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晶師太領著峨眉派眾弟子離開了南山郊……


    待到所有風波都結束了,蘇佳才慢慢收迴了鬼刀。隨即,蘇佳又望了望累倒在地的蕭天,然後關心地問道:“阿天,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了……”看著蘇佳一直關心自己,蕭天臉不禁一紅,但又想到蘇佳竟在關鍵時候成功相救,又不禁問道,“不過佳兒,你……究竟是怎樣知道我們來了南山郊的……你不是在房間裏麵練功嗎?”


    “這個……迴去之後再慢慢告訴你吧……”蘇佳見著蕭天沒有出什麽事,才放下心來道,“這一切,還是得多謝薛前輩。”說著,蘇佳又把目光移向站在一旁的薛飛痕。


    陸菁看著蘇佳,想著剛才蘇佳一人獨挑傲晶師太的神威,陸菁不禁佩服起來道:“真沒想到,蘇姐姐的武功竟然如此神乎其技,就連不可一世的峨眉派掌門人傲晶師太也不是蘇姐姐的對手。”


    聽陸菁這麽說,唐戰也重新審視起蘇佳來,雖然自己身為唐家後人,但今天一見蘇佳的武功,他也意識到了什麽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於是,唐戰也誇起蘇佳道:“蘇姑娘武功超群,唐某也佩服不已。”


    蘇佳聽了,謙遜地笑道:“其實這也沒什麽,隻是這次多虧了薛前輩的提醒,我們才能找到你們。”


    “那晚輩們更是要多謝薛前輩的救命之恩……”蕭天也對薛飛痕謝道。


    薛飛痕想了想,隨後說道:“不用謝我了,其實對我來說,我打從心裏也是很擔心趙子川和李玉如的……”


    一聽薛飛痕提到“趙子川和李玉如”,唐戰立刻問道:“對啊,剛才那個峨眉弟子說,子川兄弟已經救走李姑娘了吧……既是如此的話,他們現在應該已經下山了吧?”


    陸菁思緒了一下,然後說道:“後山有眾多的山洞,趙子川他也不會傻。在不知道峨眉派行動的情況下,趙子川他也不敢貿然立刻下山,光明正大地在正道上走……依我猜測,估計趙子川和李玉如會在山上的某個山洞待上一夜。”


    “在山上待上一夜?”蕭天有些不敢相信道,“他們……真的要在山洞裏麵待上一夜?”


    “對呀,畢竟傲晶師太不熟悉後山的路,子川他又不清楚峨眉派的動向,估計在山上的山洞裏暫住一夜反倒是最安全的。”陸菁繼續說道。


    “那我們怎麽辦?”唐戰又問道,“總不能在山下等子川兄弟他們一天一夜吧?”


    陸菁繼續應道:“那倒不必……我們本就是免不了要和峨眉派對決,是輸是贏也不會在山腳下光明正大地等他們。我們先迴汴梁吧,到時候我在南山郊留下記號,趙子川和李玉如自然會迴汴梁來找我們的。”


    “這樣……真的行嗎?”蕭天依舊有些猶豫道。


    蘇佳想了想說道:“峨眉派已經走了,無論早晚,他們都沒有危險,所以應該沒有問題。”


    “既是如此,我們先迴汴梁吧……”陸菁又對著薛飛痕說道,“薛前輩,這裏也沒什麽事了,不如我們迴汴梁再等趙子川和李玉如他們兩個人吧?”


    “這樣也好……”薛飛痕輕輕點了點頭,隨後說道,“而且李玉如被傲晶師太囚禁,身上恐怕有傷,趕不了太多的山路。反正峨眉派的人已經走了,與其這樣,不如讓她在山上多休息一夜,明日再迴來也不算太遲。”


    於是眾人答應後,稍微休息了一會兒,就往山下走去……


    南山郊後山處……


    趙子川正扶著李玉如往山下走,由於李玉如有傷在身,後山的路又甚是崎嶇,二人下山的速度並不是太快。但是心中還不知峨眉派的情況,又擔心陸菁、唐戰他們和峨眉派的人交手會不會出什麽差錯,趙子川此時的心情依舊是不能放下。


    劍道大會後,李玉如又一次在負傷的情況下,讓趙子川攙扶著,李玉如心中既有無顏的無奈和些許的感動。看著山路崎嶇不斷,自己的行動愈加不變,李玉如耐不住潑辣的性子,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哎呀,這是什麽山路啊,趙子川,你幹嘛帶我走這條路?”


