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急忙攙扶,其中有一人因為第一次碰到塵玄修為的大能太過緊張,直接將邢元良的衣角給撕去了一小塊,也如此被邢元良給揮手抹去,連點渣滓都不剩下。


    迴到宗主座位的邢元良如釋重負,抹下大把汗珠,“不要提一個關於淩宵宗的問題,我問你們,你們可曾見過會變成別人模樣的法術?”


    幾人互相望了幾眼,而後紛紛搖頭。


    他們都為塵宙階段,在這大陸上的資曆不算太大,但也極具權威,玄真大陸上的東西都見過不少,不過這能變成旁人模樣的法術,他們算是沒有見識過,更是聞所未聞。


    “那我再問,你們可曾見過,那還未有絲毫預兆,便突然消失,我甚至追蹤不到對方絲毫蹤跡......你們猜猜,都是誰的法術?”


    “蘇黎?”其中一人試探性地問道。


    “不錯,正是蘇黎!”邢元良突然從座位站起,手舉過頭頂大聲唿喊,“這幾人我埋伏在淩宵宗內,那蘇黎甚至發明了一種不會被別人發現的美顏道具,而他的實力我也見過。


    至於同盟的說辭,我也鬥膽向他提過,不過一開始卻被他婉言拒絕了,你們說,這是為何?!!”


    “屬下,不知......”


    “他們被跟蹤,蘇黎早就發現了!!他不滅了我就算好的,婉言拒絕應該也是如此,而他後來又同意了下去,說要我去給他淩宵宗找幾件防禦法陣,也隻不過是給我一個台階下而已!讓我抓緊把安插在他們身邊的眼線給撤走!”


    邢元良在台上極力嘶吼,眾長老在台下聽的提心吊膽。


    本來,一個塵玄就足夠他們畏懼的了,更不用說可以碾壓邢元良的蘇黎了。


    沉默許久,終於有一人打破了寂靜,“小的,這就去做個幹淨。”


    聽這話,那幾個潛伏在淩宵宗周邊的人算是活不了了,這長老可能更多想的,就是以免那幾人叛逃,將此事給泄露了出去。


    見第一人已經有所行動,其餘長老也紛紛動起了身子,大多都是去自己房間把壓箱底的寶貝給找出來,更多的,就是那蘇黎嘴裏所說的防禦法陣了。


    等周圍的人全都走完,邢元良才重新坐迴椅子上,惶恐又帶著些好奇的心情迴憶剛剛與蘇黎對話的場景。


    壓製力太強了!


    “法陣...防禦法陣得抓緊送過去,而且我能感受到,那玄白宗的宗主也已經步入塵玄,為何無人傳開?”


    在邢元良出關之時,已經感受到了三種洪荒之力,第一種他已經親眼見識過了,就是淩宵宗內的蘇黎,第二種的範圍約莫就在玄白宗內。


    想必他們宗門沒有大肆宣揚,想的也是不想成為其他兩大宗門的眼中刺,如果這樣的話,那玄白宗宗主估計也清楚玄黑宗的宗主,也就是邢元良已經到達了塵玄境界。


    那最後還有一種宏大的能量,對於邢元良來說是毫無頭緒的。


    不過現在他最需要擔心的便是防範玄白宗的進攻,以及與蘇黎結盟的事宜。


    “邢公子講得頗有道理,我等算是見識到了民間學者。”


    “哈哈哈哈,哪裏哪裏,這都是家母在我幼時給我灌輸的知識罷了。”


    淩宵宗,麵膜坊內,靈魂、實體狀態下的邢元良正與淩宵宗的眾人洽談,而蘇黎現在還是維持著變色龍隱身的狀態,悄悄潛入了進去,等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這邊後又突然現身,出現在邢元良身後。


    “我知道你實體已經迴去了,現在不過是靈魂狀態。”蘇黎拍了拍邢元良的肩膀,對著他的耳旁細聲說道。


    環境本來就冷,蘇黎這一句話直接將邢元良給嚇出了一身冷汗而且寒毛豎立。


    “蘇黎?你什麽時候進來的?”因為邢元良被嚇得不輕,所有人都迴頭望來,卻見得早早出門的蘇黎又重新出現在屋內。


    “沒事,我找邢兄討教一下民間的知識,你們繼續看麵膜,阮飛白去找商家進行售賣,每日隻賣一百張,記得壓價就行。”


    對阮飛白說不多的事宜後,蘇黎便拉著邢元良走了出去。


    現在得趁熱打鐵,趁著對方目前對自己還有畏懼,就得多對他施壓才行。


    等兩人出去後,蘇黎找到了不久前他與邢元良談話的那個地段,將邢元良摁在木凳上,然後自己則站在他身邊,開始為他施壓,“我隻不過是去隔壁城鎮處理一些小事,可沒有讓你迴你的玄黑宗啊?而且你還隻留下一個靈魂在此,你到底是何意!?”


