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製基地的騷亂根本沒法隱瞞,當然,安詣的“傷情”也成為了公民們關注的重點。自然,安詣的肚子也被注意到了。


    那挺起來的肚皮,在一個男人的身上,按理說都會以為是疾病吧。但讓人愕然的是,星網論壇討論的網民,百分之六十的觀點都認為——伯爵懷孕了,可喜可賀。


    可喜可賀你大爺啊!


    此時,阿瑞斯坐在安詣的床邊,手擱在腿上,終端彈出的光屏懸浮在他的手腕上方。兩隻小水母趴在阿瑞斯的手腕上,一隻被另一隻“踩”在腳下,踩水母的那隻正伸出觸手,一晃一晃地滑動光屏上的論壇留言。


    :雖然說男人懷孕太荒謬,但為什麽一想到是安詣,我就覺得完全有可能呢?


    :伯爵天賦異稟,懷個孕而已嘛~你們說是男孩女孩?還是雙胞胎?


    :別那麽保守,壓個三胞胎!


    :伯爵可能是雙性人啊,雙性人可以懷孕,但可能沒有小*……


    :樓上猥瑣了啊,小心被封號,還是來壓壓幾胞胎吧。


    水母滑動光屏的觸手頓住,一種炸毛的情緒在阿瑞斯的腦袋裏亮起警鍾。阿瑞斯果斷伸出手關掉了光屏,並用一根手指揉著小水母的傘蓋,順毛:“我知道你有。”


    小水母:“……”


    我並沒有覺得有被安慰到。


    五天前,安詣跟小水母建立連接後,他的意識就能進入小水母的身體。小水母的“意識”本身就是安詣自己意識的影射,所以並沒有排斥反應。但遺憾的是,他的意識隻能停留在自己身體的百米範圍內。


    小水母伸出觸手拍掉阿瑞斯的手指,浮動到阿瑞斯的視線平齊位置。同時,安詣嚴肅的聲音在阿瑞斯的耳邊響起。


    ——阿瑞斯同學,我覺得聖帝托納公民太過閑散,你要深刻反省,做出補救措施。比如每周光屏全頻道上一小時思想教育課。


    阿瑞斯毫無底線地應道:“好。”


    “你已經睡了這麽久了,什麽時候才能醒過來?”


    這幾天安詣的身體就注射了一些營養劑,已經消瘦了不少。但正因為消瘦了下去,所以那凸起的肚皮就越發顯得大,看著就讓人心驚膽戰。


    ——不會太久,我感覺得到。最多再幾天的時間吧。


    “你五天前也是這麽說的。”


    ——那就最多十天?


    阿瑞斯:“……”


    ——乖啦,我沒事。


    小水母伸出一根觸手,輕輕戳著阿瑞斯的臉頰肉。


    ——不過你也不準趁給我按摩的時候耍流氓。我現在又沒法感覺到身體的觸感,看著你摸我,我就跟看你劈腿了一樣。


    阿瑞斯:“……”


    ——那些失憶的人餘下的都醒了嗎?


    阿瑞斯聞言搖搖頭:“還有幾個沒醒。但是醒來的人情況還是那樣。”


    那幾百失憶的人,醒過來的都忘記了他們失憶期間的事情。這也暴露了他們失憶的時間的不同——最早的一個失憶的人,在新年前就失憶了。


    不過這種情況在真的失憶病症上也不少見,所以並沒有什麽特別。


    之後羅可欣她們又詢問了失憶人的詳情,然而奇怪的是,他們根本沒有任何共同點。可以說,那種雲霧的意識侵占簡直就是隨機的。


    馬斯的精神恢複之後,阿瑞斯也“拜訪”過他幾次。但是並不能得出什麽結論。蛇人族的精神網、獸族的王族威勢、人類高等異能者的靈壓,真要較真,本質都差不多,不過精神網更加玄妙一些。


