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躬身,目中閃過怨毒之色,卻恭聲道:“是,徒兒謹遵師傅教誨。”


    “成兒,你若想得到無尚的權利,那麽,接下來就要按照師傅說的做。”


    容成垂首,麵容謙卑恭敬,周身沒有一絲皇子的傲然和氣度,反而謙卑的像是軒轅鈺腳下的一條狗。


    軒轅鈺顯然很滿意容成的表現,他微微彎唇,垂眸盯著在容成幽幽道:“你可還記得為師交代你的事情?”


    容成目光微閃,恭聲道:“記得。”


    “好,從現在開始,我要你取得白歌月的完全信任。”


    容成身形一震,他目光頻閃,眯了眯眼,沉聲道:“徒兒明白!”


    軒轅鈺伸手拍了拍容成的肩膀,輕笑著幽幽說道:“成兒,近一段時間,你做了太多讓師傅失望的實情,隻望這一次,你可以讓為師滿意。”


    容成點頭,重重說道:“是!”


    待容成離開國師府後,站在門前,微微抬頭,望向白府的方向,目光深沉複雜。


    取得白歌月的信任?他當然希望取得白歌月的信任,然他和白歌月之間的相處中除卻爭鬥還是爭鬥,再加上天石秘境之內發生的事情,他和白歌月之間似乎除卻仇恨便是仇恨了。


    尤其想到在過那處斷崖時,白歌月義無反顧的同容九跌落那怪物口中,即使是死,白歌月都不願意同自己在一起,容成一雙目中怨毒之色更重!


    身側雙手緊握成拳,容成深吸一口氣,斂眸,抬眼,目光陰森複雜,啟唇,喃喃自語道:“白歌月,總有一日,本王會讓你心甘情願的留在本王身邊跪在本王腳下!”


    ……


    宮門外,當白歌月離開皇宮後,守在宮外不遠處的春雨等人登時一臉激動喜悅,朝著白歌月噔噔噔跑來!


    “小姐!奴婢就知道您一定不會有事!”這是春曉。


    “對!對!小姐吉人自有天相!”這是春雨。


    白歌月抿唇笑望了她們一眼,而後目光落在幽姬身上。


    幽姬咳了聲,道:“屬下恭喜王妃平安出宮。”


    白歌月唇角彎了彎,道:“多謝。”


    幽姬一怔,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她眨了眨眼睛,拱手道:“王妃,屬下並未做什麽。”


    白歌月挑眉,在她被宣召入宮後,幽姬作為容九身邊的四大護法之一,必然會將此事告知容九,現在看來,難道並非是幽姬?那容九怎會知曉自己進宮,且這麽快的趕來?


    忽然想到什麽,白歌月眼眸微睜,眼底閃過一抹暗光。


    春雨和春曉很是激動,白歌月能這麽快自己宮中出來,那便說明她們家小姐不會被冤枉,白經燁的死同她們家小姐沒有任何關係。


    這邊,白歌月抬眼就見不遠處的馬車旁,坐在輪椅上的白經畫。


    白歌月知曉,自己這一次進宮,眾人必是極為擔憂,畢竟白經燁的死實在太過古怪,再加上他死前身邊的血字還直指自己。


    白歌月走上前,溫聲道:“三叔。”


    白經畫見白歌月平安出宮,周身也沒有任何傷勢,這才鬆了口氣,他道:“迴來就好。”


    待一行人坐上馬車後,白歌月探頭朝著宮門口看了一眼。


    春雨不解問道:“小姐,您在看什麽?”


    白歌月收迴視線,輕咳一聲,道:“沒什麽,走吧。”


    “哦。”春雨嘻嘻笑著,高高興興的驅趕馬車。


    馬車內,白歌月望著白經畫道:“三叔,您的雙腿已經迴複差不多,日後出行,可不必再坐輪椅。”


    白經畫坐於一旁,聞言輕笑一聲,搖頭歎道:“是啊,隻是三叔都習慣了輪椅,忽然不用,反倒有些不習慣。”


    “三叔不用擔憂。”白歌月神傲然且自信,笑著道:“三叔的腿好了,便不會在有問題,而且我保證,三叔的雙腿一定比以前還要靈活。”


    白經畫一怔,他目光慈愛又溫和的望著白歌月,忽然伸手撫了撫白歌月的頭發,溫聲道:“歌兒,三叔自是相信你的,三叔隻是覺得驚喜來的太快,喜不自勝罷了,你放心,從今往後,三叔便不在坐那輪椅,既然三叔雙腿好了,那三叔當然要好好修煉,爭取有一日可以護著歌兒,而非讓歌兒護著三叔。”


    白歌月心底暖融融的,她笑著道:“好。”


    這種擁有家人,守護家人,家人又守護自己的感覺,真的很好,很好。


    很快一行人便迴到白府,隻是這一路上,他們都能聽到一些議論聲。


    議論的自然是白經燁的死,春雨和春曉聽到那些人胡說八道,說白經燁定是被白歌月害死之言,很是氣憤,她們本要下去理論,倒是一旁的幽姬拉住她們。


    幽姬朝著緊閉的馬車們看了一眼,而後望著二人道:“此事王妃既然沒有出言,我們還是靜觀其變的好。”


    春雨和春曉看了馬車門一眼,她們知道,依照小姐的修為,即使坐在馬車內,外麵那些議論聲,小姐必是聽的一清二楚。


    然到現在小姐也沒有任何動靜,她們若是做出什麽,反倒是給小姐招黑。


    不過春雨心底著實氣憤,最終隻能咬牙朝著那些人怒哼一聲,駕著馬車離開。


    白經燁的死詭異不說,還似乎被人刻意宣揚一樣,整個天溪國都知道了白經燁的死,且知道白經燁死的蹊蹺,死前還用血寫下了白歌月的名字。


    對於此事,白經畫亦是緊皺眉宇,心底滿是擔憂。


    不管白經燁該不該死,如今他死在白府門前,還死的如此詭異,白經畫隻怕這是一個無形的陰謀。


    對於此,白歌月隻溫聲安撫道:“三叔,該來的總會來的,更何況,自天石秘境開啟後,這天溪國內便似籠著一個巨大的陰謀,但那又如何呢?若我們無法查出,整日惶恐也沒有任何解決辦法,倒不如順其自然,即使在大的陰謀,總會有突破的口子。”


    白經畫歎息,為今之計,也隻能如此了。


    待眾人迴到白府後,白歌月迴歌月小築的路上,忽然想起什麽,轉眼望著春雨問道:“師傅呢?”


    春雨一愣,過了會兒才明白過來,白歌月所說的師傅,就是那矮個子怪老頭。


    春雨忙道:“小姐離開時,老先生還在屋內歇息呢。”


    白歌月嘴角抽了抽,他怕不是歇息,而是喝醉了吧。


    昨晚自白經燁和白文盛忽然消失後,怪老頭並未離開,而是激動地繞著白歌月轉圈,直言白歌月終於承認他這個師傅,也不枉費他千裏迢迢來收徒弟。


    因為此,怪老頭又是激動又是高興,一不小心就喝醉了,然後一醉方休。


    等白歌月一行人快走到歌月小築時,就聽到歌月小築內傳來殺豬般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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