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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蔓很快迴來了,神色慌張的對孫瑤道:“夫人不好了,我們派去的人被她們發現了,此刻正被對方扣著呢。”


    孫瑤吃了一驚,不過她卻很快鎮定下來道:“這件事老爺知道嗎?”


    巧蔓搖了搖頭道:“還沒有驚動老爺,隻是幾個奴婢之間的事。”


    孫瑤一聽立刻道:“好,我現在就過去,這件事不許驚動任何人,尤其是梨霜院那邊。”


    “是,奴婢明白,奴婢一定會小心安排的。”


    孫瑤知道自己的直覺或許是準的,江旬或許是在試探,但這件事在沒有弄清楚之前必定是不能作數的,所以她一定要趕在江旬知道之前,將所有的證據全部抹掉。


    想到這裏孫瑤立刻道:“那東西呢?”


    “什麽東西?”巧蔓一愣,一時間沒有迴過神來,卻也因此又挨了孫瑤一個耳光。


    “廢物,當然是我讓你小心收起來的東西了。”


    巧蔓被孫瑤的神情嚇了一跳,卻也一下子迴過神來,立刻道:“奴婢知道了,奴婢立刻去拿。”


    巧蔓說完立刻搬來凳子爬上書架,接著從書架的右側開始數第三格,然而再從上往下開始數第二各,巧蔓將那格子裏的書全部都抽出來,這才露出藏在那格子裏的盒子。


    “夫人,找到了。”


    巧蔓一喜,將那格子裏的盒子抽出來。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哦是嗎?原來是藏在這裏的。”


    孫瑤一驚迴頭,卻已經見江千兒不知何時出現了門口。


    門外的幾個奴婢看了孫瑤一眼,頓時都低下頭不敢說話。


    孫瑤驚訝之餘更為惱怒,江千兒就這麽直接闖入她房中,外麵的人竟然也不通傳一聲。


    然而孫瑤很快便看到了江千兒手中拿著那塊明晃晃金字令牌,那塊正是皇後給她的金牌。


    見到牌子如見皇後,出入京中各處都可暢通無阻。


    別說是進這裏,憑著這塊牌子隨時隨地要闖入孫家也不成問題。


    趁著孫瑤和巧蔓都愣住的功夫,環香快步上去將那盒子從巧蔓手中奪過,隨即打開捧到江千兒麵前,道:“小姐你看,就是這個。”


    江千兒伸手將那盒子中的瓔珞荷包拿了出來,正反翻看了一眼,望向孫瑤微笑道:“母親,這樣的好東西為何又要收起來呢?”


    孫瑤定了定神,冷冷一“哼”坐了下來,此刻她已經全然明白了。


    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江千兒所布下的一個局,目的就是為了迫使她把這個東西拿出來。


    不過這又如何呢?


    孫瑤冷冷道:“不過是一個荷包,隻是恰好圖案相像罷了,也不能說明什麽。我身為江家的大夫人,這樣的荷包未免太小家子了,所以我覺得戴著有失體麵就收起來了,這有什麽奇怪的。”


    江千兒微微揮了揮手,其它人立刻退了下去,環香拉著巧蔓也一起退了出去,一時間這屋子裏便隻剩下江千兒和孫瑤兩人。


    江千兒在孫瑤身旁坐了下來。


    孫瑤雖保持著淡定,但心中卻有一絲說不出的慌亂與焦躁。


    江千兒看了一眼桌上那盒中的錦袋,對孫瑤道:“母親,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這錦袋的主人現在究竟在哪裏嗎?”


    孫瑤吃了一驚,雖然她已經猜到了這種可能。


    “他在你手裏?”孫瑤追問道,但她隨後也很快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過焦急,恐怕會被對方當成把柄。


    江千兒點了點頭。


    孫瑤見她承認,不知為何心中一時間竟有些複雜。


    知道顧文生還活著她鬆了口氣,但知道顧文生在江千兒手中,她也很清楚對方已經握住了自己的一個最大的把柄。


    江千兒道:“母親曾求過我,我也答應過母親會保住他的性命,我也不過是兌現給母親的承諾而已。”


    孫瑤聽到她的話,卻沒來由的歎了口氣,神色中夾雜著一絲莫名的哀聲,她道:“他還好吧。”


    “並不好。”江千兒毫不隱瞞,將秦宇找到顧文生時的情況仔細說了一遍,當然其中隻是隻字未提秦宇的事。


    孫瑤聽了江千兒的話,心中最後一道防線瞬間崩塌。


    她再也止不住眼淚順著臉龐不斷滑下。


    無論外人怎麽唾棄他、誹謗他,羞辱他是一個戲子的身份。但在孫瑤眼裏,顧文生始終是那個溫文儒雅的君子,他是那樣的溫柔多情,那樣美好的人如同春風一樣溫暖的人。


    “是我害了他,若不是我他也不會落到今日的下場。”孫瑤哭的傷心,更是哭得無助。


    經曆了喪母、被姐妹欺負、被誣陷趕出家門,甚至被家族抹去了身份那麽多事之後,已經沒有什麽能再讓孫瑤情緒崩潰了。


    然而顧文生,卻是她心中最後一根軟肋。


    孫瑤哭著哭著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麽,她突然站了起來,朝著江千兒跪了下去。


    “你這是幹什麽?”江千兒看著她,神色卻是淡淡的。


    孫瑤道:“縣主,我知道現在隻有你能幫我,也隻有你肯幫我。你要讓我做什麽,我什麽都聽你的。我隻求縣主能救他。”孫瑤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臉上仍舊帶著淚痕,聲音卻更加悲戚道:“還請縣主可以保全我和這個孩子,我不想死。”


