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手指繞過她的腦後,托住她的後腦勺,她粉嫩的小臉如水磨年糕般瓷實,又因透著獨特的倔強和活力,仿似上好的瓷器般讓觀看的人不由自主小心翼翼。


    原本帶著懲罰意味的吻落在她唇上,卻驟然變得輾轉柔和起來。


    方瑤閉上眼,不再掙紮,承受著他的吻,繼而迴應著。


    這樣兩個被愛浸透了人,陷在甜蜜的、深邃的、不可自拔的愛情裏,明明清晰無比,但因為不曾被告知,使得他們的愛隻是站在彼此的位置上遙遙相望。


    那些甜蜜的陰影,像此刻姚尚君繞在她長發中的手指那般糾纏肆虐,卻又無比純潔,舍身,忘我,那是一生中不會再來的時光。


    “啊……”這個吻持續了太長時間,他鬆開她時,她已全然癱倒在他懷中。口中依舊嬌喘連連。


    他卻好似沒有任何一樣,依舊平穩的唿吸著,她疑惑著男人和女人的差別就這麽大嗎?


    盈盈一握的腰肢卻已經在她思考間被他的長臂握住,絲毫沒有費什麽力氣,他已經將她抱起。


    他這樣魅惑的樣子,讓她心中一顫,他接下來要做什麽,她又怎麽會不知道?


    男人將她放在柔軟的床上,在她額上留下一吻,而後將她鎖入懷中。喑啞的聲音貼在她耳邊,低低說道:“今天就放過你。”


    這一聲短短幾個字,卻讓她心裏的繁花刹那芳華。


    他對自己也會生出了疼惜嗎?因為她今天才從醫院迴來?


    她固執的相信,他就是這麽想的。


    轉過身子,主動攀上他的脖頸。


    男人身子一僵,這個丫頭,又在耍什麽把戲?


    她卻朝著他燦然一笑,他低吼一聲攫住她的雙唇,天知道她根本不必誘惑他,他就已經掌控不住,何況她如此明目張膽的勾引他!這個小妖精!


    “姚尚君……”她像往常那樣聲聲唿喊著他的名字。


    隻不過,這一次的唿喊尤為大聲,像是鼓勵著他似的,想要耗盡他所有的熱情,留住他所有的眷戀。


    她變得如此貪戀……終於,她也變成了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


    當熱情散去,她還是忍不住在他懷中落下了淚。如果這是萬劫不複的深淵,隻要是為了他,那麽她甘願!


    緊抱著她一身冰肌玉骨,今夜的她給了他從未有過的熱情,每一次都是他索取,她被動給予,而今天她卻更像個主導著,他很樂意給予她。陷在她的熱情裏,迷惑而陶醉。


    她這樣是因為碧成嗎?下午和碧成那樣在一起終究是影響到了她是嗎?


    男人冷峻的薄唇在暗夜中勾出好看的弧度,她想要在他身上證明,那他就全心的證明給她看,他給予了她所有的熱情,釋放了所有的思念和渴望。


    入秋的深夜,花園中的枝葉在風中沙沙作響,帶著一絲蕭瑟的意味。


    他們緊緊相擁,感受到的卻是從未有過的暖意,彼此汲取著也給予著。


    “姚尚君。”她靠在他胸膛上,悶悶喊道,看著他小麥色的肌膚,忍不住將唇瓣貼上。


    “嗯。”他才剛答應,便感覺到她的嬌唇貼了上來,隻是他還來不及體會這溫存,便感覺到一陣鈍痛。


    她竟是咬住了他!


    不是歡愛時的激情四射,也不是帶著刻骨的恨意,更加不是某種挑逗!


    他不知道她這舉動的意義,卻還是抱住了她柔弱的嬌軀,任由她在她胸前肆虐。


    她終於鬆開了,暗夜裏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可是從她緊繃的身子他還是感覺到了她的恐懼和不安。


    “怎麽了?”他這才出聲問道。


    “疼嗎?就想在這裏留個痕跡。”這樣,即使有一天,你不再需要我,隻要你一低頭,便會想起我!


    天亮的時候,方瑤掙了掙身子,卻對上一張放大的俊臉。


    在呆愣了一秒鍾之後,她開始細細打量眼前的男人。


    睡夢中的他看起來還是很無害的,長而密的睫毛貼在眼瞼上,一個男人卻有著這樣迷人的兩把扇子,當真是擁有妖孽的本質。


    伸手撫上他俊挺的鼻梁,沿著分明的線條慢慢下滑,他的人中偏長,爸爸曾經說過,這樣的人一定會長壽,他比她大這麽多,這樣很好。


    這個想法讓她嚇了一跳,她已經這樣自然的渴望著他了,如果離開的時候來臨,是否能夠灑脫的接受?


