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如花雪所言,白文盛簡直可以說是大變樣!


    似是為了表明真心,花雪這段時日就是打聽白文盛的消息,也好在她麵相可愛,見誰都叫姐姐,很是會說話也打聽到不少有用的消息。


    白文盛此次迴來,不僅大變樣,整個人更如脫胎換骨一般,不僅對白經燁恭敬孝順,且短短半年時間已經進階為三階靈者,直讓白經燁和王氏喜悅不已。


    得到這些消息後,白歌月並未多言。


    與此同時,秋香也開始行動。


    幾日後,秋香帶來消息。


    “小姐,文盛少爺他,他的確變了許多,若是以往他既見到奴婢,定會……可是如今他待奴婢極為冷淡,奴婢,奴婢不管如何獻媚,少爺他都無動於衷。”


    “不過,少爺的一些習慣卻並未改變,以前的少爺喜歡喝雀舌,現在依舊是,不過以前也極喜歡早晨逗鳥,身邊也養了一隻極喜歡的金絲雀,不過現在那金絲雀已經沒了,現在的少爺每日都會早起勤加修煉,整個人像是,像是換了一個人。”


    總之,白文盛變了又似沒有變。


    秋香跪在下方,低聲迴道。


    浪子迴頭金不換不是沒有,但是白歌月卻不相信這種事情會發生在白文盛身上。


    或許是和白文盛自小就欺負白歌月有關,對於原主兒白文盛的記憶,實在太過清晰。


    白文盛,自小也算是含著金湯匙出聲,被王氏寵溺的紈絝霸道,心思狹隘,陰險毒辣,好色成性!


    這種秉性的人,已是刻進骨子裏的,怎麽可能短短半年就能改變這麽多?


    除非若不是這個人失憶了,或者人非此人了。


    秋香可以說是對白文盛極為了解的,他們二人勾搭上也不是一兩日了,秋香對白文盛自然十分了解。


    “不過,少爺他的左手臂上有個紅色胎記,奴婢會盡力查看。”


    白歌月點頭,隨即她身邊的春雨拿出一顆藥丸,秋香連忙拿著吃下。


    當初秋香為了活命做了二房的眼線,雖說她表現忠心耿耿,但為避免她反水,便對她用了毒藥,解藥則是一月一顆。


    待秋香離去後,春雨有些擔憂:“小姐,三少爺的確太奇怪了。”


    白歌月眸子微深,道:“的確奇怪,便看看他究竟想要做什麽。”


    性子大變,突然歸家,必然來者不善。


    彼時,白家二房這邊,王氏端著托盤走進屋內,一眼就見到坐在長幾旁看出的白文盛。


    王氏笑著走進去,道:“兒,看了一上午的書累了吧,娘給你熬了你最喜愛的紅豆粥。”


    說著,王氏將托盤放下,盛了一碗粥親自端給白文盛。


    白文盛起身先謝過王氏,直鬧的王氏一陣呆愣,要知道以前的白文盛是絕對不會如此的!


    就在白文盛接碗時,王氏一個不穩,碗一下傾倒,粥便灑在白文盛的衣袖上。


    王氏一臉驚嚇心疼,忙去為白文盛擦袖子,還急忙捋起白文盛的衣袖,拿著帕子給白文盛擦著手臂,邊關心的問著有沒有燙到,但王氏的眼睛卻直直盯著白文盛的手臂,直到看到白溫聲手臂右側下方的紅色胎記,就愣住了。


    “娘?”白文盛的聲音讓王氏迴過神。


    她連忙將白文盛的衣袖放下,眼睛微濕,邊道:“都是娘不好,給你盛粥也盛不好,你快將衣裳脫下,娘給你換一身。”


    白文盛卻笑著道;“娘我沒事,你莫要擔心,我待會兒自己換了就好。”


    王氏連連點頭,又關心了幾句,王氏這才離開。


    走出門檻,王氏又迴頭看了一眼白文盛,抬袖擦了擦眼睛,心底隻道她的文盛終於開竅改變了!


    如此,她在白家還怕什麽?她的兒子將來一定可以成為白家的家主!繼承白家的一切!而她王氏日後在外人尤其是在王家麵前,也可以抬起頭了!


    隻是,王氏沒有看見,當她離開屋後,一直低頭的白文盛緩緩抬頭,那雙溫和的眼眸此時變的極為怪異,眼底甚至有一閃而過的詭異黑光。


    此後幾日,白文盛果真是每日修煉習書,同以前那個紈絝子弟簡直判若兩人,一時間,白府內各處都是對白文盛改變的議論。


    且更人驚訝的是,自白文盛歸來後,便會經常去看望白經畫和白歌月,有幾次下人進過經畫苑時,便聽到裏麵的談笑聲,儼然,白文盛同白歌月才是姐弟一般。


    這個消息很快便傳入王氏耳中,當晚,王氏便找到白文盛詢問起來,哽咽道:“盛兒,你看看你姐姐如今被白歌月害成什麽樣子了?你怎麽能同白歌月有說有笑?而不替你姐姐報仇呢?”


    小時候,白夢月和白文盛串通一氣來來欺負白歌月,欺負白歌月沒爹沒娘還占著白家嫡長女的身份!


    若是沒有白歌月,白夢月便是長女,而白文盛便是白家府嫡長子。


    白文盛淡淡道;“娘,既是要報仇,又何必急在一時?”


    聽到白文盛的話,王氏登時一愣,隨即她緊握著白文盛的手道;“盛兒,娘就知道你是娘的好兒子,你一定要替娘還有你姐姐報仇!她害的你姐姐成了這般模樣!一定要讓白歌月付出代價!”


    如今的白夢月不要說臉上的病症一點沒好,因為氣血虧損太多,這都躺了多久了,依舊起不了身,可見是傷元氣傷的極重。


    “自然。”白文盛淡淡道,隨即他又道;“娘,爹現在既是暫代家主,那想必應該也拿到白府的天石了吧。”


    王氏搖頭,一臉恨恨道:“怎麽可能?那個老不死的不將家主之位正式傳給你爹,就有幾位族長支持有啥用?他不正式開宗族傳位,那天石依舊封著。


    白文盛眼底閃過什麽,沒有多言。


    彼時,經畫苑內,屋內燭光搖曳,極為明亮。


    白歌月手下不輕不重的為白經畫按摩著,此法有助白經畫的雙腿血脈更好的流通。


    如今白經畫已經能在屋內走上一圈,可見成效極好。


    “歌兒。”


    白經畫坐於凳子上,垂眸望著白歌月溫聲道:“你可有什麽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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