    ——可累壞莉莉絲他們了吧。


    畢竟那天死了一個人,而且昏迷的人那麽多,失憶的人再次失憶,怎麽看怎麽八卦。星網這些天簡直就像在過春節聯歡會,各種深扒一翻一大堆。


    “他們做得很好。”阿瑞斯伸出手,讓小水母停留在自己的掌心,麵露擔憂:“你還是關心一下你自己。1號如果‘活’過來……”


    阿瑞斯沒有繼續說下去。這些天他想太多了,這些優思影響到了小水母,自然也瞞不過安詣。


    阿瑞斯認為,有精神網這種存在,安詣的意識還能脫離身體。那麽他們之前猜測的“搶奪身體”的推測,很可能會成為真的。


    ——論搶東西,我還是蠻有自信的。


    小水母的兩根觸手彎起,做了一個大力士的動作。


    阿瑞斯彎了彎嘴角,低頭在小水母的傘蓋上輕輕碰了碰:“我給你加油打氣。”


    ——哎喲,既然說到這兒了,那我要是搶贏了給我個獎勵唄~


    阿瑞斯挑眉看著搓著觸手的小水母,這動作放這麽個萌物身上,然而還是漏出了幾分猥瑣氣來。


    ——我想看看你十七歲的樣子。哎,一覺醒來,我可愛的小太陽花就變成了冷冰冰的高嶺之花,我遺憾呐~


    阿瑞斯:“……你不是說了我未滿18。”


    ——我又不對你做什麽。就一天,要叫我安叔,可憐巴巴的語氣,哎喲我可想聽了!


    “……”


    阿瑞斯麵色不動,過了五秒才用一種寵溺的無奈語氣說道:“如果你在三天內醒來的話。”


    ——成交!


    安詣說完,小水母光芒一閃,他離開了小水母的身體。而另一隻小水母立刻察覺到了,立馬浮動上來,兩隻小水母又相親相愛地窩上了阿瑞斯的肩頭,用觸手比著“手語”,交流起這幾天時不時被強行奴役的委屈。


    不過阿瑞斯看著虛空,有點奇怪——安詣剛才那一聲成交,可太幹脆了。


    阿瑞斯的預感沒錯,第二天,安詣就醒了。


    安詣醒的時候,湊巧是早上身體例行檢查的時候,人都在。他一睜開眼睛,病房裏靜了一秒,然後一下鬧開了。


    醒了醒了,終於醒了!


    阿瑞斯卻有些緊張,因為他感覺到安詣的意識還在遊離。


    “安詣?”阿瑞斯一手抬起,病房裏的醫生護士和多古幾人都安靜了下來。


    床上的安詣睜著眼睛,好幾秒過後,眼珠才朝阿瑞斯那邊轉動了一下。


    “出……去。”安詣張開嘴,聲音虛弱又沙啞地說道。


    阿瑞斯瞳孔一縮,一種危險的感覺鋪天蓋地湧來。下一秒,整個病房忽然“砰”的一聲,發生了一場大爆-炸。


    像是音波炸-彈,沒有火焰、沒有熱量,但是所有的東西全部碎裂。


    病房的落地窗戶整個被震碎,房門也被衝擊地破破爛爛、連帶門口的菲爾一起撞到走廊對麵的牆上;屋裏的普通人當即被拋飛撞暈,多古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擠到了角落,阿瑞斯則直接被推向沒了落地窗戶的窗外——要不是阿瑞斯會使用風係異能,他已經摔下三十層高樓了。


    而以安詣為中心,一層半透明的光暈包裹了他,推開他們的就是這層光。同時,阿瑞斯感覺到了一直跟他意識聯係的安詣被拽離了他的感知。


    搶奪開始了。


    安詣躺在病床上,身體驟然弓了起來,兩隻手緊緊拽著床單,被子從他身上滑落下來,露出他大得像是塞了籃球的肚子。而更詭異的是,此時他隆起的肚子正發著微光,一閃一閃,跟螢火蟲一樣。


    “啊!”


