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牛二眉開眼笑,懷裏揣著千萬靈石心滿意足的離開了龍雀族的駐地,身後率領一群小妖,個個精神振奮,興高采烈。


    龍破天目送牛二離去,心中悵然若失,疼的幾乎滴血,但是又精神格外飽滿,對於未來的光芒充滿了期望,因為他心中裝著一個終生難以忘卻的女子。


    “大公子,巫山的人都走了。”一位修士愁眉苦臉的說道。


    “走了才好,再不走,本公子就要賣身了。”


    龍破雲咬牙切齒,麵色蒼白,那一千萬靈石可不是個小數字,幾乎是在他身上割肉啊,若非看在那副圖案的份上,他都恨不得命人將他們給搶劫了。


    “可是……他們帶走了我族許多器物,留下了一群破爛之物,說是土特產,死皮賴臉的非要和我們交換。”另外一個老修士欲哭無淚,指著滿地雜貨說道。


    龍破雲一愣,怔怔的看著腳下一堆低等礦石,和一些靈性皆無的山野果實,猛然想起了什麽,抬頭向大殿中央看去。


    隻見原本富麗堂皇的殿中,小到筆硯畫紙,大到裝飾的玄金雕塑,牆上的壁畫,甚至連招待客人的金屬果盤餐具,全部消失不見,隻剩下光禿禿的灰色牆壁和一張巨大的桌子,地板上還有幾道深深的劃痕,仿佛被利器被翹起。


    “這……這是怎麽迴事,難道遭了土匪不成?”


    忽然,龍破天心底騰起一股寒意,心神顫抖,骨頭縫裏仿佛有冷風吹過。簌簌發抖,顫巍巍的指著大殿,向周圍之人問道。


    “公子啊,巫山那群修士就是土匪啊,但凡他們看上眼的東西。都死活要跟我們交換,還扯出了表親關係,聲稱這是禮尚往來。”


    有的龍雀族人差點都哭出來,滿臉的委屈,一群美豔的女子,更是嚇得花容失色。躲到了駐地深處,生怕一群土匪把她們也搶走。


    “牛二,你就是個強盜。”龍破雲仰天長嘯,差點噴出一口老血,麵目猙獰。實在有些忍無可忍。


    不過,此時牛二早已騰雲駕霧,帶著一群小妖直撲下一個妖族駐紮之地,一路風馳電掣,赫然發現,有三個大族早已人去樓空,留下滿地殘破的碎石,沒有一處完整之地。


    “奶奶滴。太坑人了,霸占我巫山領地,說走就走。連個招唿都不大,實在欺人太甚。”牛二臉色鐵青,鼻孔噴出兩條白煙,眼中冒火,恨的壓根癢癢。


    要知道,這些可都是*裸的錢啊。一片駐地就是一百五十萬,結果眼睜睜看著五百萬靈石突然飛了。簡直是割他的血肉一般,心情很是憤怒。


    “二哥。不遠處就是飛廉族了,他們肯定還沒跑,咱們快去。”袁空急的抓耳撓腮,快速說道。


    “走,去飛廉族。”


    牛二腳下遁光如電,袁空三人緊隨其後,率領一群妖修浩浩蕩蕩,駕馭雲霧急速略過山川河流,趕奔飛廉族駐地。


    八十裏外,上千人盤踞此地,當中一片空地之上擺著一張巨大的棋盤,黑白兩子分明,左側是一位青衣公子,黑色長發束在腦後,目如星辰,眉若利劍,散發著一股淡淡威嚴之氣。


    右側是一位人身妖首的修士,形似螳螂,背生金色雙翅,薄如輕紗,在陽光下閃耀絢爛光澤,五指彎曲形似鐮刀,寒光凜冽,鋒利懾人。


    在另外一處,還有七八個人盤坐,皆是一族少主,或者大族子弟,隻是此刻麵帶慚色,眉目間略有焦急,歎息不已。


    “聽說,那淫賊牛二修為高深,戰力超絕,非尋常修士可比,諸位有何看法?”其中一人問道。


    “嘿嘿,鶴兄何必漲他人威風,若非我族中長輩未曾來臨,難以匹敵那張妖仙畫卷,本少一巴掌就能拍死這該死的淫賊,豈能讚避鋒芒。”有人冷笑道。


    “話可不能這樣說,據我所知,牛二卻是不凡,曾與花離淵大戰一場,卻以平局收手,而且擅長一手劍陣,威力無窮,可斬殺高出一大境界的修士。”


    “哼,那又如何,如今我等聚在廉兄之地,不但有金螳兄在此,還有仙人重寶在手,有何懼那妖仙畫卷,便是大乘修士也可抗衡,諒他也不敢來此囂張。”一位手持白玉扇的青年冷冷說道。


    “不錯,身為英雄榜上排行第四第五高手盡在此處,那淫賊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要退避三舍,否則就是自尋死路。”另外一個黑臉漢子喝道。


    突然,啪嗒一聲,金螳妖修豁然起身,指尖一枚棋子斷成兩截,眼眸閃爍碧色光芒,憤憤道:“不下了,總是你這家夥智高一籌,本座下不過你,認輸就是。”


