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照射進房間,庲上的人卷翹眼睫輕輕顫動,無意識的呢喃一聲,眼沒有睜開,眉頭卻緊皺起來。

    頭很痛,全身上下都痛,好像散架了一般,感覺到被褥下的自己一絲未掛,那些混亂的片段閃過腦海。

    她喝了酒,身體好像著了火,權宇銘的臉劃過腦子,還有那四道陌生的人影,那些醜陋的淫笑聲,像魔咒一遍遍盤旋在腦海。

    後來呢?模模糊糊之中的有鈍痛撕裂了身體,她惶然驚駭,意識到什麽,猛地坐起來。

    淩亂,入目隻看見一片淩亂,是她的禮服和內衣,淩亂不堪的丟在地上,房間裏有酒的氣味還有她不熟悉的糜氣。

    滑落的被褥露出白皙的肩頭,那上麵,是一串串刺目的吻痕,那一瞬間,她整個人都懵了,腦子裏什麽都沒有,空空如也。

    房間的門就在這個時候打開,男人一身潔淨的白襯衫,打好的領帶一絲不苟,深色西服長褲,腳上是光亮的皮鞋。

    蘇芷旋的目光一寸一寸的移上去,他依舊神采飛揚沒有絲毫淩亂,在看見他那一刻揚起的唇角寸寸垮下來,昨晚,不是他,這樣的念頭充斥了大腦。

    “芷旋……”權燁見她過分安靜,就要走過去。

    她卻像突然受到驚嚇的刺蝟,毛刺一下子豎起來,下意識的往旁邊一抓,抓到枕頭就往他身上砸過去。

    “你走!你走開!不要過來!”開口那一霎那,整個人在那一刻崩潰,淚水決堤,這一刻的意識是她無顏麵對他,她覺得自己好髒,與一身潔淨的他比起來,好髒好髒!

    枕頭丟完了,她整個人蜷縮到被子裏,抑製不住的顫抖,抱緊了自己,淚水不受控的往下流,死咬著下唇,嗚咽之聲還是遮蓋不了的溢出來。

    權燁闔眼,拳頭抵住額頭,深吸一口氣,他就是怕看見這個局麵,望著庲上鼓起來的一包,聽著女人顫顫的哭聲,他的長腿還是邁出,走過去。

    “蘇芷旋,你出來。”他去拉扯被子裏的女人。

    她不願意,真的是沒有顏麵再見他,沒有哪一刻覺得自己在他麵前是那麽的卑微,卑微到隻想把自己埋入塵土裏。

    她也不明白,為什麽要去在意這些,為什麽不敢麵對他?

    權燁扯開被子,把她攥出來,才一看見光亮,她就埋下頭,一張臉深深的埋在被褥裏,不知是不願見他還是怕被他看見,埋在被子裏哽咽的道:“你走,權燁,我求你離

    開這裏。”

    他眉宇一擰,帶著薄怒霸道不可違逆的把她的臉扳出來麵對他。

    “蘇芷旋,你什麽意思?”難道他真有那麽不堪?她就那麽嫌棄他?隻是一看見她哭紅的雙眼,胸腔那股怒意硬生生壓下去,真是拿她沒有一點辦法!隻能惱怒的封住她溢出嗚咽之聲的嘴唇,一點都不想聽到那些抽泣!

    她驚滯的睜圓了眼,一抽一抽的嗚咽著,他啃咬著她的唇,一點都不溫柔,有些急甚至帶著薄怒。

    一股惱羞之意騰的襲上心頭,她用盡力氣狠狠的推開他,泛著淚光的眼憤怒的瞪視他:“權燁!你幹什麽?到現在你還想欺負我嗎?”她用力裹緊自己的身體,卻怎麽都抑製不住顫抖。

    “混蛋!你們都是混蛋!”她不知道昨晚的是誰,那些人的笑聲又轉進腦子裏,可恨的是她記得自己感覺到了歡愉,現在想來是多麽的惡心!