    可是他睡夢中為什麽表情都是這麽認真?淡粉的薄唇依舊緊抿著,不同平日裏的是唇珠微微翹起,給他略顯嚴肅的臉上增添了幾分頑皮的色彩。


    白皙纖細的手指劃過他的脖頸,停在他的喉結處。


    帶著他濃鬱的男性特征,她竟然舍不得挪開手。


    指下所附卻突然滾動了一下,她驚慌的鬆開手,卻被他的大掌輕易握住。


    因為離得太近,她甚至能感覺到他的睫毛掃過她的臉頰。


    再抬眼,男人深邃的雙眸已經睜開,正一副慵懶的模樣望著她,似乎睡意還未散去。


    “還滿意你看到的嗎?”他的聲音粗噶而低沉,這讓她不由害怕起來,他身上的危險氣息卻已越來越濃。


    “我……”她該怎麽說?這個問題本身就是個陷阱,無論怎麽迴答勝利的人都是他。


    她輕咬著下唇的模樣,為難中帶著羞澀,在這樣難的的清晨,讓他頓時覺得全身都通暢了。


    含住她的唇瓣,再尋常不過的舉動,仿佛他們日日如此,但在方瑤而言卻是極難得的。


    他總是很忙,很少能像今天這樣,她睜開眼還能看見他睡在身邊。


    “放開,我還沒刷牙。”她小小的抗議聲完全被他吞下。這個小丫頭,分明是害羞卻找了個這麽蹩腳的理由。


    “沒事,我也沒刷牙。”他低低笑著,快樂在胸膛震蕩著,她在他懷裏無聲的笑了。


    “你今天不用上班嗎?怎麽這個時候,你還在家裏?”方瑤現在替他打領帶已經很熟練了,這個還是他手把手教會她的。


    “忘性好大,今天我媽和尚瑾迴來,用過早餐我們一起去接他們。”姚尚君非常熟練的伸伸胳膊伸伸腿,末了又將腳朝她身上一放。


    方瑤長大了嘴看著他,昨夜那個溫情的男人已經消失不見。他又成了那個高傲自大的男人,事事要她來張羅,連係皮帶穿襪子這樣的小事,他都全然不想自己動手。


    她卻不知道,他就是喜歡她為他這樣忙碌。


    他有過眾多女人,可他從不在女人醒來之後離開。也從來不假女人的手穿戴,清醒的時候,他也會厭惡自己和她們的關係,除卻**什麽都不剩的男歡女愛,迷亂時尚且可以歸罪於本能的需求,可冷酷如他也不能承受清醒之後的虛情假意。


    但是,她卻例外了。而她,從不知道。


    “唿,好了。”長舒一口氣,姚尚君好笑的看著她,捏了捏她微翹的鼻子,她卻使勁用頭頂撞向他的下頜。


    姚尚君迅速的抬起右手,毫不費力的壓住她意欲撞來的小腦袋。


    這一刻,他們似乎忘卻了兩人之間的罅隙。他以為,隻要他用行為證明,並不需要多餘的語言,她也會明白;而她卻一味的任自己誤會,將自己降的愈發卑微,準備某一天隨時離開。


    姚母和尚瑾的航班是在上午十點二十分抵達機場,姚尚君帶著方瑤出現在機場時已經是十點零八分。


    方瑤麵上露出焦急的神色,而真正的主角姚尚君卻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快點啊。”她拉著他的手往出口走去,卻被他握住皓腕。


    疑惑的看向他,一旁的啟幸已經先開口解釋道:“小姐,這裏人太多,你和尚哥去vvip室,我們接過夫人小姐馬上過來。”


    姚尚君朝著啟幸點點頭,摟過方瑤轉了個方向大步而去。他的一張臉被ray man墨鏡遮去了大半,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但她知道他一定又在心裏罵她是個傻丫頭。


    她轉念又想起當初被他從泰國帶迴來的時候,弄不清楚他真正的身份,一下飛機看到迅速圍觀的人們,她還以為他是個當紅明星來著。


    這麽想著,她便忍不住笑出了聲。


    姚尚君一手放在她肩上,一手插在西褲口袋裏,上身隻穿了giorgio armani 秋款毛衣,即使這樣隨意,但以他們這樣的外貌還是引起了來往人群的注意。


    方瑤不由催促著:“快走,都是你,太紮眼了!”


    姚尚君冷哼道:“你也很紮眼,現在看我們的人,恐怕都是衝著你來的,我都裹成這樣了,誰還能認得出來?”


    方瑤不想跟他爭辯,加快了腳步趕到了vvip室,這才鬆了一口氣。


    灌下一大杯水,嘴裏還嘟囔著:“早上的煎蛋是不是有點鹹,你喝水嗎?”


    姚尚君斜靠在沙發上,聽到她的話輕輕擺了擺手,依舊帶著墨鏡。方瑤很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百無聊賴的翻起雜誌來看。


    隻略翻了幾眼,她便尖叫了起來。


    “啊!這這……”青蔥玉指毫無顧忌的拍著男人的大腿,因為太過震驚,根本沒有意識到男人已經不悅。


    “方瑤,你安靜點。”


    “不是,你看,這都寫得什麽?”她指著雜誌封麵,怕他看不清楚伸手想要摘下他的墨鏡。


    他的俊臉一側,躲過她的小手。聽到她布滿的抗議聲,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唇角已然勾起。


    藏在鏡片後的雙眼瞟向她手中的雜誌……


    k市首席執行官……秘密情人……方氏集團千金……爆二人已同居多時……


    噢?這是那個報社,消息來源很可靠,報道也很切實際嘛!


    向來最討厭記者的姚尚君此刻卻在心裏誇讚起寫這篇報道的人來。


    “這些記者真是討厭,總是喜歡捕風捉影,小題大做。”方瑤嘀咕著,兩隻手交疊在一起不安的扭動起來。


    “可是,他寫的沒有一個字是錯的啊!文采不錯,一定會有出息的。看來我沒說錯,今天紮眼的是你,剛才那些人顯然看的是你。”姚尚君拿起雜誌饒有興趣的看了起來。


    看著他異常的舉動,方瑤不由思索,他是很在意還是根本就不在意,不然他不會這麽若無其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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