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夫人小姐見莫晚晴如此羞辱她,她竟然還笑得出來,眾人目光就更加鄙夷了,隻道白歌月果然是瘋了。


    莫晚晴見身邊人都跟著笑了,心底油然升起一股得意之色,她目光鄙夷的盯著白歌月,道:“白歌月我若是你,就馬上迴家去,一條白綾解決自己,省的在這裏丟人現眼!”


    “ 哦?我為何要準備白綾?”白歌月笑著問道。


    莫晚晴一臉嫌惡道:“做出那等下作之事……”


    “什麽下作之事?”白歌月繼續問道。


    莫晚晴仰頭鄙夷道;“當然是你去奴隸營勾引下賤奴隸……”


    “哦,你親眼看見了?”白歌月打斷莫晚晴的話,又朝前走了一步,笑眯眯的望著莫我晚晴道;“還是說你去過奴隸營勾引過奴隸了?”


    莫晚晴麵色驟變,咬牙怒瞪著白歌月尖聲道:“胡說!我怎會去那等下賤地方……”


    “哦,那你怎麽口口聲聲說我去了,你既然沒有親眼見到,還敢在這裏胡說八道?”


    “我,我雖沒有看到!但很多人都看到了!”莫晚晴麵色難看,想不到自己本要奚落白歌月,怎麽就引到自己身上了。


    “你說,很多人都親眼看到我在奴隸營勾引奴隸?”白歌月又進了一步,蠟黃麵上帶著笑容,直逼莫晚晴,幽幽道;“你說是誰啊?不如你指出來?”


    “我,我……”莫晚晴被白歌月那雙黝黑淩厲的黑眸看的心虛不已,竟是不自覺的後退兩步,心頭劃過一絲驚懼。


    莫說她不知道有誰去了,就算是她知道,她也不敢指出來啊,奴隸營那是什麽地方,隻有京城的紈絝子弟才會去消遣的地方,天溪國貴族中的大家小姐誰會去那種地方?


    白歌月唇角彎的更深,她直盯盯的看著莫晚晴道:“既然不曾親眼看到,就在這裏汙人名聲,到底是誰下作無恥呢?”


    “你!”


    莫晚晴頓時氣的七竅生煙,咬牙怒瞪著白歌月。


    “姐姐,你何以欺負晚晴妹妹呢?”


    白夢月適時的出聲,她對著莫晚晴投以溫和一笑,道:“晚晴妹妹年紀小,也都是道聽途說,姐姐你就莫要見怪了,那一日的事情……”白夢月的目光固然就落在白彩月身上,幽幽道;“便不要再提了。”


    周圍無人幫莫晚晴,白夢月為她說話,莫晚晴很是感激,而後她就看到白夢月的目光看向白彩月,瞬間,莫晚晴福至心靈,抬手指著白彩月,脫口道:“有人親眼看到!就是她!”


    此時此刻,莫晚晴可算是恨死了白歌月。


    她本是想著奚落奚落白歌月,也好讓自己在眾多貴夫人麵前留個好印象,也讓這白家嫡長女當中丟人,誰知竟被白歌月給懟的說不出話。


    然,白夢月的話提醒了莫晚晴,當日,可是白彩月抱著白歌月的衣裳大哭一通,可不就是親眼看到了。


    白彩月麵色一白,她抬頭飛快的看了一眼白歌月,咬了咬牙道;“沒有!我沒有親眼看到!”


    白彩月那慌張的樣子看著像是維護白歌月,實則讓人更為懷疑了。


    莫晚晴仰頭冷笑一聲:“白歌月定是你威脅她,不然,她怎會嚇成這般模樣!”


    莫晚晴如此說,在場的貴婦人和小姐的目光便都落在白歌月身上,這些人的目光充滿了嘲諷,鄙夷,不屑,幸災樂禍。


    白家作為天溪國四大家族之首,而白歌月作為白府的嫡長女被白老將軍捧在掌心的天之嬌女,又同天溪國的戰神王爺定了親事,本是讓這天溪國眾多貴女羨慕嫉妒的所在。


    然,如今的白歌月名聲掃地,聲譽敗壞,提起白府的嫡長女白歌月,眾人都會稱為瘋了的下賤之人!


    被退婚,名聲敗壞,容貌醜陋這些仿若成了白歌月的原罪,眾多貴女隻要見到白歌月,便恨不得踩上幾腳,仿若如此,天之嬌女搬的白歌月便如泥濘般的所在。


    莫晚晴冷笑,嘲笑,圍觀的眾多貴女們也在嘲笑,都在等著白歌月被羞辱的哭泣。


    然,事與願違,白歌月唇角的笑容比莫晚晴的笑容還要大。


    “白彩月,你便告訴她們,你是否親眼見到我去奴隸營勾引奴隸了麽?”白歌月笑著轉眸看向身旁的白彩月,幽幽問道。


    白彩月眼底飛快閃過一絲陰毒恨意,卻極快跪在地上,顫聲道:“姐姐,我,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親眼看到……”


    “姐姐,你何必這麽為難彩月呢?彩月再怎麽說也是我們的親妹妹啊,我知道你是恨她在奴隸營發現了你的紗裙,但是這不是她的錯,你就饒了她,莫要在責罰她了……”白夢月明豔的麵上滿是擔憂之色。


    她這幾句話,在眾人心中瞬間就成了以為心地善良的大家閨秀。


    “嘖,這白家在怎麽說,也是天溪國排行第一的大家族,這生出的女兒怎麽如此天差地別呢?夢月你如此善良,可看看你的姐姐。”


    說話的女子身著一身嫩黃色襦裙,圓盤臉,大眼睛,聲音柔柔的,整個人給人一種王楚楚動人的感覺,然她神態倨傲,尤其是在看白歌月時,目露鄙夷厭惡。


    白夢月聽到後,忙道:“楚楚,你別這樣說,姐姐她是白家嫡長女,是我姐姐,我相信姐姐她一定是有苦衷的……”


    白夢月這麽“善解人意”的幾句話,直接篤定了白歌月去奴隸營找男人尋歡作樂,還不小心將紗裙落在了鐵籠內。


    但眾人不會覺得白夢月挑撥是非,反而認為白夢月善解人意,還幫著自家姐姐說話。


    名為王楚楚的女子,乃是王氏家族之女,同白夢月乃是表姐妹。


    隻見王楚楚搖著頭,幽幽道:“夢月,你就是太過善良,你又何苦為這樣一個姐姐說話,她自己下賤不要緊,卻還要連累你們姐妹,唉,真是作孽了……”


    “幸虧戰神王爺退了婚!不然就要被你這個下賤之人帶壞名聲了!”


    “就是!就是!”


    白歌月被退婚,可謂是天溪國眾多喜歡容成貴女的心願!她們恨不得多踩上幾腳才高興!


    王楚楚話落,其他人看白歌月的目光就更為鄙夷嘲弄了。


    若其他人,麵對眾多人的奚落,嘲諷,羞辱,恐怕早已氣急敗壞的反駁,或者大哭離開了,然,白歌月身姿挺立,麵帶淡笑,站在那裏,仿若一朵孤傲寒梅。


    “喂!白歌月!你怎麽還有臉在這裏?”


    “就是!若我是你,我早就去跳河不活了!”


    “就是,還有臉來參加一品夫人的花宴,真是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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