    她裹著被子蹣跚著要爬起來,要逃離這裏。

    措不及防被她推開的權燁長臂一伸揪住被褥,將她拉了迴了,欣健的身軀壓上去,抓住她要拍打過來的手,兩道俊眉擰著,盯著她的鳳目沉斂凜冽,他語氣有些急卻帶著惡狠狠的意味:“蘇芷旋,你現在是想不負責逃跑嗎?”

    她瞬間有些懵,沒有再掙紮,定定的和他對視,久久才迴神問道:“你說什麽?什麽不負責?”那麽誰來對她負責任?發生這樣的事,受到巨大打擊的人是她,她要負什麽責任?

    “蘇芷旋,你現在的舉動不是對我吃幹抹淨然後逃跑嗎?”他眉目冷冽,咬牙質問。

    “你、我……”蘇芷旋以為自己聽錯了,眼睛一瞬不瞬的凝視他:“昨晚的人是你?”她很不確定,心弦在這一刻繃得緊緊,好像很怕聽到他說不是。

    “不然你以為是誰?”他眼眸微眯,透出危險冷光。

    “你?真的是你?”她好像沒有聽到他後麵的話,她在意的隻是這個問題,那些羞憤那些卑微那些壓在胸口的東西好像都不見了,好像突然間鬆了一大口氣,唇角不自覺的彎起,一直在輕聲呢喃:“是你,是你……”

    權燁瞧著她恍然的模樣,以為她不相信,他扯了領帶,抓住她的手放到他的衣扣上:“蘇芷旋,你不相信嗎?那你自己來看證據!”

    蘇芷旋沉沉喘息著,碰到他衣扣的手在微顫,小心的咽一口唾沫,她開始解他的衣扣,可她的手一直在抖,男人襯衫的衣扣雖然精致卻沒有女人的那般繁複漂亮

    ,可她就是解不好。

    好不容易解開了兩顆,她手心都是汗,已然能看見衣服掩蓋下的痕跡,她繼續,解開第三顆,第四顆,然後她停下來了,眼裏全是男人肌理分明的胸膛上那些清晰可見的紅色抓痕,是她留下的爪痕。

    忽然間,一直繃緊的情緒終於繃不住,雙手掩麵嚎啕大哭起來。

    有時候女人真是很奇怪的生物,剛才明明已經止住哭泣,不明白為什麽一轉眼她又哭得心神俱裂。

    權燁從來沒有那麽煩躁過,掰開她捂臉的手,惱怒低喝:“你又哭什麽?知道是我就讓你那麽難過?”胸腔裏翻騰起滾滾慍火,冷魅又沉冽的嗓音:“你就是再難過也改變不了你已經是我女人的事實!”

    他的吼聲才落下,那個一直哭的女人竟然反常的撲進他懷裏,他擰緊的眉一瞬間舒解,換上錯愕。

    蘇芷旋緊緊的抱著他,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閉上眼睛,滑下最後兩行清淚,兩片唇都在顫抖,心裏有個聲音一直在呐喊:還好是你,還好,還好……

    睜開眼,看見他肩頭上暖昧的牙痕,她張開嘴咬上去,那個牙痕與她的牙貼合,的確是她留下的痕跡。

    權燁剛欣喜她投懷送抱,肩頭上就傳來被咬的疼痛,這女人的反複多變他算是領教了。

    “蘇芷旋,昨晚還沒咬夠,現在還想繼續嗎?”他拉開她,眸露兇光的看向自己的肩頭,那麽深的牙印,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好了,但一想起昨晚自己衝進去的那一刻她疼得咬上來,為自己的蠻橫感到些許抱歉。

    蘇芷旋裹著被子進浴室更換權燁命人送過來的新衣服,徹底解開被子後看見自己胸前雙腿間全是令人臉紅心跳的痕跡。

    她不再是少女隻身,經過昨晚已經蛻變成女人,可是那個令她變成女人的男人並不是她的丈夫。

    她並沒有覺得對不起陸昊然,他們原本就是貌合神離的夫妻,隻是今天這樣的局麵也不是她想要的,她並不想和權燁扯上關係,偏偏卻和他發生了關係,難道真是天意弄人?

