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瑜唿救的聲音撕心裂肺,其它人卻是各玩各的,置若罔聞。


    男人的身子壓過來,撕扯她的衣服,江小瑜從來就沒有遭遇過這種事。當時的感覺根本就不是害怕,已經顧不得害怕了,而恐懼。


    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侵略氣息絕對與陸少辛不同,陸少辛平時是冷,可是他再冷,在這事上雖然有時也會半強迫,卻並沒有在真正意義上傷害過她身體。


    “救命—救命——”男人氣息壓過來,她偏頭,落在她的耳朵上。


    男人故意嗬著氣,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幽香。江小瑜覺得惡心,掙紮的手摸到一隻瓶子,在男人手再次探進她的衣服裏時,用了全身的力氣砸上他的後腦。


    她本來就中了藥,渾身癱軟無力,能舉起那隻酒瓶也是因為被逼到極致。隻聽彭地一聲,酒瓶瓶底砸在他的後腦上,然後再也拿不住掉下去,玻璃茬子碎在地上。


    因為受到攻擊,男人的動作僵了一下,那些人也看出情況不妙,不由都將視線調過來。


    男人隻是頭懵了下,也沒有暈,眸子裏露出兇光盯著江小瑜。她身上的衣服淩亂著,剛被塞進去的鈔票散在四處,明明渾身都沒了力氣,還拿眼睛瞪著他。


    伸手,拽著她的頭發將人提起來,讓她仰著頭麵對自己。手拍在她的臉上,說:“小樣兒,還挺烈性,不過爺喜歡。”發絲將頭皮都拽起來,她隻是渾身無力,痛神經還很敏感,皺起眉。


    男人一手抓著她的頭發,一手捏著她的下巴,唇湊上來,問:“是不是覺得挺惡心的?我就喜歡勉強別人。”那模樣說多變態就多變態。


    說完人重新被扔迴沙發裏,身子便壓過來。隻聽刺拉一聲,上衣就被撕開了。


    四周都是靜的,所有人都看著這一幕。男人盯著裸露的肌膚眼睛裏發出興奮而壓抑的光,女人則害怕地盯著這一幕,身體不由自主地靠近自己的男伴。


    江小瑜這次是真的沒力氣了,感覺他的已經手碰上她的褲扣,包廂的門突然被人推開。力道很大,門板撞到牆上,然後彈迴去,一下子就驚動了所有人。


    男人都沒搞清楚是怎麽迴事,人就被拎著衣領直接扔到了地上。


    地板上又全是玻璃茬子,他呲牙咧嘴地一邊從地上站起來,一邊罵:“他奶奶的,哪個不要命的——”話沒罵完,就看到了言清。


    他就站在茶幾邊上,而沙發那邊的江小瑜麵前已經坐了個男人。他背對著自己讓人看不清樣貌,不過他可以斷定,剛剛對自己動手的人就是他。


    陸少辛將他丟開之後,著急地看向江小瑜。她就臥在沙發裏,上衣被撕開了,露出裏麵的文胸,頭發散亂,半張臉還腫著。大概是嚇懵了,看到陸少辛時都沒什麽反應。


    陸少辛脫了自己的襯衫給她裹上,然後把人抱起來,喊:“魚兒,魚兒——”


    江小瑜渾身仍沒什麽力氣,手卻揪著他的袖子,唇張了張,劫後餘生,淚水不受控製地成串掉下來。


    “別哭,有我在的,我一直都在。”陸少辛將她抱進懷裏,一直在細聲安慰。


    這兩人的模樣,讓言清都不由跟著皺起了眉。


    今天言清和陸少辛本來在隔壁飯店有應酬,酒桌上正談的高興,他便接到一條短信。上麵說江小瑜在這邊正被欺負,沒料到陸少辛聽說之後比自己還著急。


    “嘔——”江小瑜幹嘔了一聲,嘴邊吐出白色的沫子,人就暈了過去。抓著他衣料的力道鬆下來,身上的錢隨著她的動作掉出來。


    陸少辛當時的眼眸完全沉了下去,射向那男人的目光像把刀子似的。中間即便隔著言清,那人都忍不住顫了一顫。


    “先送她去醫院吧。”言清提醒。


    陸少辛當時的心情真恨不得將那個男人千刀萬剮,不過終究是擔心江小瑜。就逄言清不提醒,他也要將人先送到醫院裏。將人抱起便向外走,人還沒出門口,包廂裏的其它人就都圍上來。