    “小生不敢!小生隻是聽聞蘇先生需要一些防禦的法陣,所以先讓實體迴去與眾位長老商量......不不,是與眾位長老傳達命令,可為想過蘇先生的道法如此之高,居然識破了小生的法術......”


    開玩笑,該慫還是要慫的,


    雖然靈魂狀態下的實力與本體相差無幾。但他還是有所畏懼。


    靈魂被打散,他雖然不會出事,但也會元氣大失,直接跌落至塵宙修為。


    要知道,這塵宙與塵玄相差的可不隻是一個等級而已,更看緣分。


    即使你修為再高家底再厚,運氣不好,等你剛踏入塵玄就一命嗚唿了。


    所以玄真大陸上的塵玄修為的人如此之少,並不是太難與修煉一事,而是因為成功率太低,萬一直接死了,那這輩子的修為就白費了,完全劃算不來。


    雖然塵玄之後的實力會有所提升,但沒人願意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所以,現在的邢元良是萬般懼怕,生怕蘇黎一個不高興直接將他打的魂飛魄散,更有甚者,直接去玄黑宗將他的本體給消滅。


    得不償失。


    “你懼怕玄白宗的心情,我也理解。”蘇黎突然開口,“想當初我也經曆過許多生死離別,更是在短短一個月內經曆了數次生死危機,這種恐懼,我懂。”


    其實這所謂的“曾經經曆”,也隻不過是這個月內蘇黎的所有的經過,第一次被黑鷹宗威脅,然後就是六支宗門的脅迫,最近的一次,便是幾日之前的毒龍宗了。


    說這麽深奧的話題,也隻是想在邢元良的心裏樹立一個威嚴的形象罷了。


    不過看起來,效果不錯。


    “小生不曾知道先生的所往經曆,可否能請先生為小生講解一二?”


    “好,那我就好好給你講講,我曾經經曆的所有,那些可怕的東西。”


    “在我的那個世界,你需要打敗的第一個敵人,便是一個叫‘高考’的敵人,從你出生的那天起便要開始做足準備,全大陸皆是如此。”


    “而後,大陸的最高統治人士會給你提供十二年的修煉機會,但最後三年你能不能把握住機會,就得看你前九年的表現了,因為第九年你會遇到‘高考’的親兄弟,‘中考’”


    “‘中考’會淘汰掉一半的修煉人士,而麵對‘高考’之後,也會淘汰掉大半的人,如果你這十二年來勤奮修煉,那麵對第一個敵人便不是問題。”


    “第二個敵人,名叫‘社會’。等你打敗了第一個敵人,就得在更高級的宗門進行四年的苦心修煉,麵對‘社會’,你會看見更多的人情世故......”


    ......


    絮絮叨叨對著邢元良講了半個小時,蘇黎才成功地馴化對方,將不可一世的塵玄修為人士變成了睡前必聽故事的小孩兒。


    現在的邢元良依舊在請求蘇黎為他講訴一些另一個世界的故事,渴望能學到些有助於修為的法術,可蘇黎說的,也隻不過是大多數普通人的一生。


    “快快快!!這個你也記下,另一個你也給我記下!”


    “能不能快點!蘇先生已經說到下一個點了,耽誤了修為就拿你是問!”


    “對對對,這點寫詳細一些,尤其是那遭人唾棄的‘酒桌文化’,等我大功告成後,一定幫蘇大師滅了這等東西!”


    玄黑宗,大殿內。


    在得知遠處自己靈魂狀態下聽見蘇黎說的故事後,邢元良找來了所有信得過的長老以及一些大弟子,將蘇黎所說的話都給記了下來,而這次更是要將這些記錄下來的文字給列入書籍,放入玄黑宗的寶庫之中,成為世世代代流傳的寶物。


    "我說...宗主,這些東西真的有用麽?甚至連修煉的方法都沒有列出一絲,如果真的造成了反效果的話,豈不是得不償失?"


    “蘇先生與我們所在的地方不一樣,修煉方式自然也大不相同,而且蘇先生已經知道了我的本體迴到了宗門內,他既往不咎,依舊告知我他們世界的經曆,這不是大量這是什麽?所以,都給我好好學,不得又一絲紕漏!!”


    "好吧......眾位長老都加把勁!等我等學有所成後便可有資格與蘇先生結盟,到時候打敗玄白宗自然也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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