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夢月倒在地上,因麵上沒有覆麵紗,是以眾人可清晰看到她麵上那流水膿水的黑斑,看上去惡心非常。


    “什麽心地善良的天下第一美人!她簡直就是個蛇蠍毒婦!不!簡直就是個心底狠辣的醜八怪!”有人咬牙斥道。


    眾人迴過神連連點頭。


    “險些就被她騙了!沒想到白夢月竟然如此狠辣!一品夫人對她如此慈愛,她都下得去手!簡直是蛇蠍心腸!”


    王氏迴過神,一下子撲在白夢月的身上,又急忙撿過地上的麵上給白夢月戴上。


    王氏麵色慌張又憤怒,她為白夢月戴好麵紗,忽然抬頭瞪著白歌月咬牙尖聲道;“白歌月!是你害夢月!”


    白歌月聳聳肩,道;“二嬸,我為你救醒白夢月,你卻不感謝我,卻還說我害白夢月?在場這麽多人都看著呢,難道是我讓白夢月害人,是我讓她說這些話的?”


    圍觀眾人連連的點頭,方才,他們可是看的清楚,白夢月可是白歌月救醒的!


    “賤人!賤人!”王氏抬頭怒瞪著白歌月,那目光竟同白夢月的猙獰的目光有些相同,隻見王氏發瘋一般的怒吼道:“就是你害夢月!不然夢月不會說這些!”


    白歌月冷笑一聲,目光黑沉,居高臨下的望著王氏,幽幽道:“二嬸,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我有那麽大的本事讓白夢月說她違心的話?眾人多雙眼睛看著,就連二嬸你也是親眼見著的,我可曾對白夢月做了什麽?”


    “你,你給我夢月紮針!”王氏激怒道。


    “哦,那個隻是讓白夢月醒來,你若不相信我,可以另找個醫師看看就是了,何必冤枉我?”


    “就是!就是!”有人道;“白大小姐救了白夢月!你們卻冤枉白大小姐!果然是蛇蠍心腸的毒婦!”


    “不錯!不錯!”


    “就是!就是!你們簡直真是表裏不一的惡毒!”


    王氏急速搖頭,她連聲叫嚷道:“不是的!不是的!夢月不是這樣的!是白歌月陷害夢月!”王氏還在垂死掙紮!


    “二嬸。”白歌月忽然出聲,她一步一步走至王氏麵前,沉幽的目光深深的望著王氏,道;“你與其怪別人,不如迴頭看看後麵。”


    王氏一呆,緩緩迴頭,入目,就見身後是一尊慈眉善目的菩薩。


    “二嬸。”白歌月微微彎身,直視著王氏,幽幽道;“與其說是別人害她,不如說是菩薩顯靈。”


    菩薩顯靈,菩薩顯靈?


    不!不是的!


    王氏眼底閃過一絲恐懼,此處乃是寺廟!寺廟供奉著菩薩,是眾人信仰之地,她們卻在供奉著菩薩之地行那害人之舉,難道,難道真的菩薩顯靈?


    “二嬸,你們造下的孽總是要償還的,是不是?”


    王氏麵容恐懼,白歌月那幽冷的聲音響徹在耳邊,尤其是看到白歌月那雙沉黑深邃的雙目,心底恐懼更大,直驚的王氏哆哆嗦嗦,說不出話。


    “王氏!”


    就在王氏心底愈加恐懼之時,白經燁的聲音讓王氏迴神。


    “還不趕快待夢月迴去?”


    白經燁的聲音讓王氏迴神,此時此刻,她根本不敢看白歌月!


    邪門!太邪門了!


    王氏吼叫一旁呆愣的佳兒等丫鬟,連忙扶暈倒的白夢月,踉踉蹌蹌的離開了佛殿。


    等佛殿內終於靜下來,一場鬧劇也算是落下帷幕。


    白經燁轉眼深深的望向白歌月,淡淡道;“歌月,你可滿意了?”


    白歌月望著白經燁,冷冷一笑道;“二叔錯了,事情沒有辦完,怎會滿意?”


    白歌月所言自然就是白夢月被趕出白府,宗族除名之事。


    經過方才一事,又有吳氏幫忙,白經燁自然隻能當著眾人之麵,將白夢月在白府的祖宗上除名,求將白夢月趕出白府。


    在寧蘭寺,在場有吳氏和眾多人的見證,白經燁自然不敢隱瞞。


    等一切事情塵埃落定,那些圍觀的人也都漸漸散去。


    當然,不少人都上前對吳氏表示關心擔憂,吳氏也都一一迴了禮。


    寧蘭寺也終於安靜下來。


    丫鬟春雨收拾了東西,扶著白歌月準備離開寧蘭寺。


    剛走出禪房,就見吳氏緩步走來。


    白歌月福身行禮,道:“夫人。”


    吳氏沉眸望著白歌月,淡淡道:“白歌月,佛殿之上……”


    白歌月直視著吳氏道:“不錯。”


    吳氏看著白歌月,幽幽歎了聲,垂下眸子,淡淡道:“你救了我,這一次算是我吳氏欠你一個人情,日後……若有機會,我定會還你恩情。”


    救命之恩,可不就是大恩情。


    白歌月並不矯情,她淡淡道:“夫人放心,日後我一定會去找你要迴這個恩情。”


    吳氏深深忘了白歌月一眼,忽然道:“白歌月,以前不曾主意你,如今看來,你同你爹還真是像。”


    白歌月的父親,白經毅,那個年紀輕輕就戰死沙場的將軍。


    “恩怨分明,睚眥必報。”吳氏低聲緩緩說了一句,忽然想到什麽,吳氏又笑了一聲。


    這時,沈傲天快步走來。


    吳氏收起笑容,看向沈傲天。


    沈傲天關心了幾句,又轉頭看向白歌月道:“白大小姐,你對君兒的救命之恩,我沈家必不會相忘!這份恩情,我沈某人定會相報!”


    白歌月點頭,道:“很好,沈家主記著便好。”


    目送沈傲天和吳氏離開後,春雨也扶著白歌月,道:“小姐,咱們也走吧。”


    二人出了寧蘭寺,走至寺廟門口,白歌月迴頭看了一眼寺廟。


    巍峨的寺廟建築,沉沉的周鍾聲響起,寺廟內一派祥和寧靜。


    白歌月收迴目光,淡淡道:“走吧。”


    她們下山時依舊走的登雲梯。


    路上,春雨忍不住問道:“小姐,在佛殿時,您對二小姐做了什麽,為何她會突然將心底的話全部說出來?”


    白歌月神色清淡,幽幽道:“也沒什麽,就是以金針刺穴,讓她莫要壓製心底的欲望嘍。”


    春雨嬉笑一聲道;“小姐真厲害,當時二小姐以死相逼,二夫人又哭鬧,奴婢還以為這件事情就如此過去呢。”


    怎會如此過去?


    白歌月黑眸微深,王氏和白夢月對白夢月所做的樁樁件件,她白歌月可都記著呢。


    她說過,會百倍還之,如今,正是白夢月和王氏償還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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