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就得吃藥。”薄輕直接卸下他下頜骨,毫不留情地將藥液灌了進去。


    “咳咳咳!!!”他被嗆得咳出幾滴液體,雙手在她肩膀上胡亂撲騰:“薄輕!你太過分了!”


    與四年前一樣。


    難堪與羞恥的記憶閃過腦海,他氣得渾身打顫,不知從哪來的力氣,他忽然搶過碗砸在對方頭上。


    就像當年那場聚會。


    堅決、猛烈、用力……


    血液從額角留下,劃過太陽穴,在顴骨處逗留幾秒,最後劃過了半張臉。淅淅瀝瀝滴在雪白的床單上,極其的刺眼。


    一整宿沒睡,又被鈍物所傷,被砸的一瞬間,她眼底發黑,身體受力後仰,險險穩住身形。


    “……是、是你逼我的!!!”


    她聽見對麵人撕心裂肺的怒吼,身體不受控製地打顫。


    薄輕晃了晃腦袋,白點聚集,眼中恢複些清明,她摸了下腦門的傷口,一手粘膩。


    沒什麽表情的站起身。


    目光平靜得讓蘇離心底下意識的升起懼意,雙臂止不住地抖,心髒砰砰砰狂跳。


    一幕幕殘酷的記憶炸開在腦海,翻天覆地的攪晃,對於眼前人的恐懼達到前所未有的製高點。


    “……不、不要打我……!”


    薄輕望了他好一會兒,臉頰的血液微微幹涸,她不舒服地皺起眉頭,混合著血水,表情有點嚇人。


    “蘇離。”她忽然叫出了對方的名字。


    青年瑟縮一下,唇色泛白。


    “四年了,你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計後果。”


    蘇離不知道對方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死命的朝角落裏躲。


    薄輕似乎也沒有解釋的意思。她拿過毛巾擦了擦臉,驀地將人拖到床邊。


    他害怕的縮腳,低著頭,根本不敢看她。


    “知道怕還非要如此。”她嘲諷地說了句。


    蘇離覺得難堪極了。


    他也不想這樣的,他希望自己能走出對方的恐懼,光明正大的與之對視,然而……


    室內陷入短暫地寂靜,那人站起身走了出去。


    蘇離暫時算是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對方接下來會怎麽懲罰他,想到四年前的那些手段,他低低哭出了聲。


    薄輕再迴來時,額角的傷口已然處理妥當,白色的紗布上滲出一絲血跡。


    她走到床邊,什麽也沒說,就一直盯著他看,不知道在思忖什麽。


    蘇離頭皮發麻,這樣強烈且意味不明的視線才真的可怕。


    與那人相處了一年,總能摸索出點東西,對方生氣時,表情其實與平常沒多大區別,找不到明確的界限。


    永遠是一副溫和淡漠的神情。


    但相比之下,越是平靜越是可怕。


    “求、求你不要打我……”他顫聲說。


    身體抖如篩糠,急切而忐忑地往被窩裏縮。


    薄輕似在斟酌,半晌沒什麽語氣的問了一句:“為什麽你一直覺得我會打你?”


    她雖然有施虐傾向,但在這方麵一向克製,尤其是在對方麵前,更是小心謹慎,四年前她隻抽過對方一次,還是控製著力道,那樣的鞭痕,三天就會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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