洐垣幼時便被選中成為下一任的族長,也被族中長老所期待,經常派洐垣進宮送藥材給當任族長。


    也正因為如此,一來二迴便與鳳兮銀淼相識。


    十七歲的洐垣,差不多已經到了成為少族長的年紀,成為少族長,自然不免知道一些殘酷的事實!


    最終,他便決定自己改變自己的命運,離開了鳳巫國!


    他告別鳳巫國的同時,也代表他一輩子不會再迴去!


    他以為成年之際,或許能夠娶了銀淼,卻沒想到,族規限製了一切。


    而銀淼未來的夫君,也自然會由女皇親自挑選,那所為的離別信箋。


    包含著他當時的不甘心,還有一絲渺茫的期盼。


    可現如今五年過去了,他心智成熟,也看明白了很多事情,銀淼身為鳳巫國下任女皇,不應當被她影響。


    關於銀淼的事情,在天澤國這五年來,他從未提過,就算是鳳舒澤都不知道這件事。


    她的再次出現,他有驚喜,但內心卻苦澀,縱然內心萬般留戀,卻隻能說一句:“你還是迴去吧!”


    她的那句尋了他五年之久,讓他惻隱之心微動,卻依舊一臉的冰冷。


    巫醫族的人,注定與鳳巫國未來女皇隻有君臣之儀,沒有夫妻之情,


    這是巫醫族幾百年留下來的規矩,他就算在當了族長之後想要打破,巫醫族長老也不會同意,女皇更不會同意!


    現在想來,或許當年因為不甘心而留下的書信,是不明智之舉,因為他留下的書信,成了她的執念!


    “淼淼,我已經不喜歡你了!”洐垣斂眸,不能因為他的原因是而毀了銀淼的一切。


    “洐垣公子!”銀淼臉上任性表情收斂了去,認真的望著洐垣,不知是不是賭氣,才如此喚他。


    “何事?”洐垣皺眉,故作一副不太想理會她的樣子。


    “我五年前出來之前,留書告訴女皇,我是不會再迴去的!洐垣公子你知道鳳巫國皇室的規矩麽!女子未繼承皇位之前,不得與男子過多接觸,不得離開皇宮半步,否則便貶為庶民,女皇又不是隻有我一個女兒!”


    “隻不過她最看好我,我也是長女!但現如今的我,已經放棄了未來繼承皇位的資格,你讓我迴去,是想看著我被貶為庶民,還是想看我被終身監禁?”


    洐垣沉默,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但他仍舊心有餘悸。


    “錚!”銀淼手中劍出鞘,架在自己脖子上:“你總說我任性妄為,今日我便再任性一次,你不願被人逼迫,但我就逼你了!你讓不讓我留下!”


    洐垣袖中拳緊握,他的確最討厭被脅迫,被逼迫,但卻不包括銀淼,可他怕自己的選擇,會是一生的錯誤。


    “不迴答嗎?”銀淼手中長劍在脖頸上劃出一道血痕。


    她任性,她也知道疼啊,隻不過這脖子上的輕微傷口,怎麽敵得過五年的離別之苦。


    眼前的衛子垣,看她就如同陌生人一樣,語氣也如此冷漠,她錯了嗎?真的錯了嗎?


    但真的是很不甘心,她就算知道自己有可能做錯了,還是想一錯再錯。


    母皇也說她,任何方麵都很好,就是她的性格,太衝動了一些,缺少的是磨練。


    “放下來!”洐垣語氣低沉,他心疼,卻無法明言。


    雖現如今脫離了鳳巫國,但他卻在為一人做事,若是一個不好,出現了意外,他便有可能陷入危機,銀淼還是距離他遠些的好。


    免得陷入其中。


    那人以天下為局下棋,至今無人能夠破他的局!


    “衛子垣!”銀淼握著劍柄的手用力捏緊,似乎真的要死在他麵前。


    洐垣終究是沒忍住一把抓住劍刃,緊緊抓住,手掌被劍刃割破,淋漓鮮血在劍身滴落。


    血是紅的,但是滴落在劍身之後,卻變成了黑的。


    “衛子垣!”銀淼直接鬆了劍,洐垣把劍丟在地上,麵容蒼白幾分,月白色的衣衫沾染幾抹血跡,如同冬日紅梅。


    她慌亂的拿出一塊手帕,給洐垣包住手,卻因從未服侍過人,不知如何包紮而弄疼他傷口。


    瞬間急的流出淚:“衛子垣,你別死!”


    她的心性好像這些年以來從未變過,就像從來沒長大似的,手上的傷又不是致命傷,怎麽會死?


    洐垣拿過她手中的帕子,取了隨身攜帶的繃帶,自己纏好手,自始自終沉默不語,然後拉住她的手向自己房間走去。


    “你做什麽?”銀淼內心忐忑,她是能留下了嗎?


    洐垣語氣冷漠:“給你處理傷口。”


    銀淼腳步瞬間頓住:“是不是給我處理好脖子上的傷口,就又要趕我走了?子垣哥哥!”


    一聲子垣哥哥簡直叫進洐垣的心頭,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待你脖子上的傷好了,再讓你離開。”


    傷口也不深,要結痂徹底好的話,一周也足矣。


    “……那我不包紮了!”銀淼站在原地,絲毫不動,她自幼學武。


    洐垣雖然會輕功,且是個男子,力氣本該大一些,卻比不過銀淼。


    “淼淼!勿鬧!”洐垣有些心情焦慮。


    這五年來,他從未如此過!


    “你讓我留下來,我就聽你話,你不讓我留下,或者變著法子讓我走,就別想我聽你的話!我什麽性格,你最當清楚!”銀淼一臉倔強。


    “我答應你了!”洐垣無奈歎了口氣就算之後真的想辦法把她弄走,她興許還是會迴來的。


    既然如此,那就讓她留下,與她莫要太親近,過於過段時間,或許她自己都想離開了。


    “真的嗎?”銀淼擦了擦眼角的淚珠,直接撲向洐垣,對著他的唇用力的吻了一下。


    “你……”洐垣瞬間推開她,臉色有些莫名。


    “反正是你說的讓我留下,那就別想我再離開了!衛子垣我跟定你了!”她臉上悲傷的表情全無,恢複了開朗活潑。


    洐垣眼底閃過複雜的光,終究是沒有說話。


    不知何處的一座山穀之中,一隻貓頭鷹飛落在一黑衣男人肩頭“咕咕咕”的叫了幾聲。


    而男子似乎聽得懂鳥語:“哦?鳳巫國那個小丫頭來了!這盤棋又多了一顆有意思的棋子!通知幻音殿的人,是時候好好的活動活動筋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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