點主張，我唐宇還是做得起。”我卻是繼續裝傻充愣：“不過呂局長，您進我這包廂，咱們知道你是為了公務，但是別人可是不清楚啊。迴頭要是有人說出去的話……”
“你在威脅我？”呂梁的臉色頓時變得很精彩。
其實他要真的不進我這包廂，我到沒有什麽說辭。
但是現在呂梁進來了，那裏麵的說道可就多了。
麗都是做什麽的，怕是全金城都知道。
他呂梁一個公家的人，跑到這種地方，還專門進了包廂，有沒有做什麽，根本不是一張嘴可以說清楚的。
我正是那捏住了這一點，方才有恃無恐。
“沒有，完全沒有的意思，我隻是提醒一下呂局長，當然您非要認為這是威脅的話，那我也沒辦法，”我很是無辜的攤手笑了一下。
“好，唐宇，算你狠！不過你也要記住你今天的話，嗬嗬……有些事情，決定了，可是要負責任的。”呂梁恨恨的去開包廂的門，已經不願意多呆了。
畢竟我的意思很明白，即便他住在我這，也不會有半毛錢的好處。
“那局長你大可以弄個大新聞嘛，明天急把我批判一番。”我笑著看他拂袖離去，也沒有去送。
這種人，越是給他麵子，他越是蹬鼻子上臉，該軟的時候，我能低頭，但是該硬氣的時候，也是沒得商量。
“你就這麽讓他走了？”趙乾等著呂梁走了才進來，他在門口呆的久了，我們剛才也沒有開音樂，怕是裏麵的動靜，趙乾都聽得清楚。
“不讓他走，還留著過夜不成？”我笑了一下，卻是坐在沙發上，繼續喝著自己的威士忌。
“他要報複我們怎麽辦？”趙乾有些不放心的問我。
“拿什麽報複，檢查一下，即便發現了如何？大老板可是在上麵，能拆了麗都不成。”我冷冷的笑了一下：“話說迴來，他也不能天天帶著人，啥也不幹的，就盯著我們麗都，你以為上麵的那幫人是傻子，不知道他呂梁是什麽意思？”
“也是……”趙乾緩緩的點頭：“大老板的麵子，他不得不顧忌，至於我們自己，也沒有作奸犯科。”
“對啊，他呂梁也沒那個膽子，把我抓去關起來。最多就是讓我沒了麵子，嗬嗬……麵子這東西，說的重了，能值幾個錢？”我坐的四平八穩，嘴裏也是侃侃而談。
昨天得罪了呂梁，我清楚他會來找我的麻煩，這裏麵不過遲早的事情。
要是多少天不見呂梁的動作，那我登門送點好處也是應該的。
這說明呂梁和崔建國真的是一條心的，我要對呂梁的態度，也要恭順一點，盡量讓他不好對我下手。
但是我前腳惹了呂梁，後腳他就衝進來要好處。
看似是很平常的事情，但要是崔建國真的和呂梁一條戰線，他會讓呂梁這麽魯莽，冒失的衝進麗都嗎？
沒了崔建國，這呂梁也就是個匹夫罷了，隨便應付一下，根本就是無關大雅的。
我昨晚大張旗鼓的，不是為了對付呂梁，而是崔建國，至於呂梁，讓我忌憚的是他手裏的權力，隻是權力也代表著責任，一旦用出來的話，他也要掂量一下自己能不能擔負這個動了麗都的責任……
坐在包間裏麵其實很無聊。
還在學校的時候，說是唱k，總是吆五喝六的一群人。
隻是現在，一天到晚的待在麗都，身心疲憊不說，聽著音樂，有時候都莫名覺得煩躁。
畢竟娛樂和工作也是兩個事情，即便是有了交集，那也是枯燥無味的。
以前來ktv，純屬就是娛樂放鬆，何況自己的手頭有限，一年不見得能有一迴，便是裏麵的花花世界，也是看看就作罷。
而今在麗都，我已經是這裏的經理。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在我的手裏運作。這裏麵有正常的，也有見不得光的。
這裏麵的道道，怕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等著時近黃昏，我才出了自己的包廂。
