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帥要做什麽?”


    麵對兩個疑惑的大人,帥帥一臉嚴肅的走過去,拉起他們的手鄭重的交疊在一起,認真的說道:“拉拉手,不許再打架了!”


    而後轉身拉起悠悠的小手,對著育兒師說道:“我們走吧,哎,真是不懂事!”


    直到他們三人的身影沒入拐彎處不見了,方瑤的才迴過神來,她剛才是被自己三歲多的兒子教訓了嗎?


    發出一聲暴喝,方瑤拔腿就要去追帥帥:“姚恣昊,你什麽態度教訓媽媽!”


    腰身卻被姚尚君牢牢圈住了,他刀刻般的輪廓在她身側浮現,此刻因著邪魅的笑容,不顯得似往常那樣冷硬,而他眼角眉梢都透著壓抑的笑意,到底有什麽好笑的?如果不是他,她會在兒子麵前這麽丟臉嗎?她朝著他揮出拳頭,卻被他的大掌一把握住了。


    “老婆,兒子教導我們不要吵架,更不要打架!”


    “喂,什麽……”她的聲音漸漸變小,他這麽喊她,她還有些不適應,不過感覺不錯。


    她的身子再次淩空,被某人抱入了房中。


    結果是,她果然很了解這個男人,不管兜了多少圈子,最後都是要被他狠狠掠奪,一次一次,直到她昏睡過去。


    “瑤瑤。”


    “嗯。”


    她閉著眼,懶得動一下,她不像他,這種純體力活之後還是跟沒事人一樣。


    他小麥色的手指劃過她白皙滑膩的肌膚,這樣鮮明的色差衝擊著他的感官,惹得他喉頭又是一緊,可看看床上佳人已經倦怠至極的樣子還是忍住了。


    “我明天要出門。”


    “嗯?出門,去哪裏?不記得有外出的計劃啊,是不是啟幸忘了告訴我?我什麽都沒有準備,怎麽不早說?”方瑤猛的睜開眼從床上蹦起來,抓起睡衣就要去收拾東西。


    “瑤瑤,這次你不去。”他挑起劍眉,斟酌著該怎麽告訴她他這一次離開為的是什麽。


    方瑤係著腰帶的手停住了,片刻後才將它係好,他要去的卻不能帶她的地方,她大概知道是怎麽迴事了。


    “啟幸去嗎?”她靠向他懷中,他還有著熾君的身份,隻是他鮮少在她麵前展露,幾乎都無法想象了。


    姚尚君點點頭,這種時候,她又顯得出奇的聰明,不需要他開口,她就什麽都明白了。她這麽安靜,是在為他擔心吧。


    他的手放在她的頭頂,太多的話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告訴她他早就見慣了那樣血雨腥風的場麵,無論多危險他都能全身而退?這麽說的話恐怕她隻有更加擔心吧!


    最終他什麽都沒有說,隻那麽靜靜的和她相擁著,隻要好好的迴來,這樣就夠了。


    方瑤替他收拾了行李,看他還是很沉默的樣子,知道是自己擔憂的表情影響到了他。原本他出去就有著很大的風險,她可不希望成為他的負擔。


    “出去的話,可不許在外麵拈花惹草!”她嬌嗔著,睡衣鬆散的罩在身上,露出她高凸的鎖骨,長發在她身後絲絲擺動。


    她就是他拈花惹草惹來的不是嗎?正好就是在他“外出”的時候。


    姚尚君笑了,這個小女人,還記著那件事呢?不過,他這輩子最得意的事,就是從那場交易中將她買了下來。


    拉過她柔軟的身子,翻身將她壓下,她看起來精神還不錯,自己方才的擔憂是多餘的了。那他是不是就不需要這麽克製著自己?再說,像她說的那樣,出去可不能沾化惹草,那他現在不吃飽點,以後那麽多天見不到她該怎麽辦?


    “瑤瑤。”他又用那種迷死人的聲音喊她了,這可不是什麽好預兆。


    “嗯……”她還沒來及咒罵,已然在他熟練的挑逗下繳械投降了。男人邪魅的勾起唇角,他怎麽會如此沉醉於她的身體,怎麽要都要不夠?


    一低頭,吻住她的唇瓣,纏綿再次上演……


    姚尚君第二天的一早就走了,方瑤照舊每天去公司,尚君和啟幸不在,公司基本就是她在做主了,整天忙得不可開交。


    照說身體這麽累了,晚上應該很好入睡,可事實上是,她隻要手上空下來,滿腦子想的就全是姚尚君。


    這天,她迴來的比較早,姚夫人正在看著人給婚房的地板打蠟。家具雖然已經定好了,卻還沒有往房間裏搬。


    牆紙已經全部換過,是比較柔和的湖藍色,她知道尚君最喜歡藍色,所以特地挑的這一款。


    姚夫人看她迴來了,忙拉著她問:“看看怎麽樣,還有什麽地方需要改一改?牆上是不是有些單調?這裏以後肯定要掛你們的婚紗照,不過,還是應該再買些畫來是不是?”


    方瑤扯扯嘴角,點點頭,尚君還沒迴來,他在外麵不知道有沒有危險,現在根本沒有心思考慮這些。


    姚夫人看她神情懨懨的,也明白她為的是什麽,她也是這麽過來的。年輕的時候擔心丈夫,現在擔心兒子。這就是他們選擇的男人,就得做好一輩子承受這種擔憂的準備。


    “在擔心尚君?”