    突然,安詣尖叫了一聲,這就像是為這場搶奪戰拉開了序幕。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安詣的慘叫聲沒有停過,他的身體卻像是被禁錮在了床上,明明手背的青筋都暴凸了起來,但是身體卻紋絲不動,隻有胸膛在劇烈起伏著。


    阿瑞斯站在窗外,他的手握緊成了拳頭,雙眼眨也不眨地看著安詣。兩隻小水母在他肩上卻格外地安靜,觸手纏著阿瑞斯的長發,像是不安的孩子抱緊父親的胳膊一樣。


    “啊——”


    “噗!”


    安詣發出一聲拉長的慘叫,然後安詣的身體突然爆出一片血霧,刺目的紅色瞬間就覆蓋了阿瑞斯的雙眼。


    阿瑞斯的腦海猛得一空,他感覺自己被分成了兩半,一半自己大叫著安詣的名字,不管不顧地往那層光暈裏衝;一半自己則看著另一半自己,異常冷靜。


    然而無論阿瑞斯怎樣努力,他都無法突破那層光暈。


    血霧漸漸落下,安詣再次出現在阿瑞斯的視線裏。血霧在安詣的皮膚上凝成了血珠,一顆顆珍珠似得往下滑;但是仔細一看,就能看到安詣的皮膚裏還在往外滲血,床單已經被染紅了,甚至滴滴答答往下滴血。


    一個人的血量有多少?失去多少就會沒命?而那一床的血,已經有多少了?


    阿瑞斯覺得自己變成了白癡,他預估不出來。


    “安詣、安詣!”阿瑞斯一手撐在光暈上,感覺就像是撐在了一個打滿氣的厚皮塑料球上,無論他怎麽用力,也無法進去。


    阿瑞斯怒吼一聲,靈壓湧動,強大的壓迫力和這個“塑料球”抗衡著,一點一點往安詣的方向擠。


    要到他身邊,要想著他、叫著他的名字,無論他在那裏,要用聲音給他鋪一條路,把他帶迴來。


    “他、是、我、的!”阿瑞斯雙手撐上,靈壓毫無保留地全部釋放,樓房的牆壁被壓迫得發出斷響,牆壁出現了一道道裂痕。伴隨而來的還有一股狂風,毫無方向,胡亂地把病房中的一片狼藉碎片卷到樓外,天女散花一樣往下掉。


    在阿瑞斯幾乎要失去理智的時候,安詣的身體突然猛地彈了一下,安詣斷斷續續的慘叫聲音也戛然而止。


    阿瑞斯的動作一僵,屏住唿吸看著安詣。


    要“醒”了嗎?“醒”來的又是誰?


    安詣彈起的身體慢慢滑落,手鬆開了床單、屈起的雙腿也平放了下去。一陣微風在房間裏刮起,溫柔和煦。地上的、床上的、安詣皮膚上的鮮血,全部都被這陣溫柔的風吹了起來,它們像是時間倒流的雨,從地上飄起來,匯聚在空中,如同一群蝴蝶一樣落向安詣隆起的腹部。


    沒一會,房間裏一滴鮮血都看不到了,安詣的皮膚恢複潔淨,就連臉色也紅潤了一些。與此同時,安詣的腹部發出了一陣微光,那光微微往上一跳,安詣的病服就輕飄飄地穿過了光球落迴成了一條平行線。


    肚子沒了。


    “砰。”像是肥皂泡被戳破的一聲輕響。阿瑞斯隻感覺手上一空,光暈的阻力消失了。


    阿瑞斯一個踉蹌,然後連忙跑到了安詣的床邊。安詣閉著眼睛,眼珠在眼皮下轉動,唿吸紊亂。


    “安詣?”阿瑞斯小心地叫了一聲。


    安詣閉著的雙眼慢慢睜開,一道光華自眼中流出,像是解開了覆蓋他身體的一層膜,他的頭發變迴了黑色,雙眼似乎也是黑色,但是仔細一看就知道,那是深深的暗紅,安詣轉頭就能在人的視網膜上留下一道詭秘的紅色痕跡。


    安詣的眼睛眨了眨,然後唿出了一口氣:“操,真特麽疼。”


    阿瑞斯鬆了口氣,臉上露出個笑容來。他拉起安詣的手,在安詣的指尖吻了吻,小聲地安慰道:“很快就不疼了,一會帶你吃好吃的。”


