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雀眼珠動了動,定到了姚朵身上,她淌著口水,嘻嘻哈哈地靠了過來。


    姚朵像是置若未聞,其實她是懵圈兒了,逃還是不逃?這是個問題。


    “你好眼熟?你是誰呀?”她用低沉的聲音問道,還歪著腦袋撓了撓腦後。


    “。。。。。。”


    “你是誰啊?怎麽不說話的,你哪裏來的,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這、咳,這是我家。”姚朵說完又咳嗽了一下,嗓子眼拉的太緊痰都拉出來。


    “我認得你!你叫王翠花是不是,哈哈。”


    姚朵心下鬆了一口氣,為什麽會鬆了一口氣?因為她知道這人不是蘇雀,起碼現在不是,那麽自己搞點事就用不著心驚膽戰了。


    她壯著膽子問道:“你既然知道我是王翠花,那你叫什麽名兒也得告訴我吧?我還不認得你呢。”


    “蘇雀”停下了手舞足蹈,雙手自然的垂在腿邊,眼珠子都變了,清淩淩的,姚朵險些以為蘇雀迴來了,然而,她出口的話卻不是蘇雀會說的。


    “你媽沒告訴過你不能問鬼的名字嗎?”她頓了頓,原本優美的脖子竟然拉的老長,那變長的趨勢還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活像拉麵師傅手中的麵團。


    姚朵看著那顆近在咫尺,相距不到一厘米的腦袋,她細心觀察過的五官十分貼心的展示著麵部表情的極限,似笑非笑,似嗔似苦。


    可能是今天的眼界開的太寬了,姚朵沒有寒毛直豎,也沒有失聲尖叫,她麵上冷靜地與之對視。


    “要是知道了我的名字,你可要陪我一起去下麵。”


    “是什麽讓你覺得我願意在你墳前漂移,可憐兮兮的狗雜種不如珍惜被我一招暴雨梨花針擊穿棺材搗亂你的骨灰盒,讓你連大腿骨都找不迴來在陰間裏痛哭流涕死不瞑目,隻能迴去找你改嫁的媳婦鑽入她黑如大糞的卵巢求著來一次骨肉相連。”姚朵來火了。


    “蘇雀”微妙的表情全散了,隻剩下目瞪口呆。


    “你——”


    “住口!準你這廢物說話了嗎!”姚朵說完,怒目而醒。


    撐在床沿,姚朵摸了摸額頭,心想原來是夢啊。


    可真是——


    她歎了口氣,有種喝了一百三十瓶酒的宿醉感,又空虛又迷茫。


    瞧了眼手機,還在床邊,上麵是和蘇雀的通話計時,還在那兒耗著話費。


    是莊周夢蝶,還是夢蝶莊周?


    她掐了自己一下,會痛。


    既然有痛感那她就安心了,姚朵打開燈,想去排空一下膀胱。


    提好褲子,姚朵下意識不想和上次一樣不衝馬桶不洗手,她按了一下出水按鈕,轟隆一聲,儲了不知多久的水帶著透黃的尿液轉動了起來。


    她看的很專注,專注到都有種——這泡尿怎麽這麽倔強,還沒衝下去的錯覺。


    其實這不是她的錯覺,那泡尿確實一直在打轉,帶著本該衝走她的水,一起打轉。


    姚朵驚奇地蹲在馬桶邊上,白皙修長的手指扒著塑料的馬桶圈,忍不住嘖起了嘴。


    要是各位看過盜夢空間,那一定會對男主角的那個陀螺有映象,也就能發現這裏的異曲同工之處。


    然後她就這樣傻愣愣地被馬桶給吸了進去,渾身的骨頭都隨著液體的旋轉跳躍給絞得粉碎,痛的她歇斯底裏地尖叫起來。


    “英雄——”蘇雀睜開眼睛,捂著快蹦出胸膛的心髒匆匆忙忙地拿起手機,失去對方的心痛是如此的真實,她咽了咽口水,就算是夢,恐慌感也能讓人發瘋,她必須和姚朵說說話!


    蘇雀看了看時間,上午10時。


    不如直接去找她吧,這個念頭一旦冒出來,就仿佛成了真理一般讓人銘記於心,不管怎麽樣都無法消抹掉它。


    說時遲那時快,蘇雀已經換好了衣服按上了姚朵家的門鈴,因為太過焦急,身上的衣服都是逮到哪件就穿哪件,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她腳上穿的還是賓館裏發的拖鞋,紙一樣的薄。


    姚朵打開門,雖然知道鐵定是蘇雀,但是眼前這個裝束她是萬萬也沒猜到的。


    “你穿的這是什麽玩意兒?鄉村混搭風?會玩兒啊!”姚朵捏著那樸實的格子長袖,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搖著腦袋圍著她走了一圈,嘖嘖稱奇。