    姚夫人走近方瑤問道,這世上,還有誰比她更加了解她的心情?


    方瑤低聲應了,姚夫人也應該是擔心他的吧?她從心底裏有些佩服她。


    身為兩代熾君最親近的人,姚夫人所承受的壓力會有多大?然而她還是每天保持著微笑,丈夫已經過早的離開了人世,兒子年紀輕輕就得繼承父親的一切,而她連一句反對的話都不能說。


    “瑤瑤啊,擔心呢放在心裏就好,家裏還需要你撐著呢,孩子們也需要你陪著,以後這樣的事情還會繼續,像你一直這樣可不行。”姚夫人握住方瑤的手,瑤瑤和碧成終究是不同的,這就是尚君不顧一切也要她的原因。


    尚君每日不迴家,從碧成的眼中隻能看到憤恨,她心裏的怨氣太重,已經忘記怎麽樣去愛一個人,連最基本的關切都給不了自己的丈夫,結果隻能將尚君越推越遠。


    捆住男人倒不如讓男人捆住。


    “……阿姨,我知道了。”方瑤揚起笑臉,笑容仍舊難掩苦澀。


    “其實,尚君完全沒有問題的,他長到這麽大,從來沒有出過事。”姚夫人這話不知道是安慰方瑤還是安慰自己,雖然是事實,但兩個女人都陷入了沉默……到現在都沒出過事,永遠都不要出事,要平平安安,一定。


    而這一次姚尚君去的時間特別久,方瑤的婚紗禮服設計稿順利完成,材料也買迴來了,已經在裁製中。他還是沒有迴來。


    幸而每天都能接到他的電話,知道他好好的,方瑤才能每天照常的上班,幫他照料好公司的各項事務。


    晚上也會給兩個孩子念故事書,悠悠總是吵著要爸爸,她也覺得好笑,以前卓越也總是不在,悠悠也不曾這麽纏著要爸爸,血緣當真這麽神奇?


    而這一天,連帥帥都拉住她的手問她:“媽媽,爸爸呢?還不迴來嗎?”


    方瑤突然覺得非常震動,蹲下身子抱住帥帥問他:“帥帥想爸爸嗎?”


    帥帥歪著頭想了半天點了點頭,認真的答道:“帥帥還想和爸爸一起下棋,遊泳,帥帥的跆拳道有好好學,想練給爸爸看,還有,帥帥是不是長高了?每天都有把牛奶喝完,什麽時候才能長到爸爸那麽高?”


    “帥帥!”方瑤緊緊的摟住帥帥,他這麽滿口的叫著爸爸,若是尚君在的話會有多開心?她早就該告訴他,他們是他的血脈。


    帥帥肉乎乎的手撫上她的臉頰,疑惑的問道:“媽媽怎麽哭了?帥帥說錯什麽了嗎?”


    方瑤搖著頭,擦去淚水,想起姚夫人的話,以後這樣的事情還會有很多,在孩子麵前絕對不能表現的這麽脆弱。


    “帥帥,喜歡爸爸嗎?”


    帥帥憋了半天,才點了一下頭,大概還有些不好意思這麽承認。


    “帥帥,他是你爸爸,媽媽沒有騙你,是帥帥和悠悠的親爸爸,爸爸和媽媽因為一些事情分開了,卓越爸爸為了照顧媽媽,才會成了你們的爸爸,帥帥要記住,現在的爸爸,才是你們真正的爸爸。”這樣憋在心底多年的話,方瑤怎麽也沒想到,第一個訴說對象竟然是自己的稚子。


    帥帥沉默著,看著媽媽傷心哭著的樣子,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帥帥知道了,帥帥以後會好好聽爸爸的話,媽媽不哭了。”


    就是這樣一句話,帥帥深深刻入了腦海中,從此之後,再也不能忘記。即使在此之後經曆和姚尚君的幾次分離,都沒人再能撼動姚尚君在他心底父親的位置。


    婚紗禮服在方瑤的手中慢慢成形,姚尚君已經去了一個月之久。近一個星期,他的電話也少了,上次來電話已經是兩天前。


    心中有些煩悶,方瑤放下手中的卷尺,婚紗的腰部似乎還是有些緊,還需要再改一改。


    不過尚君的禮服已經全部完工,看著熨燙妥帖穿在模特身上的絳黑色禮服,想象著它穿在尚君身上的樣子,方瑤滿意的笑了,這一針一線都是她親手縫製,都是她滿滿的愛。


    不過尚君底子好穿什麽都會好看的。


    書桌上的手機響起,難道公司有什麽事情?方瑤拿起手機,卻是個陌生的號碼。


    猶豫著接起,裏麵卻傳來榮標焦急的聲音。


    “嫂子,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叫你嫂子,但是,榮標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隻好打電話給嫂子。麻煩你來一趟秦邦,沒有人能攔住二爺,榮標能想到的就是你了。”


    方瑤心中一緊,忙問道:“榮標你慢慢說,到底是怎麽迴事?”


    榮標在電話裏細細將事情說清了,方瑤聽完徹底倒在了地上。


    她怎麽會想到,這麽短的時間裏,竟然會發生這麽多的事?


    她一直以為,卓越雖然對她是有好感的,但是他們彼此並沒有過承諾,就算是分手,他也不應當會悲痛太久,她認識的卓越一直都是灑脫的。


    而從榮標口中她才知道,她錯的有多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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