    她身上並不髒,想必是昨夜權燁幫她清洗過,一想到自己毫無保留的展現在他麵前,臉頰又微微的發燙。

    “不行,不行!”她猛然拍拍自己的臉,望著鏡子裏的自己:“蘇芷旋,你清醒一點,昨晚隻是意外,意外!”她不停的勸服自己,即使發生了這樣的事,她和他也不能在一起,單憑陸太太這個身份,他們就不能在一起!

    “芷旋,你還沒好嗎?”見她許久未出來,權燁敲了敲門問道。

    “就好了。”她連忙迴答,丟開那些困擾她的問題,開始穿衣服。

    長袖襯衫長褲高領子,把她身上的痕跡全部遮掩。走出來,權燁已經整理好衣服,臂彎裏掛著外套,靜靜的站在窗前等她。

    她一出來,他就走過來,眼眸亮得璀璨,看得出,他心情很好。

    “走,帶你去吃東西。”他去拉她的手,她急忙躲開。

    “我要迴電台了,下午有節目。”她很是慌亂的說道。

    權燁抬手看一眼腕上的表:“沒關係,現在還早,吃完東西我送你過去。”說完便不由分說的握住她的手腕帶她出去。

    蘇芷旋根本抗拒不了,有些踉蹌的跟上他的步伐,不經意的轉眸看見被單上一處嫣紅,她瞬間明白那是自己昨夜留下的,整個人又不自然了。

    個性十足的世爵c8停在電台門口,蘇芷旋恍然迴神,渙散的視線慢慢收迴焦距,看見電台大門,才知道到達目的地,她解開安全帶,推門下車,準備關上車門才想起跟權燁說聲謝謝,隨後關上門。

    權燁對她的客氣皺了皺眉,搖下車窗喊道:“芷旋。”

    蘇芷旋腳步一頓,迴頭看他,隻聽他說:“做完節目別走那麽快,我來接你。”

    她剛想說不用那麽麻煩,他已經一踩油門離開,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她怔愣的站在原地,這男人似乎太認真了。

    “好了,一首歌曲後歡迎大家來到今天的‘說走就走’,我是露露。”與蘇芷旋一起搭檔的露露與聽眾打過招唿後就等蘇芷旋出聲,可她卻木訥的坐在那裏沒有出聲。

    露露忍不住用手肘撞蘇芷旋,蘇芷旋一下子迴過神,隻見露露正給她使眼色,她才想起自己正錄節目,連忙出聲。

    編導瞥一眼明顯不在狀態的蘇芷旋,微蹙眉,按理說蘇芷旋最近很春風得意才是,怎麽一副丟了魂魄的模樣?

    一個節目在恍恍惚惚中做完,蘇芷旋揉揉額頭,舒一口氣。

    “芷旋,你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剛才做節目也心不在焉的,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露露端著水杯走到蘇芷旋麵前。

    “啊?是有些不舒服。”蘇芷旋扯扯唇迴道,忽地想到權燁說會來接她,她神經一跳,趕緊收拾好東西:“露露,我先迴去了。”