    一個個繃著臉,兇神惡煞的模樣,有人襯衫半敞,有人甚至光著膀子,不是帶紋身就是帶刀疤,一看就跟他們不是一路人。


    “媽的,打了爺還想就這麽走了?”先前被扔在地上的男人走過來,罵著從地上啐了一口。


    “黑豬,你想幹什麽?”言清走過來,擋在他麵前。


    那個外號黑豬的男人似乎並不給他麵子,將言清推開,說:“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言總最好不要插手,免得以後在洪哥那裏見麵不好看。”


    同是d市人,顯然這個言清跟黑豬還是有幾分交情的。


    言清看了眼陸少辛懷裏的江小瑜,對黑豬說:“你動了我的女人,是到洪哥那裏不好看。”說著便示意陸少辛將江小瑜交給自己,這樣顯然可以省去許多麻煩。


    黑豬聞言,眼眸果然閃動了一下,像是虛。然而陸少辛與言清的目光對上,抱著江小瑜的動作,卻絲豪沒有放開的意思。


    言清向他使眼色,意思是事情這樣解決快一些。


    這時陸少辛懷裏的江小瑜嘴裏發出一聲嚶嚀,臉很依賴地蹭著他。那可憐的模樣,把陸少辛的心都弄痛了。上一次流產他就發過誓,絕不讓她再受到傷害。


    轉身,將江小瑜重新安置在沙發上,對言清說:“幫我叫救護車。”


    那樣的氣勢,語氣沉沉。


    言清點頭。


    一直以來覺得他就是個豪門長大的富二代,雖有幾分學識,卻又冷又傲。這時候看著他挺拔的身影站在屋子中央,更覺得像個男人。


    陸少辛才不在乎別人怎麽看他,他現在隻想將這一屋子裏的人掃平,然後帶江小瑜離開。低睨著那個叫黑豬的男人,朝他勾了勾手。


    那樣輕蔑的姿態,是個男人就受不了。


    黑豬一個手勢,所有人都朝陸少辛圍上去,現場一片混亂,女人們都嚇的四處逃竄。陸少辛的身手敏捷,手起刀落間,包廂裏響起此起彼伏的,殺豬般的尖叫。


    一輪打鬥下來,陸少辛隻是衣服起了些向褶皺,那些撲上來的人已經倒了大半。剩下的人看到他陰沉且沉穩的神色,已經有些發悚。就連那個打算圍觀的黑豬,也變了神色。


    “他媽的。”黑豬罵了聲,抄了起個酒瓶砸碎,指著陸少辛說給我上。


    一群人全學黑豬地樣子,甚至有人搬了椅子砸過來。


    這一輪下來,陸少辛淺色的襯衫袖了上染了血,最後一個將黑豬撂倒。隻聽哢嚓一聲,他握著酒瓶子的手肘骨頭斷了,酒瓶脫手砸在地上。


    外麵救護車的鳴笛響起時,他轉身迴到沙發邊抱起江小瑜。看到她的模樣時,眼裏閃過一抹狠厲,踩著黑豬的腕子出了包廂。


    那模樣言清從沒見過,都感覺有點震撼。


    這包廂裏發出的動靜很大,早就引來許多人的圍觀。江小瑜的同事看到江小瑜被他抱出來,也是一驚。不過陸少辛根本顧不上那麽多,直接就將人抱上了救護車。


    這裏離醫院很近,經過檢查確定隻是一般的迷藥,三四個小時就會清醒過來。陸少辛這才鬆了口氣,讓人給江小瑜安排了病房。


    親眼瞧著護工打水幫她清洗,換了幹淨的病服,他才將人打發走,坐在床邊守著她。指尖落在她頸間的齒印上,到現在心裏還有點後怕,不敢想象自己再晚去一步,到底會發生什麽事?


    她不是一向都很聰明的嗎?為什麽會讓自己遇到今天這樣的情形?


    門被輕敲了兩下,趕來的言清站在門口看了眼裏麵的情形,喊:“三少?”


    陸少辛示意他噤聲,手從江小瑜的臉上收迴,幫她掖了掖被角,這才起身出去。


    門外,言清等在那裏,見他出來,不由又喊了聲:“三少。”


    陸少辛微微頷首,離開病房一段距離才停下來。他背倚在牆上,從兜裏抽了出支煙,逕自點燃。


    言清看到他襯衫袖子被劃了道口子,布料連著血都粘在手臂的手肘的肌膚上,他仍然一副沒事人的表情。不由說:“你要不要先處理一下傷口?”


