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的時候我開始在網吧包夜,學校旁邊的網吧很多,一般包夜的話一個晚上8-10元,蠻劃算的。依舊是我們四個人包夜,順便提一下,殺手依然跟他那個女朋友在一起,至於小白那個貝貝,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麽時候分手的。包夜的時候,我們四個人是做著這樣的事:我,看恐怖電影,順便下幾部三級片看看;小白,我不知道他在幹嘛,總之邊看邊眨眼睛,由此可以總結出兩點,要麽在看nba,要麽在看a片,隻有它們會引起小白的興趣;殺手,網遊,他玩網遊達到了這樣一個境界,如果仔細看他那按這鍵盤的手指,會看到殘影;雞哥:看a片,看a片的時候我可以清楚看到他喉結的聳動,那是在咽唾沫,要麽玩nba遊戲,玩的時候喜歡大喊cao,搞得整個網吧的人紛紛站起來朝他看,他們會認為雞哥在a片,一個遊戲下來,雞哥cao了不下100次。就這樣玩到了第二天早上七點,迴到宿舍睡覺,睡到中午十二點起來吃中飯,不止是我們,每個人都是這樣。有個宿舍每次都是全體成員包夜,第二天迴來之後在宿舍大門外麵貼上“昨晚包夜,請勿打擾”八個大字,如果你去敲門了,純粹是討罵。

    在大二,課程逐漸多了起來,考試的時候全係超過二分之一的人開始積極的作弊,在大學的課堂中有這樣一個現象,最後一節課老師往往畫考試範圍,基本上是人人到齊,平時有一半人上課已經是可喜可賀了,現在在單位和同事吃飯,有個中專生說:“你們知道嗎?我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每次都有十幾個人逃課哎!”別人說:”這個正常這個正常。”我說了一句:“這個太不正常了。”那個中專生連忙說:“小戴,你說的太對了,來,我敬你一杯!”我又說:“十幾個人不去上課不正常,隻有十幾個人上課才算正常。”那個中專生訕訕的將杯子放下。這個是題外話了。老師講完範圍後,一些男生向女生借課堂筆記,然後將筆記中的內容寫到word裏麵,同時將老師畫的範圍也寫到裏麵。最後到打印店對老板說:縮印成最小的。到最後,幾乎每個男生人手一份,大學的團結精神體現在此。但這樣子並不是百分之百成功的,例如概率論,這個學科比較難,當時考試的時候,監考老師是南京工業大學著名的四大名捕之一,眼睛很毒,考試的時候能抄到一題就很不錯了,於是我們紛紛將公式抄在桌上,到時候老師問起來我們可以說這個不是我寫的,桌子上本來就有,老師碰到這個情況往往拿我們沒辦法。但是我們就怕遇到這樣的情況,臨考之前監考老師突然叫我們換座位,這個是要人命的,如果你所換的桌子上麵的公式清晰並且公正,你當然很慶幸,怕就怕遇到寫得龍飛鳳舞的公式,那你就不要考了,等到來年繼續考吧。最後那位名捕終於抓到了一個,是我們班的一位男生,將厚厚的一大疊練習題壓在試卷下麵,這個是相當危險的,最後老師沒收了他的試卷,那位仁兄背了個處分。我作弊的時候是相當謹慎的,縮印的小抄我是不需要的,它對我來說不習慣,我喜歡將公式與概念什麽的抄在一個小紙片上,反麵也寫上,考試之前先熟悉一下,最後將不同的紙條放在不同的口袋裏,同時牢記住這個口袋裏是哪些公式,那些口袋裏是哪些公式。考試的時候我不慌不忙的將紙條掏出來,放在椅子上,也就是雙腿的中間,抄的時候隻要將雙腿稍微岔開就可以了,我相信這個方法全係隻有我一個人能做出來,因為這個方法需要極高極高的視力,前麵提到過,上大學之前我做過激光手術,雙眼的視力相當高,有一次,我不小心將紙條弄到地上了,正當我準備偷偷撿起來繼續放到雙腿中間的時候,我無意中一看,地麵紙條的內容我看的很清楚,於是我也懶的拿了,直接向地上瞅答案,哪怕南京工業大學的四大名捕全部到齊,分布在我的東南西北,我也能坦然自若的抄答案。但是我將我的敏銳視力發揮到巔峰的不是將小抄放在地上看,而是。。。。。。,舉個例子,那一次考什麽我忘了,我的左前方是位女生,綽號叫“小朋友”,在我們班的成績是最好的,她當時離我至少五米,我和她之間隔了三四個人,也就是隔了三四排,考試的時候我的視線輕輕鬆鬆的越過了三四個人到達了她的試卷,她每寫一道,我就抄一道,她在思考的時候,我就撐著頭,等著她做完,全係的人死也想不到我會抄到她的答案,她也想不到。隻要考試的時候我四周隔四排(行)之內有如下女生:超人,小朋友,錢xx,黃xx,徐xx,許xx(她們在我們係的成績都是遙遙領先的),我準備的小抄就成為廢紙了,我會將我敏銳的視線通過重重障礙抵達她們的試卷,看她們的試卷就像吃豆腐一樣。每當我看到那些雙眼近視,戴著厚厚眼鏡的同學將小抄放在桌上,緊張的看看老師,然後將臉貼到紙條上看答案的時候,我會有種優越感。如果我將這一段貼到大一新生論壇,保證各大醫院的激光手術生意天天爆滿。大學四年,我從來沒有被抓過,僅僅被抓了一次,那與我的視力好壞無關,而是因為掃描器,當我寫到這兒的時候,發現已經觸到我的痛處,那是我的四級,我一會兒會提到,不過抓我的老師是本校的老師,沒有將我怎麽樣,將我手機沒收以後又讓我繼續考試了。現在開始說說我的噩夢——四級。在大學中,我的一半功夫都放在英語四級上麵,每當我拿著英語資料到自習教室自習的時候,我總是感到一種淒涼和惆悵。係裏一些人花錢買了考前答案,冒了風險過了四級,我是很謹慎的,四級考試和其它考試不一樣,一旦被抓,一生就毀了。我一次一次的努力,換來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終於到了大四,我狠了心,買了考前答案,那時大四上學期周六的上午,我懷揣手機,忐忑不安的進入了考場,準備孤注一擲,也許是我命該如此,那一年學校突然發了狠,派老師拿著掃描器一個一個的朝我們身上掃描,到了我這邊,掃描器“嘶嘶”的響了,不過老師放了我一馬,將我的手機放在講台上,讓我繼續考試,我已經沒有任何心思考試了,草草的做完了試卷,離開了考場。最後學校大發慈悲,由於我沒有被處分,主幹課也沒有掛,交了一百塊錢,終於拿到了我朝思暮想的學位證書。