    “哦,你還是去看看吧,臉色那

    麽差。”露露提醒。

    蘇芷旋承認自己現在確實是很沒出息的在躲避權燁,她賊賊的躲在柱子後麵看向電台門口,沒有發現權燁的車,於是快步跑出去。

    陸昊然在距離電台大門不太遠的距離看見蘇芷旋飛快的跑出來,繼而她走過人行道向對麵的商鋪跑去。

    他不知蘇芷旋跑那麽快幹什麽,車頭一轉向對麵的商鋪開去。

    蘇芷旋目的明確的走進一家藥店,直接問營業員買了一片避孕藥,聽到露露的提醒,她才記起來自己該做這個措施,不管昨夜有沒有中獎,她都不可能要孩子。

    她又買了一瓶水,撕開避孕藥的膜紙丟入一旁的廢紙簍,水和藥一起吞了。

    “你吃什麽藥?”一道男聲忽地響起。

    蘇芷旋被嚇了一跳,剛喝的一口水沒來得及吞完一下子被嗆到,劇烈的咳嗽起來,一張臉都咳紅了。

    陸昊然見狀上前輕拍她的後背:“怎麽那麽急?”

    蘇芷旋沒好氣的瞥他一眼,順了氣問道:“你怎麽在這?”

    “來接你。”陸昊然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見她不明白,繼續說:“接你迴主宅吃飯。”

    蘇芷旋恍悟,原來是要迴陸家,不過陸昊然以往從來沒有親自到電台接她,今天這是抽的什麽風?

    “生病了?剛才吃什麽藥?”陸昊然微眯起眸看她。

    “我……沒什麽,我們迴去吧,別讓爸媽等久了。”蘇芷旋哂笑,暗自捏一把汗,這個陸昊然什麽時候那麽多管閑事?

    “你不說,我可以去問裏麵的人。”他說著真要去問營業員她買了什麽藥。

    蘇芷旋趕緊拖住他,脫口說道:“就是一些治療女人月經的藥,你一大男人真好意思去問人家?”

    陸昊然挑眉:“你是我老婆,問這個沒什麽不好意思。”聽她坦白,他便沒再進去詢問。

    蘇芷旋聽到他這話,怎麽都覺得別扭,兀自噤了聲,由著他握住她的手往他的車子走去。

    而馬路這一邊,坐在車裏的權燁看見蘇芷旋被陸昊然拉著坐進車裏,隨後,瑪莎拉蒂開進主幹道。

    車窗已經搖下,他手肘撐在車窗上,手虛握成拳抵在薄唇邊,另一隻手,修長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敲,鳳目裏幽光驟然凝聚,直到那輛瑪莎拉蒂消失在視野,他才啟動車子,霸氣的世爵c8帶著強勁氣勢飛馳而去。

    今晚在陸家用晚飯,唐曼妮反常的沒有再挑她的刺,對她的態度隻是冷冷淡淡的,大概是對她這個不成器的媳婦失望了。

    吃完飯,蘇芷旋和陸偉坐在客廳裏看電視。

    唐曼妮親自給陸偉熬中藥去了,陸昊然則在書房裏忙他的事。

    “芷旋,上迴晚宴上的事我都聽說了,那個叫惠茜的女人太不識好歹,我們昊然給機會她成名已經是對她不薄,她居然吞藥想攀上我們陸家來,這種女人心機太重,要不得。”陸偉提到惠茜露出淡淡的厭惡。

    “芷旋,我知道你嫁進陸家受不少委屈,但是你婆婆她就是嘴上不饒人,她也沒有惡意,昊然他是沒發現你的好,你要多多包容他,這夫妻過生活沒有一開始就是順利的,磕磕碰碰走過來,你就會發現能和你相扶相攜的隻有另一半。”陸偉頗有感慨的慢聲說著。

    蘇芷旋安靜聆聽,想來陸偉還不知道陸昊然和惠茜的關係,否則他不會那麽泰然,早就跳腳要教訓陸昊然了。

    她也不點破,既然跟陸昊然說好了,以後各自過各自的生活,誰都不幹涉誰,她也沒有必要在陸偉麵前多說什麽。

    “我知道了,爸。”她輕聲迴道,垂下了眼睫,她給陸昊然的包容已經夠多了,換作別的女人誰能忍受自己的丈夫明目張膽的在自己眼前抱著另一個女人細心關懷?

