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內的氣氛變得空前的緊張起來……


    樓上樓下的蒙古士兵,各個手中的苗刀閃出寒光,給肅殺的氣氛平添了幾分寒意;樓上樓下的其他百姓,也紛紛不敢輕舉妄動,站著的,下樓的,坐著的,全部都保持住了原來的姿勢,每一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察台多爾敦巡視了一番,隨後在鴉雀無聲的酒樓裏突然大聲道:“大都子民都聽著,今日本公子與友人在此會麵,可是竟有小賊壯膽,敢偷身為察台王府之長子的本公子的隨身之物。如今世道混亂,倒是大都裏的漢人近些日子多了些惹是生非。本公子現在就在此下令,是誰偷了本公子的東西,主動站出來,否則,我可不保證這酒樓裏麵不會有血光之災——”察台多爾敦的話語威嚴逼人。


    孫雲看在眼裏,知道察台多爾敦可不會開玩笑:“血光之災?察台多爾敦這個家夥又想要幹什麽?”孫雲此時的心裏也是十分的緊張。


    “可惡,阿聰這個莽撞的家夥,這下子可把事情給鬧大了……”何子布雖然偷來了歐陽聰之前從察台多爾敦身上偷來的香囊,但歸根結底還是阿聰做得過於莽撞,現在不得不牽連到這程氏酒樓裏的所有人,想到這裏,何子布心中既有緊張,又有對歐陽聰的責備。


    成付和古興康看著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他們也不知道這事情的前因後果……


    察台多爾敦凝視了好一會兒,見著還沒有人出來主動招罪,於是輕輕一笑道:“看來你們之中沒有人敢主動出來是吧。行……”察台多爾敦的眼神裏突然多了幾分猙獰。


    “不好,察台多爾敦這家夥……”孫雲似乎是預感到了什麽恐怖的事情。額頭上滲出了汗水……


    “怎麽辦,阿聰……”方可見著這事情一發不可收拾。便不由緊張地問道,“事情好像真的鬧大了,我們……我們有什麽辦法脫身嗎?”


    “別急,我們的目的就是要看看那些十惡不赦的蒙古韃子焦頭爛額的樣子,隻要我們不承認,他們是不會發現我們的……”歐陽聰笑著道。然而事實上,歐陽聰此時的心裏是緊張得不得了,兩手抓著肩膀還在微微發顫……


    察台多爾敦叫來了身旁一個手提苗刀的蒙古侍衛,緊接著在蒙古士兵的耳邊說了什麽。那蒙古士兵似乎是聽懂了的意思。然後點了點頭,緊站在察台多爾敦的身旁。


    隨即,察台多爾敦又把目光放迴了酒樓,然後隨便指著前方的一個旁人說道:“你,過來——”


    那人是個中原漢人,在這大都裏,他也不敢隨便違背察台王府人的意思,於是想也沒想地就向著察台多爾敦的方向走了過去。


    走至察台多爾敦身前,那人有些瑟瑟發抖——察台多爾敦的威嚴將他給嚇住了。察台多爾敦也不管那麽多。直接厲聲問道:“你告訴本公子,是不是你偷了本公子的東西?”


    那人嚇了一大跳,急忙搖手迴答道:“不……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察台多爾敦冷笑一聲……突然。察台多爾敦一個手勢,他身旁的蒙古侍衛上來就是苗刀一揮,隻聽“啊——”的一聲慘叫。那人便倒在了血泊中……


    酒樓裏變得更加肅靜了,孫雲驚呆了。成付和古興康驚呆了,何子布驚呆了。歐陽聰驚呆了……一陣短暫的寂靜……“啊——啊”樓上樓下頓時炸開了鍋。不過樓上樓下的人也隻是驚叫,還不敢隨便亂跑,因為他們也怕自己受到牽連……


    “全部給我安靜,再大聲喧嘩者,形同此人!”察台多爾敦又用震天的聲音命令道,樓上樓下的人頓時又安靜了,隻是這一會兒,所有人的眼光裏充滿了無比的恐懼。


    孫雲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察台多爾敦殺人如同草芥,簡直是滅絕了人性。看著倒在血泊中的無辜百姓,孫雲的拳頭越握越緊……


    “你,過來——”察台多爾敦又對自己身前的一人說道。


    然而,那人滿眼恐懼地搖著頭,有了前一個人的案例,現在他真的是恐懼到了極點。


    而察台多爾敦的眼神依舊是冰冷,他繼續問道:“是不是你偷的?”


