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了?”室友林的女友懷孕了。我聽了這消息後,有一些吃驚,但確實是如此,室友林開始向我們借錢,說是帶她去打胎。平時這家夥小氣得很,碰一下他的電腦,對我們就有很大意見——最終形成我們對他有很大意見。廣東話說,有多風流,就有多折墮。他經常跟他的女友到外麵吃喝玩樂,現在終於破產了。

    “寧,你有錢嗎?借一千來用用。”他終於誠懇看著我。

    一千?差點把我整個人嚇倒了。我把這個學期的生活費都借給他了,那我不是喝西北風去了。還有,我也比較了解他,借給他,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有得還。

    “我沒有哦,對不起。”

    其他室友個個都說沒有,然後他又有意見了。“你們也太小氣了,虧我們還經常在夜裏做愛給你們看。”暈倒,好像他們在宿舍做那事是我們叫他們來做一樣。他們經常在宿舍做嚴重影響了宿舍環境,弄得我們晚上睡不好覺。

    沒辦法,他隻有另外想法子了。

    夜裏,一切都安靜下來的時候,想到懷孕的事,我就有一些害怕。前兩次我跟草做那事的時候,我們都沒有做避孕措施,不知道我們會不會像他們那樣中招。

    “我們會不會像他們那樣懷孕哦?”第二天,我在草的耳邊悄悄的說。

    “應該不會吧,我那時都是安全期。”她說。安全期?我聽不懂。“不過有時候我還真的好想有我們的孩子,最好是雙胞胎。我做媽媽,你做爸爸。”她天真的說。這些我可不敢想,畢竟我們都隻是學生,還靠父母養,心理一點都不成熟。

    “還雙胞胎,小心把你的肚子撐破。”我嚇唬她。

    她居然有過這樣的想法,以後跟她出去逛街,我鐵定帶一兩個套套出去。她那人鬼精鬼精的,說不定她一衝動,就給我弄一兩個孩子出來。

    午睡,我朦朦朧朧的:我一個人在漂憶河那裏散步,那時雖然是傍晚,但天空還很湛藍,連一朵雲也沒有。我躺在草地上,居然有陽光出來了,暖暖的,照得草地上一片發白。“這鬼天氣!”我起來要走,突然聽到身後有兩個男孩在喊,“爸爸,爸爸。”不是叫我吧。我一看我的周圍,除了我,沒有其他人呀。我轉過身去,看到那兩個十來歲的男孩正向我跑來,笑著。他們的身後,還有一個女人,我仔細一看,啊,那不是草嗎?“那是我們的孩子,”草開心的說。天啊,我有兩個孩子了。那兩個孩子一起撲向我,把我撲倒了,草地上正有一塊石頭,痛——我睜開了雙眼,是我的頭碰到床沿的牆壁上,原來那隻是一場夢,嚇壞我了。洗了臉,那夢裏的情景還很清晰的在我的腦海裏出現。

    出了宿舍,正遇到了我的那棵草。“怎麽了?沒精打彩的”她問我。

    “我睡覺夢到我們有兩個孩子了,幸好那隻是夢。”

    “嗬嗬,那你不是當爸爸了?我也可以當媽媽了,好耶!”她差點大聲的叫起來。攙著我的手臂,向教室走去,走了幾步路,又趕緊鬆開了,怕別人看到不好。

    下午上了一節課,就自由活動了。我和草覺得呆在教室裏悶,就去了籃球場看別人打籃球。那時節,學院正舉行著籃球比賽。我們係也有一份參加比賽,去給他們加油吧。那裏擠滿了人,我們好不容易才擠進縫裏。看了一會,又被人擠出來了。說真的,我一點也不喜歡這種場合。

    一個半夜裏,室友林還沒有迴來,我們想,他們應該又在外麵風流去了。他說過,以後不會在宿舍裏做那事,讓我們偷看著,很吃虧。結果,他還是迴來了,喝得大醉。“老子——不要——你了。”濃濃的酒氣薰到了宿舍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個室友都被薰醒了。他胡言亂語幾句,然後又哭著。

    “賤——女人!”聽起來像罵他女友。

    分手了,他們。十月,校園裏的不少同學都在分手,仿佛十月是一個分手的月份。我倒是擔心我和草的愛情,會不會也在十月份裏走到盡頭。何況我的生活中,尤其是心靈中,又多出了一個於萍。

    室友林的舉動讓我們很有興趣去調查一番。幾天後,結果出來了,他帶他女友去醫院打胎,才發現肚裏的bb根本不是他們的種。是她的前任男友太強勁,播下的種。醫生說女人懷孕了,一個月左右才會有反應,他們的戀愛還沒有半個月呢。

    那女人打了胎後,他們就分手了。

    經過這次打擊,室友林很受重創。他課也很少上了,整天呆在宿舍裏睡覺,有時候就弄十來塊錢的白酒喝一下。用濃濃的酒味告誡我們不要找隨便女孩子做女朋友。他完全變了一個人,很少言語了,一直以來引以自豪的電腦也沒有開過了。

    盡管他平時很小氣,但我們還是不忍心看他這樣墮落下去。

    “過去了,就不要想那麽多了,學院裏還有那麽多女孩子,現在你又可以有很大的發展空間了。”我們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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