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找到了有用信息而開心的丁小錢趕緊過去開門,撒嬌地窩進了丁一亮的懷中,一雙纖細的胳膊有些費力地環抱住丁一亮結實的腰身:“大哥,新年快樂。”


    丁一亮渾身的冷漠瞬間散開,換上一臉的寵溺:“餓了嗎?快點吃飯,大哥特意買了你最愛吃的菜。”


    丁一勁有些吃味地在一旁插嘴:“我做的。”


    丁小錢趕緊鬆開胳膊,再去抱一抱丁一勁:“二哥最好了。”


    再迴頭,安撫一下臉色瞬間變黑的丁一亮:“大哥也最好,你們都對我最好。”


    兄弟倆好像遇見了炙熱太陽的冰山,瞬間都融化了下來。丁一勁未婚妻擺著碗筷,笑道:“看看,就錢錢能治得了你們倆。”


    話語中,帶著說不出的辛酸。


    向來都說百年修得同船度,千年修得共枕眠,應該說相愛的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才是最親密的。可在丁家,隻要有丁小錢的存在,不管什麽身份的人,都要排到第二號去。


    有了丁小錢的迴歸,兄弟二人話變得也多了起來,不過他們都小心翼翼的沒去提關於徐家和歐家聯姻的事情,避免引起丁小錢的不快。


    這頓遲來的年夜飯吃的倒是氣氛融洽,如果沒有歐阮那通電話的話,丁家所有人的好心情會一直保持下去,隻可惜……


    丁小錢沒想到歐阮這麽快就弄到了她的電話號碼,對於這個圓臉姑娘,丁小錢其實沒有太多的印象。哪怕她聽江彧提到徐家和歐家馬上就要聯姻,都沒太仔細去想歐阮的模樣,隻記得記憶中那個姑娘有一張大圓臉。


    歐阮能夠弄到她的電話號碼,丁小錢並不感到奇怪。歐家勢力那麽大,想要弄到一個人的電話號碼並不是難事。丁家雖比不上徐家和歐家,但這方麵的本事也是有的。連丁家都能做到,歐家應該更不難吧。


    丁小錢奇怪的是,歐阮為什麽要打電話給她。


    “丁小錢,你還好嗎?”


    歐阮的聲音還算是客氣。


    “很好。”


    丁小錢不知道該怎麽和歐阮客氣地聊天,畢竟她們算不上熟悉。


    “你的心真堅強,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愛子謙,一切隻不過你表現出來的假象。”歐阮客氣的聲音漸漸地尖銳起來,說話開始夾槍帶棒。


    “有事兒嗎?沒事兒掛了,我還很忙。”


    丁小錢看了眼掛在牆壁上的掛鍾,不知不覺地一頓飯已經吃到了八點多,她還要抓緊時間再整理一下信息,今晚打算早點休息,明天起早去九龍公墓繼續排查呢。


    “丁小錢,你不用和我虛張聲勢,我不相信你沒收到消息。”


    “什麽?”丁小錢微微蹙眉,怎麽這個大圓臉說話語無倫次的,毫無主次,她到底要表達什麽。


    “我愛子謙!”歐阮發現和丁小錢說話應該直奔主題,否則那個模樣很單純,但腦袋好像缺根筋的人似乎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哦,那是你的事。”丁小錢不以為然地迴答。


    “你為什麽還不離開他?”歐阮在電話彼端發問。


    “那是我的事。”丁小錢有些困乏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強撐著不讓自己雙眼閉上。


    還有資料要整理,不能睡啊丁小錢,她對自己說。


    “他是不會娶你的,他最後還是要選擇我的。”歐阮沒想到這樣都不能刺激到丁小錢,有些鬱悶。


    自從被丁小錢不留情麵地說她臉圓,歐阮就一直把這個仇記在心裏。她什麽時候被人這麽毫不留情直接挖苦過,哪個看到她不是巴結著,奉承著,唯獨這個丁小錢,真讓人生氣。


    “那是他的事。”丁小錢慢慢地迴答著,已經快要控製不住眼皮黏在一起了。


    歐阮好奇怪啊,為什麽總是要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難道她不知道時間就是生命,她在間接的浪費著生命嗎?


    “徐家隻有和歐家聯姻,隻有我成為徐子謙的妻子,才會對徐家有幫助。”


    “那是徐家的事。”丁小錢耐著性子迴答了一句,眼看著歐阮依舊不肯放棄的打算再說些什麽,丁小錢終於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淡然迴嘴道:“歐阮,如果你是來和我耀武揚威,那麽你在找錯了人。我相信子謙,他如果真的打算娶你的話,一定會和我說清楚,絕對不會和我再有瓜葛。但就在今天的上午,他剛剛和我求婚,我結束這個案子之後我們就會結婚了。所以對於你所說的內容,完全是你因為心虛而在虛張聲勢,你想要我不分青紅皂白的誤會他,錯怪他,然後鬧矛盾到一發不可收拾,想要你有機可趁,那你就想錯了。”


