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九王妃生病了,現在可安然無恙?”


    語凡婆羅倒是沒有想到自己擔心了兩天的人,今天會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望著穿著棉襖,臉色紅潤的方疚疚,皺了皺眉頭,有些猜測方疚疚生病的真實情況!說話的語言有些帶刺。


    聽著語凡婆羅帶刺的語言,方疚疚的臉色平淡,斂著一雙眼眸望著語凡婆羅,讓人看不清楚方疚疚在想些什麽。


    眾位大臣望著語凡婆羅和沒有神情的方疚疚不由摸了一把汗,他們已經感受到了兩人之間那不妙的氣氛,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心底紛紛想到,千萬不要牽連到他們的身上,他們可還有一家老小。


    突然,方疚疚嘴角裂開一抹嘲諷的笑容,隻見她的目光從語凡婆羅的身上移開,朝著遠處望去,眾人隨著方疚疚望去,不知道方疚疚在看些什麽,方疚疚的目光帶著若有所思,同時眾位大臣心底也微微的緊張起來。


    要知道這些日子,眾人也知道方疚疚的性格,方疚疚可不是那種任人拿捏的性格,現在方疚疚這突然的沉默,眾位大臣很明白的,現在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方疚疚這是要爆發前,沉默的前奏。


    “你是希望我出事?語妃,我有沒有對你說過,我能讓你坐上這個位子,同時也能夠將你把這個位子拉下,而且沒有任何的人反對,記住,不要招惹我,或者把你看的高高在上,因為在我眼裏,你就是個渣!”


    既然語凡婆羅說話帶刺,那也別怪方疚疚毒舌了,要比到放狠,方疚疚可是不輸任何一個人,這沒說出的每個詞可以說都帶著深深的諷刺意味,任誰都聽得出方疚疚並不把語凡婆羅放在眼裏。


    當然怎麽可能放在眼裏,先不說語凡婆羅是假的,就說現在方疚疚在眾人眼裏的身份,語凡婆羅是怎麽樣都比不上的,皇妃!那也隻是一個妃子,要知道濮陽羽的妃子很多,可不止語凡婆羅一個。


    可是方疚疚不同了,她的位置是獨一無二的,從來都沒有任何的人坐過,更沒有人能坐,就說濮陽羽都要遷就方疚疚幾分,更別說語凡婆羅僅是一個小小的妃子而已,敢對方疚疚放肆,那是不把濮陽冥寒放在眼裏?


    語凡婆羅聽著方疚疚那諷刺的口氣,不由的抿緊了雙唇,望著方疚疚潛藏的眼睛深處帶著一抹刺骨的寒意,她藏在衣袖下的手緊握,她就不明白了,為何高高在上的她,要被這樣一個長相平凡女人壓著。


    可是偏偏方疚疚壓著她,她還絕對不能夠反駁,憑什麽,到底是憑什麽,她到底那一點比不上方疚疚這個長的如此難看的女人了,語凡婆羅心底滿是不服,但是臉上卻隻能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


    隻是語凡婆羅這笑容,怎麽看,怎麽的蒼白。


    眾位大臣摸著汗的看著這一幕,心底紛紛歎了一口氣,果然,跟方疚疚,這個語妃隻能夠敗下,都是戰場,兩位將軍看氣勢,氣勢高揚的人勝利,而現在,方疚疚與語凡婆羅的戰場,毫無疑問的是方疚疚勝利。


    要知道戰爭可不比容貌,方疚疚容貌平凡,但要說氣勢,怕是一些將軍都不如方疚疚,方疚疚身上有能夠讓別人信服的力量,要說這股力量,非常的特別,就好像與生俱來的一樣,在一定的時候,從方疚疚那看似瘦弱的身體裏發出。


    方疚疚沒有理會這一群臉上滿是討好笑容的人,方疚疚慢慢的從遠方收迴目光,轉過身,望著那些大臣,不由的讓那些大臣一頭的汗,但是方疚疚下一秒就從眾位大臣的身上將目光收迴,然後一步一步的朝著佛堂走去,“要祈福不是嘛?眾位站在這裏幹什麽,有什麽好看的嗎?難道都是來玩的?”


