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或者在你臥室,你選一個。”慕然的笑意如同得懲的狐狸,笑得葉衣心頭一陣陣的發顫。他不緊不慢的遊走在她身體每一寸,極盡挑逗之能。


    葉衣咬牙:“寧非在……啊……嗯……”


    慕然突然咬住她胸前花蕾,她下意識驚唿卻在最後一刻壓住,變成了一聲壓抑的低吟……


    慕然低笑幾聲,惡劣的手掌沿著她平坦的小腹一路下滑,葉衣渾身顫粟,敏感的身體就仿佛為了迎接這一刻一樣,無法遏製的輕顫著迎合著……


    “慕然!”葉衣隻是叫著他,聲音裏帶著隱隱懇求。


    慕然突然將她一把抱起,附在她耳邊私語:“要不……去浴室?”


    然而他根本不給葉衣拒絕的機會,抱著她去到了浴室,關上了門,隔絕了一切……


    哢嚓。


    又一道開門聲,房門打開,寧非站在門口,目光幽然而陰冷。


    “不……”葉衣趴在浴室裏的鏡子上,貼著冰冷的鏡麵,壓抑著所有的聲音。


    慕然掰開她的嘴,看著那被咬出痕跡的紅唇,憐惜的道:“別傷害自己,我會心疼……”


    葉衣一聲低唿,下意識咬住唇,慕然伸出手指,抵住她的牙齒,頓時被咬出了血……


    葉衣下意識鬆開,身後暴風雨般的掠奪卻令她理智全失……


    “葉衣,睜開眼睛。”


    慕然溫柔的聲音響在耳畔,帶著濃厚的化不開的深情,沙啞而魅惑。葉衣如受蠱惑般微微睜開雙眼,猛地撞進了鏡子裏他那雙炙熱的雙眸裏!


    那洶湧著的欲望令她恐慌,臉上的淡漠早已經消失不見,換上的,是令她自己都不敢直視的放縱緋紅……


    她慌亂的視線,卻令慕然低笑出聲,胸膛壓著她的背脊,起伏間令葉衣毛孔都縮了起來!


    “你真美……”


    他不是第一次說她美,也不是第一次在這種時刻說她美,卻從來沒有哪一次,用這麽驚豔而虔誠的口吻說出來。


    葉衣本能的抬眼看他,鏡子裏,她看到了他野獸一般的占有欲,心裏一慌,本能的想退開:“不要……”


    然而腰間一緊,她被輕易的帶迴去,跌進了一個寬闊的胸膛,隨即身體突然失去重心,整個人往後倒,背脊卻撞上了冰冷的鏡麵!


    身體陡然被填滿,她一聲申吟卡在喉嚨裏,焦急的想要抓住東西,慕然將她扯了迴去,將她整個人抵在冰冷的鏡麵與他的胸膛之間,做著最原始的律動……


    澎!


    甩門的巨響聲令兩人同時一怔,葉衣眼前有一瞬間的清明,然而慕然隻是勾起冷笑,似乎是對那道巨大關門聲的嘲笑。


    將葉衣抱迴臥室,慕然很自覺的跟著上了床,抱著葉衣疲倦的身體,一夜好夢到天亮。


    第二天清晨,葉衣在他懷裏醒來。


    一睜開眼,就看到慕然燦爛的笑:“親愛的,早。”


    葉衣木然的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身體,當看到那滿身的痕跡時,饒是淡漠如她,也不由得紅了臉。


    閉上眼深吸了口氣,才忍住沒有罵出禽獸兩個字。


    慕然一手支著頭,笑道:“睡得好嗎?”


    葉衣翻身下床,穿了衣服打開門,門外寧非正抬著手做出敲門的動作,門打開,他的手僵在半空。


    視線有意無意的掃向床上半具身體露在外麵沒有半點害臊的慕然,揉了揉葉衣淩亂的短發,道:“吃飯了。”


    葉衣想到昨天聽到的那道巨大的關門聲,看著他轉身離開的背影,一時無言。


    慕然突然到了身後:“嘖,他看起來對我很不滿啊。”


    葉衣迴頭,隻見某人臉上帶著蕩漾的笑,身上僅僅穿了個短褲。


    “……”葉衣突然有些頭暈。


    中午的時候,寧非出了門。


    就隻剩葉衣和慕然。


    慕然放下電腦,看了看從吃飯過後就一直發呆到現在連姿勢都沒有換過的葉衣,不由得好笑,伸手給她手動換了個姿勢。


    葉衣視線漸漸對焦,看了他一眼。


    慕然給她捏了捏蜷的太久的腿,道:“我一直很好奇,你怎麽這麽容易發呆?”


    “因為沒事可做。”葉衣迴答,隨即想了想:“以前會接一些單,時間很快會過去。但是現在,我不知道可能幹什麽。”


    慕然想了想,道:“要不,我教你下棋?”


    “下棋?”


    “象棋。”


    搬來一個平板,下載了一個象棋遊戲,慕然簡單的說了一上規則,然後又示範了幾次,兩人就開戰了。


    第一局,慕然給她讓了一對車,一對馬一個炮,僅用一卒就攻掠了將軍頭。


    第二局,慕然仍然讓了那幾個棋子,仍然一卒決勝負。


    第三局,慕然輸了。


    看著葉衣漸漸上手,慕然不禁挑眉,葉衣學東西還是很快的。三局之後,她已經隻需要他讓一對車了。


    猜不透她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從頭到尾她都沒什麽表情,淡漠的走著每一步棋,她的棋就像她這個人一樣,有時候淡然,有時候殺機凜冽。


    “葉衣,你真的相信他就是寧非?”慕然淡淡開口,落了一個馬。


    葉衣看著屏幕,看起來像是在發呆,然而下一刻,她迴了一個馬封住他的去路。道:“他是。”


    “如果他讓你和她結婚,你會同意麽?”慕然問。


    葉衣一邊落著棋子,不加思索的道:“不會。”


    慕然不禁鬆了口氣。


    看來她還沒有盲目到因為愧疚而做出以身相許的蠢事。


    葉衣睨了他一眼,說:“他身上有杜維的味道。”


    她的聲音裏帶著淺淡的哀傷,慕然確認不是自己的錯覺。葉衣眼中流露著不易察覺的哀傷,跟剛才寧非在時那副沒事人的樣子迥然不同。


    “我想知道,現在的寧非,還有多少以前的影子。”葉衣神情有些茫然,移開了棋盤裏的士,頓時被慕然將軍。


    無路可退。


    就像現在。


    看來兩人想到一起去了,慕然也想看看,對方把寧非又送迴來,究竟想幹什麽。


    說話間,寧非迴來了。


    他手裏拎著大包食材,隨即走進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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