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大清早的我一個勁地打著噴嚏出門。

    災事,災事!我氣鼓鼓的抽抽鼻子,毫不在意地挎上背包,踩出門去。

    “給。”一杯“莫名其妙”的東西伸到我麵前。

    我則吃驚地抬眼看著那杯東西的主人。

    “雙黃連。”他惜字如金。

    “給我的?”

    他亦佯做驚詫地掃視四周,“貌似沒有別的人啊!”

    秋意漸濃中,我凝視著他烏黑俊逸的眼眸,想極力從中尋找關於愛情的蹤跡。雙黃連的微苦泛起深沉的甜蜜,辛香的氣味汩汩上翻,那一霎那,我突然嗅到了幸福的香味。

    高同,你說,我該以怎樣的姿態來麵對你……才好?

    時光的意義壘起來,築成萬丈高台。痛苦與矛盾及其扭曲地次次生發,像凸起的碩大尖利的毛刺,硬挺挺的暴露在空氣中,所有的缺憾與掙紮一覽無餘。

    於是在很多事麵前,我們失去了選擇的權利。隻是一味的盲目地走下去,結果可能是美好的,也可能是悲慘的,但其注定是人生華麗篇章上的一個縮影,或淺或深地肆無忌憚地向他人招手。

    眼淚為它壯行,歡笑為它書恨,打鬧是一杯濃濃的酵母液,使這一經年的反應不斷地翻滾冒泡,且更持久地進行,繼而發臭,爛掉。

    最後他們的意義講無關緊要。

    但是,高同,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忘掉。所以我極力地掩藏。也許我永遠都不會明確麵對的意義。

    張宇哥曾經這樣說,“小花蕾,你是這世界上最濃重的一抹紅,沉澱下來,是幹淨的純白。”

    這些年來,生活中那些即使在別人看來應該算的大喜大悲之事,都不過平靜如水。我隻是不想被羈絆,而是happy-go-lucky。

    oh, some  people

    i’m brusting with you everytime

    everytime   everytime   everytime…

    and  time   and  time  again

    i  want  to  cry

    but  is  it  possible?

    “嗤,”我自嘲似的笑笑,卻發現自己的思緒早已跑到十萬八千裏之外去了。

    “嗬嗬。”高同幹笑,“你有時候,特別呆。”

    “是嗎?”我不由自主地又陷入沉默,隻是接過雙黃連,急急地喝下去。它們濃重地洗著我的喉嚨,我的胃,甚至我的心。

    我隻能這樣沉湎。

    對不起,高同。

    原諒我的膽小與怯懦,原諒我的無知與惶惑,我是一點都不確定。我既深慰於這普通的關心,又不安於這短暫的時光。

    你讓我琢磨不透。

    走在小街上,我輕撫發絲。風稍稍地冷了,吹散一地的樹葉。稀稀拉拉的落到人的身上。我無心撿落它們,亦不願撿落。

    路中央有爭道而馳的汽車,形形色色的人物奔走於霧一般的喧囂。而他們,她們,抑或是它們,都沒有注意到我。

    是不是我該被這世界遺忘?至少是漸漸埋葬?

    秋風慢慢地匯攏,匯攏。最後成了一幅畫,橫亙在我的腦海中。模模糊糊,我好像看見《永恆的記憶》。達利的怪異流竄於指間,我讀到最悲憫的韶光。

    乖乖,我知道人這麽悲傷不好,可是當一件事情變成生命中不可或缺的習慣,我們誰也無法再去改變。

    因為再也抓不住,深刻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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