    若是換成平時的趙子川,聽到李玉如又是不耐煩的喊叫,趙子川早就厲聲反駁迴去了。但如今的李玉如即是有傷在身,而且也不知道峨眉派的具體狀況,擔心著李玉如的安危,趙子川還是認真地說道:“先別說了,峨眉派的人追過來沒有還不知道,我們現在沒時間說閑話,找個地方避開正道才是當務之急。”


    “可是這裏到處都是崎嶇的山路,你這個笨蛋真的知道怎樣避開峨眉派的人嗎?”李玉如又不屑地問道。


    趙子川一邊扶著李玉如繼續往後山路下走,一邊說道:“峨眉派的人不熟悉後山的路,想找到我們也並非易事……況且她們現在一定以為我們是要趕著下山,如果菁妹他們沒能拖住那些峨眉派的人,峨眉派的人一定還會在南山郊出口處設伏。所以說,與其趕著下山,不如今日先躲在這後山的一個山洞裏,避開她們的耳目,反倒是要更安全一些。”


    “山洞?你沒開玩笑吧……”李玉如見著天色漸晚,趙子川又說要在山洞裏住一夜,李玉如頓時驚訝道,“你腦子進水了?黑天住山洞裏,那不嘚瑟死人才怪——”


    “可是現在沒有別的辦法,也不能由你任性!”趙子川突然大聲道,隨後望著李玉如負傷後疲憊不堪的樣子,聲音又緩和道,“至少……先避開那些峨眉弟子,保住你的性命更為重要……”


    “保住性命?哼,我李玉如可從來不是貪生怕死的人,既已了結心願,也不在乎生死。”李玉如依舊是不屑道。


    “可是我們在乎!”趙子川又鄭重道,“玉如姑娘,每個人都不應該把性命看得這麽輕……作為你的朋友,更不會如此。”說著,趙子川兩眼正視著李玉如,眼神裏充滿了堅定。


    李玉如見著趙子川堅定的眼神,內心裏突然一絲莫名的感動。然而,她放任的性格依舊是不變,隨後扭頭道:“哼,隨你怎麽想……”可是,這句話的聲音卻異常的小。


    趙子川望著李玉如,沒有再說什麽。隨後,趙子川轉過身,繼續扶著一直有些不情願的李玉如往山下慢慢走去……


    天逐漸黑了下來,再過一會兒可能連山路都看不清楚了。趙子川四處望了望,隻見左側前方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山洞,隨後想了想說道:“看這天馬上就要黑了,連山路都看不清,我想峨眉弟子應該不會冒這個險黑夜裏搜山……先就在這個山洞裏休息吧,等明天一早再想辦法下山……”


    李玉如望了望側麵漆黑的山洞,眼神一低,隨後默默道:“哎,天黑隻能在山洞裏麵休息嗎?”沒有辦法,李玉如隻能暫時和趙子川往山洞方向走去……


    走至山洞,趙子川在洞裏麵生了火。“喝,這山洞倒是挺大的——”火光明亮後,趙子川看見山洞裏麵十分的空曠,於是說道,“洞裏麵沒有路,看來我們挺幸運的。”


    李玉如在山路上晃悠了好久,腳早就已經走麻了。她看著一個平坦一點的地方,然後就一屁股坐下來休息了。


    “這個山洞不錯的,今天晚上就在這裏休息好了。”趙子川繼續說道,“不過,今天晚上李姑娘你不能再走出這裏了。”


    李玉如看著趙子川又是對自己管東管西,於是不屑一顧道:“哼,你這家夥又對我管這管那了,本姑娘要做什麽,不是你這個笨蛋能管得住的。”


    “不要再任性了好嗎?”趙子川見著李玉如又是如此任性的樣子,於是立刻反聲道,“你總是一個人行動,每一次又遇到這樣那樣的危險,你每次這樣的話,我們所有人都會很擔心的,你還不清楚嗎?”


    “我有讓你們擔心嗎,你是我什麽人嗎?”李玉如也不客氣道,“如果從一開始就沒有遇到你這個笨蛋,就不會有那麽多的麻煩,你們也不用被牽扯到這樣那樣的事裏麵來!”


