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染其實酒力很差,但這個時候的她卻不願意讓鍾健和賀臣風兩人起衝突,也不願意繼續和賀臣風這樣對峙著,若是可以的話,老死不相往來最好。


    鍾健當然也明白她的意思,可是心下卻不爽得很,“喂……喝什麽喝啊……”


    真是。


    剛才叫她喝,她不喝。


    現在當著賀臣風的麵上,這樣豪爽,是幾個意思。


    在趁著鍾健發火之前,曲染已經適時地製止,“喝酒就喝酒,廢話那麽多幹嘛啊,你要是再鬧,下次我絕對不會出來了,別以為我說說而已。”


    曲染也帶點兒咬牙切齒的意味,每次她看起來兇神惡煞的時候,鍾健臉上綻放的笑容越得瑟,唇角飛揚,呢喃的開口,“好啊,那就喝吧,我不阻你,女人喝醉了,男人才有機會下手。”


    鍾健就是說這樣露骨話語的人,好像沒有什麽話是他說不出來的,盡情張揚跋扈。


    曲染掠唇,也不畏懼他,仿佛越是鍾健這張賤嘴總說這樣的話,她才會覺得這個男人沒有想象中的恐怖,更沒有想象中的危險,起碼不是腹黑男,起碼就是那樣雷聲大,雨點小的人。


    曲染一副“試試看”的模樣,神情之間也是把鍾健給鄙視了一番,如果是以前的話,鍾健會覺得這是對他莫大的羞辱,可是現在卻不一樣了,仿佛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被自己心愛的女人就算是嘲笑了,也是幸福的嘲笑。


    這看似小打小鬧,實則甜甜蜜蜜的曲染和鍾健,看在賀臣風的眼裏,他的神色已經變得格外的詭異又暗黑,蘇倫在意識到賀臣風要立馬發脾氣的時候,蘇倫找了個借口,“賀少爺,我有個問題想要請教您,不知可不可以單獨和您聊幾句。”


    蘇倫必須把賀臣風先帶離這兒,否則,依照鍾健這個爛脾氣不知道會惹出什麽大事出來,畢竟鍾健的嘴巴真的很賤,說話口無遮攔,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是絲毫都沒有遮掩的。


    賀臣風眉心攢緊了,視線不避開的落向曲染的身上,緊緊的纏繞,明擺著就是給曲染警告。


    曲染就算不和他對視也能清楚的覺察到來自於賀臣風炙熱的視線,但卻故意忽略,直接跟鍾健親昵,“要跟我喝一杯麽,我酒量不好,但是隨隨便便喝幾杯也不會倒。”


    “吹牛吧你,不過喝醉了最好,老子直接扛你迴去把你給上了。”


    “……”曲染直接無迴複了。


    鍾健這個家夥仿佛天生就有一種本領:輕易的就能把天給聊死,緊接著是無話可說了。


    賀臣風也算是給了蘇倫麵子,沒有猶豫的轉身了,仿佛也意識到自己的走神,他今天的行為其實也是不應該的,何必要與曲染糾纏不清的。


    但是,即便心下已經是無數次的告誡自己,其實不應該和她還有瓜葛的,即使舍不得,即使有無數的念想要和她在一起,可這些也僅僅隻能想想而已。


    蘇倫找借口讓賀臣風離開後,他立馬誠懇的道歉,“對不起,賀少爺,我替鍾健向你道歉,請你原諒他的年輕不懂事,其實沒有壞心的,隻是脾氣不好而已。”


    畢竟,鍾健的確是心腸不壞的人,尤其和他在一起的朋友更加了解他直來直去衝動的個性。


    可是,賀臣風卻不會因為這脾氣就原諒他今天的不敬,“脾氣誰都有,但這樣的脾氣,我賀臣風容忍不了,下次,他一定是我酒吧裏的黑名單。”


    很明顯,以後他絕對不可能讓鍾健在這兒繼續消費了,就算他的地盤是敞開門來給人消費的,但是這樣品行惡劣的家夥,他不能允許他繼續在這兒橫行霸道的耍性子。


    “賀少……”蘇倫想替鍾健說好話,畢竟,他知道鍾健是很喜歡這兒的。


    “轉告他,敢動曲染,我要了他的命。”賀臣風這話還是說出口了,說到底,就算心下無數遍的警告自己不要去理會有關於曲染的任何事情,可終究,他還是不能放開她的。


    蘇倫也有些驚訝,賀臣風對曲染這個女人的鍾情,也聽過一些有關於賀臣風與曲染的事情,沒料到這麽多年後,他依然還是很喜歡這個女人。


    這下好了,鍾健算是遇到了最大的情敵。


    鍾健則是不管這個情敵是牛鬼蛇神也好,是毒蛇猛獸也罷,總之就是認定了曲染。


    曲染酒量不濟,卻在逞強,喝了兩杯,麵色酡紅,看起來就是有醉意奔上來了,尤其看向鍾健時,開始懵圈似的,朦朧的看不清楚。


    鍾健目光卻是緊緊纏繞,深深纏繞著她,還忍不住讚不絕口的,“我的女人可真是美麗又可愛,長得真不賴。”


