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之上有一個人,他正在一邊喝著酒一邊趕著車,他趕車的技術並不熟練,但卻勝在平穩。


    馬車所過之處酒香四溢,路人翹首,車中裝有兩大壇的美酒,淩滄笑答應的事情從來不會忘記。


    一隻白色的鳥始終在他們頭頂上盤旋。


    萬瑤終是善良的,在他們到了馬車裏以後,就把那隻買來的白鳥放了出來,但是它似乎並不願離去,始終跟隨著他們。


    萬瑤把頭從車窗中探了出來,呆呆的看著天空中那隻朝著她清叫的白鳥,不自主的說道:“淩大哥,我有的時候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鳥,在天空中一直飛,卻不知道該飛往何處,很奇怪的感覺。”


    淩滄笑聽到了她的話,微微一笑剛要說什麽,忽然對麵來了一匹絕塵的快馬。


    棗紅色的馬,遮著半張臉的人。


    馬上的人手持打馬鋼鞭,腰掛亮鞘單刀,就在與馬車錯身而過的時候,那個人突然間出手了。


    沒有任何的征兆,他的眼神都沒有斜視,出手的是他那把鋼鞭,晴空一聲炸響,鞭梢朝著淩滄笑的頭顱打了過來。


    這一鞭力量很足,打在人的臉上,能活就是奇跡。


    就在那人突然揮鞭的刹那,淩滄笑別在車上的那把劍也已經響了。


    馬上之人幾乎在剛聽到了劍出鞘的聲音之時,他的眼前就亮起了一道劍光,它們是同時發生的,至少馬上之人是那種感覺。


    馬車依然穩健的前行著,馬車上的人又喝起了酒,他的劍也早已入了鞘。


    車廂裏的兩個丫頭聽到了聲響,掀開了車的簾布,但早已結束。


    那遮麵的人被馬帶著又跑出了百米,他低頭看向自己的鋼鞭,隻有半截還在手裏。


    這時有一行人出現在了那匹馬的跟前,正是那朱姓少年。


    “真是廢物!”朱懷金有些惱怒的說道。


    那馬上之人想要開口說什麽,但隻聽他發出了幾聲“咯……”的聲音,他麵露驚恐,手捂住了脖子,這時鮮血已經從他的指縫之流了出來,下一刻他就跌落馬下,沒了聲息。


    “這!”


    朱懷金看到剛才還好好的人,下一刻突然就奇怪的死了,有些驚恐的看向了那持寶刀的中年人。


    “好快的劍!”其中一個隨從麵露震驚的說道。


    那持刀的陰鷙男人這一刻臉色有些陰沉,他沉悶的說道:“不是他的劍快!一個人手上動作再快也是有極限的。”


    “是他劍道的境界!”


    “什麽劍道境界?”


    “劍道有六大境界,第一個是明覺劍到,第二個就是劍到明覺!這少年剛才可能並沒有察覺到,但是他的劍卻已經到了,這也正是那劍道明覺。”


    “二叔,你也不是他對手嗎?”


    “我雖然劍道處於第一境界,但在修為上,前短時間已突破到‘靈台照玄’的第二大境界,丹府已成就了靈漩,但是劍氣還沒有成型,這個……不好說!”


    “二叔,你這也太……”


    “閉嘴!你以為這是賭博嗎?誰的點數大誰就贏。而且此人有些古怪,明明修煉處於第一境界,但仿佛有劍氣產生。”


    “那我們手下就白死了?”


    “至少我們知道了這人底細,迴去要好好謀劃一番了。”


    山寨的大門已經打開了,大漢燕叱虎已經搶到了他們身前,接過了淩滄笑手中的兩壇美酒,大笑了起來。


    “哈!哈……,好兄弟!果然帶迴來了好酒,你們走到山腰的時候,我就聞到了酒香!”


    淩滄笑微笑著說道:“隻要我下山,都會給你們帶好酒上來!”


    那不散的宴席,又擺上那飄香的美酒。


    三日之後!


    這日是萬昆鵬的壽辰,張燈結彩,賓客盈門。


    有一個聲音已經在開始報備了:


    “金刀盟總教頭嚴雪吟到……”


    “七靂門大弟子楊開地到……”


    “金蟾派大弟子秋亦纏到……”


    “巨鯨幫少幫主……”


    “煞血堂……”


    “金岩會……”


    ……


    這時淩滄笑正和十幾個寨裏的兄弟在一處角落閑聊。


    “今年是怎麽迴事?怎麽來了這麽多人,大多數和我們寨可沒什麽交集!”


    說話的叫趙承,以前當兵做過斥候。


    “這有什麽不明白的!三個月後就是天瀾會武,他們這是把給寨主祝壽當幌子,來彼此探虛實來了!”


    “他娘的!這群混蛋,把我們這當成較量的場地了!”


    “來的很多都是這次天瀾會武奪魁的熱門人物啊!”


    “不錯!像嚴雪吟這種八館總教頭都來了,聽說三年之前的武魁本該是他的,但是碰上了他哥嚴青鬆,放了水!他有把百煉吹雪刀,殺了很多名士!”


    “那楊開地崛起也很快,最近創造了一個月完成八個照天府懸賞令的記錄,據說得到了七靂刀的真傳,已經凝聚出了七靂刀氣!”


    “這個金蟾派你們知不知道是一個什麽樣門派?”


    說話的是淩滄笑,聽到金蟾派這個名字的時候,他想起了黑霧崖的那人怪麵老人,想要放其血,喂其蛇的那個老人。


    “滄笑!我對你說,千萬不要跟這門派有什麽來往!”


    “沒錯!這個門派,也不知道走了什麽關係,送了郡守府多少錢財,愣是沒被劃進邪派!他們這派人養毒物,用毒藥,據說不光兵器有毒,身上無處不是毒!甚是惡心!”


    “離他們遠點是沒有壞處的!不過據說他們最近一個長老倒了血黴,找人給自己打造毒兵,結果太毒了,自己被毒死了,化作了一地血水!”


    “滄笑!你和他們沒什麽過節吧?”


    淩滄笑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麽。


    “那就好!要是你將來和這派有了仇怨,盡管跟他們玩陰的,怎麽毒辣怎麽來,可不要跟他們講道義!”


    淩滄笑知道說話的這人以前是一個刺客團的小頭目,對上金蟾派的人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那人頓了頓又說道:“我以前還帶隊刺殺過這派掌門,隻有我活命本領高一點,逃了出來,那掌門叫秋子邙,他有一隻十毒金蟾,已經成了妖了,很厲害!”


    淩滄笑和他們說話間,時間已到正午,豔陽當空,該來的不該來的都已到齊,酒席馬上也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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