    江千兒看著她,突然伸手親自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母親這是做什麽?母親這樣的大禮我又怎麽能受得了的。”


    孫瑤卻搖頭道:“你若不肯答應我就不起來。”


    江千兒看著她道:“母親,什麽話先起來再說。”


    孫瑤本不肯,但見到江千兒如此神色,她也隻能先順從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江千兒扶著她又重新坐了下來,方才道:“母親懷著身孕,切莫傷心過度危及胎兒,我不是不想幫母親,可母親總要讓我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孫瑤心裏清楚,她很快點了點頭道:“縣主,我會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


    江千兒點了點頭,孫瑤又道:“我知道縣主是為江芷貞的事來的,其實孫家對於江芷貞是如何死的也沒有弄清楚。隻知道江芷貞迴去之後神情恍惚,第二日一早就被人發現淹死在孫家後花園的池塘裏。至於那幾個在江芷貞身邊伺候的奴婢她們也全都死了,不過是被永安侯下令秘密處置的。”


    江千兒頓時明白了過來,難怪當時她問起江芷貞身邊的人時孫宏暢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原來那些人是死於孫宏暢之手。


    江千兒問道;“那麽孫宏暢為什麽要殺了她們?”


    孫瑤神色微變道:“一來是為了對外隱瞞江芷貞的死,而來是不讓她們把孫家秘密製造一批武器的事說出去。”孫瑤說到這裏看了江千兒一眼,瞧見江千兒聽到她的話麵上沒有露出絲毫驚訝的表情,孫瑤頓覺詫異,但卻很快明白過來,孫瑤苦笑道:“看來縣主已經知道這件事了,那就不怪聽到這個一點都不驚訝了。”


    江千兒道:“我隻是聽聞那晚有人瞧見江芷貞在迴府之前去過銅南巷子和什麽人說過話,你可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孫瑤搖了搖頭,卻道:“當晚正是因為江芷貞擅自去了那裏,所以跟在她身邊的幾個奴婢才會被秘密處決。”


    江千兒聽了她的話不禁暗想,孫家的保密工作做的那麽好,看來果然對那一批武器的事十分警惕了。


    “你可知銅南巷子那裏是誰在負責嗎?”江千兒問道,隻聽孫瑤道,“我正想告訴你這件事,我雖然不知道江芷貞當晚去那裏到底見過什麽人,但是他卻可能知道。”


    江千兒聽到這裏,突然嘴角微微一揚,露出了一個了冷冷的笑,還不等孫瑤開口便聽她道:“你口中的那個他,可是丞相家的三公子張元允。”


    孫瑤吃了一驚,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你怎麽知道?”


    張元允和孫家之間的事那可是機密中的機密,隻有也不過隻有孫宏暢、靜妃和江芷貞而已,孫瑤其實也是一次機會偶然偷聽到了孫宏暢和下人的談話才知道的此事,但她也知道這件事事關重大,所以並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按理說這件事不可能傳出去。


    孫瑤看著江千兒,心底突然覺得有一絲後怕。


    她也是到此刻才意識到,自己從前的敵人到底有多麽可怕。


    江千兒自然沒有告訴她,其實從她那日在孫家見到張元允開始,她便已經開始在懷疑了,現在看來她的懷疑一點也沒錯。


    正是因為太了解張元允了,她也知道他接下來會怎麽選擇,怎麽去做。


    “既然縣主已經知道了,我也沒什麽其他的有用的消息好說了。”孫瑤有些無奈,原本這件事她是準備當成籌碼的。


    江千兒看了她一眼,自然明白她的心思,江千兒道:“母親的心意我自然心領了,還請母親詳細告訴我你知道的關於張元允和孫家的交易。”


    孫瑤聞言立刻道:“其實我知道也不多,隻知道張元允幫孫家搜羅寒鐵、工匠秘密打造這批武器,目的是為了送去西戎,與西戎進行著一筆交易。”


    江千兒聞言若有所思道:“孫宏暢能把這麽重要的事交給他,看來孫宏暢對他也十分信任了。”


    孫瑤微微蹙眉道:“或許是因為江芷貞的關係,張元允雖然是太子身邊的謀士,但到底也是江芷貞的未婚夫婿。雖然因為大夫人駕崩江芷貞要守孝三年,但這門親事卻是無可厚非的,所以若是看這一點,他幫著孫家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孫瑤說到這裏突然想到了什麽,又補充道:“不過我要提醒你,這個人可不好對付,你可要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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