    除了她蘇芷旋,誰都不可能。

    不是她不介意,不是她軟弱不敢爭辯,而是她對自己已經不抱任何希望,她蘇芷旋這一生隻適合一個人過,除非真有奇跡發生。

    蘇芷旋洗完澡很自覺的睡到臥室的沙發裏,和彤彤通過電話後準備睡覺,看見通訊錄裏權燁的名字,那時候是他自己把號碼存到她手機裏的,而名字也是他自己輸上去的,叫阿燁。

    起初看見的時候她隻是不屑的嗤笑,認為他總是自以為是的拉近彼此的關係,可現在她的心境完全變了,認為這樣的稱唿實在太過親密,她忍不住動手要改掉備注名,可是改什麽好呢?

    她居然為這樣的小事情傷起腦筋,真是太不正常!然後不知怎麽的就想到自己在他手機裏的備注名是什麽?

    等陸昊然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她手裏拿著手機睡著了,他微皺眉,幫她拉好被子,拿起手機,他點開一看,‘阿燁’兩個字映入眼簾。

    陸昊然盯著那個親密的稱唿,眉頭擰得更緊了,忍不住攥緊了手機,冷厲的目光掃向已經睡熟的女

    人。

    蘇芷旋!還敢跟他說和權燁沒有什麽,這都親密的喊上‘阿燁’了?

    燈紅酒綠的包廂裏,氣氛正鬧得high,趙宇推門進來也沒人過多的注意。

    趙宇向著自家少爺走去,隻見權燁身邊坐著一女孩,也就二十出頭的水靈模樣,並未濃妝豔抹,嬌俏還有些羞怯,一看就知道不是風塵圈裏的女人。

    今天談項目的對象李總從s城過來,這李總有些來頭,這次還帶著自己的女兒過來,說是要女兒見識見識江城百年書香世家的風範。

    現在坐權燁身邊的女孩就是李總的女兒李珊,如今看這陣勢倒像是把自己女兒往權燁身後那個百年豪門塞。

    趙宇俯身在權燁耳邊低語了一番,這一下,眾人才看向權燁。

    等趙宇說完,權燁果真十分不好意思的起身對李總道:“李總,實在抱歉,我有急事要先走一步,關於這次的合作,明天到公司在詳談,今晚就當是為李總的接風宴,賬全記在我這裏。”

    李總一聽他說要走,皺了眉:“權少,咱們可是說好了,我來到江城,你會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待我的,這才一半怎麽就走了?”他瞥一眼女兒,主要是他的女兒還沒和權燁攀上話呢。

    李總這明顯是不想放人的意思,趙宇這會說道:“李總,實在是我們少夫人身體有恙,她現在急著要見權少。”

    “少夫人?”李總一下子懵了,權燁不是單身嗎?他怔怔問道:“權少什麽時候結婚了?”

    權燁俊臉上竟浮現一抹不自在以及掩不住的笑意:“我還沒有結婚,隻是女朋友而已,別聽他亂說。”他頓一頓,又說:“那我先告辭了。”

    等權燁走出包廂,李總忍不住問旁邊的人:“權少的女朋友是誰?”

    “還不是那個天天見報的主持人蘇芷旋,我們都以為是緋聞,看這情形是真的?”

    “但有消息說蘇芷旋還插足陸昊然和惠茜之間,這樣的女人,權少怎麽會看得上?”

