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陽光明媚,九黎城前,易水王、白石二人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雖然因前些天跟妖狐大戰弄的衣衫不整,破舊不堪但二人脫俗的相貌仍讓來來往往的行人走過之後依舊迴眸再三。

    “易水,這一路上勞累奔波,不如我們先迴城中各自門派駐地休整一下如何?”王白石問道。

    “我正有此意,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麽狼狽。本來下山預計一天內到達九黎城,沒想到會在孔雀坪逗留一日,還有一場大戰,弄的現在渾身臭汗。”易水苦笑道。

    二人由九黎城正大街左轉,向八大門派駐守區走去。

    按理說魍魎門派不應該有權在九黎城內設置駐地,因為當年的除魔大戰,若不是因為幽都魔軍危及到自己門派,這個基本與世隔絕,不聞善惡是非的門派也不會加入到抵抗站中來。但也正是因為這個門派是非不分,善惡不聞,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治安問題,朝廷還是允許他們在九黎城內設置駐地,也算是對他們的行為有所約束。

    駐守區正門由稀世的碧波石所致。這種礦石,外形為石,內部卻有碧波流動,在陽光的照耀下極為絢麗。乍一看會以為石頭外表透明,而裏麵卻是水,但幾經雕琢,卻沒有任何液體流出。正門之上由九十九顆夜明珠製成“駐守區”三個字,不論白天黑夜光彩炫目。門柱之上由金粉勾勒,左邊神龍盤雲栩栩如生,右邊鸞鳳翔雲巧奪天工。左右門柱之旁分別站著兩名天機營守衛,左手持盾,右手握劍,身著金甲戰鎧,表情嚴肅,一看就知道修為非常。

    “兩位請出示門派牌”左邊的一名天機守衛對將要走近的易水二人說道。

    王白石從腰間拿出一個碧玉通透的令牌,正麵赫然刻著“冰心堂”三個字。守衛點頭,然後又示意易水出示令牌,易水尋摸腰間,又尋找衣襟之內,一臉的焦慮。

    “易水,怎麽了?”王白石問道。

    “我的令牌不見了,可是我記得我下山之前專門確認的令牌戴在身上的。”易水一臉的茫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莫非是與妖狐大戰之時,掉落在積石洞一帶?”王白石尋思道。

    “嗯,一定是。”易水堅定的說道。“這位大哥,我乃雲麓門派第三十二代弟子易水,令牌在之前與妖魔戰鬥之時不慎掉落,煩請大哥通融一下,待我進去補了令牌一定再來給大哥交代。”

    “這可不行,駐守區乃八大門派駐地,內關八大門派門人安危及門派機密,沒有門派令牌任何人都不得入內。這是朝廷的規矩,此地距雲麓仙居不到一天路程,若兄弟要進去不妨迴門派補了令牌再進不遲。”天機守衛答道。

    天機營一向軍紀嚴明這個易水與王白石是知道到,但是二人大戰妖狐以後已是身心疲憊,加上大戰以後沒有在孔雀坪舟車勞頓,連夜到此如果再一來迴,除非會施展風卷天書中的騰雲之術風騰雲,不然是誰都受不了這樣的疲憊。

    易水心有不甘,再三說明情況,請求守衛能夠通融,但仍舊行不通。

    “請兄弟莫要再費口舌,沒有令牌誰也不能進去,就算是與我們相識的天機門人也不能放行,軍令如山。若兄弟依然執意要進,我們哥兩就隻能按硬闖駐守區的罪名對待了。”在右邊良久一言不發的守護說話了。

    易水無奈的站著王白石,因為看兩名守衛裝束就知道他們並非平庸之輩,在天機營中能穿的如此鎧甲,並且能夠被派來守衛駐守區的衛士可見實力非凡。麵對如此,如要硬闖,就算是進去以後能獲得同門開釋,但門規的罪責也不比硬闖駐守區的罪名輕。並且駐地之內各門派之間是禁止互訪的,這也是為了避免某些門派的潛在矛盾在九黎城內迸發,所以即使有令牌的王白石也幫不上什麽忙。易水躊躇不停,又不願離去。無奈之時卻聽不遠處傳來一陣足以威懾萬人的聲音:“讓他進去,我來擔保此人。”。

    眼見來人身著藍色錦衣,衣上金絲繚繞。鄂下黑須垂胸,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後腰間背著雕琢著瑞獸麒麟的白玉劍匣,身後共隨一男一女。來人正是在奕劍聽雨閣的“三才化劍”麒麟劍仙李賢!