    眾位大臣聽著方疚疚的話,一個個都捏了一把汗,的確是沒有什麽好看的,但是他們不敢有任何的舉動,至於來玩,那不是開玩笑嘛!在家裏不好好呆著,跑到這裏來玩,玩什麽?心驚肉跳,他們有沒有傻!


    方疚疚剛踏腳走進了佛堂,眾位大臣就紛紛的跟上,獨留下語凡婆羅一人站在佛堂之外,望著那蔚藍的天空,心裏一陣一陣的發狠,方疚疚那個臭丫頭,她會給她好看的,很快,她就會給她好看的。


    這樣想著,語凡婆羅也慢慢收斂了自己憤怒的心情,深唿吸一口氣,然後慢慢的走進了佛堂,她的腳步帶著優雅,揚起的頭如同那高傲的白天鵝,當進入佛堂看著那坐在墊子上的方疚疚臉上滿是高傲,就好像不屑方疚疚一樣。


    道念站在大佛之下,一眼就能夠看到方疚疚與語凡婆羅之間的戰爭,不由的挑了挑眉,果然什麽事情最麻煩,那就是皇家的事情了,皇家的勾心鬥角實在是太讓人惡寒了,總是在你看不見的時候,在你背後給一擊,這小丫頭頂著這樣一個身份在皇家,怕是遇到了很多的苦難把!


    其實有怎麽可能不遇到困難,先不說方疚疚現在對於大家來說身份還非常的神秘,就說那種種表現出來與那張平凡的臉相反的不凡,就在那些有心之人中成為了眼中之釘,想著不除掉方疚疚,以後方疚疚一定會擋著他們的路。


    而也的確是這樣,隻要方疚疚擋著,有人想要傷害濮陽冥寒很難,就說以前,想要傷害濮陽冥寒就已經是很難的事情了,更別說現在了,加上一個方疚疚擋著,本來那些人都不把方疚疚放在眼裏的。


    可是漸漸他們都發現方疚疚這張平凡臉下隱藏著的鋒芒,雖然臉十分的不平凡,但是比起那些大家閨秀,方疚疚的腦子比她們要靈活的多,同時也厲害的多,就連左相都不是她的對手更別說他們了。


    就說方疚疚,僅憑一張嘴,就能夠勝的了他們,更別說別的了,現在又傳出方疚疚會醫術的消息,眾人自然感受到了方疚疚那濃濃的威脅之感,很多本來有野心的人,開始倒了頭,畢竟誰會因為野心,而不要自己的性命,不是嗎?


    “請眾位施主低頭為吾帝誠心祈福,我們蘭音寺的僧侶會將眾位的誠心告訴天界的佛祖,佛祖會保佑我們的吾帝的!”


    道念的聲音低沉,對著大家慢慢的說道,帶著一絲的催眠之意,不由的讓大家慢慢的低下了頭,閉上了雙眼,開始為濮陽羽祈福,而道念望著祈福的眾人,也慢慢的念起了佛語,蘭音寺有點修行的和尚也開始圍著方疚疚,以及眾位大臣開始轉圈。


    他們不停地念著佛語,眾位大臣聽著那一聲一聲的佛語,聞著那淡淡的香的味道,不由的整個心都靜了下來,可是方疚疚卻不敢整個人都放鬆下來,聽著那一聲聲的佛語,方疚疚不由的滿頭是汗,她的雙手緊握,心底有那麽一絲不好的預感。


    不好的預感!說起來,方疚疚也不知道怎麽會突然有這樣的感覺,但是知道此行的不簡單,所以方疚疚都非常的警惕,因為誰不知道以小心會不會沒命,她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就丟掉自己的性命。


    方疚疚的額頭的汗珠順著臉頰慢慢的滑落,道念顯然看出了方疚疚的不正常,自然皺緊了眉頭,他不知道方疚疚為什麽突然會這樣,但是方疚疚突然這樣,是不是代表方疚疚察覺到了什麽事情。


