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憤恨的望著安小小,嘶聲怒吼:“你居然裝暈!”


    “我就是裝的。”安小小全身疼的麻木,哪裏都不敢碰,稍稍一動,劇烈的痛楚就會像針一樣紮進腦海裏。她嗬嗬笑了兩聲,麵露殘冷之色:“如果我不裝,你們怎麽會把我放下來。罌粟,你以為一點小迷藥就能擺平我嗎?我說過,我會親手殺你!”


    “做夢!”罌粟冷哼,突然一躍而起,身體移動的速度如閃電般迅速,一瞬間就到了安小小身後:“本來還想玩玩,是你自己找死!”


    安小小瞳孔猛然一縮,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被一腳踹了出去!


    剛站穩,脖子被罌粟一把握住,看似美麗柔弱的她手勁極大,就這麽單手將安小小提了起來抵在牆上,眸光危險:“讓我說什麽好,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學了點蠱術就天下無敵了?哼,不自量力!”


    “不自量力?說的……是我……還是……你?”脖子被掐住,安小小艱難的說完一句話,露出了一絲笑。


    那笑容令罌粟渾身發涼!


    突然心髒一抽,就好像有什麽東西咬了一口一樣,痛的她收迴手,全身一軟。


    安小小跌落下來,伏在牆邊痛苦地喘息著咳嗽著,咳出了眼淚,她卻笑了:“嗬嗬……”


    她的笑聲雖然輕,但是罌粟的臉皮像是被鞭子抽過一樣,劇烈的抽搐著。


    “你對我做了什麽……”她剛欲起身,胸口又是一痛,這次的痛楚比剛才更甚,她整個人弓成了一隻蝦似的,全然沒了剛才的氣勢。


    安小小靠著牆邊喘息,冷聲道:“你跟慕城結婚的那天,我在你身上就下了噬心蠱,要不是你這次來找我麻煩,我都忘記了這個事情。”


    “怎麽……可能!”罌粟不可置信的低喝,然而事實卻正是如此,此時此刻,心口的那痛跟婚禮當天如出一轍,她以為這一輩子再也不會經曆這種痛了。


    她憤恨的瞪著安小小,鞭子早就被扔掉了。她艱難的從腰間摸出一把薄如蟬翼的刀,直接向安小小撲了過來!


    安小小一動不動,冷眼望著她。


    果然才一動,罌粟全身一顫,所有的力氣頓時消失,那種疼到骨子發酸的感受,仿佛有人正拿著刀,一片一片地在淩遲著她一樣。


    安小小一邊替自己療傷,一邊望著她。臉色蒼白近乎透明,然而此時那神情卻是前所未有的凜冽:“自作孽不可活!噬心蠱唐宛如應該跟你說過吧,你就慢慢等死吧,因為至少她有一點沒有騙你,這個東西無解。就算取我的血也沒用,你隻能等死。”


    安小小每說一句,罌粟就臉白一分。她惡狠狠地瞪著她,恨不得吃她的血肉,幾次握緊刀柄,卻又痛的鬆開。


    安小小緩過神來,緩緩起身,慢慢地走到了罌粟麵前,彎下腰撿起地上被她扔下的刀,眼神一厲,罌粟大叫:“你想幹什麽?!”


    “殺你!”安小小冷冷開口,刀子已經朝她的胸口送過去!


    罌粟咬牙,從地上一躍而起,急急的後退幾步,想要退出牢門,但是退了幾步渾身突地一震,一口血吐了出來,臉色頓時白了幾分。


    安小小扶著牆,不慌不忙的朝她走來,眼中兇光畢現!


    罌粟一點一點的往後挪,扯著嗓子喊:“來人!來人!”


    臉麵什麽的,都沒有命重要。就算中了噬心蠱,可是她還不想死,她還沒得到慕城,怎麽能死?!


    “來人!快來人!咳咳……”罌粟好不容易爬到了門口,剛抬起手,安小小手裏的刀子就扔了過來,直穿透了她的手掌心。


    “……”鑽心的疼痛令罌粟痛的全身痙攣,手心那痛根本不算什麽。


    此時的安小小,如殺神一般逼近,罌粟從來沒有在她身上看過這一麵,或許至今,誰也沒有見過如此恐怖的安小小。


    麵寒如霜,目露兇光!


    “我告訴你……你殺了你逃不掉的!”罌粟無力的拍打著門,卻始終沒有人應。這地下室本來也是比較隱密的地方,本就沒有多少人。她叫了半天也沒來人,漸漸的絕望。


    絕望的人,通常都喜歡恐嚇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因為那是最後的希望。


    安小小從她手背上拔出刀,一字一頓緩聲道:“不殺你我不是也一樣逃不掉麽,與其這樣,我為什麽要留你的性命?”


    正如安小小所說,不管她殺不殺,她的結果不會改變。蘇決是個什麽樣的人罌粟很清楚,他是不會僅僅為了她,而把安小小處置的。


    至少沒有換得慕城的魔戒之前,安小小不會死。


    然而就在刀鋒落下的瞬間,變故突生!


    刀尖突然變了形狀,如同麻花一樣絞了起來。


    兩人同時一驚,緊接著房門被撞開,罌粟被撞翻到一旁,但仍然心頭大喜!


    安小小則沉下了臉,靠著牆冷冷的看著佇立在門口的陌生男人。


    罌粟嘶聲怒吼:“林森!快幫我殺了她!”


    林森道:“罌粟,你逾距了。”


    簡單的幾個字,令罌粟如同被澆了盆冷水一樣,渾身涼透。


    林森又說:“這個女人如果現在死了,打亂了門主的計劃,你會死的比她更慘。”


    罌粟臉一白,惡狠狠的瞪著安小小。後者根本沒將她放在眼裏,警惕的看著林森。


    林森看也沒看安小小一眼,徑直走到罌粟身邊,將她打橫抱起。罌粟吐了幾口血,虛弱的道:“我中了蠱毒……”


    林森步伐一頓,視線逼向安小小:“解藥拿來。”


    “沒有。”


    “找死嗎?”


    “隨你處置。”


    安小小的這種無所謂的態度令這個叫林森的男人也不禁心生怒意,最後又被他強行忍了下來。


    他對罌粟道:“這是你自找的,你現在隻能求門主幫忙了。”


    說罷徑自離開,房間隨即被關上。


    另外的兩名大漢已經疼的暈了過去,屍體一樣躺在旁邊,安小小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萎靡在地,臉上冷汗直冒,剛才麵對罌粟時強撐出來地狠厲全部消散,背後全部汗濕,身上的一些沒力氣治愈的傷口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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