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瑤姐,怎麽我忽然發現男人比女人的話還多,你看他們三個說的廢寢忘食的,拿水當飯吃呢。”宛溪在不遠處看著三個男人聊了好半天,趕了半天的路飯也不吃,隻是拿著水袋咕嚕鼓勵的喝,很認真的問道。

    “嗬嗬,你這張小嘴還真不饒人!”王白石雖然自己心中也很好奇,但是聽了宛溪這段話笑的好奇心都快沒有了。

    “他們虧待自己我可不能。不管他們了,碧瑤姐,我先睡了,一會他們過來跟他們說,要是敢吵醒我,我就跟他們同歸於盡,今天晚上誰都別睡了,哼。”宛溪很神氣的說道。

    “好知道了,你趕緊睡吧。”王白石看著調皮的宛溪,不覺已經把她當做了自己的親生妹妹一樣對待。

    宛溪說睡就馬上去過包袱枕著睡起來,王白石婉然一笑,繼續吃起手中還未吃完的幹糧,不時的超不遠處的三人看去,豐富的表情,讓她倍感好奇。

    趙虎站起拍了拍身後的塵土,衝著二人微笑著說道:“好了,其他的事情我們不能幫忙,不過這手頭上的事情可不能有閃失,我該去四周轉轉了,你們早些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

    趙虎說完,自顧自的再穀口周圍巡視起來。

    本來還算平靜的幽穀,經趙虎這麽一說,易水、楊逍二人相顧無言,頓時感覺四周陰氣陣陣,氣氛緊張。

    二人自然的往穀內望去,借助著微亮的月光,卻看不到任何東西,黑乎乎的一片。

    “易水,你說八大門派會如何處理此事,會不會因為知道了此事忽然召集我們迴門派,取消這次的遊曆。”楊逍的考慮到也不無可能。

    “應該不會吧,這樣的事情好像是我們這些在山下的弟子沒有能力插手的事情,而且要等到所有門派都著急山下的弟子,那時間托久了,估計也沒什麽能夠挽救的餘地了。”

    “有理,算了,不想了。就像趙大哥說的,幫不上忙的事情我們無能為力,不過眼下能做好的事情,我們就盡力而為。如今完成遊曆提高自己才是頭等大事。”

    “是啊,時候也不早了,我們過去休息吧。”易水抬頭看了看天色,似乎已經到深夜了。

    二人起身,拍了拍身後的塵土,往王白石,宛溪休息的地方走去。

    “宛溪已經睡了嗎?”楊逍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宛溪問道。

    “噓,小聲點,別把她吵醒了,她讓我轉告你們誰把她吵醒了她就跟誰同歸於盡。”王白石自覺好笑,剛剛說完就立刻用手捂住的了已經彎成一輪新月的嘴巴。

    “同歸於盡?”易水聽不大懂這個詞的意思。

    “就是今天晚上睡也別想睡著。”

    “哦,這鬼丫頭,我們還真得罪不起。”易水恍然大悟,意味深長的看著楊逍。

    “看來易水是明白我多年以來的痛苦了,嗬嗬。”楊逍一句話引得二人情不自禁的大笑出來,不過宛溪一個輕輕的翻身動作,就讓所有的笑聲立即停止了,三人相顧,還是忍不住捂著嘴巴偷偷的笑起來。

    “剛剛過去跟趙大哥聊了那麽久都忘記吃飯了,白石幹糧放在哪?”楊逍此刻終於想起來了自己的肚子。

    “在……在……那!”王白石聽到楊逍的提醒,下意識的去找剛剛取過幹糧的包袱卻發現已經不在自己的身邊,細細打探四周才發現原來是被宛溪那丫頭當做枕頭枕在了自己頭下。

    “這……”楊逍看著王白石指去的方向,吱吱嗚嗚的終於還是沒說出話來。

    “她一定是存心的!”易水笑道。

    “那還用問,算了,今天隻能委屈一下它了,早點睡覺,早點忘記痛苦吧。”楊逍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在周圍找了一塊幹淨的地方,也不去理會易水,王白石二人,自己就躺下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她呀,肯定是生氣你們今天下午一下午沒有理她。”王白石畢竟是女孩子,當然最懂女孩子的心事。