    不由的抿緊了雙唇,道念依舊念著佛語,可是心底卻慢慢的警惕起來,不得不警惕,他還記得濮陽冥寒對他說的,讓他保護好方疚疚。


    既然答應了,道念是肯定會做到的,那麽他也必須要警惕起來,因為誰知道待會會不會出什麽事情,那些人會不會因為他們的警惕的放鬆,然後對他們出手。


    佛堂裏麵香的煙霧繚繞,帶著一點點迷幻的感覺,眾位大臣一個個都放鬆了心情,但是方疚疚和道念的心情以及精神緊繃著,道念對著那些圍著眾位大臣轉著的和尚使了一個眼色,那些和尚望著道念的眼神點了點頭,臉上滿是一副明白的樣子。


    其實道念剛才是叫他們警惕起來,其實說起來,他們都不是真正的和尚,雖然他們已經做了這麽多年的和尚,他們其實隻是道念的屬下而已,當年自願跟著道念隱居在這裏,並弄了這個寺廟做掩飾。


    既然要做,既然就要做的像,所以這些年他們是真的好好學過該怎麽去當和尚,不過除了和尚,他們還有另外的身份,那身份自然就是道念的屬下,他們一直都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


    同時他們也對道念無比的衷心,雖然道念說過,他們不用跟著他的,畢竟他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威風了,但是他們堅持的留下了,隻因為道念是曾經將他們收留過的人,其實他們也明白道念拿他們當家人。


    但是畢竟叫了這麽多年的主子,對著道念恭敬了這麽多年,讓他們將這個習慣改過來,他們還真的不習慣,更何況,他們怕道念沒有信心,所以他們依舊恭敬的稱唿著道念為主子,就隻是為了能讓道念不要灰心。


    一座本來應該充滿仙氣的佛堂,此時卻充滿了警惕,語凡婆羅聽著沒有了聲音的周圍,一下睜開了雙眼,她不信佛,自然是不知道這佛教的規矩,當聽到沒有聲音的時候,語凡婆羅就以為結束了。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道念隻是來試她的,望著陷入沉靜之中的各位,語凡婆羅的嘴角慢慢露出一抹殘酷的笑,然後突然走到大佛的下麵,望著一個插滿香的器具,突然伸出手把香慢慢的拔起,然後將香按進了灰塵裏。


    道念在屋外望著這一切睜大了雙眼,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這一切,他倒是沒有想到,是真的沒有想到,他說,他怎麽感覺有些奇怪,他說今天香的味道怎麽跟平常的有點不一樣,原來是這麽一迴事。


    也還好,他們出來的早,不然怕是現在他們也已經慢慢中了那香的作用了。


    此時眾位大臣睡的很好,語凡婆羅望著眾位大臣露出皎潔一笑,然後將手慢慢的放在唇前,吹出一聲口哨,隻見本來安靜的佛堂,突然衝入無數的黑衣人,道念望著這些黑衣人皺起了眉頭,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


    他們現在這個樣子出去,這肯定是不行的,可是看著方疚疚被帶走,那也是絕對不行的,對了,他們可以蒙麵,他們當然也能夠蒙麵,這樣想著,道念也有了主意,急忙叫自己的屬下趕緊換衣服。


    語凡婆羅望著額頭滿是汗水的方疚疚,嘴角露出一抹狡詐一笑,然後對著那些黑衣人拍了拍手,那些黑衣人便對著語凡婆羅點了點頭,然後慢慢的朝著方疚疚走去,然後伸出手就想要架上方疚疚。


    可是黑衣人的手還沒有架上方疚疚的胳膊,方疚疚突然就突然睜開了雙眼,望著黑衣人的手一抿雙唇,然後條件反射的握上了兩個黑衣人的手,然後隻聽見咯嘣一聲,隨後是兩個黑衣人的大叫。


    顯然,方疚疚剛才的突然一擊,讓兩個黑衣人的手就這樣斷了,方疚疚的動作非常的利落,沒有一點脫衣帶水,那狠勁,就好像在做一件平常的事情一樣,不由的讓語凡婆羅還有那些黑衣人睜大了眼睛。