    “誰知道,大概這個蘇芷旋是狐狸精轉世把江城兩位最優質的男人都魅惑了。”

    包廂裏的人一陣肆意調笑,李總聽完這些話皺起的眉舒展了,沒有結婚那就表明還有機會,一手摟住女兒的肩膀拍了拍,低聲說:“女兒,別喪氣,你還有機會。”

    李珊是很氣憤權燁無視她,可見他竟然那麽緊張女朋友,她便忍不住想這個男人和那些富豪家的紈絝

    子弟不一樣,至少他懂得疼女人。

    暗朱的木門前守著兩名身材魁梧的黑衣保鏢,看見權燁到來,主動打開門。

    權燁長腿穩健邁入房間,趙宇跟著進去後,厚實的木門隨即關上。

    這不過是酒店裏最普通的一間單房,奇怪的是厚實的窗簾全被拉起,房裏隻開了昏黃的壁燈。

    大庲上,側躺著一女人,手腳都被綁了繩子,嘴裏還塞了一團布,長發淩亂的鋪散在庲上,看起來真讓人心疼。

    在權燁來之前,這屋裏還守著兩名保鏢,身高體壯的保鏢搬來單人沙發,權燁坐下,正好對著躺在庲上的女人。

    另一名保鏢揪住女人的頭發硬扯起她的頭,女人被長發掩住的臉露出來,竟是正當紅的第一模特惠茜!

    惠茜看見坐在單人沙發裏的權燁,整個人露出驚詫,發出支吾之聲。

    權燁一揮手,保鏢拿掉堵住惠茜的布團,惠茜咳了一下,譏誚的道:“沒想到綁我來的人竟然是第一豪門的權少,不知權少為何大費周章把我給綁過來?”

    權燁雙手撐在沙發扶手上,骨節分明的十指交握在一起,閑適又閑散,那模樣簡直壞透了,盯著女人的狹長鳳目又微微眯著,有桀桀的冷光。

    “惠茜小姐不是很喜歡玩多人遊戲嗎?我今天就陪你玩玩。”他淡勾著的唇噙著冷笑。

    惠茜驀然一怔,眼裏還是有了警惕:“你什麽意思?”

    “惠茜小姐那麽聰明,不應該聽不懂什麽意思。”

    昏黃的燈光裏,此刻的權燁和平時那個紳士有禮的權燁沒什麽不同,隻是他冷魅的神情讓惠茜心裏突突直跳,莫名的有了一絲緊張。

    “權燁,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麽這樣做,第一豪門的少爺擄綁女人,這話傳出去恐怕很不好。”她試著鎮定的和他談話,眼前這個男人實在太讓人捉摸不透。

    “你多慮了,我權燁要辦的事,我沒點頭,誰敢傳出去?”再說,當他這些保鏢都是吃素的,綁個女人還會露出風聲?

    惠茜臉色微變,提高了音調質問:“權燁,我自問沒有得罪你,你綁我來究竟為了什麽?”

    “你當真不知道?”他清淡的語氣有些輕渺,隨後提醒道:“這麽說吧,你不該動我權燁的女人。”

    惠茜眉一蹙,疑惑的自語:“你的女人?”一瞬間她明白了什麽,驀地抬眸,驚疑道:“你、你是說蘇芷旋?”

    權燁俊眉一挑,並不反駁。

    惠茜卻莫名的扯唇一笑,冷聲道:“權少,我老實告訴你好了,那個蘇芷旋是有夫之婦,你可別對她太上心,被她騙了都不知道!”

    “那又如何,我說她是我的女人就是我的女人,而你動了我權燁的女人,這是我不能容忍的。”他慢條斯理的說著。

    “你!”惠茜真沒想到權燁是這樣不講理的人,想到昨夜自己讓人送了一杯摻了重份量那種藥的果味酒給蘇芷旋,買通了人就是想徹底毀掉蘇芷旋的清白,隻是到現在她都沒有收到那邊的消息,不知道蘇芷旋昨晚究竟是什麽情況。

    現在看來是被權燁發現了,他說她不該動他的女人,莫非是那些人得手了?否則權燁怎會大動幹戈的把她綁了來?

    這樣想著,她有些得意的冷笑:“權少,既然這事被你查到了我也無話可說,蘇芷旋已經那樣了,你還打算要她?”

    權燁知道惠茜這話的意思,他鬆了手,改成一手支著頭,眼眸黑沉如海偏有清輝冷光,絲絲邪魅散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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