    “好了,為了你的事情,我們都操破心了,你現在還在這裏說風涼話?”趙子川的口氣也大了起來道,“拜托你也為你的朋友考慮考慮好嗎?現在我們都為了你,不顧性命地來這南山郊,冒著和傲晶師太對決的危險,就是為了救你出來,你現在還用這樣的口氣說道……”


    “那又怎麽樣,我本來就是為了不讓你們擔心和牽扯進來,才一個人來的……”不等趙子川說完,李玉如也不顧自己身上有傷,有些發火的口氣道,“你們來了,我心裏也放不下。現在把我救了下來,你這個笨蛋還用這種口氣說我,你以為你能把我怎麽樣啊?”看來,李玉如似乎是要和趙子川吵架了。


    “我冒死救你,你還說這樣的話……”趙子川繼續大聲道,“我能把你怎麽樣,我要是不決定救你,我把你怎麽樣都行!”


    “你能怎麽樣,你要是敢把我怎麽樣,我絕不會放過你!”李玉如口氣不輸趙子川,大聲扯道。


    “你現在都受傷了,還這麽任性?”趙子川怒聲道,“深汕野林裏,我想對你怎麽樣你又如何?就算我現在把你衣服扒光,這樣你就不會再任性走出山洞,你能怎麽樣?”趙子川的話語中也有些失去理智了。


    “你……你敢……”突然,李玉如的口氣中帶著一些哭泣,不知不覺,自己的眼眶裏多了幾滴淚水。


    趙子川看著李玉如突然滲出淚水的樣子,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言語過於偏激了,於是趕緊走到李玉如身邊,安慰道:“李姑娘,你……你別哭啊,我……我剛才言重了,我……我錯了還不行嗎?”趙子川想著李玉如雖然個性潑辣任性,但也是一個女孩子家,受不住這種口氣的羞辱。於是趙子川收迴了激語,轉而向李玉如道歉起來。


    李玉如默默地坐在一旁,並沒有說什麽話,隻是用手慢慢擦幹了眼眶的淚水。


    趙子川心想著還不夠,於是又坐到李玉如的身邊安慰道:“對不起,我……剛才不是故意的……我以為,你和菁妹是一個性格,我……我不應該跟你說那樣的話。你要是生氣的話,可以打我……或是罵我,別哭了好嗎?”一向和女性很少交流的趙子川,如今這番安慰著李玉如,自己也有些不自在。


    李玉如哽咽了一下,隨後聲音緩和道:“其實……我知道你是一個很好的人,我也沒有想要怪你……我真的是因為不想因為我,而讓你和你的朋友也卷入到這樣危險的事情裏麵……也許是我的性格過於直率了吧,說實話,每次你對我指點東西、管這管那的時候,我也覺得挺不舒服,當然我也知道你是對我好……不過話說迴來,你對所有女孩子都是這樣管東管西嗎?”


    見著李玉如的情態逐漸平和過來,趙子川也才放下心來。當聽到李玉如的問題時,趙子川笑了笑說道:“哼,我這個人啊,可是很不會和女孩子打交道,尤其是像玉如姑娘你這樣的女孩子……”


    “別騙人了……”李玉如立刻反駁道,“從你這些天說話的口氣來看,你一定曾經和別的女孩子說過類似的話或是管過類似的事情。”


    “我真沒騙你,就連菁妹都說我這個性這輩子都娶不到老婆……”趙子川無奈地笑了笑,隨後頭偏一側地望向洞外。


    “可是你說話有時挺有道理的……”李玉如繼續道,“有時候像我這樣的女孩子,聽了之後也會覺得說話的人非常有正義感。”


    “你是在說我嗎?”趙子川聽見李玉如似乎是在誇自己,於是迴頭一笑道。


    李玉如又見到趙子川的“死樣子”,立即不屑道:“哼,別臭美了,誰說你了?”其實,李玉如打從心裏,說的真是趙子川。


    “我這個人性格也很不拘,不過也不會輕易傷害別人的內心……”趙子川又說道,“而剛才不小心用過激的語言傷害了玉如姑娘你,還望你不要太放在心裏去。”