    語凡婆羅跟方疚疚交過手,自然知道方疚疚的厲害,但是她沒有想到方疚疚居然沒有中她的迷香。


    不由的語凡婆羅牙咬的狠了幾分,要知道她的迷香可是天下獨一無二,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逃過的,可是方疚疚,方疚疚居然能夠在她的迷香之下沒有任何的事情,這樣就好像,好像在打她的臉一樣,讓她的臉火燒火辣的。


    是啊!方疚疚這樣,就好像在打語凡婆羅的臉一樣,讓語凡婆羅的臉火燒火辣的,可是現在她能夠說什麽,什麽也不能夠說,望著目光淩厲的方疚疚,抿緊了雙唇,突然拉著一個黑衣人的手腕。


    那位黑衣人手上握著劍,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見語凡婆羅已經拉著他的手在她的手臂上狠狠的劃了一刀,“啊!”隻聽語凡婆羅大叫一聲,臉上滿是楚楚可憐,就好像她怎麽似得。


    而黑衣人望著語凡婆羅有些傻,顯然有些反應不過來情況,怎麽可能反應的過來情況,你自家的主子突然拉著你的劍,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的劃了一刀,他怎麽可能反應的過來情況。


    望著語凡婆羅剛想要開口解釋,可是卻看到了語凡婆羅警告的眼神,不由的後退了幾步,他的臉色有些說不明,要不是蒙著麵,方疚疚肯定會將他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明白整個事情。


    當然就算不看,方疚疚依然知道這整個事情,望著捂著手臂裝著柔弱的語凡婆羅,方疚疚臉上沒有任何的神情,甚至連一個同情的眼神都沒有給語凡婆羅,哼!她怎麽可能會同情語凡婆羅,也不可能去同情語凡婆羅。


    雖然剛才短暫的陷入昏迷,方疚疚還是知道情況的,更何況,早就知道語凡婆羅是敵人,更何況,現在所有人都是昏迷,唯有語凡婆羅醒著,怕是傻子也會覺得奇怪吧!更何況方疚疚還不是傻子,早就知道一切的人。


    “九王妃,這。這些人突然就衝進來了,嚇死我了,嚇死我了,九王妃!”


    隻見語凡婆羅臉上滿是眼淚的說道,本來就十分美麗的臉,此時臉上帶著那點點的淚珠,讓她看起來十分的可憐,如果是男人,怕是早就經不住了把!可是抱歉的是,方疚疚不是男人。


    而且就算是男人,方疚疚要喜歡的,也是濮陽冥寒那樣的女人,怎麽可能會看上語凡婆羅,望著語凡婆羅的嘴角依舊有些諷刺,不過還是很快的移開了眼睛,現在她可沒有心情去跟她演戲。


    怎麽可能有心情去演戲,她叫了如此多的黑衣人,自己卻那樣裝著,方疚疚怎麽可能會有心情去演戲,要說這世界上,方疚疚最鄙視的人是誰,怕是沒有人能夠勝過語凡婆羅了,當然方疚疚現在連鄙視的眼神都不想要給語凡婆羅。


    為什麽不給,那是因為語凡婆羅根本就配不上她鄙視的眼神,所以她何必要給。


    沒有理會語凡婆羅的話,隻是從懷裏慢慢的摸出兩把手術刀,語凡婆羅一瞧見兩把手術刀就愣住了,因為她依稀記得上一次,上一次她偷襲方疚疚,方疚疚那時候就是拿著這兩把手術刀對付她的。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更不可能想過,明明看似那麽小的兩把刀,居然能夠承受她那樣大的兩把刀,實在是讓人非常的驚奇,明明就隻是兩把不是非常華麗的小刀而已,可是在方疚疚的手裏,卻好像神器一般。


    當然她不會認為是方疚疚使用的好,她隻會認為是刀的好,不由的,語凡婆羅心底滿是濃濃的嫉妒,憑什麽,憑什麽,什麽好東西都在方疚疚的裏,而她的,全是差的,這樣想著,語凡婆羅也咬緊了雙唇。