    她自然地笑了一聲,聲音傳到歐阮的耳朵裏,卻無疑成為了丁小錢對她的嘲笑。


    “你是在笑我不自量力嗎?我虛張聲勢?你等著瞧,等到我成為徐子謙夫人那天,你再好好的迴憶迴憶我今天的話到底是不是虛張聲勢。”


    歐阮的話並沒有惹怒丁小錢,也沒能讓她的心裏著急,她更加淡定地說道:“子謙是個優秀的男人,他的身邊會有仰慕他的人,對於這一點我深信不疑。但你的手段過於簡單了,相比較之下,我更欣賞方希亞,起碼她是大大方方的,而不是采用這樣的手段。”


    她不忘提醒歐阮認清事實,不要再繼續浪費彼此的時間,說道:“子謙求婚的人是我,要嫁給他的人也是我。歐阮,不要浪費我的時間好嗎?你這個電話好無聊,我還很忙呢!”


    她的語氣中帶著自然的嬌嗔,歐阮頓時把丁小錢的話當成了對她的示威,不相信地冷笑著:“求婚?子謙那麽高傲的人會向你求婚?我倒是想知道,這兩天我一直在他的身邊,他是怎麽向你求婚的?”


    丁小錢還真有點小小的介意,介意歐阮在徐子謙的身邊。盡管對徐子謙無盡的信任讓她清楚知道徐子謙不可能對歐阮產生任何的情緒,甚至隻會冷眼對待,但那種湧起來就無法控製的小情緒讓丁小錢下意識提高了聲音,頗顯自豪地說道:“他打電話和我求婚的,他說他看我挺順眼的。”


    電話那邊傳來歐阮誇張到不行的笑聲,笑了半天都沒辦法停下。歐阮一邊笑一邊斷斷續續地說道:“丁小錢,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哎喲笑死我了!誰求婚的台詞是‘我看你挺順眼的’?我的天啊,你竟然把這句話當成求婚?你的腦子裏麵裝的都是什麽?”


    丁小錢並不覺得這句話有什麽不妥,就是聽了歐阮說了以後莫名的不舒服。


    有些負氣地掛斷了電話,一直在旁邊沒插嘴的丁一勁的未婚妻有些擔憂地問:“有人威脅你?”


    “沒有。”丁小錢嘟著嘴巴。


    “我聽你說的意思,歐家的人?”


    丁小錢點了點頭。


    丁一勁未婚妻說道:“你應該告訴她,主動上門叫囂的,一般都是找存在感的。隻有登不了台麵的才著急露臉,真正咬人的狗從來不叫。”


    雖然這個比喻把丁小錢帶入一個不好的環境設定,可她覺得未來二嫂說的很對啊,當時就覺得自己剛剛的表現弱爆了。


    “要不要你打迴去,和她再對峙?”丁一勁未婚妻提議著。


    丁小錢抿著唇,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搖了搖頭:“不要。”她忽然燦爛一笑:“我要做那咬人的狗!”


    丁一勁未婚妻一頭黑線,這什麽比喻?她還真是敢用在自己身上。


    第二天一大早,丁小錢神采奕奕的出現在警局,小胡耷拉著腦袋,渾身難受,真不敢相信同樣忙了一天的丁小錢竟然這麽好的精神。


    “讓我們為了盡快破案,出發吧。”


    丁小錢鬥誌昂(和諧)揚地叫著小胡,小胡可憐兮兮地看了喝著茶水的老連一眼,任命的起身,繼續苦逼去了。


    倆人到達九龍公墓之後,翻出之前封存的名冊,按照頭一天排查到的地點繼續向前地毯式掃蕩著。


    小胡不時地會發消息給丁小錢,匯報他的一無所獲。他的聲音逐漸地焦躁起來,沒了之前的輕鬆。


    丁小錢也累得難受,卻不得不堅持。昨天發現的信息讓她愈發地肯定她排查的方向是正確的。。


    陡然,一座孤單寂寥的墓碑出現在丁小錢的視線當中。與其他墓碑不同,這塊墓碑傾斜著,顯然許久都沒人打理和照顧。最為引人注目的是,墓碑前方石板是掀開放倒一旁的。


    那青石板下有一處逼仄空間,原本是用來放置骨灰盒的,可那被移開的青石板下長方形的空間內,卻空空如也,原本該存在的骨灰盒被隨意地丟在了墓碑的旁邊,裏麵的骨灰撒了一地,早已和地上的泥土混為一塊。


    “快點過來,有發現。”丁小錢趕緊發消息給小胡:“d區十三排靠左側槐樹。”


    小胡收到消息之後馬不停蹄地快速往這邊跑,唯恐丁小錢遭遇到什麽事情。等到他跑到地方得到時候,看到丁小錢正在費力地試圖把那傾斜的墓碑豎起來。


    小胡趕緊過去幫忙,那墓碑重的要命,小胡這個終日鍛煉,有著結實身材的小夥子加上丁小錢,兩人用盡了渾身的力氣,都沒能讓那傾斜的墓碑挪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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