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寧蘭寺都會挑選一個好日次舉行佛會。


    既是佛會,那天溪國內潛心修佛或是誠心拜服者,皆可參加。


    天溪國男女之防並並不嚴,不過既是佛會,男子和女子還是分開的,且身份高貴者待遇自是不同的。


    往年,寧蘭寺的佛會,寧蘭寺的主持便會邀請一品夫人吳氏前來主持女子佛會。


    既有一品夫人表率,天溪國國內女子大多都會跟隨參加,更別說一品夫人還會親自邀一些人。


    這些被一品夫人邀請的女子們,可以同一品夫人在佛堂大殿內誠心禮佛,拜佛,可以說待遇是極不同的。


    且隻要是受過一品夫人親自相邀參加佛會的,那她的身份自然而然的便會被人高看。


    這個以強者為尊的大陸,女子還是極為看重身份的。


    就如貴族同奴隸,那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一個是高高在上,一個則是被人踩在腳下兩個畜生都不如。


    當白府的馬車趕到寧蘭寺的山腳下,春雨扶著白歌月下了馬車,抬眼入目所及之處,四處都停著各式各樣的馬車,一看玉牌便可知曉,這些都是京城中貴族之府。


    此時,王氏和白夢月也下了馬車,二人看了白歌月一眼,也沒有說話,便朝著前方走去。


    前方停著一品夫人吳氏的馬車,這些被一品夫人親邀來的婦人或是小姐們,皆要向婦人行禮問安,而後隨同一品夫人吳氏徒步走上登雲梯,前往寧蘭寺的大殿,如此,方可展現她們的誠心。


    白歌月隨同眾人來到一品夫人處,抬眼望去,在場的婦人和小姐約有十二三人,這些大多都是同一品夫人關係較好,且是一品夫人看得上的貴族小姐。


    是以眾人前來,便都有規矩的向一品夫人行禮。


    吳氏同樣身著一身素白素服,發髻簡易,略施粉黛,因保養得宜,依舊可看出當年幾分姿色和風情,但若細看去,就可見吳氏一雙黑眸中隱隱閃爍著哀傷,眼角下拉,眉心微皺,形成一種憂愁之色。


    前來眾人大多都已行過禮,白夢月和白歌月前來後,便也向旁人一樣,上前行禮問候。


    吳氏眉眼舒淡,不過當看到白夢月時,吳氏眼底倒是上過一絲慈愛和關心之色,朝著白夢月招招手。


    白夢月當即走過去,蒙著麵紗的麵頰看不出神色,卻看得見她那雙美眸中溢滿了關心。


    “夢月,身體可好了?”吳氏親昵的撫了撫白夢月的頭發,溫聲道:“上次我去看你,見你氣色還未恢複,今日其實你不必親自來的,身體重要。”


    白夢月雙眸染著笑意,歪頭在吳氏肩上,美眸含笑,嬌嗔道:“夫人,今日是寧蘭寺的佛會,更是夫人重要的日子,夢月就算是帶病,也是要參加的,如此誠心才能感動菩薩,希望菩薩可以保佑夫人。”


    若不清楚白夢月的為人,聽著白夢月此番話,還真是要感動無比。


    而吳氏的確是極為感動,她不知道想到什麽,雙目微濕,伸手撫了撫白夢月的麵頰,慈愛道:“夢兒真是孝順,妹妹好福氣啊。”視線看著王氏。


    王氏嗬嗬笑著道:“夢月對夫人的心思,天地可鑒,隻要是有關於於夫人的,夢月從來都是上心的,我都沒見她對我這個母親這麽上心過。”


    “娘!”白夢月親昵的摟著吳氏,嬌嗔一句。


    吳氏和王氏嗬嗬笑出聲,二人麵上皆是慈愛之色,可見對白夢月有多寵愛。


    隨行那些小姐夫人的,看到這一幕,無不露出羨慕之色。


    當然也有因羨慕而嫉妒的。


    “白夢月都成醜八怪,也趕來參加這麽盛大的佛會,也不怕叫人笑話!”人群中,一人笑聲嘟囔道。


    另外一人附和道;“可不!你們是沒有見到白夢月麵紗下的那張臉,都是黑斑看著就讓人惡心。”


    “就是,就是,都不是美人榜的榜首了,也好意思出來招搖!”


    這些貴女們自是嫉妒白夢月的,白夢月同她們傾慕的戰神容成定了親,還能得到一品夫人的喜愛,讓人不嫉妒都不難!


    “要我說,這白家的閨女都是奇葩,一個兩個的醜八怪也好意思來參加佛會!也不怕嚇著菩薩?”


    這女子言罷,她身周一眾身著素衣的女子都捂嘴笑出聲,有的人則目露嘲笑的望向白歌月。


    白歌月一身素衣素雅清冷,耳邊聽著這些人的議論,神色間倒是無甚變化,隻不過偶爾向這些人投來一個眼神,不知為何這幾人卻是不敢同白歌月對視,有的人眼中甚至閃過一絲驚懼之色。


    原因無他,在場幾人曾進宮參加過宮宴,她們可以親眼見到過白歌月教訓容漪,還用利箭射在容漪的發髻之上。


    那場麵簡直太過恐怖,讓他們至今記憶猶新,是以她們哪裏敢惹白歌月這個煞星?


    是的,自宮宴那一次,白歌月不僅一鳴驚人的將赤沙獸給收服,還當眾教訓了容漪,她們這些貴女們就給白歌月起了煞星的名頭。


    男煞星容九,女煞星白歌月,兩人同樣醜陋無鹽,倒是相配的很!


    她們這些人中不少都在私底下笑話白歌月,說白歌月若是嫁給容九那個煞星王爺,倒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當然,她們也就敢私底下說一說,麵對白歌月,她們連看都不敢看白歌月的。


    但白夢月她們就不怕了,是以聲音也就大了一些。


    白夢月卻是聽不得這些議論聲,她低下頭,咬著牙,眼底閃過猙獰之色。


    尤其在看到這些人看自己時的那種嘲諷眼神,更讓白夢月憤恨不已!


    若是能將在場眾人的眼珠子都挖出來才好!或者將她們這些人的臉全部毀了!


    惡毒的心思在心底盤旋一陣,白夢月終究還是壓下,目中卻是露出一絲委屈難過之色。


    吳氏看的清楚,便輕咳一聲,淡淡道;“此處雖不是寧蘭寺山腳下,但各位還是要注意一下言行,莫要在說一些有的沒的,如此不僅驚了菩薩,亦是對佛寺的大不敬,若不誠信,便不必待在這裏了。”


    如此,便是生氣了。


    吳氏為白夢月說話,誰還敢在議論?


    當下便都幹淨下來。


    準備好一些,眾人便準備隨著吳氏一同踏著登雲梯,一步一步徒步走上寧蘭寺,放展現誠心。


    白夢月扶著吳氏轉身,在提步前,她微微側眸看了一眼跟在人群中的白歌月,眼底飛快閃過一抹陰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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