    那人更用力地搖著頭,腳步還一步步向後退去……突然,察台多爾敦身旁的蒙古侍衛一個快步上來,苗刀一揮……“啊——”有一個漢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啊——啊”,樓上樓下頓時有爆發出驚恐的尖叫聲。


    “再有嘈雜聲者,格殺勿論!”察台多爾敦又是厲聲喊道。不一會兒,酒樓裏的所有人再一次安靜了下來,但是在安靜的一刹那,明顯能聽出幾聲隱隱的哭泣。


    察台多爾敦稍微停頓了一下,隨後又大聲命令道:“現在就是這樣,你們之中若是沒有人站出來承認,我就會一直殺下去,直到把這酒樓裏的漢人殺光為止!”


    此話一出,酒樓內的所有漢人都緊張畏懼到了極點,有的人已經開始哭起來了。


    “察台多爾敦,你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孫雲眼神裏布滿了殺氣騰騰的血絲,在他心裏,他對察台多爾敦已經不抱任何的人性之念……


    “你,過來——”察台多爾敦還在繼續。


    “啊——………“啊——啊………“啊——………


    一個接一個地倒在血泊之中,慘叫聲布滿了整個程氏酒樓,程氏酒樓裏頓時充滿了悲慘的哭叫聲和腥風血雨……


    何子布望著眼前的景象,心有憐惜的他此時也已是咬牙切齒起來:“為什麽,為什麽,蒙元朝政要對我們如此的殘忍?都是阿聰這個家夥。他現在惹到了這件事情,還在人群中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著。何子布把目光望向了一邊的歐陽聰。


    而歐陽聰隻是呆站在一邊,看著眼前的血腥。卻是沒有任何想要主動站出來的意思。看到這裏,何子布已經對歐陽聰的行徑感到痛恨。


    “啊——………“啊——啊………慘叫聲和血泊還在繼續……孫雲亮出了自己手中的銀月刀,雖然他發過誓不會再惹與蒙古人有關的麻煩,但是麵對如此滅絕人性的察台多爾敦,孫雲是無論如何都再也忍不下去了……


    “孫少主他說得對……”何子布這時又想到了孫雲之前和自己說過的話,“本來以為偷竊蒙古人的東西是為漢人出氣,現在看來恰恰完全相反……偷就是偷,害得同樣是人。現在察台多爾敦在這酒樓裏濫殺無辜,歸根結底還是阿聰惹事在先。這樣看來,我們這些偷竊的人和那些殘殺中原漢人的蒙古韃子又有什麽區別呢?我們不也是畜生不如的殺人魔嗎……”想到這裏,何子布心中念頭一閃,他似乎是想要做些什麽……


    來運鏢局這邊,任光、林景和石常鬆三人和孫雲此時的心情也是一樣,他們已經拔出了自己身上的刀,隨時準備和這些滅絕人性的蒙古韃子決一死戰。杜鵑身為一個弱女子,她更是不敢看眼前的景象,蒙住了雙眼。但是淒厲迴繞的慘叫聲。還是讓杜鵑心裏悲痛難忍……


    “快住手,察台多爾敦——”一旁的鳴劍弟子成付再也看不下去了,他大聲嗬斥道。


    察台多爾敦暫時停住了手,迴頭望了一眼。隨後輕笑道:“怎麽,你們鳴劍山莊的人也想要惹上這件事情嗎?我告訴你們,你們鳴劍山莊在我們察台王府眼裏。連根蔥都不算,要是得罪了我們。我可不保你們鳴劍山莊沒有這樣的血光之災——”


    狠言一出,成付和古興康說不出話來。隻得用不甘心和痛恨的眼神望著察台多爾敦……


    何子布再也看不下去了,念頭一過,他突然把自己從歐陽聰身上偷迴來的香囊往察台多爾敦頭頂上一扔……


    察台多爾敦感覺到了,順手抓住了自己被偷竊的香囊,不過由於之前他是麵對著成付與古興康二人的,所以究竟是誰丟上來的香囊,察台多爾敦自己也沒有立刻知曉。


    拿迴了遺失的香囊後,察台多爾敦轉身環顧了一周,隨後大聲喝道:“是誰?是誰剛才把這東西丟上來的,給我站住來——”


    全場肅靜,沒有人敢站出來……


    “那是……香囊,怎麽會……”歐陽聰看見那是之前自己從察台多爾敦腰間偷來的香囊,現在卻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了察台多爾敦上頭,隨即摸了摸自己的腰間,才知自己偷來的香囊又被別人給偷走了,“可惡,敢偷我的戰利品,該不會是阿布那個家夥吧……”


    “那個香囊怎麽會……”費能宏也知那是歐陽聰親手偷來的香囊,怎會莫名其妙地到了他人的手上,於是也不禁道。


    歐陽聰看在眼裏,覺得眼下之際還是逃出察台多爾敦的魔掌為妙,於是輕聲道:“算了,反正無關緊要,隻要察台多爾敦拿迴了香囊,我想他應該可以收手了吧……”看來歐陽聰也是害怕察台多爾敦的冷血,打從心裏他還是覺得這件事情能結束就結束,反觀那些無辜而死的中原漢人平民百姓,他倒是一點愧疚心和憐憫心都沒有……