    “不用了,有話就說吧。”陸少辛迴。


    言清隻好將目光從他傷口上移開,說:“你今天打的人叫黃興,外號黑豬,算是d市黑道上的一霸。”


    陸少辛隻聽著,臉上沒什麽表情。敢那麽囂張,他也猜到對方不是全無勢力的人物。


    “他屬於洪興幫,老大叫洪忠祥。”言清接著說,目光一直沒離開他臉上的表情。


    即便他不是d市人,也應該聽過洪忠祥的名字。那在d市,甚至整個南方一帶,都是響當當的人物。


    陸少辛目光與言清相對,問了一句:“言總跟洪興幫什麽關糸?”


    言清與黑豬的對話他記的,聽起來有些淵源。


    言清對上他諱莫如深的眸子,須臾才迴答:“我年少不懂事時,曾跟過洪爺。”這意思聽的出來,即便他現在脫離了那個地方,仍有牽扯在內。


    陸少辛不便再問,隻怕問也問不出,隻沉默地吸了口煙。


    “我不知道江小姐與三少的關糸,之前多有冒犯。”也就是在剛剛,黑豬被他的人駕走的時候,他在路上找人查了一下,才知道江小瑜原來是陸少辛的前妻。


    陸少辛沒迴應。


    江小瑜的魅力他從來沒有懷疑過,走到哪裏都會吸引男人的目光。不過讓他承認自己的老婆曾經被他人惦記,他沒有那麽大的胸懷。


    看看時間,江小瑜這瓶藥液大概快滴完了,起身便要迴病房。


    “三少。”卻不想,言清再次出聲喊住他。


    陸少辛轉頭,看著他。


    “如果可以,能不能把黑豬交給我?”言清說出來的目的。


    他帶江小瑜走後不久,包廂裏便進來幾個人將黑豬也帶走了。言清知道,這件事陸少辛不會善罷甘休。剛剛說那些,也是讓他衡量利弊、輕重。


    陸少辛對於他提出這樣的要求並不意外,卻沒有應,轉身迴了病房。


    江小瑜是三個小時之後才醒過來的,渾身還是酸軟的難受。慢慢睜開眼睛,便聞到了很濃的消毒水味,知道自己已經在醫院裏了。


    手試著動了動,才看到床邊坐了個人。


    陸少辛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背椅著櫃子,閉目,已經睡著了。他是個嚴謹的人,即便睡著了,看上去渾身也繃直著。大概睡的不舒服,眉頭微微皺著。


    轉頭,看到外麵的天還是黑的。剛剛在ktv發生的事,江小瑜還有些印象,知道是他救了自己。打的點滴已經拔了,手背上貼著膠布。


    江小瑜手撐在床麵想要坐起來,一動,陸少辛便醒了。


    “去哪?”他問,手扶上來。


    四目相對,昨天她才對他說過讓他退出自己的生活的話,今天他就救了自己,難免有些尷尬。


    “衛生間嗎?”他卻仿佛無所覺,瞧著她問。


    江小瑜試了試,渾身還是沒有什麽力氣,便點了點頭。


    陸少辛彎腰將人抱起,直到將她放到馬桶上,才紳士地走到門外去。


    江小瑜懊惱的難受,勉強解決了生理問題。


    “啊!”低眸時才發現自己腿上一灘紅色,不由驚叫。


    陸少辛以為發生了什麽事,馬上推門進來,江小瑜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淩亂,袖肘處一片紅色的血跡。


    “你受傷了?”她緊張地問。


    陸少辛順著她的目光抬了抬手,看到自己的傷口,說:“沒事。”然後上前,將她抱迴床上。


    江小瑜躺在病床上,目光還是忍不住往他手肘處瞟。傷口連著手肘上的衣服粘在一起,黑糊糊的,也看不出傷口深淺,隻覺得好像還有血在外冒似的。


    “去包紮一下吧。”她終於忍不住。


    陸少辛看著她,目光灼灼的模樣。


    江小瑜覺得不自在地別過頭,有些後悔開口,可是如果不開口,他為自己受傷,她心裏也很別扭。


    陸少辛仿佛是明白她的,也沒有故意為難,隻是一直沒動。這時查房的護士進來,檢查了下江小瑜的情況,一切正常,告訴她明白便可以出院了。


    道了謝,江小瑜拉住要走的護士,目光瞟在陸少辛帶傷的袖子上。


    護士仿佛這時才發現他的傷口,輕唿了聲,說:“先生,跟我去診室包紮一下吧。”