    “嗬嗬,易水,兩年不見長的如此英俊不凡,比起你爹當年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李賢一邊朝易水走來,一邊說道。

    “敢問前輩是……”易水第一次下山,自然不認識李賢。但見如此氣質凜然就知道其地位必定不凡。

    “你不認識我倒也正常,我之前與你爹和雲麓仙居現在的掌門及風,火,水三宗都是至交好友,經常一起討論修真之術。不過在你爹去世以後我們各自在門派中的擔子也重了,之後兩年前我路過雲麓仙居前去探望刑程兄時問到過你,當時你正在觀雲台上打坐就沒有叫你。沒想到兩年之後在這遇見你了。”李賢高興的說道。

    “晚輩見過李賢前輩。”易水連忙行禮,言語之間聽說李賢與三宗是至交好友更是興奮,連忙又問道“前輩與我派三宗即是至交,敢問前輩今日可曾見過我白熙子師叔?”

    “前些日子在白水台見過一麵說是有事要處理,之後再未謀麵,怎麽易水師侄找他有事?”李賢說道。

    “下山之前掌門交代有書信要轉呈給白熙子師叔,不過由於之前在積石洞與妖狐大戰,不慎丟失門派令牌,現在連駐守區也進不去了。”易水說道。

    “天機營的朋友也是奉命辦事。”李賢轉頭又對天機守衛道“我做擔保可放他通行嗎?”

    “前輩說笑了,既然是前輩作保,我們也好對上麵有個交代,易公子請進。”守衛向易水示意。

    “易水師侄,既然現在無事我先進去了,若今後有事找我,可跟天機營的守衛兄弟說,我進出之時他們會轉達予我。”李賢微笑道。

    “有勞前輩了。”易水行禮送李賢離開。

    “易水,既然現在可以進去了,我們就各自迴去稍作休整,午時三刻在這裏見麵如何。”王白石見李賢已經離去,對易水說道。

    易水點頭,二人一起走進駐守區。

    駐守區內,八大門派四門相對。左邊第一個門是天機營駐地,天機營是朝廷直屬門派,無可厚非的位於八派之首,之後依次是雲麓仙居,太虛觀,奕劍聽雨閣。右邊是冰心堂,荒火教,翎羽山莊,魍魎。

    午時三刻,易水換過衣物走出了門派駐地,來到駐地區門前,之間王白石以提前等候。

    休整過後的王白石一頭如墨的黑發梳理得一絲不苟,整潔地綰起,束以碧玉冠,顯得雍容華貴。五官明豔,一雙藍色的眸子宛如最美麗的藍水晶,晶瑩剔透,一雙煙水般的淡眉微微攏起,一臉的嚴肅,卻怪異地惹人憐愛,如此相貌易水也不忍多看幾眼。

    王白石聞得腳步聲,迴頭觀望。易水頭戴錦冠,身著紅色如火衣袍,身長七尺八寸,美詞氣,有風儀,而土木形骸,不自藻飾,人以為龍章鳳姿,天質自然。王白石不覺宛然一笑,上下打量。

    “初次見麵嗎?”易水見王白石打量自己微笑問道。

    “易水兄天生英俊不凡,如此打扮更讓人不得不多看幾眼。”王白石讚歎道。

    “白石過獎了。今日下山遊曆的同門甚多,我派駐地已經房間全滿,無奈隻能取了銀兩暫住客棧了。”易水說道。

    “看來真是同命相連,易水我們不如先去街前的聚仙樓吃過午飯再作計較。”王白石說道。

    二人同步來到九黎城正街的聚仙樓。

    “奇怪,我聽李賢前輩說今日白熙子師叔有去過白水台,可是我問駐地內的同門卻無人見過他,莫非他沒來九黎城內?”易水說道。

    “可能前輩要處理的事情不想讓人知道,所以不便前來吧。不如我們一會吃過午飯就去白水台看看,說不定能碰到前輩。”王白石說道。“客官,菜來嘍。客觀,這是本店最有名的望仙酒,二位嚐嚐。”小二一邊給二人上菜,一邊往杯裏斟酒。

    “噢,是嗎。那我定要嚐嚐,來白石兄。”易水舉杯示意王白石。

    “啊?我不會飲酒。”王白石臉色稍紅。

    “白石不飲酒?莫非冰心堂有此門規?”易水好奇的問道,因為酒可是修真之人的偏愛之物。

    “額。小二你們這裏還有客房嗎,我們要兩間上房。”王白石立馬轉移話題。

    “有的,客官,小的這就去準備。”小二答道。

    易水見王白石不迴答,也不便追問,拿起筷子嚐起飯菜來。

    聚仙樓內熱鬧非常,二人坐在二樓天台,相談甚歡,忽見樓下門口有兩人爭執,易水本來沒去注意,但一句明朗的聲音傳入耳朵,讓他頓時火冒三丈,大拍桌子,震得杯中酒水灑了一桌。

    “哼!雲麓仙居有何了不起!弱不禁風,細皮嫩肉,有何懼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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