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傻丫頭,不要多想了。”肖澤拍了拍茹夢的腦袋道:“我這麽做自是有我的原因的。”


    “你見我什麽時候做過沒有意義的事了?”肖澤笑著說道。


    “什麽原因啊?”茹夢抬起俏臉,一臉好奇的問答。


    肖澤答道:“我這麽做是為了讓伊家的那些人找迴一些信心!”


    “信心?”茹夢不解的問道。


    “對,就是信心。”肖澤肯定道,“你不覺得伊家現在極度的缺乏自信嗎?”


    茹夢聞言一凝,歎息道:“是啊,確實如此,那伊天鷹一說投降呂家,答應的人竟占了一大半。”


    “所以我才這麽做,激起他們的傲氣,讓他們能自信一些。”


    “照他們之前的狀態,怕是大戰還沒開始,就覺得自己打不過了,那就算是我有通天的手段,也無濟於事了。”肖澤擺手道。


    茹夢聞言恍然大悟道:“所以你先用榮譽來激發他們的傲氣,再用合作來肯定我伊家的作用,令他們樹立起信心。”


    “真聰明。”肖澤笑著誇獎道。


    “謝謝你,肖澤。”茹夢感激的說道。


    “謝什麽。”肖澤笑著說道,“比起這個,快去看看你母親吧,要是母親知道你這女兒有了情郎就不管她了,可不得被氣個半死!”


    “你討厭!”茹夢嬌嗔道。


    ......


    兩人相伴著走過數條迴廊,終是來到了一間簡樸的臥房前。


    “夫人就住在這裏?”肖澤看一下眼前簡陋的房間,有些奇怪的問道。


    之前他瞎逛的時候也是看到過這間屋子的,但他還以是什麽雜物間呢,就沒細究,沒想到茹夢的母親就住在這裏。


    “恩,母親就在這裏養病。”茹夢肯定道。


    說罷指著邊上的一棟建築物道:“那便是父親閉關的書房,母親便在這裏草草蓋了間屋子,守著父親出關。”


    “可惜直到累到,父親都沒有出現過。”茹夢看著書房,滿臉複雜的說道。


    肖澤亦是隨著茹夢的目光,看了一眼書房的方向,臉色陰沉著,不知在想些什麽。


    解釋完屋子的問題,茹夢便輕輕推開了房門,領著肖澤走了進去。


    此時的藥老正在屋內,給一位和茹夢又七八分相像的婦人做著各種檢查。


    婦人很美,想必年輕之時必然和茹夢、茹玉一般,是個傾城傾國的美麗佳人。


    但此時的她已然身臥病榻,鬢角斑白,臉上遍布著細微的皺紋,宛如一個行將就木的老者一般,生機黯淡。


    這必然便是茹夢、茹玉的母親,茹昭雪了。


    邁進房門的茹夢,包括靜立在邊上的茹玉都一臉忐忑的望著忙碌的藥老。


    隻見藥老不斷取出各種先進的儀器,為夫人坐著各種各樣的檢查,極為細致。


    但越是檢查,藥老的眉頭就皺的越深,看的茹夢、茹玉心的沉了下去。


    片刻之後,藥老停下手中的動作,歎息道:“夫人的病症,相較之前,更為嚴重了,已經傷到了心神,怕是已經迴天乏術了!”


    說完搖了搖頭,這是藥老第二次診治茹夫人了,上次他還能勉強為之續命,但這次,已然無能為力了。


    “母親!”茹玉聞言哇的一下就哭了出來,傷心欲絕,茹夢也是麵如死灰,一臉絕望,看得肖澤很是心疼。


    “去去去,一邊兒去,我來看看,什麽迴天乏術,那是你學藝不精。”肖澤毫不留情的貶低藥老道。


    藥老聞言一陣氣急,卻無力反駁,在醫術這一塊兒,他還真的比不上肖澤。


    隻見肖澤沉心靜氣,正坐在茹夫人的床邊,輕輕取出她那雙有些慘白的手臂,三指輕搭在脈門之上後,便閉眼細細感知了起來。


    正是中醫絕技——號脈!


    之前藥老用儀器檢查出來的一大堆東西,肖澤完全看不懂,因為他學的醫術和藥老完全不是一個路子的。


    於是他決定親自診治,他不信,憑他的醫術,還能救不活一個過勞的人。


    時間緩緩流逝,靜坐的肖澤突然張開的雙眼,站起了身來。


    藥老剛想上前詢問情況,便被肖澤一個眼神瞪了迴來。


    此時的藥老覺得自己仿佛迴到了以前和師傅一起學醫的情形,肖澤是師傅,自己則是那個啥都不懂的笨蛋弟子,一時間,內心很是複雜。


    一眼蹬退冒冒失失的藥老之後,肖澤開始細細的查看起來茹夫人的症狀。


    五官與舌頭,甚至連唿吸的節奏,肖澤都細細聆聽了一番。


    做完這番動作,又向在場的三人詢問了一番茹夫人的各項情況,中醫望聞問切的診斷流程,肖澤全部認真的走了一遍。


    畢竟是自己的丈母娘,肖澤咳不敢有絲毫懈怠。


    “怎麽樣?”看著肖澤停下了動作,藥老急忙問道,“你可有辦法?”


    茹夢、茹玉也都看向了肖澤,滿臉都是期待。


    “茹夫人脈象微弱,唿吸難聞,麵色極其慘白,舌苔絲毫不見血色,是氣血不足,精氣虧損嚴重的體現,正是過勞之症。”


    “加之終日臥病在床,情緒低落,感情壓抑之下,病情加重,已是傷了心神。”肖澤麵色凝重的說道。


    “這麽說,連你都沒辦法了?”藥老歎息道。


    茹夢聞言麵色一沉,滿臉絕望,茹玉更是眼眶含淚,梨花帶雨。


    “去去去,瞎說啥,怎麽就沒辦法了?”肖澤不屑的說道:“藥老你學藝不精,就別在這裏妄下定論了,你看,都嚇到我老婆和小姨子了!”


    “你......”藥老被肖澤氣的是直跳腳,恨不得一拳打死這個賤人。


    但是沒辦法,誰讓他亂說話呢。


    聽聞此言,茹夢、茹玉頓時猶如看到了黑暗中的曙光,一臉期待的看著肖澤,齊聲問道:“真的有辦法?”


    “當然!”肖澤自信的說道,“藥老,銀針!”


    “我揍,你這臭小子,竟吧老夫當下人使喚?你丫的自己來行醫,不帶工具的嗎?”藥老怒道。


    肖澤每次行醫針灸,都是藥老在一邊屁顛屁顛的遞上銀針的,這一來二去,肖澤還真習以為常了。


    雖然知道這很不尊重藥老,但此時也不能落了麵子,於是腦子一轉,威脅道:“還想不想學我這手針法了?”


    藥老聞言憤聲一滯,臉色一陣變化之後,還是甩給肖澤一盒銀針。


    沒辦法,誰讓肖澤的針法,實在太吸引人了呢,沒有哪個醫師能抵擋得了它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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