    “沒有人敢站出來是嗎……”察台多爾敦又用驚悚的語氣咬字說道,“那我就繼續殺,殺到有人站出來承認為止——”


    此話一出,歐陽聰心裏又是一緊,他沒想到沒有人性的察台多爾敦竟然會變本加厲……


    何子布也是驚出一聲冷汗:“察台多爾敦,你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


    說完,察台多爾敦這迴親自拔出自己身上的苗刀,踏過血泊地上的死屍,準備朝著前麵的又一個漢人揮刀而去。那漢人看都不敢看,整個人一屁股坐在地上,驚悚地迎接著死亡的到來……


    “砰——”一把刀硬生生地擋住了察台多爾敦手中的苗刀,暫時避免了又一悲局的發生……


    全場肅靜了一會兒……察台多爾敦的苗刀抵在了另個人的刀上。察台多爾敦抬頭慢慢望去,隻見這把刀呈銀月色的彎刀之狀。察台多爾敦冷冷一笑——此人不是來運鏢局的少主孫雲又是何人?


    “夠了,察台公子身為察台王族的長子。現在卻在這裏濫殺無辜,東西都迴來了。為何還不住手?”孫雲眼神裏滿是殺氣地望著察台多爾敦。


    “少主……”任光、林景和石常鬆看著孫雲的挺身而出,不禁默默道。


    “公子……”杜鵑也是用擔心的目光望著孫雲。


    “孫少主……”何子布也用驚異的眼神望著拚死不顧而衝出來擋住察台多爾敦的孫雲。


    不隻是他們,包括成付和古興康,包括歐陽聰、方可和費能宏,包括這酒樓上下的所有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這個挺身而出欲要阻止一切的黑衣少年身上。


    察台多爾敦望了一眼孫雲憤怒的眼神,隨後笑著說道:“喲,這不是來運鏢局的孫少主嗎?怎的,不在鏢局好好做你的少主。跑到這兒來又和本公子作對了?”


    “你殺了這麽多的無辜百姓,現在居然還有麵容在這裏說笑?”孫雲望著察台多爾敦一臉輕浮的表情,憤怒道,“察台多爾敦,你簡直既是一個沒有人性的畜生!”


    察台多爾敦聽了,反倒是並沒有太在意,因為他至始至終就沒有把孫雲放在眼裏。隨即,察台多爾敦繼續說道:“哼,酒樓裏有人偷了本公子的東西。我隻是想要迴本公子的東西罷了。我可不像你們這樣善人心腸,難道說自己有東西被偷了,還要裝作無動於衷的樣子願諒小偷?哼,偷竊就是可恥的。可恥之人必須受到製裁!”察台多爾敦最後一句口氣突然加重。


    “可是你為什麽要殺這些無辜的百姓?”孫雲麵對察台多爾敦的狡辯,繼續反駁道,“抓小偷隻要交給官府就行了。你隻不過是以極端的方式滿足你的泄憤罷了。說到底,你還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畜生!”


    “哼。隨你怎麽說……”察台多爾敦依舊是無視孫雲道:“這裏本來就是察台王府的地盤,我想怎麽查。就怎麽查,總之今天不找出這個偷東西的嫌犯,我今天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孫雲眼見著察台多爾敦沒有想要收手的意思,於是頓了一會兒,隨後堅定地說道:“沒問題,我現在就說,你的東西就是我孫雲偷的!”


    “少主……”此話一出,來運鏢局眾人紛紛擔心了起來。


    看來孫雲為了避免察台多爾敦繼續滅絕人性的殺戮,自己挺身而出,把罪名全部架在了自己的身上。


    察台多爾敦眼見著孫雲毫無畏懼又仇恨自己的神態,他自己也深知東西不是孫雲偷的,孫雲此次出來隻不過是想要阻止自己的行為罷了。察台多爾敦想了一想,隨後冷笑著說道:“哼哼,既然孫少主自己承認了,那可就別怪本公子以勢欺人了……想到昨天父王一直不讓我找你們來運鏢局的麻煩,今天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這可就不能怪我了。”


    “隨你怎麽處置……”孫雲依舊是堅定道,“隻要你察台公子不再做這種濫殺無辜的事情,我孫雲隨你處置,絕無半點怨言!”


