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麽……”柳永的麵頰在昏暗的屋內看上去更為陰暗,他壓低了聲音,目中滿是驚駭。


    白歌月卻是悠然一笑,她淡淡道:“如何知曉的?”


    說著,白歌月輕嗬了一聲,盯著柳永的身體看了一眼,淡淡道:“你不僅為他試藥,還因為修習某種秘法,丹田靈力潰散,經脈逆行難忍,我說的可對?”


    這迴,柳永本就沒有什麽色彩的麵皮更白了,他騰的站起身,快步走到白歌月麵前,瘦削的麵皮抽動幾下,眼底滿是青黑的眼睛死死盯著白歌月壓低聲音問道:“你怎會知道這些?難道你們雲係分院也……”


    白歌月淡漠一笑,道:“要知道並不難,隻看你的身體,我便能猜測出你周身潰散的靈力是為何,再者,要查到這些消息,並不難,在你們金係分院走一圈,尤其是那兩位長老那裏轉一轉不就知道了?”


    柳永瞪大眼睛盯著白歌月,嘴巴抽動幾下,急道:“鳳靈!你莫要以為你靈力強大啊,便可隨意在林宗門內走動,你可知林宗門並非隨處可去,你若擅闖必會……”


    “必會驚動設下結界的長老?”白歌月接了柳永的話。


    柳永眼睛睜的更大,呆呆道:“你知道?”


    白歌月悠然一笑道;“自然,那些設有結界之處,我自然不會去,不過,金係分院卻還難不倒我。”


    說完,白歌月睨了柳永難看的麵色一眼,接著道:“除卻這些,我還打聽到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柳永隻覺自己心跳前所未有的加快,雙目死死盯著白歌月。


    “聽說金係分院經常會有一些被長老看重的弟子出外曆練。”


    柳永一張臉已然褪去了血色,聽到白歌月這句話,整個人的身體像是虛脫了一般,後退好幾步,目光呆滯的望著白歌月。


    白歌月並不看柳永,她依舊淡淡道:“並且,這些弟子無無一不是天賦和靈根皆好的弟子,哦,還有一點,他們的身家背景都不會過硬。”


    屋內氣氛極為壓抑,隻見柳永低著頭直至退到床邊,一屁股坐了下來。


    白歌月便不再說話,隻靜靜的坐在那裏。


    不止過了多久,才聽柳永低聲且壓抑的聲音傳來:“你,你想要知道什麽?”


    白歌月並不意外柳永的反應,她淡淡道:“事情全部。”


    柳永猛的抬頭看向白歌月,嘴巴張了張,咬牙道;“我不能說!”言罷,柳永又急忙道:“這件事情決不許穗兒知道!”


    白歌月並未迴答柳永的話,更未因柳永的警告而有半分異樣。


    她依舊坐在桌邊,神情清冷,眸光沉靜。


    “……我,我不能說,我已經準備好離開這裏,我會離開這裏,這件事情你就別管了……”柳永壓低聲音,聲音中似乎帶了一絲懇求。


    白歌月不為所動,她道;“哦?你確定你可以離開林宗門?”


    柳永麵皮抽動幾下,嘴巴張了張,最終還是沒有出聲。


    白歌月也不著急,她眼皮抬了抬,道:“那一晚,我正巧看到向崇溫,哦對了,他的形容同你似乎有些異樣。”


    柳永這一次是真的驚到了,他猛的抬眼死死瞪著麵前白歌月,道:“你,你怎會……”


    白歌月望著柳永彎了彎唇角,隻是笑意不到眼底,眸光深邃幽冷的讓柳永不敢直視。


    白歌月不催促,柳永雙手扒拉著頭發,不知過了多久,柳永忽然抬頭,目光沉暗,聲音黯啞道:“鳳靈,這裏是林宗門,你我隻是林宗門一個新進的弟子,便是你靈力在強大,也無法同林宗門抗爭!”


    “誰說我要抗爭?”白歌月歪了歪頭,淡淡道:“我隻是在打聽事情真相罷了。”


    柳永咬了咬唇,他心底似在做著激烈的掙紮,麵皮時白時青,但目光終於還是有所鬆動,他低聲道:“你,你為何要知道?”


    “因為你是柳永。”


    因為你是柳永,是柳家人,是一路走來的夥伴,也是親人。


    柳永真情一怔,他張了張嘴,喉嚨滾動幾下,最後深吸一口氣,抬眼看向白歌月,目光沉凝,看著像是做了某些決定,他道:“好,我告訴你!不過,你要答應我,絕不可告訴第二人,而且也絕不可再有任何動作!”


    說完,柳永想到什麽,有些訕訕,他一時焦急緊張,竟是將眼前白歌月當做自己的妹妹一般警告。


    眼前這人是白歌月,更是鳳靈,靈力在他之上,哪裏需要他來擔憂?


    “好。”


    意外的,白歌月倒是迴答了一聲。


    柳永顯然驚了一下,不過因為白歌月這句迴答,屋內氣氛倒是沒有方才那般壓抑緊張。


    柳永再次坐在白歌月對麵,他深吸一口氣,又倒了杯冷水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放下杯子,這才抬眼望向白歌月道;“你說的不錯,金係分院的元長老他在以弟子試藥!”


    說道這裏,柳永放在桌上的雙拳猛的握緊,手背青筋暴突,顯是想到了什麽令人激憤的事情。


    “我自進入金係分院後,一開始分院並無任何特別,直到那一日元長老……”


    柳永講述著他進了金係分院後發生的事情,據他所言,在他進入金係分院後,雖說有不少人找茬,他倒是也都解決了,他沒有好的後台,在金係分院這種階級分明的地方,自然會被人排斥,在加上他還是金係分院的院長要的弟子,自然就受到不少金係分弟子的嫉妒。


    但這些也不過是一些小事而已。


    一般情況柳永忍忍也就過去了,再不濟,他自然也是會反抗的。


    柳永的靈力也不弱,再者,林宗門有明確規定,是不可以打架鬥毆的,當然其實也不少,隻是若這種事情若是捅到院長或者門主長老那裏,還是不好看,會被懲罰,嚴重者,會被趕出金係分院,扣除學分。


    林宗門的每個弟子都會有積分,每一次的考核也會算積分,積分達到一定程度,才算合格,合格之後,才能晉升,晉升到一定程度。便可受到長老重視,幸運者可收為門下弟子,當然也有例外,比如柳永,雖是新進入金係分院的弟子,卻已經被元長老看重。


    這也是為何,會被金係分院的人嫉妒暗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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