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可以聽聽。”何三春的聲音還是那樣的平靜,隻不過了解和看到電話那邊何三春樣子的人絕對不會這樣想,何三春越是語氣平靜,說明他越是憤怒。


    “他們都死了,連屍體都被銷毀了。”陳濤的聲音還是那樣的輕浮囂張,臉上和身上的散發出來的殺氣卻愈發的強烈,甚至這個時候在酒吧入口處勸說王躍龍的王斌此時都愣了。


    別看他職位不高,隻是一個區副局長,可是對於一個沒有背景的軍隊轉業軍官來說,在短短的十年爬到這個職位那也是相當迅速的,更說明這個人情商絕對不低。


    隻有情商不低的人,才能夠左右逢源,找到適合自己的出路,“躍龍,你那個朋友什麽來頭?”


    “以前的市委書記秘書,現在的河西村支書陳濤。”王躍龍這兩天總是聽父親迴答念叨陳濤的事情,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早就將陳濤的信息了解的透徹。


    “噓。”王斌聽到陳濤的名字籲了一口氣,這個家夥的事情他遠比王躍龍知道的清楚,暗道僥幸,幸虧碰上了王躍龍,要不然今天的事情處理不當自己可就兩麵不是人了。


    “都給我原地待命,我去跟局長溝通一下。”王斌吩咐了一聲走出酒吧,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直接撥通了市局局長單守信的電話,這個時候他不敢給他們分局局長打電話請示了,兩人本來就有矛盾,這個時候對方動點歪心眼,自己可就真的萬劫不複了。


    “單局,事情有點變化,殺人的是陳濤,聽說是自衛還擊。”王斌小聲的進行著匯報,他雖然不清楚上麵的意思,可是現在他要將自己摘出來,反正我把實情說了,到時候非要抓人自己也不會有太大的責任。


    單守信眉頭一皺,怎麽又是這個小子,一周不到他惹了不下十起事了,“自衛還擊,你確定這是真的嗎?”


    “應該錯不了,交通局局長家公子就在這裏,現場的事情他都看到了。”王斌這個時候也豁出去了,就算是真的不是陳濤自衛反擊,自己也沒太大責任,最多也就是一個輕信人言,真正的罪過還得交通局長家公子擔著,他這是故意包庇犯罪嫌疑人的假口供。


    交通局長的兒子受到懲罰,交通局長會無動於衷,到時候事情一和稀泥,自己就可以抽身出來,大不了年後不活動正局了,那樣也比攙和進去丟了職位強。


    “把兩方的人都給我帶走,記住誰都不要審訊,隻拘留。”單守信說完就掛了電話,內心也無法平靜了,這難道是兩派準備徹底撕破臉了?


    別人或許不知道何三春的背景,單守信卻清楚的很,那是前任省委書記胡連的私生子,雖然沒有認祖歸宗,可是在胡家的地位卻並不低。這也是為什麽他們都沒有接到報警,省公安廳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而且還要他們馬上捉拿兇手的原因。


    陳濤這邊,他更是糾結,那可是比胡家高一個級別的陳家,雖然陳家現在並沒有公開支持陳濤,可是從上次的事件來說,陳濤在陳家的地位絕對比以前要重了不少。貿然抓捕審問卷入其中,那可真的就成為炮灰了。


    當然如果他知道自己的老上司省委副書記的女兒被調戲還打了耳光,那就會更加糾結,所幸的是這件事情他不知道,而莊悠雪也知道這事不能告訴老爸,免得以後不讓自己出門了。


    就因為這個小小的偶然,本該牽扯更廣的事情,比之前卻小了不知多少倍。


    ……


    “人應該把自己擺在合適的位置,高估自己下場會很慘,比死還要慘。”何三春的聲音再次傳來,隻是在他聲音傳出的時候,還夾雜這一絲玻璃碎了的響聲。


    “哈哈哈哈哈。”陳濤聽到那一絲細微的玻璃碎片聲音,就知道何三春並沒有說話的那麽平靜,虎毒不食子更何況人了,他之所以這麽說也隻是不想丟掉麵子。


    “我的最大優點就是有自知之明,所以今天你的兒子在我手中,而我卻對你索要精神損失費。”笑聲停止,陳濤聲音也開始符合他臉上的表情,變得陰森無比。


    “何三春,我給你一分鍾考慮時間,過了一分鍾你兒子就會斷掉五十根骨頭。”說話的時候陳濤一點麵子都不給的掛斷了電話。


    拍拍臉部已經腫的不成樣子的何喜望,道:“很可惜你那老子不喜歡你這個兒子,現在咱們開始結算,你是想自己身體的一百根骨頭粉碎還是希望五十根粉碎呢。”


