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又多疑,他們怎麽交上的朋友也是很奇怪。


    我靜靜的坐在季涵身邊,又從桌上點了一根煙,默默地等季涵情緒緩下來,現在“兒女情長”隻能是害了我們,隻有振奮精神,我們才能從眼下這個死棋中走出個活路來。


    季涵連抽了五根煙,知道煙灰缸裏麵滿滿的都是他的煙吧和煙灰,他才紅著眼眶停下來,“她發短信說,中午十二點會給我們消息,到時候,地點還有時間都會告訴我們。”


    我點點頭,現在已經接近十二點了,要是等也方便,沒過多大功夫,電話就打來了,地點是時間七點,在偏遠的地方,給的理由是怕被警察找到。


    “看來她真的是很想要我死。”季涵沉默半晌,如是說。


    我不表示,雖然我參與進來,也隻是因為季涵的請求,我才答應下來的,可是這件事情,是需要他自己走出來的,我多說一句話都是無意。


    我們兩個人沉默了一會,但是季涵就是很快的調整好情緒,對我說,“兄弟,來,今天兄弟請你一頓大的,吃完飯咱們好幹活,要是咱倆活著迴來呢,老子就把錢砸死他,這是老子拿命換迴來的,一命抵一命,以後再也沒有糾葛,要是老子沒迴來呢。”


    還沒等他說完,我就橫插一嘴,“別瞎說話,咱們不可能不迴來。”我白了他一眼,我張宇怎麽可能做沒有把握的事情,肯定能迴來的,隻不過是要受傷。


    季涵傻傻一笑,叫上菜來,本來他想點酒,被我攔住了,畢竟我們是要清清醒醒的打架,而不是稀裏糊塗的送命,兩人吃飽喝足,就在沙發上小眯了一會。


    等起來,我們兩人開始打電話,準備一下晚上的事情,說是七點,但是肯定不可能在那個點立馬就完成,肯定會往裏走,到時候知道他走的那條路,能迴來的可能性簡直是十分的大了。


    幸好季涵是百事通,一個電話過去,就搞定了他要去的地方大街小巷,但是他想到的事情,恐怕那個人也想到了,如果他真的想讓他死的話。


    我有些遺憾的歎了口氣,本來他的計劃萬無一失,可是誰能想到,季涵在半路的酒吧裏麵會遇到我呢,在季涵找上我的那一刻,就注定他會輸。


    可是換個方麵想想,如果我不在對季涵而言,也是不錯的,稀裏糊塗的死去,也是為了自己所看重的兄弟情誼死去,他不用麵對這個殘忍的 真相,可是,認真的說,隻有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畢竟,生命就是希望,如果是帶著所謂的兄弟情誼美好的死去,還不如麵對這個殘忍的真相痛苦的活著,痛苦可以讓人更加清醒,也讓人更加的成熟。


    等到五點半,我們就出發了,該做的都已經準備好,就等到那個接頭的來了。


    夜色降臨,太陽也慢慢西下,天空變成漂亮的雲朵的顏色,我們都在車下,看著眼前美好的一幕,都覺得迴不過神來,等到夜色完全降臨,刺耳的電話鈴聲也響起來。


    季涵看著我,我點點頭,“喂,你們人呢,我們已經到了那麽長時間,你們遲到了那麽久,總該是有個交代吧。”季涵口氣不善的說。


    “實在是抱歉,我們是為了避開警察。”聽著對麵正在一本正經的說謊,我忍不住笑出聲,可拉倒吧,就是幾條煙,說什麽躲開警察,就是想磨一下我們耐性,到時候稱我們毫無防備的時候吧我們幹掉。


    電話掛斷,就見到一夥人從一條小巷子裏麵鑽出來,麵色不善的看著我們,我們強忍住內心的感覺,緩步走過去。


    麵對麵,季涵麵色不善的說,“你們來就來,帶這麽多人幹嘛,萬一有人泄露蹤跡怎麽辦,你們誰擔當的起。”


    為首那人一愣,沒想到季涵竟然倒打一耙,他強忍著怒氣說道,“季先生也帶來朋友了,手就不要伸得那麽長,同樣都是給人幹活,希望季先生痛快一點。”


    我在旁邊不說話,就默默的當一個背景板,但是季涵卻是極其不滿意的說,“那你把老板喊過來,我們當麵對質,我招你們了惹你們了,就活該被你們這麽對待?”