    望著方疚疚那兩把手術刀,心底突然下定了一個決心,她要方疚疚那兩把手術刀,像那樣好的東西,就應該是她使用才對,像方疚疚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使用,這兩把刀,應該她來使用。


    這樣想著也對著黑衣人使了使眼色,眾位黑衣人收到語凡婆羅的眼神,望著方疚疚的目光帶著淩厲,方疚疚自然也看到了語凡婆羅與黑衣人眼神的互換,不過方疚疚的臉色很平靜。


    語凡婆羅這樣做,都是在預料之中,她倒是沒有任何的意外,當然也不可能有任何的意外,可以說語凡婆羅現在做出任何的行為,方疚疚都能夠平靜,因為語凡婆羅是敵人這件事情早就知道了不是嘛!


    她又何必不平靜了,她現在隻要想著戰鬥這就好了,他們打來,她還迴去,這樣就好了,其他的,她都沒有必要去想,更不用去想,因為其他一切都不是非常的重要,因為重要的隻是戰鬥。


    淩羽和閆璽沒有在這裏,美人王爺顯然現在還不是出現的時候,也就是說,戰鬥一旦打響,她就要一個人去麵對,是啊!一個人去麵對,早就料到的一個人去麵對,隻要是事情,總有一天,你必須會一個人去麵對。


    現在,這樣的麵對,隻是讓方疚疚成長,所以方疚疚沒有任何的怨言,同時也不能夠有怨言,因為在跟著濮陽冥寒的時候,她就想到了,濮陽冥寒那個如神一般的男人,跟在他的身邊,方疚疚就要去學會麵對一切。


    雖然她早在上一世就學好了這一切,不過這一世,她不是還沒有學嘛!現在自然是要好好的學一學。


    反手握著兩把手術刀,望著朝著她襲來的黑衣人,臉上滿是平靜,突然抬腳踹上一個黑衣人的肚子,隻見黑衣人慢慢的飛了出去,而正在此時,另一個黑衣人拿著刀朝著方疚疚砍來,方疚疚望著襲來的黑衣人,臉上沒有任何的猶豫。


    “啪!”


    小小的手術刀與那把大刀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音,感受到黑衣人那強烈的力道,不由的使方疚疚後退了幾步,而那個黑衣人望著後退幾步的方疚疚,乘勝追擊,朝著方疚疚飛快的砍來。


    方疚疚望著那突然變快的刀,臉色微微的變得嚴肅起來,黑衣人望著方疚疚的眼神猶如利劍,他的每一個動作裏都帶著致命的狠意,可是方疚疚的臉色卻從頭到尾的平靜,沒有辦法,方疚疚現在除了平靜,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辦法。


    從以前開始,她就學會了,麵對任何事情,心無波瀾,也正因為這樣,她常被以前的朋友笑無情,對啊!無情,就因為她沒有波瀾的情緒,這世界上能夠牽動她的情緒的東西很少,比如師傅,再比如濮陽冥寒,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其實她以前不是這樣的,但是自從明白這個世界生存的道理以後,方疚疚就將自己變得無情了,因為你不無情,別人總能夠傷害你,方疚疚隻能夠去無情。


    “嘭!”


    突然方疚疚一個沒注意,黑衣人揮動的刀狠狠的打在她的身上,但也還好,不是鋒利的刀刃,隻是刀背,但隻是刀背,也讓她身上留下了一道痕跡,隻是那道痕跡被藏在了衣服裏麵。


    單膝跪在地上,方疚疚感受到那火辣辣的疼痛,應該還不算嚴重把!方疚疚這樣想著,畢竟比起以前她受過的傷,今天的傷算是輕的了,隻是輕輕的這樣碰了一下,應該不會太嚴重的。


    如果有人知道方疚疚想法的話,一定會吐血,還不算嚴重,你這是什麽話,人家想著千萬不要受傷的好,可你想了半天,卻隻有這麽一句,還不算嚴重的把!你當你是超人麽!可是你沒有紅內褲。