    “我這不是急著想見你嗎,穿的好不好看哪裏顧得上!”蘇雀看姚朵好好的,那熟稔的模樣讓她懸著的心落了下來,麵上浮出了絲絲笑意。


    還真是和她第一次告白說的一樣,看到姚朵就開心。


    “既然這麽舍不得我,今晚就跟我睡吧,別住賓館了,還浪費錢。”蘇雀這番掛念她的說法聽得姚朵甜絲絲的,戀愛中的人最受不了的就是這些話。


    “那好,今晚我和你一起睡。”蘇雀找了個板凳坐下,放鬆的很。


    姚朵拉了個凳子在她旁邊坐下,牽著她的兩隻手。


    兩隻手的表麵很黑,是和蘇雀的臉一個色號,手指很長,老人們說一個人能長多高,看腳和手指就能知道。


    姚朵把自己的手和她的對其,整整小了一圈。


    蘇雀笑了笑,說道:“你的手比我的小呢。”


    姚朵白了她一眼,語調上昂:“也不看看你長的多高!一米八都不隻了吧?”還不服氣的捏了捏她的手指。


    “一米八五,隻比一米八高五厘米,不多的。”蘇雀坦蕩蕩地說出這個令矮子悲傷的事實。


    “我不相信!辣雞!”姚朵放下她的手,眼神懷疑。


    “真的,你信你和我比一比,你多高來著?”


    “我一米七五。家裏沒有工具怎麽比?”姚朵挺直腰杆,為了讓她看起來能達到一米七五。


    蘇雀眼角稍眯,好笑道:“你有一米七五那就該到我臉這兒,可你才到我脖子這兒(她還在脖子這兒比劃了兩下!),我看你最多一米六多一點。”


    “誰說的!我自己的身高我還不知道嗎!就是一米七五!你可不要抹黑我的身高!”


    “那你站起來給讓我看看,別的不敢說,我眼睛見,像體型這種一看就能估計出個大概。”蘇雀努了努嘴,慫恿她站起來。


    “你都說隻能估計出個大概,又不準。”姚朵就是死鴨子嘴硬。


    “你站起來,我說的大概最多隻有五厘米的差距,你要是有一米七就會有一米七那感覺,不要賴皮!快站起來。”蘇雀推著她的胳膊,對方自巋然不動。


    “哼哼!我不信!”姚朵屁股就跟黏在椅子上一樣,蘇雀自己都站起來拽她了,動都沒動一下。


    “一米六你莫裝比,小心我來艸翻你!”


    姚朵一聽這句話,麵上的笑臉隱晦了不少,多了點什麽東西,又少了點什麽東西——“我不信你能艸翻我。”


    姚朵的不相信,她雖然知道隻是玩笑,但受傷還是不可避免的有了點兒。


    蘇雀改而捧著她的頭,掩飾般的吻上了她的嘴唇。


    姚朵的嘴唇一如既往的柔軟飽滿,這裏已經成了她無法拒絕的地方,同樣的,被強吻的人何嚐能拒絕這樣的蘇雀呢,主動獻上嘴唇,讓人歡喜。


    姚朵手臂攬上了她的脖子,強硬地把人拉到自己懷裏,搓揉著她的腦袋,加深這個吻。


    兩張柔軟的嘴唇研磨、糾纏,互相探索著對方口腔的每一處,傳遞著自己的味道。


    蘇雀橫坐在姚朵的腿上,雙手從按著改成攬著,她很安靜的享受著鼻息間的纏人熱度,可以說是自願的被動。


    姚朵放過她的唇舌,轉而去親吻她的鼻梁與眼皮,剛親上眼皮她就敏感的叫了起來,嘴巴張開,口腔裏的唾液因為這個舉動而拉出了一跳銀絲,掛在有探出意思的舌頭上,亮晶晶的......


    姚朵壞心眼的變成了舔。


    “不要——嗯....不要舔.....不要舔眼睛....”蘇雀受不了這個,她帶著哭腔求姚朵不要弄了。


    她不說還好,一說姚朵就更加來勁了,舌頭描繪著睫毛,一根根的打濕,那粘膩的感覺弄得蘇雀掙紮了起來。


    “別、別姚英雄....你不要這樣弄....嗚.....”看起來真的像是哭了啊。


    姚朵沒說話,兩手臂跟手銬似得攬著她的上半身,最後舔了幾下眼皮,然後要去咬她的脖子。


    姚寶寶實在看不下去了,從沙發底下爬出來,長大嘴巴,把兩人來帶椅子吞了下去。


    “我地寶寶——”姚燕嚇得睜開眼睛,氣喘籲籲地掀開被子,赤著腳就要出去找姚寶寶。


    看姚寶寶好好的睡在窩裏,小尾巴盤著身體,姚燕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忍不住計較起夢境裏的搞姬情節。


    為什麽我的女兒會和蘇雀滾在一起?最後兩個人還被貓吃了,這是暗示了什麽嗎?


    年紀大了,對解夢這方麵總是會在意些,她心中惴惴然,琢磨著裏麵一定有什麽提示。


    一拍手——謔,想起來了,今天中元節來著,指不定是姚英雄她爸來托夢呢!


    可她爸自己也沒夢著啊,多是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多到都想不起來多少。


    最後一幕她倒是記得很清楚,但是女兒和另一個女人親嘴是個什麽意思呢?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姚燕絞盡腦汁,睡也睡不著了,就坐在桌旁邊兒,下定決心要想出個所以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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