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喻子瑞輕踢了一腳電梯門,轉過頭來卻是雲淡風輕,臉上哪還有之前的哀怨。她嫋嫋婷婷地扭著進了屋子,開始默不作聲地收拾起行李來。


    江彧還沒走呢,見喻子瑞悶不吭聲地收拾東西,問道:“你要幹嘛?”


    “沒看見可愛的丁小錢同學已經拋下你我和她的大帥哥師父遠走高飛了嗎?今生第一次慘遭拋棄,我自然要迴去療傷,遠離這個世俗的幹擾。”


    喻子瑞繼續演著戲,心裏倒是沒有多少難過的情緒。丁小錢選擇了這條路,勢必要麵對不定時的召喚。隻要她想做的,喻子瑞都會無條件的支持。隻不過才迴來一個多月就要迴去,心裏有點不甘心,更多的是替丁小錢感到擔心。


    江彧如今雖然身為神域集團總裁,對於手下員工可能雷厲風行沒有什麽好臉色,對於童年時期的好友卻耐性十足。隻不過他對徐子謙可不怎麽信任,忍不住輕聲問道:“小錢兒真的出任務去啊?”


    喻子瑞繞開江彧走到床的另外一邊,抓過來自己之前丟下的衣服塞進行李箱,聞言抬起頭朝著江彧露出一個嫵媚笑意,迴答說:“是啊,不然你以為呢?憑著她的那個性格不是去出任務,難道是和帥哥師父私奔?”


    她忽然點了點頭,自我肯定著:“或許也說不準哦,錢串串從小就是這樣,沒拿定主意之前猶猶豫豫,拿定主意之後就是十頭牛都拉不迴來。要我說,沒準真就是私奔去了呢,之前她可是特意問過我喜歡一個人會是什麽樣子的呢。”


    喻子瑞無視江彧愈發陰沉的表情,似乎在自言自語,又似乎故意在說給江彧聽:“沒想到她終於情竇初開,這麽多年不見她談戀愛,我還以為她不喜歡男人呢。搞得我遠遠的躲到了國外,生怕哪天她經常麵對我會被我吸引,說不準日久生情呢!這下好了,我也終於放心了。”


    江彧本來陰沉的心因為喻子瑞一句話七上八下的。丁小錢雖然沒說她喜歡的人是誰,但喻子瑞在這和她住了一個多月,能說出徐子謙是丁小錢的備用男朋友第一號,那麽十有八九這事兒就是真的了。


    才分開一個月,徐子謙竟然就占據了丁小錢的心。他從小就喜歡她,為什麽她一直看不到他的付出。


    江彧情緒瞬間轉化,看來這件事情得好好查一查才行。對丁小錢,他勢在必得,容不得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


    喻子瑞收拾好行李,一抬頭就看到江彧陰鬱的表情,不著痕跡地警告著:“還有兩個月我就徹底的可以擺脫那邊,迴國來定居。我希望迴來的時候能夠看到一個完完整整開開心心的丁小錢。江彧,我們雖然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但我還是要勸你一句,有些事情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該看清楚的地方就要看清楚。你是個聰明人,不用我多說,我希望我的生命中多一個朋友,而不是多一個敵人。”


    江彧豈會聽不出喻子瑞話中的意思,雙手插兜學著丁小錢平淡的模樣迴答說:“有些事情人為可以控製,有些事情是我們無法控製的。沒到最後,誰都沒法保證最後的結果,不是麽?”


    “我視丁小錢如生命。”喻子瑞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忽然嫵媚一笑,道:“我還希望我們之間能夠一直好下去,到時候我們倆可以一起去參加丁小錢的婚禮。”


    江彧不怕死地說道:“這件事情一定會的,等我和小錢兒結婚的時候,一定不忘記給你發請帖。”


    喻子瑞見和江彧說不清楚,便不再開口。有丁氏兄弟兩尊大佛,如今又多了個徐子謙,相信他們會保護好丁小錢的。


    媚眼一瞥,喻子瑞轉移了話題:“趁著我現在身邊暫時沒有護花使者,給你個表現的機會,送我去機場吧。”