    陸少辛看了眼江小瑜,似是不放心。


    “麻煩你,我想在這裏包紮。”這時的他倒是不那麽冷了,溫和起來有種別樣的味道。護士被他瞧的羞紅了臉,小聲說:“稍等一下。”


    江小瑜見狀,躺迴床上,胸口有點堵堵的。


    護士很快拿了藥盒進來,江小瑜背對著他們,隻聽到那些醫用鉗子什麽的碰撞藥盒的聲音。還有時不時傳來小護士的說話聲:“先生,你這衣服粘在傷口上了,要把袖子剪下來。”


    “先生,這傷口裏有玻璃碴子,你要拔出來,你忍一忍。”


    “先生,要消毒,可能有點疼。”


    “先生……”


    江小瑜終於忍不住坐起來,轉身看著他們。那眼睛裏有些噴火地看著那個護士,覺得真是礙眼。處理傷口就處理傷口,那麽聒噪幹什麽。


    哪知看到陸少辛,半邊袖子剪了,傷口清理幹淨之後,看到長長的一條,很深。陸少辛雖然仍是那副麵癱模樣,可是額上的汗已經出賣了他。


    很疼吧?


    他卻在衝她微笑,讓江小瑜心頭一澀,趕緊躺下,別過頭去。


    小護士幫他處理的傷口,見他目光落在病床邊。不由心裏開始不平,真沒見過這樣的女人,男朋友都為她受了這麽重的傷,居然不聞不問的。


    護士出去關了門,病房裏一片安靜,甚至有些凝滯。


    陸少辛走過來,問:“今天天太晚了,分一半床給我怎麽樣?”


    “我可以先迴家。”她說著作勢起身,意思是病床讓出來給他。


    身子卻被陸少辛按住,他很認真地看著她,問:“你還沒有辦出院手續。”


    江小瑜落在他按著自己的手臂上,剛剛包紮好的綁帶已經有紅色滲出來,她沒再動,隻堅持:“那你再去開一間房。”


    陸少辛聞言笑了,揉了下她的頭,說:“你還真把這裏當酒店了?”


    江小瑜下意識地避開,很抵觸他對自己做出親昵的動作。陸少辛隻好停了動作,歎口氣說:“已經很晚了。”


    現在是晚上,值班人員都休息了。


    江小瑜見他眉宇間滿是疲憊,猶豫了下,讓出一半床位給他。心裏暗暗發誓,他若是敢亂來,她就毫不留情地把他踢下床去。


    陸少辛果然躺下,很規矩地獨守在一邊。


    可這畢竟是單人床,兩人就是再怎麽守規矩,還是會碰在一起。而且離的那麽近,近到可以聞到彼此身上的氣息,江小瑜不由覺得更加煩亂。


    她背過身去,半晌才說:“那個,今天……謝謝你。”可是卻沒有聽到迴音。


    江小瑜疑惑地轉頭去看,才發現他已經睡著了。長手長腳的跟她臥在一張床上,的確是委屈了些。眉頭微微皺著,大概受傷的緣故,臉色也不好。


    抬手,欲摸上他的眉頭,意識到自己要做什麽時,又放下來。


    “別以為你今天救了我,我就會原諒你。”她說,然後重新背過身去,讓自己硬起心腸。


    半個小時左右,她才沉沉睡去。身後的陸少辛睜開眸子,無聲地將她擁進懷裏,享受這刻偷來的時光……


    江小瑜早上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臥在他的懷裏。生氣地想動手推開他,手碰到他手肘上的紗布時又收了迴來,然後慢慢退出他的懷抱。


    站在地麵上感覺還有些暈暈的,也不知道是藥效的作用,還是因為躺了太久。看著病床上的陸少辛,仍沒有醒來的意思,便悄悄換了衣服離開。


    出了醫院打車,直接迴到出租小屋。


    手機已經沒電了,充電開機後擠進來許多未接電話,都是昨晚那些同事的。迴了個電話告訴他們沒事,順便請了假在家休息。


    躺在床上睡的正香,就聽到了門把扭動的聲音。她受驚一般坐起,順手抄起床頭的台燈,才看到陸少辛進來。鬆了口氣後板起臉:“陸少辛,誰準你進我家的?”


