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隻叫人舒服得想要睡覺。


    江泱泱從床上起來時,已經是臨近中午時分,洗漱完換上簡單的居家裝束,就從房間裏出來。


    習慣性在家裏找了一圈,也不見男人的身影。


    忽然——


    眼眸一亮,看見小茶幾上的白色紙條,拿起來一看是陸雲蒼的字跡,紙上寫著,部隊臨時軍事演練,讓她自己照顧好自己,歸期是三天後。


    江泱泱瞧著手中紙條,唇角上揚,將這張紙條收在一邊放下。


    轉身在廚房裏轉了一圈,發現家裏沒什麽菜,從空間裏拿出不少食品丟在廚房裏,又收拾了一番家中,才終於覺得這個家裏多了點溫馨的味道。


    收拾完一切後,環顧家裏一圈,江泱泱忽然想到今日要進城來著,換了一身簡單的衣服,從家裏出去。


    才一推開門,就看見張春花推門出來。


    張春花看著一臉笑容的江泱泱,隻覺得礙眼,不禁挑釁道:“江泱泱,你這是準備去哪了啊?”


    張春花這幾天在家裏待著奶孩子,也沒有出去過,自然是不知道部隊流言風向有變。


    再看見江泱泱時,見她春風滿麵,一時間就覺得心底有些不平衡。


    感情她這幾天忙前忙後,沒事跟部隊裏那群長舌婦嚼舌根,結果啥事都沒有,這不是告訴她,自己吃飽了沒事幹嗎?


    江泱泱看著明擺著找自己麻煩的張春花,隨手關上門,沒有打算去理會張春花的意思。


    張春花見江泱泱轉身就要走,上前不由分說拉住她的手:“你那點破事,我可是鬧得全軍屬院都知道了,你咋還有臉迴來呢?”


    “……”


    張春花這時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看著江泱泱臉上的神情,也沒有什麽變化。


    張春花這會懸著的心就放了下來。


    她心想江泱泱現在名聲差了,指不定心裏難受著呢。


    “部隊裏的那些流言,是你傳出去的。”


    江泱泱掙脫開張春花的手,澄清的雙眸冷冷的看著她,眸底神色恍若利刃,刷刷地嚇得張春花渾身冷汗直冒。


    張春花看著江泱泱的眼神,好死不死的開口:“是我說的又咋樣,不是我說的又怎麽樣?”


    她就不信江泱泱還有什麽證據來證明前段時間的流言,是自己傳出來的。


    江泱泱想起昨天迴來時,劉佩姿來找陸雲蒼說自己的流言的事,自家男人被人覬覦的感覺,真是不好。


    她向來不是什麽心胸廣大的人。


    眼前就是始作俑者,倒是讓她忍不住冷笑:“不咋樣,我就想問問嫂子,你說啊,咱們無仇無怨,你怎麽就這麽恨我?”


    江泱泱就想不明白了,自打她來到軍屬院後,除了這個張春花,部隊裏哪個軍嫂和她的關係不好。


    張春花就跟魔魘了一樣,非逮著她不放。


    真是有病。  聽著江泱泱這麽說,張春花雙手抱肩一副啼笑皆非的表情看著江泱泱:“江泱泱,我就是討厭你,憑啥我們都是農村出來的,你就可以過得高高在上,活成了大家心中


    的榜樣。”


    似乎是想到這些天的難受,張春花說起話來,夾槍帶棒:“我就明和你說了吧,我就是討厭你,就是想要看你不好過,隻要你不好過,我就開心。”


    都是泥腿子出來混的,憑啥她江泱泱就可以嫁給一個正團長,還成了首長夫人的左膀右臂。


    而自己卻處處得力不討好,男人厭惡自己,迴家就是不停打罵自己,生個女兒也不爭氣,好不容易生個兒子,還是個病歪歪的。


    這天底下的好事,憑啥都她江泱泱一個人占去了。


    還有沒有天理了!


    既然都是泥腿子出身,那就一起好好的待在泥巴裏不行嗎,往上躥個啥。


    聽著張春花說的話,江泱泱心底冷笑,說到底,還不過是人的劣根在作祟。


    居高臨下俯瞰張春花,緩緩出聲:“不管你咋想的,我現在得來的一切,都是我自己付出的。”


    “自己付出的?”張春花嗤笑:“不過是睡男人得來的吧。”


    一個大字不識幾個的鄉巴佬,能走到這一步,除了憑著自己還算不錯的皮囊,睡男人得來,還有啥辦法。


    張春花出言粗鄙無理。


    江泱泱眉心一蹙,沒有要與她繼續聊下去的心思。


    轉身要走。


    張春花叫住她:“江泱泱,你現在和陸雲蒼都已經這樣了,你咋還有臉迴來。”


    江泱泱腳步停頓。


    轉身背光而站,陽光落在她如玉的肌膚上,仿佛蒙上一層麵紗,神聖不可侵犯。  她緩緩出聲:“我和雲蒼很好,另外不要把每一個人都想象成你自己,不是所有人都甘於平凡,也不是每一個人都願意一直在原地踏步,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我


    自己得來的。”


    聲音輕輕的,卻清晰的傳到了張春花耳朵裏。


    張春花咬唇:“我不信……”


    她不信,明明是同樣出身的江泱泱,憑啥一步登天,過得比她還要好那麽多。


    江泱泱微微一笑,對於張春花的話,裝作不理,徑直下樓去找程秀秀。


    坐在去城裏的車上,程秀秀聽著江泱泱和自己說張春花的事,簡直是不敢相信,嘴巴都張得老大了。


    “這什麽人啊,眼紅病,多作怪。”


    程秀秀聽了,狠狠的啐了一口。


    這種眼紅病,簡直是令人發指,人家過得好關你什麽事,非要看著人家過得不好,你才開心,真是想不懂這些人在想什麽。


    江泱泱莞爾:“或許人的劣根正是如此——”


    盯著車廂外飛馳而過的風景,腦海裏忽然浮現起在末世最後的一段記憶。


    秦思意,邵陽,和她是一個小分隊的人。


    三人異能都很強,唯獨她是例外,無論是家室還是異能,她是唯一一個排在隊伍榜首的女性。


    後來,不知道是誰大肆宣揚她有空間,空間裏有不少物資,在末世那樣物資匱乏的時代,她最親愛的戰友,為了得到她空間裏的物資,不惜引來喪屍潮害死她。  最後,卻是兩敗俱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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