    江彧巴不得趕緊把這尊佛送走,趕緊下樓取車,完全不擔心這麽一個尤物大半夜的去機場飛迴去會不會半途出現危險。


    徐子謙和丁小錢安靜地坐在行駛在通往機場的高速上,因為是攔了出租車出發的緣故,車上還有司機,徐子謙並沒有把案件具體情況跟丁小錢說,她也不問。


    下車進入機場過了安檢之後,丁小錢才知道此次前行的目的地和具體案件。


    蕭山市中山大學附近連續發生了三起連環殺人拋骨案。最先發現的是骨骼鑒定是年約五十五歲左右中年男子的骨骼,經過失蹤人口的排查對比,結果顯示此人是已經倒閉的蕭山音樂學院附屬大學的教授胡治海。此人生前無任何不良記錄,離異,無父母,無子女。調查結果顯示該人五個月前失蹤,因為是一個人獨居,所以沒人發現具體什麽時間不見的。手機通話記錄顯示是在五個月之前最後一次通話,其餘沒有任何信息。


    另外發現的兩副骨骼都是外地到蕭山務工人員,一個年齡三十九歲,建築工地小包工頭,另外一個是女性骨骼,二十七歲,大舞廳陪跳舞的舞女,倆人都是外地來的,居無定所那種人,蕭山市已經和這兩個人的家屬取得了聯係。


    但三千案件奇怪的是隻發現了被拋的骨頭,其他器官及身體卻找不到。唯一可以發現的信息是骨頭上均有深淺不一的刮痕,應該是殺人之後硬生生地從人身上把骨頭剔出來的。


    “你怎麽看?”徐子謙習慣性地詢問丁小錢的意見。


    兩次大案中丁小錢都表現出異於常人的敏銳分析,徐子謙已經不僅僅把她當成一個簡單的實習生來看待,更多的是默認了張院長的推薦。


    丁小錢掏出紙筆在上麵近似鬼畫符一樣的寫著畫著什麽,好一會兒後才說:“看完現場再說。”


    徐子謙點了點頭:“和我想的一樣,資料上麵能攏出來的信息太少了。”


    從蕭山機場出來,已經淩晨兩點多。蕭山市位於北方,在十月份的天氣已經有人穿上薄薄的棉衣了。對於生活在南方,這個季節還隻是單件t恤的兩人來說,猛然來的冷風吹走了一路的瞌睡,頓時精神起來。


    徐子謙習慣性穿著一件風衣,看到丁小錢打了個哆嗦,二話不說脫下風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丁小錢愣了愣,心道:師父隻是單純地關心我,這是一個男士對女士最基本的照顧。


    沒錯,就是這樣。


    接機的是一個年約四十多歲的中年女警,犀利視線從毫無存在感的丁小錢快速掠過,定格在徐子謙的身上。


    “你好,我叫方琴。”


    “方姐你好,徐子謙。”徐子謙朝著對方伸出的手遞出禮貌的右手,輕輕一握就鬆開,簡單介紹著:“丁小錢。”


    丁小錢隻是微微點了點頭,讓伸出手的方琴愣了愣,表情中帶著微微錯愕同樣點了點頭。


    “辛苦了。你們暫時會被安排到我們市局招待所休息,明天早上八點會有個會在市局會議室準時召開,我會提前半小時來接你們。”


    方琴儼然經常做這種接待工作,需要交代的需要安排的事無巨細地安排好,帶著二人上了機場外候著的車。


    丁小錢暈機一路,本就有些不舒服。雖然之前的冷風吹走了瞌睡,但車一行駛起來,微微的顛簸感頓時又讓她有些難受起來。


    徐子謙忽然伸出胳膊,將她攬在懷中,令她能舒服地靠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舉動讓丁小錢略感不適,稍稍掙脫了下,被他直接按住。


    “難受別撐著,好好休息,指著你發揮作用呢,到了叫你。”


    丁小錢聽了,明白徐子謙從工作角度考慮讓她能有個好的體魄,終於放下心來,安靜地靠在徐子謙的肩膀上,身上穿著他的風衣,如此近距離地靠近,他專屬獨特的氣息悄然地鑽進她的鼻子,讓她有一種沒來由地安心。


    師父為了她著想,她該領情。


    暈機的不適感在徐子謙氣息下似乎變淡了,丁小錢明明很想抓緊時間迷糊一會兒,卻怎麽也睡不著了。


    她確定了自己的感情方向,接下來該怎麽辦?


    徐子謙不知道丁小錢在想著什麽,就像丁小錢此刻也不知道徐子謙的想法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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