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裏挑一。


    何叔度成了陰陽臉,卻從未在意別人的目光。


    但這一切都源自於他強大的實力。


    如果沒有這份實力作為支撐,那注定要被人嘲笑到大牙都掉下來。


    世間萬物都是有規矩可尋的。


    如果你是一個普通人,遭受無端的嘲諷與指責,最終可能會陰鬱成疾,鬱鬱而終。


    可如果你站在何叔度的位置,甚至可能變成了一種榮耀。


    有錢人不怕別人嘲笑你沒錢,但沒錢人真的怕人瞧不起。


    這就是一種大眾心態。


    陰陽臉,笑看陰陽。


    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兩儀即是陰陽。


    何叔度並不擔心自己臉上的變化,他隻希望自己能夠踏出最後一步。


    聖火令中擁有關於這個巨大秘密的解釋,因為當初魔弑天正是從聖火令得到了引導,這才成功踏入臻化境巔峰,成為一名終極潛行者。


    魔焰肯定,這個秘密在魔帝石奇身上。


    因為魔弑天臨走的時候並未帶走聖火令。


    聖火令乃是教主大位傳承信物,魔弑天不會傻到連聖火令都給帶走,除非他真的想害魔帝石奇。


    玄冥子一路上悄無聲息,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從而未曾有過隻言片語,更是隻字不提。


    有些時候,你隻能帶著耳朵不帶嘴巴。


    謹慎言行,從來都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何叔度此時竟然也對聖火令感覺到了興趣。


    “這是前往青州的方向?”魔焰好奇地問道。


    “沒錯!”何叔度點了點頭:“咱們正是去往青州!”


    “青州?”魔念一愣:“難道何先生也是為了青王遇刺的事情而去?”


    “你們也知道青王遇刺?”何叔度微微一笑:“不過,這稱唿該改改了,你們應該稱我為於遊先生!”


    “是是!於遊先生!”魔念當即嚴肅地說道。


    “難道於遊先生早就知道青王遇刺與鴿堂有關?”魔焰好奇地問道。


    “什麽?”何叔度一怔,隨即皺起眉頭:“此話何意?0


    “難道於遊先生冒充鴿堂中人並非針對鴿堂嗎?”魔焰一愣。


    何叔度眉頭緊蹙:“我想知道為何你會說鴿堂行刺青王?”


    “不不不!”魔念連忙矢口否認:“在下並不知道鴿堂行刺青王之事,隻是聽鴿堂的鳥使袁飛提及過青州古城這個名字。”


    鴿堂鳥使袁飛,不知道他代表著什麽身份,隻是知道他與聖魔教右護法單線聯係,其中到底有什麽秘密,誰也不知道。


    但是,魔焰身份左護法,魔念身為護教法王,他們即使沒有決定權,但也有一定的知情權。


    青州這個名字也是他們偶然間聽聞袁飛提及,雖並未過多解釋,但不久之後青王就遇刺,至今不知道傷勢如何。


    何叔度眉頭一皺,他還真沒想過鴿堂會算計青王,如果這件事情敗露了,鴿堂還有機會在江湖上立足嗎?


    鴿堂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這就如同一張大網,鴿堂鋪開大網用了二十年時間,此時他突然要收網了。


    收網其實並不難,難的是他要全麵收網,這樣可能會造成魚死網破啊!


    難道王二毛從未想過這麽簡單的道理?


    魔道十三太保,聖魔教,這些魔道巨擘都被招攬在鴿堂麾下,雖然還未公開,但按照江湖這麽多門派的眼線,相信很快就會暴露。


    更何況,何叔度知道之後一定也會將其給散布出去。


    雖然何叔度與王二毛之間並無恩怨,但鴿堂的這一番行事,有背天下道義,他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鴿堂近年來越來越猖狂,如果不能壓製住他的這股囂張氣焰,怕是又要誕生一個不可一世的太上盟。


    一行四人快馬加鞭趕往青州古城。


    青州古城,何叔度不是第一次來,但這次來與上次的感覺顯然不一樣。


    整個青州古城的氣氛都有所不同,比上一次更加凝重,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也減少了許多,整個空氣中都彌漫著一絲絲沉重壓抑的氣息。


    何叔度眼神凝重,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繼續來這裏,可是他很清楚,這裏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青州古城。


    溫雅而淡漠,同時還不失一抹厚重,這就是青州古城的特色所在。


    一行四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對於此時的青州古城,著實有幾分顯眼。


    青州古城並未戒嚴,時不時也有一些零零散散的人來人往,看到何叔度等人,不禁都凝視一眼,但很快就低頭而去。


    “同福客棧?”何叔度再次來到這個熟悉的地方。


    佟掌櫃、李大廚、白小二與郭打雜等人,都是來自這個地方。


    隻可惜,物是人非,這裏早已換了主人。


    “咱們進去喝兩杯吧?”何叔度笑了笑。


    何叔度說的話,其他三人自然沒有任何意見。


    四人同時踏入同福客棧,這裏重新裝潢之後愈發的古典與奢華,隻是少了一些熟悉的人。


    其中也有兩桌客棧正在小酌,顯然外麵不易隨便走動,隻能在這些店家當中喝幾杯悶酒。


    店小二連翻上前招唿,玄冥子上去唿應,何叔度徑直來到了一個角落,清靜、自然。


    “這個月,從青州城搬出去的江湖中人不計其數,這裏再也找不到當年的感覺了。”其中一人一邊喝酒一邊抱怨道。


    “是啊,要不是那個惡徒小叔,咱們也不至於淪落到這種地步啊!”另外一人同樣苦悶道。


    何叔度眉頭微微一皺,客棧酒家,都乃是市井之地,流言蜚語,坊間傳聞,幾乎都是從這種地方散布出去的。


    秘密,隻能爛在肚子裏的才是秘密。


    那些宣稱自己隻告訴了一個最好朋友的那種人,殊不知你最好的朋友他也有最好的朋友,一傳十十傳百,最終一個接著一個,消息滿天飛。


    一千個武者有一千種練功方式,每一個人的方式方法都可能不一樣。


    何叔度剛來就探聽到關於自己的消息,不禁有些好奇。


    至於陰陽臉這個身份,除了魔焰與魔念兩大魔頭,幾乎不會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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