    尤其似乎是韻味更加足了,越看越覺得好看,越覺得好看就越惹得他心神不寧的淩亂。


    曲染卻是喃喃不斷,“該死的家夥,你到底腦袋裏想些什麽呀!我要是男人,就算對方長得再漂亮,再美豔,一個坐過牢的女人,我是看不上的。”


    曲染說這話的時候,是半真半假的,仿佛看不出她說這話的真正意義,甚至是拍著胸脯說,“真的,鍾健,我是這樣的想的,坐過牢,有案底的人,怎麽能要對吧,短短的一生可不能被這樣的女人給浪費了時間。”


    說到這兒,鍾健是聽出了端倪,“想要讓我打退堂鼓啊,明明看你喝得不少,醉得不輕了,居然還有心思說這些,證明你沒醉啊,沒醉就繼續喝,喝了老子就要下手了。”


    說著,鍾健還真是一股腦兒的往她酒杯裏倒酒,來勢洶洶的,好像真是那麽一迴事,就是要灌醉她。


    曲染一開始是很提防鍾健,可大概眼前的一切是那樣的模糊朦朧,令她看不清楚,所以這一刻視線大概是迷蒙了,才會覺得鍾健其實不錯,“你少嚇唬我了,我不怕,我清清楚楚告訴你,鍾健,我不怕你的,我有什麽可怕的啊,我就一破爛貨,連孩子都生過的女人,要是害怕和你上床的話,這豈不是太矯情了麽!”


    曲染眼神迷離,搖著頭,臉角掛著的笑容有幾分苦澀,或許就是因為笑得太過花枝亂竄的,才會格外的令人心疼,“有本事,你就跟對我下手好了!能傍上你這樣的大款,我心裏偷著樂呢,你說還可以幫我報複林月琴和曲靈……天哪,這麽好的事情,哪裏找呢。”


    越說,曲染覺得越是那麽一迴事了,甚至是事不宜遲那般的撲向鍾健,“事不宜遲,要不要開個房間?嗯?”


    曲染趨近他的時候,身體是發熱發燙的,是酒精作用之下看起來就是那樣的奔放大氣,尤其曲染食指輕輕地拂過他的下顎,一本正經的看向鍾健,再加上她臉上的笑那樣的嫵媚魅惑,鍾健身子竟然很僵硬的頓在那,咒罵連連的,“臥槽,挺厲害的啊,原來還可以主動勾引我,酒果然是個好東西。”


    鍾健的話語依然還是很大尺度的,口無遮攔的,但身子在這一刻不僅僅是被誘惑那麽簡單,似真要是曲染這麽“勾引”的時候,他竟然有一絲絲緊張了。


    艸。


    這天底下原來竟然也有事可以讓他緊張,尤其是在一個女人麵前,這是鍾健從未有過的。


    “勾引你,你接受麽?如果我說我勾引你,就是要你為我所利用,幫我報複,幫我……”幫我氣死賀臣風那個王八蛋,甚至幫她徹徹底底的遠離賀臣風,若是這樣的話,鍾健能接受嗎?


    曲染食指由剛才的輕輕撫觸著他的下顎,到此時此刻似乎酒精的後勁太足太強悍了,以至於曲染腦子已經昏昏沉沉的,柔軟的掌心捧著鍾健麵前算是硬朗的臉蛋,棱角有型,五官是毫無疑問的端正。


    “真是張好臉蛋啊,難怪曲靈會喜歡……”曲染的掌心已經是越來越橫行的撫摸,仿佛是風水輪流轉似的,這會兒換他被揩油了。


    鍾健約莫能猜測到曲染剛才那句話說到一半,卻沒能說下去的內容,她轉移話題就證明曲染其實並不是真的醉了……


    “真喜歡麽!真喜歡就上我家去,幹嗎要在這兒給人看免費的表演。”


    “艸蛋的,老子不喜歡自己的女人被別人看著。”


    他罵罵咧咧的,實際上以前的鍾健絕不會是這樣保守的人,可是第一次在意識到自己真的動了真情後,竟然心底的醋勁和占有欲是那樣的強烈,至少是不會願意讓任何人看到曲染現在這個樣子。


    就算穿著是很普通的襯衫牛仔褲,但是整個人嫵媚動人到好像能輕易的撩撥任何一個男人的心房,縱然是冷冰冰的男人也能輕而易舉的被她給融化,更何況鍾健本來就對她超級有感覺。


    曲染沒有表態,可不管是曲染,還是鍾健都很清楚這個時候賀臣風一定在某處看著,否則,曲染不會如此大膽的行為,她大概就是要故意挑釁氣惱賀臣風的。


    鍾健也不管曲染是什麽意圖,頃刻間攔腰將她抱入了懷中,作勢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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