    “嗬嗬,金螳兄是好戰之心太盛,亂了章法,否則怎會如此簡單輸掉。”


    青衣公子淡淡一笑,神色平靜無波,揮手拂去,頓時,那碩大的岩石棋盤和無數黑白棋子盡數化作齏粉,隨著微風消失無蹤。


    “這邊荒野地,難得遇到幾個高手,沒想到除了那黑熊和野牛之外,竟然還有一頭淫牛,既然他敢來此,便與他過上幾招,看看是否真有傳說中的那般強大。”


    金螳修士冷笑,嘴角掛著一抹殘忍嗜血之色,手掌微動,指尖傳來刺耳的金屬摩擦之聲,寒光迸射,森然氣息撲麵而來,攝人心魄。


    “上次被龍雀那小子妨礙,未能留下那頭蠻牛,這次看誰還能救得了他,我要割下他的頭顱,飲血吞肉,煉化神魂,用以祭奠祖上的無邊榮耀。”


    青衣公子皺了皺眉,淡淡道:“金螳兄,莫要因為一時成敗,迷失了修煉的真諦,大道艱險,長生才是真理,六十年前,你敗在花離淵手中,一直閉關不出,如今雖然修成了絕世神通,卻也不可迷失了本性,被功法左右才是。”


    原來,六十年前金螳晉升化神境界英雄榜,一顆心狂傲不羈,根本不將天下修士放在眼裏,卻無意中與花離淵交惡。


    本以為,仗著自己的強大修為和族中秘術,可以輕易擊敗這個元嬰小輩,卻沒想到,花離淵戰力超群,竟可越階而戰,以元嬰巔峰境界力戰金螳,並且以九黎火爐困殺,險些將其煉化成灰。


    此一戰,被世人廣為流傳,更成就了花離淵的無上威名,讓億萬妖族見到了一位絕世天驕的莫測潛力,更將一些天才列入其中。


    金螳重傷不出,恨欲難消,積聚的懊悔讓他選擇了一條極為艱險的修煉之路。


    金螳族乃是上古遺留的一代豪族,內中秘法傳承無數,當中便有一種被稱作禁忌的秘術,稱作噬魔金螳訣,以無盡修士鮮血殘魂熔煉體內,借助其殘忍的魔性,催發自身潛力。


    此功法邪惡詭異,被列為禁忌行列,但是一旦修成,便可凝聚一尊魔螳,戰力無匹,可與法相比肩,隻是有一個嚴重缺點,便是容易讓人走火入魔,失去理性,淪為一個隻知道殺戮的兇獸。


    “嘿嘿,廉兄不必擔心,我現在清醒得很,雖然我族傳下的秘法殘忍弑殺,但是我也能控製自如,否認早已大開殺戒,發狂入魔,又怎會跟你在這裏下棋。”


    金螳修士臉色猙獰,略顯恐怖,森然冷笑,讓所有人都感覺一股寒意遍布全身,神魂戰栗,不由打了個冷顫,退縮兩步,不敢靠近。


    “來了。”


    有人低唿,所有人都是精神一振,暗自驚訝,沒想到牛二著實膽大,竟敢真的闖入這群敵環伺的險惡之地。


    片刻後,眾人望去,天邊一片滾滾黑雲急速本來,其上數十妖兵煞氣騰騰,神情肅穆,麵對上千金丹之上的大修,麵無懼色。


    “諸位,你等無禮占據我巫山之地,大興土木,破壞山林,牛二特意來此收取部分費用,還望諸位海涵。”


    “好一頭淫牛,任你說的冠冕堂皇,也是一頭披著牛皮的色狼,你玷汙無數女子,毀人清譽,更讓孔雀公主蒙上巨大恥辱,簡直是禽獸不如,今日我等要將你繩之於法,給天下一個交代。”


    一個身材魁梧的黑臉漢子站出來,麵色激動,眼中露出憤恨之色,指著牛二的鼻子破口大罵,恨不能將他碎屍萬段。


    牛二眼眸微眯,神念頓時捕捉到一絲不易察覺的變化,目光微轉,落到了那位青衣公子身上,臉色頓時一沉,冷笑道:“不過一隻野狗而已,你家主人尚未開口,你倒是迫不及待的跳出來送死,既然如此,本少成全你。”


    手掌猛然拍下,指尖陰陽劍氣驟然爆發,泛起滔天劍芒,宛若一片茫茫瀑布從天而降,鋒利的劍氣切金斷玉,撕裂虛空,瞬間籠罩下來,將那漢子震飛出去。


    大地轟鳴,土石崩裂,萬千劍氣將地麵切割成無數碎片,仿佛經曆了一輪劍雨,到處都是深深的劍痕。


    那黑臉修士更是慘不忍睹,全身上下被各處萬千傷口,鮮血浸透了地麵,僅剩下一口殘喘的氣息,丹田破碎,骨骼盡斷,眼眸當中充滿恐懼驚悚之色,神魂顫抖。


    這……怎麽可能!


    所有人大吃一驚,那黑臉修士乃是化神初期修士,動手之時,就祭出了一件防禦法器,可是在那遮天蔽日的劍芒之下,竟然毫無還手之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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