    黑衣人望著跪在地上,臉上沒有神情的方疚疚,心底微微的吃驚,倒是沒有想到,方疚疚受了這樣的傷,居然還不坑一聲。


    倒是語凡婆羅望著跪在地上的方疚疚,咬緊了牙,怎麽剛才打在方疚疚的身上不是刀刃,這樣她就能夠看見,就能夠看見方疚疚慘死她屬下的手下了,哼!賤人,你現在不囂張了,不囂張了。


    語凡婆羅心底滿是得意,但是望著方疚疚臉上卻滿是擔心,就好像方疚疚是她爹媽一般,非常擔心方疚疚出事一般,望著方疚疚咬著唇,帶著哭腔的問道方疚疚,“九王妃,你沒有事把!還好嘛?”


    好吧!語凡婆羅的聲音裏帶著那麽一絲的欠扁的意思,不由的讓方疚疚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隻是那麽笑容有著那麽一絲殘酷的意思,隻見她突然慢慢的站起身,望著黑衣人繼續笑著。


    要說虛偽,怕是這世界上沒有人能比方疚疚更為虛偽了,要說方疚疚最為鄙夷的,其實不是語凡婆羅而是她自己,應該說她從來都沒有喜歡過自己,從以前開始她就從來不喜歡自己。


    因為這樣她才能夠麻痹自己,告訴自己,這樣的她,自己都不喜歡,更不要說別人了,既然她自己都不喜歡,那麽別人喜不喜歡,她也不用太在意了,對任何人都露出虛假的笑容,這樣的她就好了。


    “謝謝你!”


    突然對著黑衣人說出這樣一句,讓黑衣人微微的愣住了,眼前的這個人說什麽,她說,謝謝他?黑衣人的臉色滿是疑惑,隻是藏在了黑布之下,不但是黑衣人愣住了,就連語凡婆羅都愣住了。


    望著方疚疚的臉色滿是不解,這個小賤人剛才說什麽,說謝謝?哈!她不是被打傻了把!是啊!肯定打傻了,不然她怎麽會突然對著敵人說謝謝,肯定!肯定是這個小賤人被打傻了,不然這個小賤人會對敵人說謝謝。


    真好!這個小賤人被打傻了,語凡婆羅心底滿是喜悅,同時眼睛滿是狠意,小賤人,看到沒有,這就是你跟我做對的下場。


    “王爺,九九,這是!”


    暗處的淩羽望著方疚疚皺了皺眉頭,突然小聲問道濮陽冥寒,他的聲音裏滿是不解,他還真的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方疚疚,被敵人打了,卻還說謝謝?這丫頭不會被打傻了把!這樣想著,淩羽也問到了濮陽冥寒。


    畢竟要說了解,濮陽冥寒更了解九九這丫頭一些,所以他選擇了問濮陽冥寒,畢竟從以前開始方疚疚就是那種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所以還是問問的好。


    濮陽冥寒聽著淩羽的話,沒有迴答,隻是望著方疚疚,眼睛裏滿是複雜,方疚疚臉上的笑容,他以前從來都沒有見過,但是他看的出來,方疚疚臉上的笑比以前還要虛假,如果說以前隻是一半的虛假,那麽現在,是完全的虛假。


    讓人看著,都有那麽一絲的認為,方疚疚是在真心實意的說謝謝,讓人完全看不出方疚疚的真心實意。


    方疚疚臉上的笑刺骨的寒冷,但卻有如火般的溫暖,望著那微微發愣的黑衣人,方疚疚一雙眼眸都帶著笑意,隻見她慢慢的抬起頭,反手握著手術刀,眾人望著方疚疚的行為有些呆,心底開始猜測方疚疚是不是真的傻了。


    可是下一秒他們傻眼了,隻見方疚疚慢慢舉起手術刀,然後突然消失在眾人的眼前,等眾人再一次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黑衣人的脖子上已經被開了一條口,鮮血順著他的脖子滑下,他的瞳孔張的無比之大,就好像死的時候,他看到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嘭!”