    “別糊弄我。”安詣的聲音還有些幹澀,但精神十足:“我要看小阿瑞斯,十六七歲的那種。”


    “給你看,三四歲的都給。”阿瑞斯笑著,俯身親吻著安詣的唇。


    吻罷,安詣嫌棄地推了一把阿瑞斯的臉:“別壓著我肚子,沉死了。”


    阿瑞斯聞言一愣,然後猛地扭頭看向安詣的肚皮。


    這一看,阿瑞斯整個都傻了。一旁站著的醫生們和多古,也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安詣的肚子。


    安詣有種不好的預感,費力撐起身體一看,然後嘴角抽搐了一下:“完了,這下真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在安詣的肚子上,橫呈著一個大概五十公分長的孩子。肥嘟嘟的、白嫩嫩的,撅著屁股趴在安詣的肚皮上,一頭黑色軟毛跟安詣和阿瑞斯如出一轍。


    而在孩子的背上,一隻淡金色的小水母蹲在那裏,兩隻黑點一樣的眼睛眨了眨,然後歡快地浮動起來,跟阿瑞斯肩上的兩隻湊成了一堆。


    “哢哢!”快門聲。


    阿瑞斯醒過神,轉頭就看到門戶大開的窗外,幾輛媒體飛車在懸浮車道上停著,懸浮攝像頭正不停拍照錄像。


    媒體朋友們高興啊,原本以為隻是來采個醫院儀器爆-炸事件,結果沒想到,嘿,逮了個獨家!


    阿瑞斯眉毛一挑,抬手一揮,一道厚厚的冰牆瞬間封住了窗戶口,白色的冰麵隔絕了所有的視線。


    多古迴過了神,激動地搓著手:“神奇、太神奇啦!”


    菲爾目瞪口呆,然後問道:“男孩女孩?”


    隻有醫生護士一臉懵逼,隨後用欽佩萬分的眼神看著安詣——伯爵大人,果然天賦異稟!


    安詣一手抬起搭在眼睛上,鴕鳥一樣選擇眼不見為淨。


    阿瑞斯在沉默兩秒後,伸出手,手法還算熟練地抱起了那個孩子。視線往孩子肥嘟嘟的兩條腿中間一掃,對安詣說:“男孩。”


    安詣放下手臂,睜開眼睛,看著阿瑞斯舉獅子王一樣舉著的孩子,頓時一句“臥槽”!


    安詣從床上坐起來,幾天沒吃東西,身體難免有些虛,但一雙眼睛卻死死盯著那個小孩,還伸手從阿瑞斯手上接過來,捏著小孩的臉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確認了。


    “這簡直跟我小時候一模一樣。”


    安詣說的小時候,自然是他本來身體的小時候。這說明,1號很有可能就是“安雲凡”,而不是一個別的什麽精神力超強的人。


    就在這個時候,小孩醒了。


    小孩長得非常可愛,一雙大眼睛黑白分明,眨巴兩下能讓人心都化了。


    他先是迷迷糊糊地眨巴了一會,然後看清了安詣,接著突然嘟起嘴,用隻冒出了兩顆白點牙的嘴巴,氣唿唿地說道:“億、糊!”


    安詣:“……”


    其他人:“……”


    安詣看向阿瑞斯,阿瑞斯搖頭——抱歉,不懂嬰語。


    好在這時候,在阿瑞斯肩上拉著觸手轉圈圈的三隻小水母停了下來,然後一隻浮動到了小孩腦袋上落座。它圓圓的傘蓋上像是顯示屏一樣,跳出了一個框框,上麵書寫兩個大字——孽畜!