其實從早上迴來，便是中午和下午的兩頓飯，都是趙乾打電話從外麵叫人送來的。
在麗都這樣的地方呆的久了，見得不該在陽光下的事情也就多了。
我不知不覺的有些抵觸去外麵，或者是真的即便出去了，也是無所事事。
“唐經理。”
“宇哥……”
……
一路走出來，已然有進來上班的服務員向我問好。
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唿。
昨晚上的突擊檢查，雖然沒有查出來什麽，但是這表麵上的工作，還是要做一下的。
早就通知了趙乾集合店裏的人，我這邊開個小會，也是穩定一下人心。
不然因為一次檢查，提心吊膽的，總歸不好。
看著人約摸到齊了，我也站在舞池的位置。
略微抬了一下手，下麵亂七八糟的聲音，也就煙消雲散。
“昨晚的事情，大家應該知道了。”我停了一下，看著幾個女服務員交頭接耳。
這幾人怕是昨晚被小凱揪出來的，這才躲過一劫，不免有些心有餘悸。
“檢查是上麵例行公事。這個即便是皇朝，也是有的。相比你們也看了今天的報紙。”下麵果然也是漸漸安定：“常在河邊走的，這些都是沒法避免的。所以我希望，你們還是能認真工作，不要被某些東西影響。”
“唐經理是說我們影響你生意了？哈哈……”猛地一聲大笑。
我也是停下自己的說辭，轉頭一看，這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昨天的呂梁，呂局長。
“呂局長，這是……”我確實懵了一下，沒有明白這人怎麽就跑到了麗都來了。
“工作上的事情，不敢放下。”呂梁看似和善，但是這話裏麵，卻是硝煙彌漫。
這哪裏是什麽工作，明明就是跑來給我找事了。
裏麵的原因，自然是我昨天落了他的麵子，還有崔建國在背後煽風點火，也是必然的。
即便沒有當場看到，但是這隻言片語裏麵，我已經揣測到了呂梁的不懷好意。
“既然來了就進來坐坐吧。”我麵色卻是分毫沒有變化，解散了自己的人，然後就拉著呂梁到了自己的包廂，一幅很是熱情的樣子，哪有人能看出來我和這呂梁有矛盾。
到了包廂裏麵，我也沒有閑著，主動給這位倒了酒，方才坐下。
“呂局長忙於公事，既然到了這地頭上，那就喝上兩杯，不要客氣。”我笑得很和善，主動給呂梁敬酒。
“嗬嗬……唐經理，吃公門的飯，可不就是為了老百姓服務的。這風裏來，雨裏去的，苦的可都是自己。”呂梁也喝了一杯，這才靠著沙發：“誰都不容易，這世道就這樣，該窩著當孫子的時候，可不得……”
這話說著，呂梁的目光忽然看向了我。
“局長這話說的莫測高深，我孤陋寡聞，實在是不懂了。”我明白呂梁的意思。
什麽是低頭，說白了就是賠禮道歉，然後拿出一點好處來。
我清楚但是不代表我就是肥羊，任由他呂梁進來打秋風，不然這三天兩頭的，人都往麗都走，開了這個口子，來的可就不是呂梁一個了。
再者，呂梁本來就是崔建國一道的，來我這要了好處，也就是折了我的麵子，哪裏指望這種人真的辦事？
當然也可能是我領會錯了這位局長的意思。
隻是不管什麽意思，都不能說，更不能說明了。
“唐經理，你說這話，可是要負責任的。”呂梁咳嗽了兩聲，才說：“上麵的政策，你應該清楚，你的場子怎麽樣，你也比我明白。公務的原因，咱們總要打交道，這裏麵的火候，難道要我教你？”
“公事想必呂局長比我這個粗人要清楚，您總不能三天兩頭的來我這麗都，還是你打算在這不走了？”我臉上也是玩味的笑容。
呂梁是要為難我，但是真的那樣做的話，雖然對麗都影響很大，但我徹底不要臉，跟他對著幹，呂梁也拿我沒辦法。