    那人閃過一陣厭惡,這小子死到臨頭還不知道,真是自找苦吃,他們本來也是拿錢消災的,本來想完整的送這小子走一路,沒想到這小子還想吃點苦頭。


    “我們說好,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你們先把錢拿出來,否則我們會覺得你們誠意不足。”季涵手裏抱著那堆黑色的東西,神色警惕的說道。


    但是那人竟然很輕鬆的好說話,也可能是挺煩了季涵的逼逼叨,也可能是想著反正這兩個小子也跑不掉,倒是很痛快的將信封拿過來了。


    我和季涵對視一眼,都有點吃驚,這筆錢比季涵手上的之前的那筆要厚多了,這些錢如果打算的不會到季涵手裏的話,那那個人真的是下了血本。


    “那,那你先把錢包給我,我才給你我手裏的東西。”季涵裝作貪財的樣子,有些迫不急到的對那夥人說。


    為首的也是一愣,有些莫名其妙,買賣什麽時候是這樣做的,但是看著對麵的那個小胖子臉上的貪婪,他倒是很理解的笑了笑,將手中的信封包好後扔給了他,就讓這個小子臨死之前看一眼吧,也好知道他自己是因為什麽死的。


    季涵這時候已經將懷裏的東西扔給我了,自己假裝特別的迫切的看著手中的錢,還將那個刀疤男人之前封好的地方破開,自己又重新數了一遍。


    刀疤男人倒是很有耐心的看她數完,但是很快的,等季涵數完錢,將錢小心翼翼的封好,塞到衣服裏的時候,他極其冷靜地問了一句,“數完了沒,數完了就上路吧,,兄弟們,亮家夥。”


    隻見和我一樣默默地充當背景板的那一群兄弟,紛紛從懷裏或者腰間拿出刀子或者其他東西,就要上來,我們對視一眼,連忙逃開,一邊逃一遍大喊,我現在立馬報警,看你們還敢這麽肆無忌憚,還想黑吃黑。


    刀疤男人輕蔑的笑了一聲這個偏僻的地方,警察就算來,他們那時候也早就不見蹤影了,他們能見到的恐怕隻能是這兩個毛頭小子的屍體嘍。


    刀疤男人在原地站著,等著自家兄弟將那兩個人捅死帶迴來,他可不做什麽小說裏麵的大魔王,在最後一刻還費那麽多話,直接殺了就好了,有什麽話,以後投胎再說。


    但是令他沒想到的是,過去了一小段時間了,竟然還沒有半點聲音傳出來,他不由得有些著急,難道事情出了什麽意外?


    我和季涵當時撒腿就跑,我們看了一下午的地圖可不是白看的,這個大街小巷我們都已經很熟悉了,沒辦法,為了活命,我們隻是需要拖上一段時間,就可以成功了,其實這件事對我來說還可以。


    我以前在鄉下的時候,經常幹這種事情,幹的農活也多,極大的鍛煉了我的體力,但是季涵就不一樣啊,你看他肥壯的肚腩,現在正在顫顫巍巍地,臉上的肉也在拚命地顫動,和平時的情況真是天差地別。


    我一邊跑一遍取笑他,“你要是平時鍛煉一下身體,也不至於現在這個模樣。”季涵白我一眼,費力的迴我,“你以為誰他麽都和你一眼啊。”


    之後我也不說話了,也專心致誌地跑著,這個小巷隻能允許兩個人,就算有一群人跟著我們,也隻能是兩個兩個的過來,這樣隻要我們跑的足夠快,就可以了。


    刀疤男人有些心急如焚地在原地等著,有些後悔把錢扔給他了,要是任務完成不了,最起碼這些錢還在,更何況,自己當時感覺就像是天地間唯一的神一樣,施舍一般的就扔了過去,連貨也沒有要迴來,現在想想,真特麽是自己傻逼。


    刀疤男人懊悔著,當然,他懊悔的有點早,他正在四處張望的時候,遠方突然傳來了一個刺耳的聲音,讓他有點不可置信,就在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感覺就要到眼前的時候,他有些崩潰的喊了一句,“弟兄們,我們走。”


    然後吹了一聲嘹亮的哨子,他自己閃進小巷,誰他麽知道那兩個逼孩子真特麽敢報警 啊,他們本來就是亡命之徒,平時看電視都不會看這種片子,雖然嘴上說著不怕,但是就像是貓吃老鼠一樣,老鼠懼怕著貓,他們也害怕警察。


    其實這時候胖子已經跑的氣喘噓噓了,要不是我拉著他跑,他估計已經要慢慢的走了,那聲哨子響的很著急,但是對我來說卻是雪中送炭,因為就在剛剛,有一把刀要捅進胖子的腰上了。


    我一個扭頭,就看到了,使勁的拉他一把,但是沒主意到自己身後也來刀子了,幸好我閃的快,還揮了一下手上的東西,沒成想,還是傷到大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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