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輕這邊。


    馬不停蹄趕迴不離院,進屋就褪下外衫抱著蕭離準備睡個迴籠覺。


    一夜未睡,還是困的。


    正欲闔眼,就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掃向來源,鳳眸加深,勾了勾嘴角。


    如果沒猜錯的話,小家夥腹中嬰兒與上一世是同一個靈魂呢。


    這股氣息甚是龐雜,有聖光之氣,還有之氣。


    不知道她和小家夥造出來的是個什麽東西?


    天地是否又能容得下呢?


    上一世他們走後,君不離是繼續存在還是被天道抹殺了呢?


    又是如何來到這個位麵的?


    君輕覺得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就是不知背後之人機關算盡有沒有預料過君不離這個意外呢?


    光是想著,嘴角弧度就忍不住擴大,再瞥向某人腹部,不禁順眼多了。


    恰此時,蕭離不知夢到何事,嘴角翹起,往君輕懷裏拱了拱,尋個舒適位置繼續沉睡。


    君輕眉舒眼展,斂盡餘生溫柔將人摟緊些。


    由於鄉試報名在即,沈寡夫坐立難安,不知道小主子是否報名了?


    早上君輕前往縣衙一事,自是瞞不住府中這麽多雙眼睛,沈寡夫派人打探一番,卻無果而迴。


    不離院上下嘴巴嚴實得緊,無論是許以何好處,愣是沒打聽出半點消息。


    沈寡夫沒辦法,隻能去找君輕。


    在不離院外徘徊許久不見有人出來,且院外那幾個護衛堵在門口,不讓半分,怎生威脅都毫無用處!


    氣得他直跺腳,隻能認命等在院外。


    日薄西山黃昏至,晚霞如火燒滿天。


    夕陽之下,大街小巷各種吆喝聲漸起,好不熱鬧,然而不離院外,沈寡夫影子拉得細長,與身後小斯站在瑟瑟秋風中,涼意襲身,不禁嗬了嗬手心。


    “吱呀…”


    院門聲忽的響起,好似響在沈寡夫心頭。


    趕忙抬眼望去,就見君輕懷抱蕭離矩步而來。


    夕陽灑落兩人身上,如同度了層柔光,聖潔飄渺。


    沈寡夫恍惚一瞬,想起正事,上前焦急道:“輕兒,今年鄉試你打算參加嗎?”


    “嗯。”君輕吝嗇迴了一句。


    沈寡夫聽完,以為在做夢,直到君輕兩人走後方反應過來。


    喜不自勝,高興得也不咒罵蕭離了,吩咐下去,明早就去寺廟還願。


    還要再求菩薩保佑小主子來年定要進入殿試!


    沈寡夫樂得合不攏嘴,又讓人去買兩個紅燈籠掛於府門口,搞得君輕已經中狀元似的。


    而君輕這邊。


    抱著夫郎上街,自是少不了被人指點,她自是不在意,倒是沒想到懷中之人膽子愈發大了。


    別人看過來,還能不躲不閃傲嬌瞪迴去,可愛至極。


    摸了摸對方腦袋,君輕踏進醉香樓,是文曲縣最為有名的酒樓。


    甫一坐下,小二就拿個小紅本過來,君輕伸手接過,打開一目十行掃了一遍,就遞給蕭離:“想吃什麽,自己點。”


    自從小家夥識字後,就愛上看書,尤其是話本一類,君輕也由著他。


    蕭離認真看完,指著幾道菜扭頭看向君輕,詢問意見。


    “你喜歡就好。”君輕瞥了眼小二:“按他點的上菜。”


    “好嘞。”小二麻溜拿起小紅本就去後廚忙活了。


    恰此時,不遠處一桌人的交談聲傳入君輕二人耳中。


    “你聽說了嗎?皇上又打算攻打南玥國了。”


    一個灰衣圓領女子看向對麵幾人笑得意味深長。


    “得了吧,咱們這位皇上,自打登基以來已經攻打南玥國八次了!早就見怪不怪,就你還當迴事!”


    藍衣書生樣女子停止喝茶的動作不屑道。


    “那不一樣,我有在京城做官的親戚傳來了消息,皇上這次可是打算禦駕親征的。”


    灰衣女子夾起一塊肉放進嘴裏得瑟不停。


    “真的假的?皇上都快年過半百了,還去打仗?那京城交給誰?”另一個紫衣女子放下筷子好奇出聲。


    “這個我倒不知,不過我那親戚傳來消息說前不久太女被廢了,如今囚禁在府中呢。”


    灰衣女子手腕一轉又夾起一塊肉。


    “這事我倒也聽同窗說過,隻是不知皇上打算再立哪位皇女為儲君了?”


    藍衣女子品完茶若有所思。


    灰衣女子聞言,嚼肉的動作一頓:“我覺得三皇女最有可能,據說太女被抓一事還是三皇女之功,現在皇上很是看重三皇女呢。”


    “那可未必,我倒是覺得四皇女被立儲君的可能性更大!你想啊,四皇女和廢太女都是鳳後所出,那可是正兒八經的嫡女!二皇女和三皇女再怎麽厲害也越不過一個嫡字!”紫衣女子拿起筷子道。


    “你所說也並無道理,隻是近來皇上一直打壓鳳後一族,且咱們這位皇帝不也是庶出嗎?如此說來對於嫡庶看得應該不是很重。”藍衣女子捏著茶杯,嗓音放低。


    “怎無人看好二皇女?我可聽聞二皇女溫文爾雅,有禮有節,素有賢王之稱。”


    一直坐聽三人說話的白衣女子忽的輕搖折扇開口。


    語罷,三人齊齊朝她看了過去,用一種你在開玩笑嗎的眼神看向對方。


    白衣女子依舊坐得從容,手下動作不曾停歇,看向三人:“怎麽,我說的不對嗎?”


    灰衣女子終於忍不住了,開口道:“你不知道嗎?二皇女自幼腿有殘疾,根本不可能榮登大寶。”


    白衣女子搖搖頭:“非也非也,選君當選賢,注重才華與品德,有仁善之心,天下方能河清海晏。”


    “你是讀書讀傻了吧,咱們現在這位行事手段有多很辣?眾所周知!其政之下,不也國泰民安?”紫衣女子開口道。


    白衣女子也不惱,手裏折扇有節奏的扇著,嘴角笑容恰到好處,仿若被說書呆子的並非她。


    “二位的菜到了。”忽的大堂內響起了小二的叫喊聲。


    四人紛紛望了過去。


    小二手裏端著一個盤子走至君輕那邊,陸陸續續放下五道菜,殷勤道:“剩下的菜還請二位稍等片刻,馬上就好。”


    “嗯。”君輕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湯,吹了吹,送到蕭離嘴邊。


    蕭離乖巧喝下。


    這一幕自然落入邊上四人眼中。


    藍衣女子唾棄道:“此舉簡直有辱斯文,辱沒我們女子尊嚴。”


    一旁兩人讚成點頭,唯獨白衣女子反對出聲:“我倒覺得兩人恩愛有加,是樁美談。”


    話落,三人齊齊朝她看去,撇撇嘴。


    這人就是個怪胎!


    繼而拿起筷子低頭夾菜。


    君輕兩人則渾然不在意外人看法,你投我喂,賺足了堂內眾人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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