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士信聽了鄭麗琬的迴話,不由一樂,這不是小兩口子之間的對話嗎?看著容色絕姝的小丫頭,除了年紀略小就沒有別的缺點了。


    鄭麗琬好像也意識到了這點,俏臉兒緋紅,害羞的低下了腦袋,心如鹿撞。


    羅士信免得鄭麗琬難堪,也沒有出言調侃,笑著走進了屋子。


    鄭麗琬也暗自鬆了口氣,腦子又一陣的犯抽,不知如何麵對現在的局。她確實喜歡上了羅士信不假,但是古代沒有什麽所謂的自由戀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行其道。


    鄭麗琬也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自幼也受到如此教育。固然因為不甘受世俗擺布,逃婚離家,向愚笨的法則發起挑戰,卻也做不到如卓文君一樣,完全無視規章法則。


    那樣固然可能求得愛情,卻無異於拋棄了家人,與家人一刀兩斷。


    羅士信收留鄭麗琬卻沒有注意這點,關鍵在於思想差異。他本就以後世思想為主,腦中存著大多是後世文化知識。同時史上的羅士信窮苦百姓出身又是個武癡,繼承下來的知識也無半點封建思想習俗這方麵的東西,所以也沒有太過在意。


    福伯卻是最清楚的人,作為特地培訓出來的管事,大戶人家的風俗習性就沒有不了解的,見鄭麗琬左右為難,也知其心,當即道:“小姐出逃,日不可久。久則生變,與小姐與少爺都不是好事。”


    豪門大戶最忌諱是有辱門風之事,鄭麗琬逃婚,對於鄭家家風無異是一次嚴重的挑釁。隻因家醜不外揚,沒有傳揚開,也極力隱瞞著。但若走漏消息,弄得他人皆知,鄭家下一步必定會昭告天下將鄭麗琬革出家門,導致父女成仇,鄭麗琬萬口誅罰等不可收拾的情況。


    不得不說,羅士信將福伯請來做管家是請對人了。


    羅士信剛剛二十出頭,年輕氣盛,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就,但作為一個年青人缺乏足夠的生活閱曆,不夠老道是硬傷,經驗是無法用才智彌補的東西。福伯的存在,卻恰好彌補了這一缺點。


    鄭麗琬也曉得輕重緩急,默然的點了點頭。


    羅士信走在前麵,也聽到了福伯的勸說,沒有表達任何意見。他尊重鄭麗琬的選擇,同時也覺得福伯說的不無道理。事情拖著也不是個事,該解決的問題始終是要解決的。


    羅士信已經吃飽喝足,鄭麗琬滿懷心事,無心聊天。


    羅士信也隻是大致了解一下自己離開這三月府中情況,相互睡去。


    翌日一大早,羅士信一如既往的早起晨練。


    鄭麗琬不知為何沒有早起服侍,羅士信還想著跟以往一樣調(戲)調(戲),這主角沒來不免有些興致索然,心中也不以為意,自己離開了三個月,小丫頭估計是懶習慣了。


    耍槍練箭研讀兵法,已經成為了羅士信現在的必修課。


    與此同時郯國公府外。


    “真的就這樣走了?不跟少爺說一聲?”福伯看著麵前這位如花似玉一臉憂傷的姑娘有些心疼,也不知道明明有緣有分的一對,為什麽會陰差陽錯的弄成這樣。


    鄭麗琬幽幽的向練武場看了一眼,這個時候的他應該在練武吧?


    搖了搖頭,鄭麗琬輕歎道:“不了,我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我怕,我看了他就不舍得走了。”咬了咬貝齒,轉身離去。


    福伯勸慰道:“琬小姐安心,事情遠沒你想的那麽糟。你與我家少爺天生一對,是有緣有分的。”


    鄭麗琬身軀一顫,停了停片刻,繼續往前走去。


    到了早餐時間,羅士信才得到鄭麗琬已經迴去的消息,整個人頓覺有些空空的,言不由衷的道:“這樣也好,有些事始終是要麵對的。”


    羅士信一直覺得鄭麗琬迴去是正確的,她終究是鄭仁基的女兒,不管為了什麽鬧得父女不和都不是理智的選擇。可鄭麗琬這一走,就突然就覺得有些舍不得了。


    福伯瞧著羅士信的表情,忍不住搖頭道:“你們啊……不說了,少爺要是舍不得,直接下聘就是。程夫人已經說好了媒,隻要走個過場,將琬小姐娶過門就能真的在一起了。”


    羅士信聞言心情頓時好轉,笑道:“說的也是,一個大活人也跑不了……福伯,將我昨天帶來的那套官服拿來。從今天起,我也是紫袍佩金魚袋的人了。”


    依照大唐的製度官服分各類顏色:三品以上紫袍,佩金魚袋;五品以上緋袍,佩銀魚袋;六品以下綠袍,無魚袋。


    右驍衛大將軍正三品的官職,自當穿紫袍類的高官服飾。


    羅士信身材高瘦,天然的衣服架子,貴氣的紫袍官服穿在上身,配合那俊秀的臉龐,卓而不凡的氣質,自有一股迷人的風采。


    “哥哥真帥氣!”裴行儉看著羅士信這一身打扮,小眼睛透著無盡的崇拜。


    羅士信笑著捏了捏裴行儉的臉道:“小家夥真會說話,福伯你去幫行儉去請一個西席來,等他上了年紀我在推薦他入弘文館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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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乾殿!


    李元吉有些不爽的在殿外等著,等一個讓他很不爽的人……尉遲恭!


    李元吉彪悍驍勇,擅使馬槊,恰好尉遲恭用的也是馬槊,並且還被譽為馬槊第一人。


    當初李元吉縱橫疆場未逢敵手,自詡天下第一,對於尉遲恭這馬槊第一人很不服氣,親自挑戰找茬,結果讓尉遲恭虐了,虐的挺慘的,心中雖恨,卻也不得不承認尉遲恭比他強。


    當然他隻承認尉遲恭,所以在那高傲的眼裏尉遲恭第一,他李元吉第二。


    這些日子李唐風頭最勁的風雲人物毫無疑問是羅士信,一個讓李藝吹成天下第一的人物。


    李元吉自詡天下第二,讓尉遲恭爬到頭上也就算了,人家好歹年紀比他大,又是巔峰年歲,打不過尉遲恭有理由。但羅士信才二十歲,比他由要小個兩歲,怎麽甘心讓羅士信踩在他的頭上。


    怎麽著,也要證明自己天下第二名副其實。


    不過這一次李元吉學乖了,羅士信終究是與尉遲恭、秦瓊齊名的人物,萬一真的可當尉遲恭,那他豈不是重蹈當年挑戰尉遲恭的覆轍?


    於是他決定迂迴著來,先從尉遲恭這裏確定一下羅士信的實力,然後在決定要不要向羅士信挑戰。


    ps:首先祝大家七夕快樂,其次今天太忙了,剛剛迴到家。一更先奉上,還有一更,今晚就算通宵也要寫出來,絕不食言。等不住的兄弟姐妹就不用等了,明早起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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