    “我看你啊,根本就不是想要認真地悔改。”雖然聽趙子川口中這麽說,但看著趙子川有些“吊兒郎當”的表情,李玉如緊接著又是潑辣地說道,“哼,看你這幅死德性,從來就不會真正關心人。”


    “你看到的隻是我的表麵,其實,你也不會知道我心裏真正的想法……”趙子川繼續自笑道。


    “哦,是嗎?看不出來啊……”李玉如也跟著調侃道,“除非你能在我麵前真情表達一次,否則,就我印象來看,你永遠是個愛管閑事的大笨蛋。”


    “你還真是得理不饒人啊……”趙子川麵對著李玉如的百般糾纏,偏偏剛才又得罪了她,不敢再說她,於是無奈地笑道,“我一個大男人的,哪來那麽多的多愁善感?”說著,趙子川將頭偏向一邊,似乎是在故意迴避什麽。


    “就算是男子漢大丈夫,也有兒女情長在裏麵……”李玉如繼續道,“我就不相信,在你人生中,沒有一件事讓你深有感觸。”


    “哎,你讓我怎麽說呢……”趙子川似乎是有些難言之隱,頭不停地搖晃道,“有是有,可是那件事……”


    “有就說嘛,大男人的,幹嘛這麽扭扭捏捏的……”李玉如又潑辣地說道。


    “你真的想聽……”趙子川想了好久,似乎是在猶豫,想必,他還是輕聲歎道,“既然你想聽,那我就告訴你吧……”


    “這就對了嘛,說出來心裏也會很舒服的……”李玉如臉上立刻活潑起來,以為趙子川會和她說什麽感人的喜事。


    誰知,趙子川的臉色突然變得沉重起來,然後緩緩道來:“我在三年前,認識一個鄰家吳氏的姑娘。她家裏經濟條件也還不錯,全家人也隻有她一個女兒。我那個時候和她還挺熟,她也經常幫我做事,特別喜好主動幫忙,我也一直把她當成妹妹一樣看待……”


    “哇,看來你以前還是和別的女孩子有交流嘛……”李玉如又笑著道。


    趙子川沒有立即理會李玉如,隻是繼續淡淡道,“有一次,家裏人向南宮家借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待到歸還之日,父親讓我去把那樣東西交還給南宮家。本來是沒有問題的,可是那一日我突然發了一場病,整個人全身都酸痛難忍。後來,吳姑娘知道這件事後,親自給我在藥坊買了藥,甚至還要求她自己代替我去南宮家交還那樣東西……”


    “沒想到那個吳姑娘倒是挺會關心人的嘛……”李玉如又接著道,“那你後來答應她的請求了嗎?”


    趙子川兩腿抱著膝蓋,然後繼續淡淡地說道:“沒有,因為我覺得讓女孩子一個人幫我去做這樣的事情,確實是有些不妥。後來我勸她說女孩子一個人晚上去南宮家還重要的東西不安全,而且若是我父親知道了,一定會責罵我的。”


    “你是說,在你心裏,你是不想讓那個吳姑娘幫你還東西是嗎?”李玉如繼續問道。


    “沒錯……”趙子川先是迴答道,眼神逐漸發灰,透出一股淡淡的憂傷——而李玉如並沒有注意到,趙子川繼續說道,“我沒有告訴父親和哥哥,隻想把這件事搭在我一個人的身上。而吳姑娘的性格和玉如姑娘一樣直率,知道我病痛難忍,執意要幫我去還東西。正逢借那樣東西時,趙家和南宮家發生了一點小小的不合,交還的人又是南宮家的三把手南宮用,我怎麽想都覺得她一個女孩子大晚上的一個人去,一定不安全,於是我就堅決不同意。可吳姑娘她就是不同意,為此我們兩個甚至還大吵了一架。結果吳姑娘很傷心,事後我也挺後悔的,覺得不應該對一個女孩子這麽兇……”


    “你還說,你剛才對我不就是那樣?”李玉如想起剛才趙子川兇悍的口氣,依舊不屑道。


    趙子川沒有去想李玉如說的話,隻是兩眼發死地呆望前方,繼續說道,“不過吳姑娘打從心底是真想幫我,最後還是一個人悄悄地去南宮家幫我還那樣東西了。”


    “結果呢……”李玉如笑著問道,“你是不是想說吳姑娘在你病痛的時候幫你做那樣的事,你感覺很感動?”


