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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迷糊糊間顧遠感覺有人摩挲著自己的脖子,掙紮著從甜夢中醒來,艱難的半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王重山模模糊糊的身影。【全文字閱讀】


    感到顧遠注視的目光,王重山放下手裏的文件,“怎麽了?”


    “沒什麽。”顧遠撐著坐起來,揉揉眼睛,向車窗外張望了一下,“是不是快到了?”


    王重山把他抱到自己懷裏,“要是困就再睡一會,一會到了叫你。”


    “不了,我是餓得睡不著了,你叫司機快一點。”


    “怎麽中午沒吃,不是交代過你要好好吃飯的嗎?”王重山曆聲訓斥。


    “鬧成那樣,哪裏還顧得上吃。”顧遠小小聲地埋怨。“要不是你……”


    “要不是我什麽?”王重山挑眉。


    “沒什麽啦!”耳朵要不要這麽尖啊?顧遠腹誹,幹脆把自己把腦袋埋在王重山胸前,一副什麽都不想說的模樣。


    王重山沒有說話,眼中飛快地閃過一抹異色。調整姿勢讓顧遠趴得更舒服。


    顧遠扭著他襯衫的紐扣玩,他的耳朵貼著王重山的胸膛,耳邊傳來的有力的心跳聲讓他原本有些煩躁不安的心漸漸安靜下來。


    車子一路開到了蘇西黃,顧遠腳步很快,他現在對這裏也說的上是熟門熟路,看到桌上擺著往常自己愛吃的菜差點感動到飆出淚來。王重山慢悠悠地跟在顧遠身後,等到進了門,顧遠已經拿起筷子大快朵頤了。


    看來真是餓壞了!王重山想。坐到顧遠身邊,撐著下巴看顧遠不計形象地胡吃海塞,偶爾拿起筷子給顧遠的碗裏夾幾筷子菜。


    顧遠放開肚皮吃到滿足地打個飽嗝才有空注意到王重山麵前那個空空的碗,不怕被嫌棄的伸出油亮的爪子為王重山盛了一碗湯放到他麵前。


    “喝喝看,豬腰燉杜仲。”


    王重山盯著碗裏澄亮的的湯看了半晌,承受不住顧遠投向他的亮晶晶的目光,終於拿起勺子,淺淺地嚐了一口。


    “嗯,還可以。”


    顧遠暗暗鬆了口氣,剛才真是餓狠了才把王重山坐在身邊的事拋在腦後,要扮演好小情人的角色總要關心體貼才能贏得歡心。


    “是不錯吧,這個對工作多,經常熬夜的人來說是很補的。你工作忙,要多喝點。”


    “你也懂這個?”


    顧遠又夾起一塊東坡肉塞進嘴裏,邊咀嚼邊說,“是我媽啦,你也知道我爸那個工作,權利不大,事情挺多,三更半夜迴家來說是常有的事。我媽就會給他熬各種湯,我也能沾光喝,久而久之,這些就都知道了。”


    “是這樣啊。”王重山喝著碗裏的湯,語氣漠然。


    他的父親王盛奇身居高位,一年半載不在家是常有的事,母親蘇婉琴同樣係出皇城名門,雖然已經嫁為人婦但一年到頭四處飛,是華國有名的社交女王。王重山是在祖父跟前,由家裏的保姆帶大的。


    在王重山的記憶中,他的父母能一起在家的時間少得可憐,就算兩人碰了麵,也是相敬如賓,如同陌生人般客氣。不隻王家夫婦如此,王重山身邊許多人也是如此一般的情況,王重山早已習以為常。


    但今天也不知怎麽的,聽顧遠提起自己的母親給父親燉湯,王重山的眼中浮現出一個和顧遠模樣相似的中年婦女,守在爐灶前,一點一點小心翼翼地往鍋裏添加食材的場景。


    突然,王重山的心裏有種不知名的情緒湧動,這種情緒讓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煩躁不安,像心口堵著一塊巨石,反複煎熬,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宣泄。


    “顧遠,你吃完了嗎?”


    “差不多了,幹什麽啊?”顧遠吞下一隻炸蝦,莫名其妙地看了王重山一眼。


    “既然你吃飽了,那該換我吃了吧!”王重山的表情在熱氣的蒸騰中顯得模糊不清。


    “那你吃啊,幹嘛……”一時間天翻地覆,顧遠差點把剛吃進去的東西再貢獻出來,王重山一把將顧遠扛到肩上,扛著他迴房間,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顧遠識相地把“問我”兩個字吞迴肚子裏,抓緊王重山的肩,防止自己滑下去。他無法理解王重山對嘴唇油亮,雙手油膩的自己怎麽就突如其來地有了欲你懂的望。


    顧遠被王重山扔在那張熟悉的雕花大床上,頭被木質的牡丹花擋板頂得有點疼,但他來不及喊疼。


    王重山飛快地脫掉自己的衣服,又熟練地將顧遠剝光。


    顧遠抵住王重山的肩,“我今天很累,能不能……”顧遠的尾音被一下子掐斷。


    王重山逗弄著可愛的小顧遠,沒兩下,小顧遠就顫巍巍地挺立起來。“很累?”他似笑非笑,“還這麽精神,怎麽會累?”


    “不要……啊!開玩笑了!”顧遠想去擋開王重山的手,卻被王重山把兩隻手手都牢牢製住。


    “這麽不乖啊!”王重山低聲呢喃,抽出自己的領帶,把顧遠的結結實實地綁在床頭。


    從沒見過這樣的王重山,顧遠驚恐地想從他的束縛中掙脫,“王重山,我們做,放你開我吧!”


