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林笙笙話音落下的片刻之後,薑灼就跟李永元一前一後地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聽到響聲,馮北姝轉過身子看著他們,臉上有些許的尷尬。


    畢竟她們剛才談話的內容,不是那麽樂觀,也不知道有沒有被薑灼聽見。


    她還指望讓薑灼當自己女婿呢。


    而站在薑灼身後的林永元,臉色複雜至極。


    聽呢,是肯定都聽見了。他確實也挺喜歡薑灼的,但倘若自家寶貝女兒沒有這個意思,那也是勉強不來的。


    作為當事人之一的薑灼,臉上表情依舊沒有什麽顯著的變化,還是端著那副純真無害的笑,恍若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


    他慢慢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到了客廳,然後看著林笙笙。


    “笙笙姐,剛才我和伯父說好了,要在這裏住一晚上。你能幫我拿一些洗漱用品嗎?”


    聽他這麽說,林笙笙也故意當做什麽也沒有發生的樣子,點了點頭。


    這些東西都是家裏阿姨放的,薑灼既然這麽開口,就肯定是想要和自己說些什麽。


    林笙笙順著他的意接了下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然後陪著薑灼再次上樓,去了他先前住的那個房間。


    一雙“般配”的身影在眼前漸漸離開,馮北姝不由歎了口氣。


    她靠在沙發上,眼底盡是惋惜。


    “怎麽了?真的想把他們湊成一對啊。”


    林永元走過去,坐在馮北姝身邊,一把將老婆攬在懷裏。


    “你看他們郎才女貌的,多般配,咱們家笙笙怎麽就不開竅呢?”


    馮北姝越想越氣憤,薑灼那張臉是真的好看,以後生出來的娃娃也肯定是漂亮至極。


    她早就想當姥姥了。


    聽著馮北姝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林永元忍不住笑出了聲,他又將她攬得更緊了一些,慢悠悠地開口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這些做長輩的,還是不要跟著瞎摻和了。”


    本來他們兩個人之間年歲就差了些,姐弟戀就艱難了些,能走得下去也是未知數,而且兩人已經七年時間未見,一見麵就讓他們談情說愛談婚論嫁的,也是不太合適。


    還不如順其自然,若是兩個人以後真的能夠發展出感情來,那樣自然是皆大歡喜的事情。


    倘若不行的話,也不需要靠著聯姻來維持兩家關係。


    姐弟之間的情分,那也是有的。


    馮北姝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自家女兒不開竅,她強求也沒有什麽用,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上了樓的兩個人,林笙笙先去二樓最裏邊的那間儲存室裏,拿出了一些洗漱用品,然後看著等在門口的薑灼,直接把東西放在他手上。


    “你房間沒有變化,裏麵東西也是一應俱全的,洗漱用品都給你拿來了。”


    對於薑灼今天晚上會在這裏住一晚,林笙笙沒有絲毫驚訝。


    總歸是有情分在的,林永元讓他在這裏住下,也是說得過去。


    薑灼點點頭,然後跟著林笙笙去了他的房間。


    房間裏東西沒有絲毫的變化,家裏的阿姨隔一天,就會上來打掃一次,自然也沒有什麽灰塵。


    林笙笙十分嫻熟地走到房間裏的床邊,然後坐了上去。


    她看著這間屋子,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嘴角的笑意逐漸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難得的認真。


    “薑灼,當初你走得可還是真幹脆,連聲告別也不跟我。”


    林笙笙這話說得突然,像是開始算舊賬,搞得薑灼一時之間也有些不知所措。


    他知道林笙笙是有些生氣的,畢竟當年他是沒有任何的告別,就選擇離開,而如今迴來得又十分突然,依舊沒有任何告知。


    換了是誰都會生氣的吧?


    隻不過對上林笙笙的突然發難,薑灼還是有一瞬間的慌張,他怕他的笙笙會真的生氣。


    薑灼把手裏的東西放在桌子上,然後走到林笙笙麵前,半蹲下來,將手交叉放在她的手背上。


    微抬著腦袋盯著林笙笙,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依舊是林笙笙喜歡的模樣。


    “當初是我不好,笙笙姐可不可以不要跟我生氣了,嗯?”


    薑卓說話的聲音是真好聽,尤其是如今他話裏帶著一份纏綿倦眠寵溺,音調微微上揚,勾在人心裏癢癢的。


    “我可沒有生氣。”


    林笙笙迅速將手抽了出來,然後擺弄著上次剛做的新指甲。


    “不過我倒是想聽你說一下,我房間枕頭下麵那方被撕碎的情書是怎麽迴事”


    林笙笙突然間發難,直勾勾地盯著江,眼裏似笑非笑的,仿佛今天一定要逼問出一個結果一樣。


    話題轉變得太快,突然間就扯到了這個上麵,薑灼微垂下眼眸,抿著嘴,一時之間並沒有給出任何答案。


    林笙笙也不急,靜靜地看著他,兩人就像是在無聲的拉扯當中,就看誰先敗下陣來。


    許久,薑灼輕扯著嘴角,然後抬起腦袋,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裏,含了一份明晃晃的情意,帶著寵溺和無奈。


    “我為什麽這麽做,難道你也看不出來嗎?”


    一句話,就把這個話題又拋給了林笙笙。


    薑灼同樣抬眸盯著她,似乎也想知道她的答案。


    看得出來嗎?


    林笙笙問了問自己,這是毋庸置疑的。


    薑灼的意思,他是懂的。


    隻不過,撕碎情書這件事情他可以理解,但是打人這件事兒,是不是就不太對了?


    林笙笙身子微微往前傾,和薑灼靠得又更近了一些。“我懂了又怎樣?不懂又怎樣,但是你撕了我的情書,這件事怎麽算?”


    說到這裏,林笙笙臉上故作一副惋惜的表情,然而她的視線卻在直勾勾地盯著薑灼。


    毫無疑問,從他眼裏看出了一閃而過的陰鷙。


    薑灼眼神閃了閃,又迅速恢複了那副純真無害的模樣,他緊緊握住林笙笙的手,然後一字一句地說:“王浩不是什麽好人,他沒有那麽喜歡你,他現在已經跟王清月在一起了。”


    說起這個的時候,薑灼的臉上竟然出現了一抹詭異的微笑,仿佛極度愉悅和高興。


    林笙笙聽他這麽講,抬眸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忍不住了哼一聲,再次無情地把手抽了出來。


    “確實,他現在的確是跟王清月在一起了,為此,你知不知道我費了多大勁?”


    這話說得有點莫名其妙,王浩眼裏閃過一絲迷茫,顯然沒太能夠理解。


    林笙笙忽然間抬手,掐著薑灼的臉頰,然後惡狠狠地說:“當初你撕了那封情書,然後又打了王皓,但你知不知道?那封情書是王浩給王清月的,我不過是幫她保管一晚上而已。你倒好,你把王浩打了一頓後,導致他很長一段時間都有心理陰影。以至於他們兩個人。到大學快結束的時候,才互表心意。弄得我滿心歉意,隻能一門心思地撮合他們兩個人。”


    這個過程,林笙笙想想就頭疼。


    王清月在看到那份被撕碎的情書後,視線就開始落在王浩身上。可是剛開始王浩因為被打,導致很長一段時間都神經兮兮的。


    林笙笙為此,心裏覺得虧欠了他們。隻能一點一點撮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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