    “我一根都不想碎,陳先生,陳叔,陳爺爺我求你了,我把我所有的財產都給你,求您放我一條生路吧。”何喜望剛剛升起的那一絲希望徹底消失,再次哀求。


    “那你所有的財產夠一千萬嗎?”陳濤好像隻關心這個問題,其他的問題在他看來跟本什麽都不是,而莊悠雪則是滿臉崇拜的看著這個陳濤,這個男人給她帶來太多驚喜了,甚至她都有些後悔沒有早見到這個男人。


    “差……不太多,我的房產和存款加了起來有九百多萬。”何喜望這個時候那裏還敢撒謊。


    “把卡號給他,先讓他轉賬。”陳濤轉頭對著莊悠雪道,對於房產之類的東西,他想了想決定還是讓這個家夥寫個字據,到時候去收房產也算是占個正理。


    “轉我這就轉。”何喜望這裏那裏還敢說一個不字,隻是用了不到一分鍾的時間錢就已經到了莊悠雪的卡中,在何喜望轉賬的時候,陳濤已經向周圍的人要來了紙筆對著何喜望道。


    “現在你轉了五百四十八萬,我給你算五百五十萬,你還欠我家小姐四百五十萬,你現在把省城的房產打個字據,等我們有時間去省城,咱們就辦理過戶。”


    “好……好我寫。”最後寫了一份欠債字據,以房產抵押,最後算完竟然還差五十萬才一千萬,陳濤也很不客氣的直接出手捏碎了何喜望的三處骨頭。


    “啊……啊……啊”連續三聲慘叫,何喜望驚恐的看著陳濤,懦弱的問道:“我已經給了你全部家當,你為什麽還要這樣?”


    “剛剛我說過差十萬捏碎一根骨頭,現在你差我五十萬,隻捏碎了你三根,這已經是給你打折了,現在咱們兩情,記住在省城把房子給我看好了。”


    說完陳濤走到暈倒在地上的飛虎身邊,直接將他受傷的身體扛在肩上,對著莊悠雪道:“你這個小丫頭就是掃把星,有你的地方就沒好事。”


    “你才掃把星呢,你們全家都是掃把星。”莊悠雪現在都感覺自己委屈,這次真的不是她的錯,她跳舞好好的,那個猥瑣的家夥就摸她pp。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王斌帶人圍了上來,當然也是故意找的這個時機,沒辦法陳濤要是和莊悠雪走了,他沒法和上麵交代,隻能硬著頭皮迎上來。


    “二位,你們作為這次事件的當事人,請跟我們走一趟。”


    “我看不必了,今天我殺掉的兩人都是間諜,那個自殺的是通緝犯,另外一個我們已經私了了,貌似沒有你們警察什麽事情了。”陳濤語氣平淡的說著。


    “你怎麽知道被殺的兩人是間諜。”王斌對陳濤的態度有些不滿,簡直是太囂張了,一時衝動就問了出來。


    “因為他們是島國人,更因為這是我陳濤說的,調查取證是你們警察的事情,另外這件酒吧存在吸、毒、賣、淫的事情,你們來了總不能空手而歸,可是好好的搜查一下。”


    王斌聽了這話一時語塞,心裏狂罵道……老子也知道這裏存在這種情況,可是這裏有後台,你小子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就在王斌一愣神的功夫,陳濤已經不客氣的朝外麵走了出去,甚至在路過門口的時候看到胡月容和王躍龍道:“以後這樣的場所你們也少來,亂。”


    “通知法醫來鑒定屍體,對他們進行調查,其他人封鎖現場,給我對這個酒吧好好搜查,有吸、毒、賣、淫的全部帶走。


    王斌不是傻瓜,他更不會認為陳濤那句話是隨口說的敷衍,如果這次自己並沒有作為就帶隊迴去,陳濤在市委書記麵前說自己一句壞話,自己就得迴家抱孩子。


    既然放走陳濤就已經賣了一個人情,那麽自己為什麽不再賭一把,把這個酒吧封了,再次賣給陳濤一個人情,說不定以後對自己的前途都會有幫助。


    這就是聰明人和庸人的區別,庸人會裝作不知道和沒有聽明白什麽意思,可是聰明人卻能夠在這危險的境地找到利益,任何事情都是如此,危急中永遠都存在著巨大的價值,隻有找到其中的價值合理的利用,危機就可能變成機遇。


    “王局,這樣會不會搞太大?”其中一個警察走到王斌身邊小聲的問道。


    “出了什麽事情我頂著,你們盡管查就好,免得這次興師動眾什麽成果都沒有,大家都受到連累。”他的意思很明顯,現在不查這個酒吧他們所有的人都會受到懲罰,而做了受到懲罰他一個人擔著。


    從這一點可以看出這個王斌絕對是一個善於收買人心的人,這樣的人永遠不會甘於平庸,隻要機會合適必會一飛衝天。而現在他認為這個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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