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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這種認識,學長學姐們都感覺自己接下來的打劫並不是很容易了。因為經常會出現自己一隊正在打劫打的好好的,突然有一支學員隊伍衝出來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開幹,自己占優給自己扳平嘍,自己占劣勢直接就痛打落水狗的架勢了。


    接連栽了幾支隊伍之後,學長學姐們終於醒悟到這些清醒過來覺醒的小學弟們並不是三天前的小綿羊了,鑒於一些隊伍“打劫不曾反被劫”的教訓,許多弱一些的學長隊伍也選擇了聯合。


    狩獵戰越來越精彩了,戰鬥規模不斷地擴大中……


    浩浩蕩蕩的“反抗運動”如火如荼之際,其首創者卻在一處密林中陷入了苦戰。


    戰事來的太過突然,王祺五人完全沒有防備。


    這其中其實也有他們輕敵的原因。連續兩天打劫均獲成功,王祺雖然一直告誡自己要注意警惕,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還是放鬆了。王祺尚且如此,可想而知其他人了。然而在這種稱得上是殘酷的狩獵戰中,一個大意就有可能吧整支隊伍帶入深淵。


    戰事是從猴子的昏迷開始的。對方下手狠辣幹脆,負責探聽的猴子剛發現有什麽不對就被對方近身了。猴子是斥候一類的職業,靈活有餘剛猛不足,被對方一個戰士近身沒兩下子就直接被放躺了。好在猴子在最後關頭扯著嗓子嚎了一句,不然王祺一行人還真有可能被人家一口氣包圓了。


    等到王祺聽到訊息趕過去,猴子已經軟塌塌的躺在地上了,而他的銘牌中原本已經過千的貢獻值已經隻剩下不到五十了。對方顯然也是此中老手,懂得逮住肥羊狂宰的事,五個人拿著猴子的銘牌輪流過了把癮,和王祺當年沒差到哪去。王祺不在乎銘牌中的數字,真心的不在乎,但是他在乎猴子。猴子隻是發出了一聲示警,然後自己就飛快趕過來了,這之中也就是三息的時間。可對方不但放躺了猴子,還完成了收割貢獻值,看猴子的模樣,對方是下了狠手了,不然也不可能這麽快做完這一切,此中老手!


    王祺看著猴子軟塌塌的在地上躺著,雙目睚眥欲裂。但是麵前是一支五人的整編小隊,自己一個人鐵定不是對手,所以哪怕現在自己氣的要炸了,也要等著自己的人趕過來。


    王祺死死的瞪著為首的那個青年。那個青年臉上風輕雲淡,好像剛才隻是折了一根樹枝一般,完全無視了王祺的怒火。


    “老大……猴子?!”蒙真塊頭大,但是行動速度挺快,率先趕到了這裏。正要問王祺發生了什麽,就看見了在地上昏迷的猴子,又驚又怒。


    蒙真大吼的功夫,劍奴和葉天也趕了過來。二人也是一眼看見了在場地中央躺著的猴子,還有隨意的丟在猴子身上黯淡無光的銘牌,如何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雖然劍奴少言,葉天跳脫,他們五人認識也才一周的時間,但是並不影響他們的關係。五個少年,一周的戰鬥奔波,潛意識裏已經把自己徹底融入了這個團隊。


    王祺森冷的看著對麵隨意站著的五個人,口中低沉說道:“我的人到齊了。要打要論,劃下道來!”


    為首的青年聞言隻是淡淡的掃了王祺一眼,並沒有理他。倒是隊伍中一個長相妖豔身材火爆穿一身紅的女子咯咯嬌笑著說道:“小弟弟你懂得還不少嘛,打,姐姐沒興趣,倒是想聽聽你的論是怎麽論。”


    王祺一揚眉,沒理這個女的在自己麵前的放浪,淡淡的說道:“論論你們無緣無故傷我的兄弟是什麽意思,論論你們傷了我兄弟還將人擺在路口是什麽意思,論論你們幹了這事情該怎麽補償,論論你們是想打架還是想死!”王祺越說聲音越大,到了最後直接吼了出來。


    妖豔女子倒是沒想到王祺還真的能說上來要論是什麽,所以一時間有些呆滯。她呆滯了,卻有隊伍中的另一為華衣青年開口調笑道:“騷浪小蹄子,碰壁了吧?我早就說過了,你那套對這些個還沒長毛的小崽子沒用,有那精力不如和少爺在床上鬥鬥!”


    妖豔女子雖然被王祺發難的無話可說,但是麵對自己人一張利嘴卻並不饒人:“就你這個短細軟,還折騰老娘,你去吃兩年的韭菜吧!明明廢物一個,你以為比起這些個小孩子差到哪裏去了?真有臉說,哼!”


    “你……!”這華衣青年被這妖豔女子一頓搶白,氣的一張俊臉煞白。這一幕看在旁人眼中俱都是低低發笑。連那個一直是一副淡然模樣的領頭者都微微露出一絲笑容。顯然這兩人的鬥嘴已是常事,他們已經習慣了。


    王祺看著麵前這個小隊旁若無人的拌嘴,心中自是窩火,但是這個時候對方領頭的始終是一副那般模樣,自己要是率先發難就是失了城府,因此王祺並沒有發火,而是故作稚嫩裝作江湖新嫩的低聲咕噥了一句:“狗咬狗,一嘴毛!”