    誰知,趙子川的臉上並沒有表情。稍許,趙子川緩聲道:“她去了南宮家,見到了南宮用,並把那樣東西還給了南宮家。可是,吳姑娘卻沒有再迴來……”


    “什麽意思?”聽到這裏,李玉如不禁疑惑起來,隨後緊問道,“吳姑娘她人去哪兒了,她到底怎麽了?”


    趙子川沒有迴答,隻是兩眼呆呆地望著斜下方。


    “怎麽了,你快說啊,怎麽說一半就卡住了?”李玉如見著趙子川突然停下了話語,更是不假思索道。


    趙子川依舊沒有迴答,依然還是呆呆地望著地麵。


    “你啞巴了?”見著趙子川一直不說話,李玉如有些不耐煩道,“你怎麽不說了,吳姑娘她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趙子川還是沒有迴答……忽地,趙子川的頭慢慢低下,最後,竟然鮮見地將頭埋在了自己的兩腿之間——平時一向樂觀開放的趙子川,還從來沒有做出過這種樣子。然而最後,趙子川竟然小聲地抽泣起來,這讓李玉如也實在是不敢相信。


    李玉如見著趙子川這種樣子,這才意識到事情不對勁。於是,李玉如的口氣改換吞吐道:“吳姑娘,她……她怎麽了?”


    “她被南宮用強暴了……”趙子川最後終於忍不住小聲哭訴道。


    聽到這句話後,李玉如整個人也怔住了,她完全不敢相信平時大明大義的趙子川曾經也經曆過這樣的事情。


    “那日趙家和南宮家本來就鬧不和,南宮用又見隻是一個小姑娘送還東西,所以就……”趙子川繼續哭道,“吳姑娘一直沒有迴來,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有人發現她在西城郊區的河邊跳河自殺了,旁邊還有她寫的遺書……”說到這裏,趙子川將頭埋得更深,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來。


    “南宮用敢做那樣的事情,你們……難道就沒有人報官嗎?”李玉如收迴了之前的笑臉,似乎是被震撼了一樣,整個人吞吐地問道。


    “怎麽報官,南宮家一直和汴梁的相府串通,在汴梁城,根本不可能有王法治得住南宮家,何況南宮用還是南宮家的三把手……”趙子川頭一直埋在兩腿間,繼續說道,“身為宋代皇室後裔的趙家,自然是不能再和朝廷有太多的瓜葛,也就不能和南宮家有瓜葛。何況,本來這件事就是我的不對,是我不該沒有攔住吳姑娘,是我不該害怕告訴父親和哥哥,是我不該在她自殺夜前還和她爭吵……”趙子川又哭著道,此時的他感覺心如刀絞一般。


    “你也知道是你不該,吳姑娘為了你,做了那麽多的事……”李玉如的表情也突然變得惋惜和緩和起來,凝望了趙子川很久,隨後對他輕聲說道:“是你害死了吳姑娘……”


    此話一出,趙子川更是傷心裂肺。隨後,他才緩緩說道:“所以之後,跟我認識的女孩子,我都盡可能不讓她們再受到傷害……菁妹也好,玲瓏也好,玉如姑娘你也好,我都不想再讓類似的事情再發生……”隨後,趙子川才慢慢將頭從兩腿之間抬起,此時的他,眼睛都有些哭紅了。想到這樣悲苦的迴憶,趙子川也鮮有地在外人麵前哭了起來。


    李玉如聽了,整個人也有些悲傷起來。忽地,她終想起劍道大會那天,趙子川說的“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的那件事,原來指的就是這件事情。“原來你劍道大會那天說的以後再告訴我的那件事,就是……這件事……”李玉如也有些惋惜地說道。


    趙子川哭完後,用手擦了擦眼角多餘的淚水,隨後說道:“好了,讓你感觸的事你也聽了。本來我想把這件事情給忘了的,可是今天你又讓我想起來了……”說著,趙子川哽咽了一下,然後把目光望向了窗外,心裏更是複雜的很……


    李玉如這時才終於知道,為什麽趙子川會擔心自己,並千方百計地想要幫助自己。聽了趙子川的那個故事,李玉如重新審視起趙子川,在她心裏,有的隻是無盡的莫名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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