    黑衣人慢慢的倒在地上,發出劇烈的一聲,雖然他手上的刀也慢慢的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一聲,就好像伴奏一樣。


    眾人望著方疚疚的臉上滿是不可思議,語凡婆羅也張大著嘴,望著方疚疚滿是不可思議,不過很快就迴過了神,望著方疚疚的眼神中更加帶上了狠意,方疚疚越厲害,她就越嫉妒,越想要摧毀方疚疚。


    這種心態怎麽說,就是典型的看不得別人比她好,都說女人的嫉妒心是可怕的,而毫不無疑問語凡婆羅的嫉妒心是可怕的,她就不明白,方疚疚這個小賤人怎麽就這樣得老天的眷顧,怎麽好處全都在她的身上。


    當然,語凡婆羅不知道的是,好東西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謝謝你,讓我感覺我還活著!”


    突然方疚疚望著地上的黑衣人慢慢的說出這句話,讓眾人睜大了眼睛,望著方疚疚有些不明白方疚疚這句話的意思,其實方疚疚的意思很簡單,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上一世,她過得皆是麻木,即使穿越了,她也從來都沒有迴過神來,這樣美好的人生怎麽可能是她的人生,眼前的一切一切就好像一場夢境一般,讓人不敢去相信,但是現在方疚疚終於相信了。


    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她確實還活著,活生生的站著,而濮陽冥寒不是她所做的一場夢,他是真的,真的讓她向你暖起來的那個人,其實她一直都在慶幸,慶幸她穿越到這裏,同時也慶幸著,能夠遇到濮陽冥寒。


    她感謝她的師傅,因為聶滄海不把她趕下山,她怎麽會遇到濮陽冥寒,正是因為沒有,所以才想要,以前的方疚疚催眠著自己,不想要,友情,親情,愛情,都不是重要的事情,所以她都不想要。


    但是說實話,她從來都想要,隻是一直以來,都不敢敞開她的內心,她將自己的心掩埋著,掩埋在那個黑暗的地方,不讓別人碰她,如果不是濮陽冥寒,怕是永遠都不會拿出來把!


    黑衣人望著方疚疚微愣後,繼續朝著方疚疚襲來,但是方疚疚雖說不比濮陽冥寒,淩羽,溪風閆璽,但是這些日子的修煉她真的變強了很多,雖然對上這些人有些吃力,但是還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聶滄海說過,讓她不要小瞧《九鳳絕》隻有到後麵才會發現它的神奇,可是方疚疚現在就感覺到了《九鳳絕》的神情,也許是因為第二式的緣故,方疚疚感覺自己的輕功真的好了很多。


    明明隻是簡單的跳一下,躲過攻擊而已,可是方疚疚直接在空中打了一個轉,然後落下的時候剛才踩在一個黑衣人的頭上,然後那個黑衣人居然就這樣被她給踩暈了,對於這樣的情況,方疚疚有些無語。


    怎麽可能會不無語,先不說,她剛才那一腳怎麽樣,就說她的體重可以說身輕如燕啊!她隻是踩在他的頭上而已,可是這家夥居然就被這樣這樣踩暈了,怎麽可能的事情,你說要是她體重重一點,她絕對就不用踩的,絕對學豬八戒一樣,坐在敵人的身上,那樣多方便,直接就被她坐死了。


    可是她明明就不重好不!


    眾人望著方疚疚剛才那一招,紛紛睜大了眼睛,就連淩羽都吃驚,望著方疚疚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王爺,九九什麽時候,這麽厲害的!”


    淩羽驚唿的對著濮陽冥寒說道這句話,倒是濮陽冥寒沒有理會淩羽,想著方疚疚剛才說的話,濮陽冥寒臉上滿是若有所思,他剛才感受到了,感受到了方疚疚話語之中真心實意的感謝之意,可是到底為什麽要感謝。


    感受到自己還活著,這讓濮陽冥寒皺起了眉頭,他不喜歡方疚疚說這樣的話,他不知道方疚疚在另一個時代經曆了什麽,但是他不想要看到方疚疚這樣悲傷的情緒,那樣就好像世界上沒有什麽可在乎的。