    聲音雖是刻意壓低,但是在場的都是有修為傍身的人,哪還聽不見這句話?是以,對麵的這幫人笑聲陡然一僵,王祺這邊則是由蒙真領頭哈哈大笑起來。


    領頭的那人看自己這方沒占到什麽嘴上的便宜,反倒被這小子倚小賣小反將了一軍,心下微惱,但是良好的出身讓他不可能拉下臉來和王祺對罵去。因此輕咳一聲,主動介入了話題。


    “這位學弟,請了。”


    “不請!”既然決定倚小賣小,王祺索性就把愣頭青裝到底。


    這人臉上一僵,顯然是沒想到王祺這麽不給麵子。但是麵子還得裝下去:“嗬嗬,說笑了。既然你要論,那我就和你論吧。”


    “我等五人正在這山林之中遊玩,卻不曾想被你的這位兄弟襲擊,我們無奈隻好防禦。至於劃掉的貢獻值,則是作為對我們的賠償。”這人略一停頓,將自己要說的話全部說了出來。


    王祺倒是對他說的“貢獻值”上了心。看來這個貢獻值就是那對數字的意義,隻是自己還不知道能幹什麽,但是現在先不管這個,給猴子找迴場子來要緊。


    王祺一聲冷笑:“你們五人,我兄弟就一人,他居然向你們發起進攻,還貢獻值當做賠償……嘿!這還有人呢,這的人還不傻!不是讓你們這幫傻逼怎麽說就相信的!想搶東西就搶,冠冕堂皇讓人惡心!你不是想要貢獻值麽,小爺這裏有兩千,傻逼,來拿啊!”


    這人再次被王祺罵的張口結舌。他是看出來了,眼前就是個混小子,和他來那些自己玩的慣得手段一點用都沒有!瘋狗!這是這人對王祺的評價。


    這人一聲冷笑,說不出的寒冽:“既然你都邀請了,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小子,記住,你的貢獻值貢獻給了沈臨風沈少!”說完,這人鷹展般騰空而起。在這人的帶領下,方才還在互相取笑的手下紛紛動了。


    王祺見這情況,破口大罵道:“我去年買了個表!不要臉的小白臉!你的小鳥兒被小鳥吃了,你的卵蛋被人煮了,你*&……@#¥%……&*!”


    王祺嘴上罵的兇,手下也不慢。交涉本來就是白費口舌,剛才純屬浪費時間,現在才是真正給猴子找迴場子的時候!


    沈臨風顯然是沒料到王祺還有這種人格攻擊的必殺技,料敵不足,當然於決戰不利。好在他的實力是先天中期,比王祺要強,還不算落後太多。


    沈臨風的手下實力也頗為不俗。那個妖豔女子叫李芸,被妖豔女子嘲笑的男子叫做彭誌高,另外兩人一個叫嚴嵩,一個叫馬旭。都是先天初期的強者。出手打昏猴子的是彭誌高,這小子表麵風度翩翩,其實一肚子的雞鳴狗盜男盜女娼,壞透了!這人一向是占便宜下死手,不占便宜下狠手然後就跑,這次被他逮到了猴子,雖然限於學府的關係不能下死手,但是還是狠狠的下了一次辣手。


    對上彭誌高的是劍奴。劍奴話少,卻總是能說到點上,劍奴的攻擊犀利,一般全是有來無迴的那種,因此戰鬥時王祺喜歡的安排猴子給他掠陣,因此和猴子的關係也是最好。現在猴子受到了偌大傷害,當然是要為好友報仇的。


    劍奴一柄秋水長劍,凜冽的劍光像是帶著嚴冬的苦寒,每一劍就是擊不中也總是能夠限製彭誌高的行動。加上劍又鋒利,哪碰那斷。彭誌高原本的長衫現在已經變成齊肩背心了。不止如此,彭誌高的胳膊上一道一道雖然不深,但是卻足夠多的劍痕讓彭誌高徹底明白這人的劍是有多鋒利了。尼瑪的,怎麽的也是先天大圓滿以下不能硬抗的神劍,操你大爺的,居然在一個先天初期的小子手裏,我……你大爺!


    彭誌高心裏憋屈,李芸也不痛快。迎上李芸的是蒙真。這個夯貨除了吃飯睡覺打架什麽都不知道,管你是什麽豔女還是醜婦,打服了再說!李芸的一身功夫媚功占了六成,對上蒙真還沒開打就先被壓製了,真要打開能討得了什麽好?不過雖然李芸沒討到好,但是蒙真限於修為的關係,也沒有什麽優勢。隨意這二人雖然打的挺熱鬧,但是卻是五組戰鬥中卻安全的。


    狗皮膏藥葉天對上的是嚴嵩。這個取了後世一大權臣的哥們被葉天猥瑣的打法折磨的欲仙欲死。他們這五人都是世家子弟,從小接受的是良好的教育,對付人也多用陰招、損招,卻從來不曾用過無賴招。一時間被葉天“三招不離陰”的打法整的是手忙腳亂。葉天雖說是個輔助,但是這實力也是相當不錯的。在團隊中多是擔當“救火將軍”的角色,可見其全麵了。原來這小子就夠無賴了,現在和王祺廝混了幾日,這方麵的道行更是直線躥升,王祺有時候都感歎“青出於藍勝於藍”,對付一個嚴嵩真的就是手拿把攥了。但是雖說葉天全麵,可這小子戰鬥經驗太少,一時間也沒占什麽優勢。


    唯一空出來的馬旭則是在一旁掠陣。他並不是不知道“遲則變生肘腋”的道理,但是明白是一迴事,做又是另一迴事。他們可都是世家子弟,都有自己的自尊,你貿貿然的衝上來,說好聽些是幫忙,說難聽就是看不起人!等這一架打完,咱倆的關係也就到此為止了。這個道理他當然懂,所以他現在就是在一旁掠陣,除非是有人生死關頭了,否則沒人招唿絕不出手。說出來很可笑,但這就是他們這個**、紈絝圈子的規矩,不管你是誰,想在這個圈子混,你就得遵守這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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