    王重山無聲笑笑,一隻手指抵住顧遠的嘴唇,示意他沉默。“我們好像還沒有這麽玩過,今天試試好不好?”


    王重山的姿態親密,聲音溫柔,像是彬彬有禮的紳士在尋求伴侶的意見。但顧遠慌亂地搖頭卻不被他放在眼裏,他吻上顧遠,將他的抗議全都吞進肚子裏。


    王重山摸出床頭暗櫃裏的潤滑油,胡亂在顧遠的後麵擠了一堆,隨便試探了兩下就將自己膨脹的頂住顧遠,深吸一口氣,挺深而入,不等顧遠適應就迫不及待地運動起來。


    實在太疼了!顧遠張大嘴巴,像一條瀕死的魚在苦苦掙紮,想叫又叫不出來。


    這種整個人仿佛從中間被狠狠撕開的痛苦,全身都在痙攣,讓顧遠的眼淚一下就湧了出來。


    顧遠和王重山做你懂的愛的記憶,從身體的感官來說都是美好的。因為王重山的溫柔和體貼,顧遠有足夠長的時間來適應和接納。


    今天是第一次,第一次王重山如此急切地想要抒泄自己的情緒,粗魯而莽撞地對待顧遠,就像是對待不會壞掉的泄你懂的欲玩具。


    王重山一下一下重重地撞擊著,那裏那麽溫暖,那麽緊,可以帶給他無上的享受。


    “叫啊!”王重山伏在顧遠耳邊低語。


    “什麽?”混亂中的顧遠根本沒有聽清,迷茫地看著王重山。


    “我說”,王重山輕輕地地舔著顧遠的胸前的那兩顆,然後出其不意地狠狠一咬,滿意地聽到顧遠唿痛的大叫,“我想聽你叫啊!”


    顧遠的眼淚打濕了枕巾,眼角的淚跡被興奮的王重山細心的舔掉,身下卻依舊是毫不留情的猛烈撞擊。


    興奮的唿氣聲和逐漸沙啞的呻你懂的吟聲在空曠的房間了交織成一片,糜你懂的爛得讓人臉紅心跳。


    顧遠雙目失神地盯著床頂裝飾的大朵牡丹,在王重山的撞擊下起起落落的身體好像已經不屬於他自己了。他的靈混飄在半空中,瞪大眼睛看著他,猶如在看一個不好笑的笑話。


    ……


    顧遠不知道王重山到底折騰了多久,王重山解開綁著顧遠的領帶,胡亂親吻了顧遠的臉頰就沉沉睡去。他瞪大眼睛等到王重山的唿吸聲漸漸平穩,才小心地搬開王重山摟在自己腰間的手。


    顧遠一站起來,那裏的液體一下子湧出,沿著股間往下淌,顧遠身體一僵,他盡量忽略那種詭異的觸感,跌跌撞撞地走到浴室。


    溫暖的熱水淋頭而下,也帶走顧遠身上斑駁的白色痕跡,一點一點認真地清理幹淨自己。


    伸手抹幹淨鏡子上的白霧,顧遠目光沉沉地凝視著浴室的鏡子裏的那個少年,臉色蒼白,眼睛裏沒有生氣,滿身紫紅色的愛你懂的痕跡甚至蔓延到耳後,手腕上一圈青紫觸目驚心。


    顧遠抽抽嘴角,鏡子裏的人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他突然想起那個下午,也是站在鏡子前,鏡子裏的少年滿麵駝紅,眼裏泛起情絲。


    人家一點點好就讓他開始自以為是,不好過是你情我願的一場交易,最不應該的就是放感情。王重山願意哄著他,他就開始自以為是。在一起不過才多久,自己居然就變成了這樣,果然上輩子的傻氣還是帶到了這一世來,顧遠嘲諷地想。白霧重新凝結,鏡子裏的身影重新變得模糊。


    顧遠迴到房間,爬到床上,用被子緊緊地裹住自己,身旁的王重山睡夢中依舊緊皺著眉,顧遠呆呆看來一會。忽然猛地轉過身,將所有複雜的情緒拋在腦後,睡去了。


    第二天顧遠醒來的時候,原本睡在身邊的王重山已經不見了。顧遠抓抓頭頭發,胡亂地披上睡袍,走到大廳裏。


    茶幾上是一杯牛奶和幾碟顧遠喜歡的蘇式早點,牛奶杯下壓著一張紙片,顧遠抽出來一看:


    先走了,昨晚的事是我失控。不要放在心上。還有,牛奶就得要喝完!


    顧遠麵無表情地把紙條揉成團,隨手拋進腳邊的紙簍裏,慢斯條理地吃完早餐。換好衣服的時候,小趙已經開著車等在蘇西黃門口了。


    小趙跟著王重山也有幾年了,王重山身邊來來往往那麽多男女他見過不知多少,但唯獨今天這個是被王重山特別對待的,今天早上他第一次在王重山臉上看到類似後悔的表情後,王重山就交代他要安全把顧遠送迴家。


    小趙偷偷抬眼看向後視鏡裏的顧遠,少年蒼白的臉上沒有血色,立刻關切地問:“您今天看起來臉色不太好了,要不您再睡一會兒,到了我叫您?”


    “不用了。”顧遠搖搖頭,沉默地看向窗外。


    小趙立刻閉嘴不說話,當王重山司機那麽久,看人臉色的本事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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