    “應該是吧。”

    “剛剛你們跟趙大哥聊些什麽呢,麵目表情一陣青一陣白的。”王白石走近易水身邊問道。

    其實王白石從剛剛宛溪開始睡覺,一直到現在,幹糧都已經吃完很久,卻遲遲不睡,就是想有與易水獨處說些話的機會,因為自從易水見到白熙子,認識了楊逍,宛溪以後都是四人同行,完全沒有能夠單獨說話的地方。

    “關於這次幽穀的事情。”易水將之前趙虎告訴他們的事情前部轉述給王白石。

    但王白石是女孩子,自然不會太在意這中間的厲害關係,她在意的隻是易水說話時候的神態,表情,動作對她而言,這才是最重要的。

    “噢,原來是這樣。”易水講完了所有的事情,王白石卻隻是簡簡單單的說了這麽一句話。

    “白石不覺得這件事情很可怕嗎?”易水很好奇王白石的表情會如此淡定。

    “啊……對啊,很可怕。”王白石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很不自然的迴答道。

    “易水,你現在想睡覺嗎?”王白石連忙問道,想轉開剛剛的話題。

    “還好,因為之前在大禹村調息很久。怎麽白石有事嗎?”

    “沒有,隻是很久沒有跟易水聊天了,所以想和你聊聊。”王白石臉頰微微的泛紅。

    “好啊,白石想聊寫什麽?”易水慢慢的坐下,示意王白石也坐下。

    “聊……聊下小時候吧。”王白石坐下身去,眼珠地溜了一轉後說道。

    “我小時候其實很沒什麽可聊的,沒有父母的陪伴,也不大於同門師兄妹們交流。”易水說道。

    “那你平時做完功課都不會去玩耍的嗎?”

    “沒有,因為掌門從小就跟我說我爹是個大英雄,所以我就會想像我爹一樣。基本上其他同門都在玩耍的時候我還在練功,唯一不練功的時候迴去的地方就是去‘供奉堂’跟我爹娘說話。”易水一邊說道,一邊迴想起小時候的時光,細細數來已經將近半月沒有拜祭過爹娘了。

    “你呢?”易水問道。

    “其實我們的處境差不多。”王白石輕輕的歎了口氣說道。

    “怎麽講?”易水雖然已經與王白石相處多日,但是對她的身世卻是一無所知。

    “我雖然有父母,但是卻從來沒有得到過他們的關愛。”王白石說著,臉上卻是一副很無奈的笑容,她望了望天上的月亮繼續說道。

    “我父親是江南的富商,而我母親是他的第三房姨太。我出生在立冬。聽我師父跟我說,我出生的時候沒有像其他孩子一樣大聲的哭而是一點聲音也沒有,接生的產婆一接觸到我就嚇了一跳,因為我剛剛生下來的時候全身是冰冷的,她還以為我死掉了,不過我衝她笑了笑,才打消了她這個念頭。”

    “那你父母不是覺得很奇怪?”易水問道。

    “是啊,我父親當時就請來道士為我算命。那道士說八字純陰,是不祥之物。在商賈人家是很重視這個的,因為他們覺得這直接關係到家族的生意是否興隆,,父親自然不會很喜歡。”王白石說道。

    “這種說法也太不實際了,這純陰之體跟生意興隆能有什麽關係。”易水憤憤不平的說道。

    “可是他們覺得這個是必然的。不過我們家畢竟是當地有名的富商,父親最後想了一個辦法,說是為了迴報上天多年以來對於他財運的照顧,就要送我去冰心堂學習藝術,將來造福百姓。”

    “荒謬!這個假話編的也太堂而皇之了吧!”

    “所以在我三歲那年的春天,父親就舉辦了很隆重的儀式,將我送到了冰心堂,因為當時年紀還小,我隻覺得是父親帶去遊春,所以還滿心的歡喜。後來直到他將我交給了一位老人,也就是我現在的師傅,從此我就再也沒有見過我的父母。”王白石慢慢的說道,但心情卻並不那麽沉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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