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韻搖頭“太輕了,看不出什麽,隻能看出來留下腳印的人都很厲害,甚至看不出有多少人!”


    這也沒有超出蘇籽的計劃,她在看到這宅子空了的時候,就知道自己這一次怕是沒逮著人,不過,蘇籽一步一步走到院子裏,看著那滿地落英的紅色海棠花,便更是冷笑了。


    這些人跑的倒是快,可惜走到匆忙,人她沒有遇到,不代表這些人真的一點東西都沒有留下,還有那個奇怪的手印,蘇籽懷疑對方應該是外族人。


    而且,蘇籽蹲下來看著顯然是被匆匆挖走的坑,還隱約帶著點點的海棠清幽香氣,有些記憶雖然隻是那麽一瞬,不代表她就忘記了。


    那個白衣人說話的聲音,她就覺得似乎聽過,那天在木驪她追著殺手的時候,就在那個院子裏失去殺手的蹤影。


    而那天,她狼狽的摔在別人家的院子裏,壓壞了人家的一株海棠,也見到了一個俊美的白衣白發男子。


    那人與她說話不過幾句,可是聲音,雖然和那一次見麵有差別,但她還是覺得熟悉,把那段音頻拿出來讓論壇進行比對,果然顯示出對比一致。


    所以那一日她見到的白發男子,就是這被人稱作尊上的人,那張臉,蘇籽自然也不會忘記。


    “走吧!”這些人走的雖然很急,但是卻沒有留下太多的痕跡,如果不是她有論壇的幫助,分析了聲音,怕也找不到那人的蹤影的。


    秋韻見到蘇籽沉著臉,也不敢多說什麽,跟著蘇籽離開了這處宅院,雖然今日撲空了,但是也並不是沒有收獲,蘇籽吩咐了秋韻去定遠侯府之後,便閉著眼睛思考起來。


    秦氏看到蘇籽到了之後,根本沒有提自己派人去問過,蘇籽自己也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什麽來。


    而就在蘇籽在定遠侯府的正院休息的時候,周平遠也從外麵迴來了,因為身上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就這樣香甜的味道,他在同窗麵前也總是抬不起頭來,如果不是知道他是定遠侯府的少爺。


    說不得還引起一些男人的覬覦,這讓很有自尊心的周平遠更不能接受,對外看似依舊是以前那樣和煦的模樣,實際上這些日子他院子裏的人受到了不少的折騰。


    他今日又受到一些人說了些酸話,心情不好,想著迴來躺著休息一會兒,暗自又在想自己以後定然是要讓這些羞辱他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哪想到他還沒進門就看到這時辰收拾他房間的下人居然還在收拾,不僅如此,兩個丫鬟還在說話“好不容易才謀了個老夫人壽辰管理碗盤的差事,我娘這才得了令沒兩天,居然出了這樣的事情,不就是仗著世子看重麽!”


    “大房的人和咱們當然不一樣了,不過想想也真是鬱悶,老夫人不待見咱們二房也罷了,我可是聽說了那劉旺當麵羞辱少爺了的!”


    “那又如何,你以為咱們當下人的,做事是憑著自己的心呀,那起子小人也不過是看人下菜碟的,話可是世子要說的,要不劉旺能在這之後那麽得用嗎?”


    “哎,咱們少爺還不知道,我可是聽說了,那劉旺去了外麵的鋪子裏做掌櫃,幫著世子說了話,可得了個好差事!”


    “你說世子為什麽這麽對少爺呀?”


    “能是為了什麽,咱們定遠侯府出了一個有香味的少爺,京城裏笑話的人多了,據說世子也被嘲笑了,世子是什麽人,能受得了這個嗎?”


    “我倒是覺得少爺身上的味道還挺好聞的,像以前在鄉下吃的熟透了的梅子,好吃!”


    “我倒是覺得那味道裏麵還帶著腥氣,不大好聞。不過少爺的味道,咱們也沒有機會常聞到,嘿嘿,還是你想天天聞呀!”


    一開始還是正經的說話,後來便有些調笑起來,兩個小丫頭本來也是一邊做事一邊聊天而已,而且這時間本來就不會有人在的。


    哪知道她們這才嘻嘻哈哈的說別的,就聽著房間的門一下子被推開,進來的人不是她們之前還在討論的話題人物周平遠還能是什麽人。


    “少爺!”兩人馬上跪下,身體哆嗦。


    周平遠一臉陰沉,蹲下來,用手抬著兩個人的臉“好,真是好!”


    過去拿著在一邊放著的鞭子,毫不客氣的打下去“好大的膽子,連少爺我都敢拿著說笑,我看看你們還怎麽說,怎麽說!”


    兩個丫鬟被打的尖叫,那鞭子可不是什麽裝飾,定遠侯府裏麵雖然現在已經沒有正經上戰場的人了,可是畢竟是勳貴人家,子嗣就算不精通,可是總也是要習武的。


    來往都是勳貴,能被周平遠擺在房間裏的鞭子,自然也不是什麽俗物,那上麵猶如鱗片一樣的倒刺,打在身上便是帶走一片。


    不一會兒的功夫,兩個婢女身上就都是一道道的血印子。


    外麵有人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一群下人沒有一個敢上前阻止的,有人去告訴了楊氏,結果知道打的是下人,楊氏一句話就把人打發了。


    既然是奴才,命都是他們家的,打死也不算什麽,不過也問了一句到底是因為什麽周平遠才這般生氣的,知道是丫頭嘴碎,居然又要過去。


    “這些小賤人,平素不知道做事,便整日的在遠兒身邊晃悠,現在背後連主子的話都能說了,打死了活該!”楊氏這幾日也是上火,她娘家生意出問題,求著她這邊讓侯府給幫忙疏通一下。


    本想著阿哲不錯的壽禮哄著老太太開心,到時候也好張口,哪知道現在根本找不到合適的禮物,她怎麽不上火,還被秦氏給揶揄,最看重的兒子也成了京城的笑話。


    簡直是流年不利,沒有一點順利的,一時間,這院子裏又是鬧了一片。


    蘇籽躺在軟榻上,看著似乎在發呆,實際上卻是看著麵前的論壇麵板上的畫麵,看著周平遠發瘋,看著那一個院子鬧成一團。


    “蘇姑娘,藥煎好了!”秦氏的藥煎好了,又給蘇籽端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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