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名叫宗和,位居孔雀城侍衛長。按說一個小小的侍衛長,本沒有什麽值得恐怖的地方,但是,這個侍衛長卻監管孔雀城轄下所有涉及安全的問題,小到民事糾紛,大到幫派糾葛,甚至是外來入侵者,都歸其所管。整個孔雀城最權勢滔天的人物之一。有一次,一個富商自持手下有修為高深打手,上麵還有人扶持,因為一個店鋪的所有權與宗和交惡。當夜,富商上下幾十口人,都被宗和以謀逆之名屠殺殆盡,無人敢言。宗和是不應該出現這種場合的人?難道這裏麵的人有問題嗎?誰也不願站到宗和的對立麵去。


    段姓老者見宗和出現立刻麵露喜色,上前一陣低語。宗和麵沉似水,沉默不語。整個會場陷入了尷尬的冷清場麵。良久之後,甚至因為一個人實在憋不住,輾轉之下放出一個屁,讓大家集體注目,那人臉紅得恨不得自殺之後,宗和才道:“大家繼續啊!今日本人前來此處不是公務,原本是來看一位故人,不想卻沒有見到。不過,剛才聽段麟說,我叔叔相中了這裏正在拍賣的一件東西,不知道各位能否賣我一個薄麵,這件東西就由我拍下如何?”


    大家立刻心情好多了。原來不是抓人來了就好。可是,卻無人接話,怎麽接啊?又不是自己在拍東西,否則免費獲得宗和的一個人情可是有天大好處。宗和見無人言語,微微一笑道:“謝謝大家的捧場了,無人說話,那這東西就歸段麟所拍了,謝謝啊!”


    “歸你也可以,可是你還沒有出價啊?”


    一個冷遇的聲音不大卻異常清晰響起。這自然是王東。王東也看出這宗和的不俗,但是那獸車可也不是普通之物。錯過這個機會,說不上這輩子都難遇到。宗和的實力也不過剛剛築基而已。如果在一個侍衛長這裏都過不去,那又如何麵對城主大人呢?


    宗和尋聲看去,卻是一個年輕的外鄉人,不由得一笑,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什麽樣的臭蟲都有啊?不過,忽然覺得什麽情況不對,又仔細看迴去時,心中不由得一凜,自己怎麽會看不出那個年輕人的修為,這怎麽可能呢?偌大個孔雀城何時出了這樣的一個人物,自己看不透對方,隻有兩種可能:一是,對方是個普通人;二是對方修為高於自己。普通人當然不可能,那年輕人分明是後麵幾人之首?修為高於自己,這怎麽可能?城主大人當年說過,這孔雀城有一個秘密,這裏不可承受過多的高修,最多可以承擔兩名自己一般的修為,所以這麽多年來,自己也隱隱以城主自居,行些城主才會關心或要做的事情,怎麽會出現和自己一般,甚至是比自己更高的存在呢?


    宗和道:“你們是什麽人?可知,我是孔雀城的侍衛長,我有權監管幾位?”


    王東笑道:“孔雀城的侍衛長,不知道比起城主大人來如何呢?我是見城主大人的,並且我也不是孔雀城的人,當然我也不是孔雀城的敵人,宗大人是想把我抓起來嗎?當然,宗大人有這樣的理由,不過,我想宗大人也要出師有名啊?”


    宗和也笑道:“孔雀城不是什麽人都可以來的,當然也不是什麽人都不可以來的,隻要幾位不危及孔雀城的安全,各位當然也是安全的,不會有人來抓你們。”


    王東道:“那這拍賣呢?”


    宗和道:“繼續啊!”宗和在沒有弄清對方是誰的情況下,理智地退讓了。隻是笑了笑,便不再言語。


    段麟在底下卻急了:“宗大人萬萬不可啊,這是城主大人指定要的東西,怎麽能輕易地奉送給外人呢?再說,這位年輕人,你知道這東西,有什麽用,你就跟著起哄拍嗎?這東西到了你手上不但沒有用處,相反卻會害了你,相信老夫一句話,這東西非吉乃大兇之物啊!”


    王東有禮貌地衝著老者一拱手道:“謝謝,老人家的提醒!不過,在哪裏都是公平拍賣,我倒還真不知道這東西究竟用處在何處,若是你能說出此物用途,我讓你也可。”


    段麟略一遲疑之後,道:“年輕人,這東西其實我們城主大人是想留給太上老爺陪葬之用,尤其是那口棺材是上好的實木漆料,我們城主大人早就想弄一口這樣棺材,幸虧,讓我們給遇到了,所以無論如何,我們今日也要拍下這個東西,你不知道我們城主大人對故去的老父親有多麽想念?也一直讓我們留意。如果,你能答應,也算是對死者的一種敬意,我們替城主大人感謝你了。”


    王東道:“老先生所說的城主大人,究竟是哪一個?”


    段麟疑惑地看了看王東,那意思是怎麽這都不知道嗎,道:“城主大人就是宗元,宗大人,也是宗和大人的親叔叔,這口棺材正是給宗和大人的爺爺祭祖時所用的。”段麟的話夠陰損的,不但把事情講明了,而且還把宗和拉了進來,怎麽的,我們外人在為你爺爺買東西,你還想置之不理嗎?


