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舒夢的話,背對的嚴玉亦是猛的轉過身望向舒夢。


    坐在長幾後的容九,身體微頓,而後他緩緩抬眼望向舒夢。


    舒夢眉眼間雖沉卻也難掩喜色,他拱手激動道:“主上,世上果真有血玉天蠶的消息,據得來的消息,三年前曾有人在西疆一帶聽到過一種名為蠶王的血蠶,屬下想,這血蠶蠶王或許就是血玉天蠶!”


    血玉天蠶本就是他們從未聽過的,但聽到一種血蠶的蠶王,或許就是血玉天蠶,也或許同血玉天蠶有著眸中聯係!


    西疆?


    嚴玉腳下一滯,抬眼震驚的望向舒夢。


    竟然在西疆?


    容九顯然也沒有想到這麽快就能得到血玉天蠶的消息,且還是在西疆一帶。


    “主上,屬下已經派人前往西疆查詢,相信很快便會有血玉天蠶的消息!”


    一開始,當他們聽到白歌月所言的血玉天蠶,幾人心中都半信半疑。


    舒夢掌管鳳凰閣多年,鳳凰閣內拍賣的世間珍品丹藥數不勝數,也算是極廣,然他根本連聽都沒有聽過這所謂的血玉天蠶!


    誰知他們當真就打聽到了血玉天蠶的消息!


    嚴玉和舒夢都極為高興激動,齊齊抬眼望向容九,仿若容九隻要一個命令,他們現在就去西疆,即使是掘地三尺,也一定要將血玉天蠶找出來!


    屋內寂靜無聲,忽然外麵傳來一些響動,嚴玉和舒夢互視一眼,嚴玉看向容九,見榮給予神情幽冷,便轉身出了屋子。


    很快嚴玉迴到屋內,目光沉沉,拱手道;“主上,是宮中的人。”


    ……


    白歌月安排好神醫閣這邊,便迴了白府。


    西疆那邊出了事情,她總要將此事告訴白經畫,才能離開白府的。


    自白經畫身體恢複後,基本便不在用輪椅,此時,白經畫正在吩咐著府內下人做事,見白歌月迴來,白經畫溫潤的眉眼霎時變的更為溫潤慈愛,他上前,見白歌月額頭覆了一層薄汗,便用袖子為白歌月擦了擦,邊溫聲道:“歌兒,什麽事情如此著急?”


    感受到白經畫的慈愛和關心,白歌月心底又暖又軟,她深吸一口氣,看了周圍一人一眼,那些人便躬身退了出去。


    白歌月拉著白經畫坐下,這才出聲道:“三叔,有件事情,要告訴您。”


    白經畫心底忽的一跳,他黑眸溫和的望著白歌月,嘴唇動了動,溫聲問道;“可是西疆那邊?”


    如今白經畫已經知曉白歌月便是鳳靈,也知白歌月培育了神醫閣一眾人手,他心中又是欣慰卻也感歎和愧疚,白歌月如今變的強大,他本該高興,心底愧疚卻更甚,隻怪自己這個做三叔沒有照顧好白歌月。


    白歌月點頭,緩緩說道;“西疆那邊的確出了一些事……”


    白歌月並未隱瞞西疆發生的事情,畢竟,西疆戰事也並非她能隱瞞得了的,她知道,很快天溪帝就會得知西疆戰事,也會得知白國忠重傷的消息。


    白經畫越聽,麵色便越白。


    當白歌月說完後,白經畫神情擔憂,目中複雜神色流轉,又望向白歌月道:“歌兒,你是否準備去西疆?”


    白歌月點頭,她道:“三叔,我是醫師,爺爺受傷我要去救他。”


    白經畫眸子動了動,深深吸了一口氣,道:“好。”


    “歌兒,你放心的去吧,白府這邊有三叔,你不必擔心。”白經畫溫聲說道。


    白經畫這是讓白歌月放下白府一切,安心前往西疆,讓她沒有後顧之憂。


    白歌月笑了笑,道:“好。”


    白歌月猜測不過,西疆戰事還有白國忠身受重傷一事,很快便穿到天溪帝耳中。


    因為西疆戰事,朝堂也震動了。


    西疆這一代並非什麽小城池,而是天溪國西麵最大的一塊疆地,若是失守,天溪國的都城便危險了,尤其是征戰一輩子從未敗過的白國忠白老將軍竟然大敗,還受了重傷?


    想當年白經毅夫婦二人大敗,還身死便將,白國忠一夜間痛失大子,大媳婦,卻依舊堅挺如初大勝得歸,這樣厲害的白老將軍,竟然敗了……


    也正是因為此,朝堂震動,臣子紛紛諫言,上書請人前往西疆助西疆將那些敵人打退,好保住西疆這一方城池!


    朝堂之上除卻眾位臣子,還有一人極為顯眼,那就是容成。


    容成身為天溪國的戰神將軍,自然站在首位,不僅如此,眾位臣子極多的推薦容成前往西疆打退那些敵國之人,好保得西疆疆土!


    容成俊美的麵容冷肅,他上前一步,拱手道;“兒臣願意前往!”


    高高在上的天溪帝垂眸看了容成一眼,不知在想什麽,微微垂眸,並未說話。


    下方眾位臣子還在諫言,各個都義憤填膺又高聲諫言,似極為憤恨那些敵國之人!


    天溪帝沉著麵容,看不出喜怒。


    就在這時,龍椅後麵的珠簾後麵傳來一道輕微的咳嗽聲。


    天溪帝身體一僵,而後他緩緩轉眼望向身後,中年人的麵內容不複以前那般堅韌,然他麵容卻依舊恭敬。


    “母後。”天溪帝緩緩出聲,聲音帶著恭敬。


    珠簾後的太後身著一襲華麗宮裝,複雜的發髻之上鳳冠看著極為耀眼尊貴,她麵容雍容,身姿並未因為年邁而彎腰駝背,隻見她透過珠簾,望向天溪帝,淡淡道:“皇帝可考慮了哀家的提議?”


    太後這一聲不大不小,卻讓大殿之上的臣子都聽得清清楚楚。


    天溪帝說話時,這些臣子興許還敢多言幾句,然此時,太後出聲,這些臣子卻各個都躬身垂眼,大氣不敢出。


    說出去,恐怕無人敢相信。


    自天溪帝成為皇帝以來的這些年,太後始終堅定不到的每日上朝,垂簾聽政。


    是以如今天溪帝即使人到中年,也做了多年皇帝,然,天溪帝很多事情還得參照太後的指使。


    眾臣子心思各異,不知道天溪帝心中究竟如何想,但太後能把持朝政這麽多年,必有她的手段,是以眾位臣子對太後極為尊敬,畢竟,太後的旨意,天溪帝也是要考慮的。


    天溪帝似想了想,而後緩緩道;“母後的意思,兒子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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