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落雁現在在哪裏?”他問。


    手下們萬分為難的說著:“這個小的也不知道,小的也派人去找了,但是除了和昨天的那一男一女在一起見到她之外,就不見了。”


    “不見了?怎麽不見了?”戲班主問。


    “小的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人沒了蹤跡。”


    “那一男一女呢,是什麽人,調查出來沒有,他們現在在哪裏?”


    “那一男一女的身份小的們去調查了,但是一直沒什麽結果,現在的話,有人在戲社見到他們了。”手下如實迴答著。


    那戲班主的眼眸之中狠厲了眸色,片刻之後,他才緩緩的說道:“盯住了那一男一女,魚落雁應該還會再次見他們的,還有,那個魚落雁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能讓她順利入宮!”


    “是!”


    “等一下,還是我去吧!”


    皇城戲曲班子的戲班主,也是覺得不放心。


    這件事兒,他覺得還是要他親自出馬的好,不然的話都不能將這件事好好的解決。


    手下聽聞他的話,麵麵相覷。


    自家的戲班主,向來都是什麽事情也懶得自己親自出場的人,眼下居然會為了這件事兒親自出手。


    看得出來,這個魚落雁,的確真的讓戲班主頭疼。


    戲班主現在居然都要親自出馬來解決這件事兒了。


    但如此,這些人越是這樣越是知曉,那個魚落雁肯定死定了。


    他們不敢再說任何話,而是直接恭敬地點了點頭。


    ……


    魚落雁被皇後娘娘召見的消息,不出半天的功夫,便已經字啊整個皇城之內傳的沸沸揚揚。


    各種各樣的讚美妒忌,各種各樣的詆毀和羨慕,充斥著民間百姓的茶餘飯後。


    就是在這個時候,有人開始傳聞,說魚落雁已經遇難,已經死了,不可能去進宮麵見皇後娘娘。


    更加不可能會去給皇後娘娘唱戲。


    甚至有人說,魚落雁既然已經死了,卻還要接下這個聖旨,這是欺君之罪,要讓整個戲社來陪葬的。


    各種各樣的說法,都在百姓口中傳聞著。


    戲社,瞬間成為了萬眾矚目的地方。


    有人為了戲社擔憂,但更多的人是在等著戲社鬧出烏龍,然後血染長街。


    而另外兩家戲曲班子的戲班主,也已經潛伏在人群中,來到了戲社大門之外、


    既然是要讓魚落雁入宮去的,而且時辰馬上也就要到了,那隻有兩種可能性。


    要麽魚落雁真的死了,所以不能出現。


    另外一種可能性就簡單多了,那就是魚落雁很快便會出現,在眾人的護送之下入宮。


    但隻要魚落雁敢出現在這條街上,那也是她即將命喪黃泉之時了。


    去前往皇宮的路上遇刺,這事兒肯定會引怒皇後娘娘,說不定皇後娘娘還會因此降罪戲社。


    他們盤算著,好像這個買賣怎麽算怎麽都不覺得虧。


    尤其是他們覺得,大概率魚落雁不可能出現的。


    她人都要死了,又怎麽可能站起來,前往皇宮唱戲呢?


    外麵各種各樣的猜測,戲社之內此時此刻也是各種惶恐。


    “夜公子,現在要怎麽辦啊,魚落雁到現在還沒迴來,聖旨就在眼前,我們戲社可要怎麽辦呀?”戲班主簡直都要哭了。


    如若魚落雁不能如約入宮的話,那就是欺君之罪。


    但是上官白灼還說,不準魚落雁出來,說這是關係性命的,可上官白灼丟下這樣一句話之後,人就消失不見了。


    怎麽著都找不到,還不知道去了哪裏。


    甚至還不準魚落雁出來,可是現在皇宮之中的旨意就在眼前,他們總不能拿著戲所有人的未來做賭注。


    “不然,不然……”戲班主試探說著。


    但是到了嘴邊的話,戲班主又給咽了下去。


    夜天灝看著戲班主的臉,輕輕說著:“無妨,你想說什麽直接說便是。”


    “我是想說,不然的話就找個人假裝魚落雁如何,不然總不能耽誤了皇後娘娘的旨意。”戲班主試探說著。


    他的嘴上雖然是在說找人假扮魚落雁,但是內心深處想的卻是讓真的魚落雁前往皇宮。


    即便上官白灼沒迴來,也不會在夜公子這邊暴露。


    如此一來上官白灼的囑托也不會暴露了,關鍵在皇後娘娘麵前的演出,也不會出現差池。


    雖然戲班主也不知道上官白灼的那些囑托到底是什麽意思。


    但是既然她是給了錢,又是真心囑咐了的,所以戲班主也便幫了這個忙。


    夜天灝這時候卻開口了:“魚小姐到現在還沒出現,的確是應該找個人假扮入宮的。”


    戲班主一聽這話,瞬間喜笑顏開,眉眼之間盡是舒緩的笑意:“對對對,我也是這樣想的。”


    “剛好我們戲社有位姑娘和魚姑娘的外形有三分相似,也會唱魚姑娘的那些名角兒片段,讓她入宮在合適不過了,”戲班主一股腦的將這些話說出口。


    他以為自己的這個建議肯定是天衣無縫,肯定絲毫沒有差池。


    甚至在聽聞他的這個建議之後,夜天灝也會連連點頭叫好。


    但卻不成想,夜天灝此時此刻卻搖了搖頭:“戲班主,你想過一個問題沒有?”


    “什麽?”


    “既然那麽多人的那麽多雙眼睛盯著魚姑娘,又是這個時候魚姑娘被皇宮召見,那你覺得魚姑娘真的能活著入宮嗎?”


    “這……”


    這話一問出口,戲班主整個人便被問住了。


    是啊,他一心一意隻想著如何不辱沒皇後娘娘的抬愛了,甚至都忽略了魚落雁現在正在被那麽多人的那麽多雙眼睛死死盯著。


    那些要將魚落雁置於死地的人,又怎麽會輕易的饒了魚落雁呢?


    “那,那要怎麽辦呀,皇宮之中可不能不去啊,不去的話便是殺頭的罪過啊!夜公子,求求您了,您護送我們一程行嗎,隻要您能讓魚落雁順利入宮,那就是我們戲社的救命恩人啊!”


    說著這話,戲班主直接在夜天灝的麵前跪了下去。


    夜天灝抬手攙扶起跪在地上的戲班主,然後勸慰道:“放心吧,那個皇宮之中的旨意,就是放給外人的煙霧而已,目的是為了引蛇出洞,並非真的皇後召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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