    陸少辛不想跟她討論房產證上現在到底是誰名字的問題,因為那些全不是問題本質。過去的事他也沒什麽好解釋的,因為解釋她也不會聽。


    他說:“我隻是確認你迴到家沒有。”然後退出去,外麵傳來關門的聲音,像是已經離開。隻不過那模樣,讓江小瑜有種自己不識好人心的感覺,心裏愈加不舒服起來。


    出了江小瑜家,兩個保鏢模樣的人迎上來,喊:“三少。”


    “跟著她,別出事。”陸少辛吩咐。


    兩個保鏢應。


    陸少辛上了自己那輛紅色的法拉利,車子開出社區,匯入主道,直奔市中心而去。


    某橦公寓,他按了門鈴,保鏢開門,側身讓開門口的位置,請他入門。


    “人呢?”目光在客廳掃了一圈,隻有四個保鏢站在這裏。


    臥室的位置傳來模糊的聲響,陸少辛在客廳的沙發坐下來,兩個保鏢進去,轉眼就將被綁成棕子的黑豬扔到他麵前來。


    “我警告你,我可是洪興幫的。你敢動我,我大哥一定要你的命。”黑豬仍不知死活地叫嚷著。


    陸少辛一個眼神過去,保鏢抬腳,將他踢倒在地,嘴裏吐出東西,連門牙都掉了兩顆。挨了這一腳,半邊臉都腫了,嘴裏發不出聲音,終於安靜一些。


    “誰指使你的?”陸少辛目光沉沉地盯著他,問。


    黑豬此時早就沒了昨晚的氣勢,隻恐懼地看著他搖頭。


    陸少辛目光攫住他,似是想從他害怕的眸子裏捕捉到什麽。他站起來,一直往他身邊走一邊說:“我不管是你洪興幫的還是黑幫的,也不管洪忠祥有多大本事。不說實話,我相信他再本事也快不過手裏這把刀。”


    說話間,一把瑞士刀出現在黑豬的麵前,近在咫尺,刀刃泛著鋒利的光。


    黑豬平時雖然橫慣了,此時也不得不慫。因為他看出來了,陸少辛雖是個生麵孔,可是他誰也不怕。這樣的人背後肯定是有勢力的,而且狠起來下手絕不會留情。


    “爺,真沒人指使我。我就是常在那家店裏玩,昨兒看到那姑娘長的水靈,就想嚐嚐——啊!”話沒說完,腹部就被陸少辛狠狠踢了一腳。


    他的女人,他的老婆,怎麽能被用這種褻瀆的口吻談論。


    陸少辛看著他也是個沒腦子的,做不來陰謀詭計那一套,不過還是讓人仔細查了他近期接觸的人。當然,動了江小瑜,他也沒有給黑豬好果子吃。恨不得直接閹了他才得解恨,不過那之前洪忠祥找上了門。


    動作很迅速,由言清做中介人,約在酒店見麵。


    洪忠祥在d市的黑道,算是隻手遮天的人物。大多這樣的事都是有保護傘的,自然橫的狠。雖說強龍難壓地頭蛇,不過陸少辛也不是吃素的,兩廂僵持,一時鬧了個不歡而散。


    其實這事還是在洪忠祥,黑豬被傷是傷了洪幫的臉麵,他自然不肯善罷甘休。而陸少辛那邊,因為動的是江小瑜,他自然不可能道歉。


    言清夾在中間,也是不好做人,隻提醒陸少辛出行注意安全。陸少辛倒不怕,隻怕他們對江小瑜不利,所以除了安排了保鏢,沒事的時候也跟在江小瑜身邊。


    江小瑜卻並不領情,時不時給他臉色看。


    這天陸少辛從公司出來,依著保鏢的位置將車開了購物廣場。


    “三少。”保鏢向他打著招唿。


    兩人站在外麵,一直盯著一家店內。


    陸少辛也看了眼店內,江小瑜兩個同事都在,獨獨沒了她的身影。


    “江小瑜在試衣間。”保鏢說。


    陸少辛抬腕看了眼時間,又等了五分鍾,總覺得不太對勁,不由抬步朝店內走過去。


    “歡迎光臨。”


    其實現在這個時代,大男人逛內衣店也沒什麽。人越來越開放,給女朋友或老婆選內衣都很正常,所以店員也沒有多想。


    豈料,他卻沒有理自己,直直往試衣間走去。


    “先生。”店員慌了,因為裏麵還有客人呢。


    可是她一個女孩子,哪裏又攔的住陸少辛,他簾子一拉,就看到了裏麵的江小瑜。她上半身隻穿了件黑色的蕾絲內衣,受驚一樣的看過來。


    “陸少辛!”江小瑜羞的掩住自己。


    本來以為他撞到這樣就應該趕緊退出去,哪知道他竟一腳踏進來,竟然還轉身拉了布簾。


    “你要幹什麽?”江小瑜後退著縮到牆角,看著他的身子欺過來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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