    到了大三,我們又搬到象山苑了,為了搞清楚它為什麽叫象山,我把整個風水學都翻遍了,就是不知道其中的原因,這還要我繼續鑽研啊!大三大四都是在象山苑住的,宿舍六個人:我,殺手,八路,達叔,大寶,黃晨。當時我們宿舍是全係的中心,也就是大本營,每天都聚著一大群人。晚上,我們這個宿舍基本上時這樣子的,我上網看八卦新聞。殺手就不說了,和他老婆在校外租了房子,過起了令我們羨慕的同居生活,他能連續一個星期不在校園出現。八路,整天上網玩3c。至於達哥,他是神一般的男人,能夠紋絲不動的躺在床上看小說,我們將他看的小說戲謔為“淫書”,他看小說有個特點,看到精彩處,就會笑起來,再摸摸自己的胡子,每當我看到他看“淫書”的時候,我都會跟他講道理:“達哥啊,你這樣子對得起你媽不?你媽辛辛苦苦供你上學,你卻整天看淫書。”達哥會說:“霸哥啊,你不要說了,我這就學習。”然後就從床邊拿起專業書看起來,不一會兒,我又聽見他的傻笑聲,專業書又換成淫書了。關於達哥這個人,我要講一下關於他的事,1。我們正常人刷牙的時候都是頭不動,手動,而他刷牙的時候,手完全處於靜止狀態,隻有頭在左右擺動,你們可以像他這樣子在鏡子前做一下,保證馬上會頭暈。還有他洗頭的時候也是手不動頭動,他洗頭的時候我們會遠離他的,因為你隻要靠近他,馬上身上會濺滿洗發液的泡沫;2。達哥睡覺的時候喜歡打唿嚕,他打唿嚕也跟正常人不一樣,是這樣子的:乎————————x!!!我無法用語言形容那個大分貝的x,我們寢室的人都會被那個恐怖的x聲驚醒,於是我和八路同學睡覺前會準備好多紙團兒放在枕頭旁邊,我們隻要一被他吵醒,就會將紙團兒向達哥扔去,這樣子可以平靜一陣,正當我們昏昏欲睡時,那個x聲又響起來,這下苦了大寶了,大寶是離他最近的,大寶會用腳狠狠的蹬他床沿,不管怎麽蹬,達哥是不會醒的,會出現這種狀況:x-x-x-x。。。。。。x!!!!(前四個x是極小分貝的,第五個是超大分貝的)大寶也拿他沒辦法了,重重歎了口氣,把被子將頭一蒙,不管了。說到大寶和黃晨了,他們酷愛網遊,這個我沒啥可寫的。

    大三,是我逃課最多的時間,八路是學習委員,是必去不可的,達哥是每節必去的,不過他在課上隻會看淫書,我跟黃晨會醒過來,黃晨問我:“霸哥,你阿去啊?”“就不去了吧。”“恩,那我也不去了。”然後繼續睡,要麽是第二種,“霸哥,你阿去啊?”“去吧,可能要點名的。”“恩,那我也去吧。”是的,如果我去了,他沒去,老師點名了,他會感到不爽,反過來,我也感到不爽。早上去上課的時候,會買兩個粽子,一瓶綠茶,順便買份揚子晚報帶到教室慢慢看,在大學課堂,報紙絕對是個搶手貨。我們是非常關心老師是否點名,我要做個總結:大學裏,痛苦的事是什麽?是你沒去上課,老師點名了;更加痛苦的事是什麽?是你去上課了,老師沒點名;但最最痛苦的事是什麽?而是你去上了第一節課,老師沒點名,第二節課逃課了,老師卻點名了。如果我們去上課了,老師點名了,我們會興奮的要死,覺得自己撿了大便宜,假如老師沒點名,會鬱悶的要死,彷佛自己吃了大虧。每次上課的時候,假如老師說:“今天來的人不多嘛!”一些人會大聲嚷嚷:“點名!點名!”叫的最歡的是八路同學,把脖子伸的長長的,死盯著老師,盼望他點名。不管男生怎麽樣逃課,女生總是必到的,特別是我們班女生,每次都認真做著筆記,每當我看到她們做筆記的時候,我心裏總是會說:“超人啊,小朋友啊,黃xx啊,許xx啊,錢xx啊,你們做吧做吧,做的越全麵越好,考試的時候我會偷看你們的,隻要你們在我視線5米範圍之內。”當然了,我是不會走到她們麵前說的,不然考試的時候,她們將試卷遮的嚴嚴實實的,我視力再好也沒用,除非我眼睛可以透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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