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關心這些新聞幹什麽?”

    惠茜歎一聲:“我被困在這裏無聊啊,即使不想關心,但隨便上網看看都能看見這些報道。”

    她頓一頓又道:“昊然,如果蘇芷旋真的打官司是要解約賠償還是辭掉權燁的節目?”

    “我不是她,怎麽會知道。”陸昊然拿起報紙翻看,不冷不熱的迴道。

    惠茜挨過去,靠在他的身邊道:“昊然,要不你幫蘇芷旋打這一場官司?”

    陸昊然聞言狐疑的側目看她:“你肯讓我幫她?”上次不過是想宣布蘇芷旋的身份她就吞藥,現在怎麽肯讓他出手幫蘇芷旋?

    “我隻是想蘇芷旋如果解約,那麽權燁一定會簽下她,怎麽說她都是陸家的人,既然她現在有了名氣應該進你的公司和你站在統一戰線才對,而且公司裏影視歌領域的一線藝人都有,就差這個主持界的一姐,蘇芷旋很合適不是嗎?”

    陸昊然凝眸思慮,他不是沒想到這一點,尤其是蘇芷旋若是被權燁簽下,那麽這兩人在一起的機會更多,一想到這些他就憋悶。

    她是顧忌著惠茜的反應才沒有明目張膽的出手,這兩天他已經安排秘書和律師聯係了,這一場官司不管結果如何,他都不希望蘇芷旋和權燁達成合作關係。

    秘書打探清楚,權燁那一邊和律師界的金牌律師聯係過,想必也是為蘇芷旋打官司做準備。

    這一場博弈不隻是為蘇芷旋,還是他和權燁之間的暗鬥,既然惠茜不反對,他便不用私下進行。

    “公司裏確實缺少優秀的主持人。”陸昊然順著惠茜的意思道。

    “那就把蘇芷旋簽下來,在你和權燁之間,我想她沒有選擇外人的權利。”惠茜繼續鼓動。

    “我會讓秘書聯係律師。”陸昊然這話結束了這個話題的討論。

    惠茜雙手挽住他的手臂,頭枕在他的肩膀上,滿意的彎唇,眼睛注視著前方突然定了神。

    蘇芷旋,你休想讓權燁繼續捧你,隻要進了昊然的公司,那就沒有你說話的份了,作為師姐,我會好好教導你的!

    惠茜的眸光越來越沉,嘴角勾起狠戾。

    幽深長巷裏一家古色古香的茶樓,茶樓用木籬笆圍起,籬笆上爬滿了藤蔓植物,淡粉的花開在其間,風一來就搖曳。

    茶樓門前都堆滿了一盆盆的鮮花,還有掛起的吊蘭,這樣的地方喝咖啡倒是不錯,偏偏是一家茶樓。

    進到屋裏就有一種時空倒轉的錯覺,一應皆是紫檀木的座椅,屏風字畫古玩,無一不透著濃濃的古風。

    以至這茶樓掩藏在這遠離塵囂的幽深巷子每天都會有客人光臨。

    煮茶師傅就在旁邊當著客人的麵燒水煮茶,隔著一道竹簾有女子在彈奏古箏,音調如珠子落入玉盤。

    “能得權大少相邀到如此雅致的地方喝一杯茶水真是譚某的榮幸。”隔著一張茶桌,譚振笑看對麵的權燁。

    “譚台長這話不妥,能請到譚台長喝一杯茶水才是權燁的幸事。”權燁不卑不亢,氣勢也不迫人,是作為晚輩該有的禮儀。

    譚振今年剛達花甲之歲,身形頗為消瘦,最是喜歡品茶,是廣播電台的主要負責人。

    寒暄了幾句,煮茶師傅將煮好的茶奉上來,滿室都是茶的清香。

    譚振閉眼深吸,讚道:“是最好的雨前龍井。”

    “都說譚台長愛茶果真不假。”權燁笑道。

    譚振眉目一揚,頗為高興的嗬笑,並未接話,品起了茶香。

    “權大少,你剛才說想買下黃金時段的廣告權?”譚振品了一口茶慢悠悠的問道。

    “嗯。”權燁頷首,放下茶杯,繼續說:“剛好有個項目準備進入市場,這次想在譚台長的寶地覓得一席之位做個宣傳。”

    譚振微闔眼,淡說:“我想你也知道我們電台辦的時間比較早,在江城算是老電台了,和那些新起的廣播電台沒法比,你那麽放心把新項目的宣傳都投放到我們台?”

    “正是這樣,我才找到譚台長商談這事,老電台老聽眾肯定不少,不瞞譚台長,我小時候也聽這個電台,所以,私心裏也希望電台今後的發展能更好。”

    這個廣播電台是成立得早,所以以往的模式一時間難以轉變,沒有變革就無法迎合快速變轉的世界,想電台能和之後成立的新電台搶得聽眾,改革是唯一的出路。

    “哦?你有什麽好的想法?”譚台長神色一斂,認真起來。

    權燁薄唇彎起淺弧,俊朗眉眼裏精光熠熠:“譚台長,我們邊品茶邊聊……”

    日漸夕斜,權燁與譚台長一同走出茶樓,看著譚台長的車子駛離後,他轉身坐進等候在旁邊的車子。

    趙宇隨後坐到駕駛位,迴頭對權燁說:“權總,剛才夫人來電話讓你今晚迴宅子裏吃飯。”

    權燁沒有多做

    思考迴道:“好。”

    權家大宅依山傍水而建,權家祖輩請過風水先生看過才選了這塊風水寶地。

    也是近幾年主宅的大門才換成鐵藝的雕花護欄,其它一樣沒變動過,那些雕梁畫棟的古式樓宇,抄手遊廊,花園裏有假山,假山裏的泉水是從山澗引來,一到夏日便沁涼無比。

    大宅裏處處綠樹成蔭,這些都是百年的大樹木了,見證了權家的興衰榮辱。

    車子開進宅子裏,權燁下車,紀叔迎了過來:“少爺你可算是迴來了,一屋子的人就等你開飯呢。”

    權燁扯了領帶交到紀叔手裏,西服外套也脫了一並往紀叔手裏塞,一邊解開袖扣一邊往主屋走。

    “是嗎?都有誰來了?”

    紀叔對權燁這行為習以為常,權燁是他看著長大的,他從小就如一匹不受馴服的馬兒,也隻有老爺子能震得住他。

    在權燁十歲的時候還因為太過逆叛被老爺子送到鄉下,說要他吃點苦頭挫挫他的銳氣,脾氣不改好不準迴城。

    一屋子的人心疼得緊,但誰都不敢違逆老爺子的命令,好在權燁去了一趟鄉下脫韁野馬的性子收斂了許多,很快就被接迴城裏。

    不過紀叔知道,他骨子裏還是有那些不受馴服的血液流淌,經過商場的曆練,他穩重了許多,不過一迴到家裏他就沒有什麽顧忌了。

    這些穿起來儀表堂堂的西服領帶對權燁來說就是一種束縛,不辦公事的時候他就喜歡扯了往旁邊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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