    億糊,孽畜。


    好吧,關愛無牙人士,人人有責。


    “1號?”安詣咧著嘴,把小孩放到自己腿上,好奇地拉著胳膊扯扯腿,捏一捏、掐一掐、拉一拉……除了有股淡淡的香味,跟真人似乎沒什麽區別。


    “啪!”小孩肉唿唿的小手用力拍開了安詣的手,然後一陣“微風”從他身上拂來,阿瑞斯跟安詣就都聽到了小孩的聲音。


    “沒大沒小!”小孩如此說道。聲音稚嫩,但是吐字還算清晰,畢竟是精神力聯係,不用用嘴巴說。


    小水母見沒自己什麽事兒了,就又浮到阿瑞斯肩上,三隻繼續轉圈圈去了。


    阿瑞斯聽到小孩聲音,挑了下眉,然後轉頭看向爬起來的菲爾。菲爾立刻領會,輕咳一聲,打發了那些醫生護士離開,但是她跟多古卻留下了。


    阿瑞斯:“……”


    多古和菲爾一齊微笑——當我們不存在就好。


    阿瑞斯想了想,最終沒有驅趕他們。


    安詣卻沒心情注意那些,隻是神奇地看著腿上的小孩,問道:“你到底是誰?”


    小孩動了一下,似乎想要端坐起來,壯大自己的架勢,但是無奈他短胳膊短腿,還肉唿唿的,安詣腿一動,他差點沒栽下去。最後隻好“紆尊降貴”地拽著安詣的病服,勉強坐穩了。


    安詣看著拽著他衣裳坐著的小孩,那嫩嫩的臉上還努力板著。安詣忍不住想笑,事實上他也笑了,最後笑得打顫,顛得他腿上的小孩跟騎馬似的。


    “哈哈!太逗了!我還以為你要搶我身體,結果成了我兒子,哈哈哈……”


    小孩怒了,在安詣跟阿瑞斯的腦海裏大叫:“沒大沒小!沒有體統!不準笑!”


    “哎喲,爸爸的小心肝,這嘴巴可真利索,叫聲爸爸聽聽。”


    小孩更氣了,氣得眼睛都紅了。


    “哎哎,怎麽就哭鼻子了?不是,你不是1號嗎?”安詣有些懵逼,他愛逗小貓小狗什麽的,但是對付哭的小孩,他可沒轍。


    “誰哭了!”小孩的聲音依舊清明,聽不出哭腔——精神力自然聽不出。


    安詣投降:“好好好,咳咳。來吧,讓我們嚴肅、認真地討論一下。先來個自我介紹吧。我是安詣,他是阿瑞斯,你呢?”


    小孩當真是“小孩”,立馬被哄住了,還像個勝利者一樣哼哼了一聲,一副“看你這麽求我,就大發慈悲告訴你吧”的語氣說道:“我是安雲凡。”


    這個結果,老實說並不算意外,而且對安詣來說也是最好的結果。


    “哦,凡凡。”安詣煞有介事地拉著“凡凡”的小手,晃了兩下:“你好。”


    凡凡大怒:“誰準你這麽叫我的?孽畜!不思進取!蠢材!”


    “……”


    安詣轉頭看阿瑞斯:“我以前脾氣有這麽爆嗎?”


    阿瑞斯認真想了想:“沒有。”


    安詣點頭:“我也覺得,你脾氣也沒這麽爆。哎,這孩子不像咱倆。”


    凡凡又炸毛了,在兩人腦袋裏嗷嗷亂叫。


    阿瑞斯失笑,坐到床邊,給安詣背後墊了個枕頭,才說道:“別逗他了。”


    安詣聳聳肩,看向凡凡的眼神終於嚴肅了起來:“那麽,現在可以告訴我們這是怎麽一迴事了吧。末世的時候我明明死了,為什麽你卻代替我活著?你為什麽擁有我的一切記憶?你跟我又到底是什麽關係?”


    安詣這番話一出口,之前就有些一頭霧水的菲爾跟多古,此時都同時瞪大了眼睛。


    這番話的信息量太大了。


    末世?死了?可安詣怎麽可能會到末世去?末世可是一千多年以前,在不知道多少光年之遠的地球啊!


    菲爾神色肅穆起來,然後轉身出了門,不一會就有親衛兵將這層樓完全隔離起來。


    凡凡對安詣的表情終於滿意,咧嘴露出個可愛的笑容:“我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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