    何子布見識著孫雲大義凜然的言行,他的眼神裏也湧現出複雜的神情。在此之前,他還偷了杜鵑的錢袋,但是孫雲不但沒有責怪自己過多,反倒是想要正麵引導自己,甚至把自己當成朋友和兄弟看待。反觀自己原來的朋友歐陽聰,為了所謂的“道義”卻是真正做出了傷天害理的事情來,現在的他也不得不為自己曾經把守的原則開始產生顛覆了……


    “少主,不可以——”任光等人這邊,石常鬆大聲叫道,“這件事情本就和你毫無幹係,你沒有必要做替罪羊——”


    “就是啊,少主……”林景也忍不住叫道,“察台多爾敦他一心都想要和我們來運鏢局過不去,你投降就是給了他滅我們的借口啊——”


    “夠了!”孫雲突然大聲對著林景和石常鬆喊道,“這件事情隻關乎我個人,不關乎來運鏢局!”


    想罷。孫雲轉過頭,又對察台多爾敦說道:“察台公子。我招罪說是我偷了你的東西,你可以把我押迴去。不過。還請察台公子放了這酒樓裏的無辜百姓以及……不要再牽扯我們來運鏢局了行嗎?”孫雲的口氣中又多了一絲請求。


    察台多爾敦冷冷一笑:“第一個條件沒有問題,第二個……哼,你都快成了我的階下囚,你認為我有聽你的必要嗎?”


    “那你究竟想怎麽樣,為什麽察台公子硬要和我們來運鏢局過不去?”孫雲顯得很急迫地問道。


    “因為來運鏢局和父王有著不為人知的關係……”察台多爾敦繼續道,“連父王都不肯告訴我這其中的玄機,那作為長子的我,當然就要親自去探究一下了……”


    “察台多爾敦,你……”孫雲此時無話可說。隻得用對峙的眼神凝望著察台多爾敦。


    “哼,察台王府的人欺人太甚,今天我們來運鏢局的人在此,你們休想帶走少主!”石常鬆忍不下去了,拔出了身上的刀,向著察台多爾敦的方向砍了過來。


    “不要——”孫雲大叫一聲,但是以及來不及了,石常鬆提著刀已經衝了過來。


    “砰——”察台多爾敦的刀因和孫雲的銀月刀互相架著,所以沒有辦法騰開手。而他身旁的一個蒙古侍衛見了,便用苗刀和石常鬆的刀硬碰了上去。


    火藥味迸起,在二樓上的其他蒙古士兵見了,紛紛拔出苗刀朝石常鬆砍了過來。


    “快叫他們住手!”孫雲大喊道。也不知道是對察台多爾敦喊的,還是對石常鬆他們喊的。然而,察台多爾敦隻是輕輕一笑。對此事毫無反應。


    “砰——砰”兵器聲頓時並起,任光和林景見著石常鬆毫無舉措。先行用刀抵住了壓上來的那幾個蒙古士兵。


    隨即,力氣較大的任光用力將刀把幾個蒙古士兵的苗刀給抵了迴去。然後大喊道:“都住手了!”


    但這些蒙古士兵怎會聽任光的命令?隻見十來個蒙古士兵一窩蜂地衝了上來,雖然任光、林景和石常鬆能夠招架住,但人多卻沒有辦法給盡數抵擋迴去。


    “啊——啊”樓上的人見到了雙方兵器的打鬥,再次亂成了一鍋粥……


    “鵑兒——”突然,看到林景身後舉足無措的杜鵑,一個蒙古士兵正向著她揮刀砍來,孫雲大叫道。


    “杜姑娘——”任光也忍不住喊道。


    “哼哼,那個姑娘恐怕難逃一死了……”察台多爾敦陰險地笑道。


    蒙古士兵如狼似虎地舉起苗刀,朝著杜鵑這個弱女子揮刀而來。杜鵑用驚悚的眼神望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苗刀,窒息得連聲都坑不出來……


    孫雲不敢看了,他甚至都有些絕望了……


    “砰——”蒙古士兵的刀砍在了另一把苗刀上,在杜鵑麵前停住了……


    孫雲驚呆了,任光驚呆了,林景和石常鬆驚呆了,察台多爾敦驚呆了……


    杜鵑也用驚異的眼神望著,一個熟悉的背影擋在了自己的麵前……


    眾人一揮眼,擋住這一刀的人,竟是——何子布。


    “阿布——”麵對著何子布千鈞一發的出現,孫雲不禁道。


    何子布用自己的苗刀擋了下來,隨後用力將麵前的蒙古士兵給一腳踹開。蒙古士兵慘叫一聲,隨後痛苦地倒在了地上,手上的刀也脫落了。


    察台多爾敦也用驚異的目光望著何子布……


    “阿布這個家夥……”歐陽聰見著何子布出乎意料的挺身而出,不禁疑惑道。


    何子布慢慢直起身子,隨後對著察台多爾敦義正言辭道:“你們誰都別想再碰孫少主和這個姑娘一步!”


    說著,何子布舉起自己的苗刀,刀鋒正對著孫雲對麵的察台多爾敦。


    孫雲、任光乃至林景和石常鬆都不敢相信,當初被自己教訓的何子布此時竟然主動站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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