    王東道:“按說,既然你們有樣的要求,我應該退拍了。可是,我不明白,一個大兇之物,怎麽可以用來祭祖呢?還有那兩個木偶,你怎麽不說說,要不木偶歸我,棺材我白送給你們好了!”


    段麟的臉色立刻耷拉下來,也有所仗勢地道:“怎麽了,連宗大人的麵子都不給嗎,你一個小小的外鄉人,怎麽可以在孔雀城任意胡來,連宗城主的祖上也欺辱嗎?”


    王東笑道:“不是,我不給宗大人的麵子,關鍵是你說的不實啊,這東西原本就不是你說的那樣。什麽祭祖之說,簡直一派胡言,宗大人。你應該也能感受到這東西裏麵濃重的陰煞之氣,在這樣厲煞之下亡魂怎麽安息,除非令祖上屬於鬼煞修煉一係!”


    宗和聞此立刻怒道:“大膽!欺辱祖上,你是何意?難道想找事嗎?來人,把這幾個人拿下!”身後立刻閃出隨身侍衛,紛紛把王東等人圍住。


    王東顏色不變道:“怎麽了?宗大人,我隻是如實一說,難道這樣也算違法嗎?”


    宗和道:“黃齒小兒敬你是個同修,欺宗辱祖,我們宗家幾代人為孔雀城鞠躬盡瘁,就是城主大人也是敬我們三分,你的外鄉人,竟言我祖上鬼修,你究竟是從哪裏來的?”


    王東道:“宗大人不必生氣,是不是鬼修我不知道,我隻是說這東西隻有鬼修才有用,不適合用來祭祀而已,宗大人這般著急,不容人分辨,難道令祖真是鬼修不成?”


    宗和怒道:“你放屁!**的才是鬼修,不是鬼修,你倒說說看,你買這東西幹什麽?”


    王東道:“我隻是喜歡,難道不能買嗎?”


    宗和道:“喜歡,一派胡言,我看你就是一芥鬼修,朗朗乾坤豈容你等在此放肆,速速將他們拿下!”


    王東望了望周圍上了的幾個侍衛,輕笑道:“宗兄,怎麽就憑這幾個就想拿下我,還是想讓我打傷這幾個,你好找些理由。說句不客氣的話,就是宗兄一齊過來,我看你們也遠遠不夠!”


    宗和在眾人麵前當然不能就這樣軟了,其實他也很想知道王東的實力究竟怎樣,再有畢竟自己在孔雀城一言九鼎慣了,還是頭一次有人當麵挑戰自己,宗和再也忍不住了。宗和兩眼圓睜,一聲冷哼,一股滔天氣焰灌滿周身,築基期的修為全力而發,周圍之人,之物紛紛被擊退;然而,王東依然坐在那裏紋絲不動,一臉笑容,淡淡地望著宗和。宗和這次真的怒了,在自己麵前居然以這副姿態麵對自己,分明是輕視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自己的尊嚴受辱,作為一代城主的後備人選,焉能就這麽算了。


    宗和全力貫出靈氣,讓自己的氣勢更加雄厚,發揮到了極致。宗和不相信自己全力之下王東還會無動於衷。王東身後的幾人紛紛後退,受不了宗和的氣場,董依凡在退後中不小心被椅子刮了一下,一個趔趄跌倒在地上。李衍龍趕忙把她扶起,幾人擔心地望著前麵的王東。


    王東知道自己不能再退了,否則恐怕身後的這幾個要吃虧。王東輕地哼了一聲,聲音不大,卻足以打破宗和的氣勢,仿佛狂風暴雨之中,光芒一閃,太陽出來了,一切都變得風和日麗了。王東,站起身來,隻向前買了一步,氣勢所到之處立刻把宗和帶來的滔天氣焰全部擊退,宗和身邊之人無不紛紛退去,宗和也倒退幾步才算穩住身形。這是怎樣的一種恐怖力量,宗和感受到一種極端危險的氣息在自己身邊襲過,這是一種自己從來沒有感受過,也不願在感受的氣息。這是一種絕對的強大。宗和意識到眼前之人,不是自己所能力敵的。可是這麽多人看著呢?自己就算不如地方,相信自己也不會比他差到哪裏,於是宗和又強行上前一步。


    王東看著宗和的架勢就知道,他隻過在硬撐,自己就如他願了。想罷,不禁又放出一層氣勢,霎時天地之間忽然異動,仿佛是一場地震,一次火山爆發,一次移山倒海,一次天崩地裂,一次史前災難即將來臨之前的那種天地巨變的氣息,在整個孔雀城上空席卷而來。在場之人無不變色離席,兩條腿打顫,似乎都感受到房屋岌岌可危,飄搖欲毀的感覺。不光,這裏的感受到了這中災變的巨大恐怖,整個孔雀城的上空也是一片風雲悸動,一股巨大的陰影,一種巨大的危機之感,瞬間感染了整個領地上的人。


    所有的人都走出門外,仰望天空,不知道要發生什麽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仙隙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酸幹菜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酸幹菜並收藏仙隙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