    方疚疚天生就適合笑,他喜歡看方疚疚笑,但是這笑是真正的笑,不是偽裝意義的笑容,他希望能夠看到方疚疚臉上出現這樣真心實意的笑容,而不是那種充滿了虛假意味的笑容。


    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麽去做,怎樣做,才能夠保證方疚疚那張小臉之上,隻露出真心實意的笑容,而不是那種虛假的笑容。


    語凡婆羅望著方疚疚在她的屬下之中遊走的身影,握緊了雙手,方疚疚很努力,這一點她毫無疑問的承認,但是,但是她不相信,不相信如此之多的人,方疚疚能夠應付的過來,她才不信有這樣厲害。


    突然語凡婆羅改變了戰術,讓所有的黑衣人將方疚疚團團的圍住,方疚疚被團團包圍,望著眼前黑色衣服,以及那明晃晃的刀,方疚疚深唿吸一口氣,有那麽一些頭暈,沒有辦法的頭暈。


    就像眼睛看一件東西總會疲倦,更何況眼前突然出現跟這件東西一模一樣的東西,黑衣人望著方疚疚突然快速的移動起來,本來因為黑衣服就讓那無數個的人看起來就好像一個人,現在又這樣的移動起來。


    而且這些人還是圍著方疚疚快速的轉圈,不由的方疚疚的額頭滑下一顆汗水,尼瑪!這樣的賤招,不過語凡婆羅想出這樣賤招,她也能夠理解,她就是賤人,想這樣賤人是當然的。


    那一個個黑衣人在方疚疚的眼前瘋狂的旋轉著,方疚疚眼睛有那麽一些的受不了,不由的警惕的精神有那麽一絲的破裂,而也正因為方疚疚這突然警惕破裂,一個黑衣人拿著大刀飛快的朝著方疚疚襲來。


    濮陽冥寒突然一縮瞳孔,咬緊了牙,突然有種想要衝下去的衝動,但是很快冷靜就壓製住了這種衝動,但是淩羽已經顧不得那麽多,想要衝上去了,但是濮陽冥寒卻拉住了淩羽,這是方疚疚的戰鬥,怕是她不會喜歡被打擾把!


    “啪!”


    興許是感受到身後朝著她襲來的勁風,方疚疚飛快的轉過身接住黑衣人那大刀,方疚疚望著黑衣人突然閉緊了雙眼,然後用心去感覺周圍的狀況,突然感受黑衣人鬆開與她相抵的刀,然後繼續朝著她砍來。


    方疚疚一抿雙唇,手上的手術刀飛快的動了起來,準確的感覺到黑衣人脖子的位置,飛快的在黑衣人的脖子上劃了一道,刀一下劃開那完膚,鮮血頓時噴湧而出,點點的灑在方疚疚的臉上。


    感受到臉上的濕潤,方疚疚變了一張臉,心底滿是濃濃的惡心,但是還是忍住了,突然一腳踹在那黑衣人的肚子,隻見那毫無聲息的黑衣人被踹了出去,壓在那將方疚疚圍起來的黑衣人身上,壓倒了一片。


    而也正因為這樣,黑衣人動作也停了下來,赫然,方疚疚瞬間睜開了雙眼,望著那一個個拿著刀的黑衣人衝了上去,方疚疚的速度極快,劃在那些黑衣人的脖子上悄聲無息,甚至連感覺都沒有,就倒了下去。


    語凡婆羅瞧著自己的屬下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不由的臉色變得蒼白,在望著毫發無傷的方疚疚,語凡婆羅握緊了一雙手,如果可以的話,她現在就想要衝上去,殺了方疚疚。


    但是她卻抑製住了這種衝動,今天她也沒有想過會將方疚疚抹殺成功,畢竟方疚疚的厲害她還是知道的,但是她不甘心,不甘心看著自己的一個個屬下被殺掉,她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可是最終她卻隻能抑製住心底這種不甘心,同時她也明白了,她的這些屬下完全就不是方疚疚的對手。


    對著她的屬下使了一個眼色,現在這樣也不可能再打下去了,因為在這樣下去,她的人隻會死的更多,至於代價,她總有一天會讓方疚疚還迴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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