“我是個江湖走馬的，哪個碼頭，隻要有飯吃，我是無所謂。呂局長要是覺得給我找點樂子，舍得賠上你的飯碗和前程，那我唐宇舍命陪君子，也是沒得說的。”見呂梁麵色難看，我又多說了兩句。
“這是唐經理的意思？”呂梁皺著眉頭。
“當做是我的意思也好。”這種事，我哪裏可能跟他說出來。
“那就是要撕破臉皮了？”呂梁忽然站起來。
“你認為做我們這一行的，還有臉嗎。”我也不含糊。
惹上呂梁，對於麗都來說是有點麻煩，但也僅僅如此罷了，我不會真的怕了他。
就像我說的，麗都即便沒了，我也可以換一個飯碗，但是呂梁不一樣，他根本和我玩不起。
“嗬嗬……唐經理，那你打算讓我就這麽迴去？”呂梁還真把我當蠢貨了，這一句話，就差沒有直言和我要好處了。
“不想迴去的話，可以留著玩一玩，就當是我請客，這一點主張，我唐宇還是做得起。”我卻是繼續裝傻充愣：“不過呂局長，您進我這包廂，咱們知道你是為了公務，但是別人可是不清楚啊。迴頭要是有人說出去的話……”
“你在威脅我？”呂梁的臉色頓時變得很精彩。
其實他要真的不進我這包廂，我到沒有什麽說辭。
但是現在呂梁進來了，那裏麵的說道可就多了。
麗都是做什麽的，怕是全金城都知道。
他呂梁一個公家的人，跑到這種地方，還專門進了包廂，有沒有做什麽，根本不是一張嘴可以說清楚的。
我正是那捏住了這一點，方才有恃無恐。
“沒有，完全沒有的意思，我隻是提醒一下呂局長，當然您非要認為這是威脅的話，那我也沒辦法，”我很是無辜的攤手笑了一下。
“好，唐宇，算你狠！不過你也要記住你今天的話，嗬嗬……有些事情，決定了，可是要負責任的。”呂梁恨恨的去開包廂的門，已經不願意多呆了。
畢竟我的意思很明白，即便他住在我這，也不會有半毛錢的好處。
“那局長你大可以弄個大新聞嘛，明天急把我批判一番。”我笑著看他拂袖離去，也沒有去送。
這種人，越是給他麵子，他越是蹬鼻子上臉，該軟的時候，我能低頭，但是該硬氣的時候，也是沒得商量。
“你就這麽讓他走了？”趙乾等著呂梁走了才進來，他在門口呆的久了，我們剛才也沒有開音樂，怕是裏麵的動靜，趙乾都聽得清楚。
“不讓他走，還留著過夜不成？”我笑了一下，卻是坐在沙發上，繼續喝著自己的威士忌。
“他要報複我們怎麽辦？”趙乾有些不放心的問我。
“拿什麽報複，檢查一下，即便發現了如何？大老板可是在上麵，能拆了麗都不成。”我冷冷的笑了一下：“話說迴來，他也不能天天帶著人，啥也不幹的，就盯著我們麗都，你以為上麵的那幫人是傻子，不知道他呂梁是什麽意思？”
“也是……”趙乾緩緩的點頭：“大老板的麵子，他不得不顧忌，至於我們自己，也沒有作奸犯科。”
“對啊，他呂梁也沒那個膽子，把我抓去關起來。最多就是讓我沒了麵子，嗬嗬……麵子這東西，說的重了，能值幾個錢？”我坐的四平八穩，嘴裏也是侃侃而談。
昨天得罪了呂梁，我清楚他會來找我的麻煩，這裏麵不過遲早的事情。
要是多少天不見呂梁的動作，那我登門送點好處也是應該的。
這說明呂梁和崔建國真的是一條心的，我要對呂梁的態度，也要恭順一點，盡量讓他不好對我下手。
但是我前腳惹了呂梁，後腳他就衝進來要好處。
看似是很平常的事情，但要是崔建國真的和呂梁一條戰線，他會讓呂梁這麽魯莽，冒失的衝進麗都嗎？
沒了崔建國，這呂梁也就是個匹夫罷了，隨便應付一下，根本就是無關大雅的。
我昨晚大張旗鼓的，不是為了對付呂梁，而是崔建國，至於呂梁，讓我忌憚的是他手裏的權力，隻是權力也代表著責任，一旦用出來的話，他也要掂量一下自己能不能擔負這個動了麗都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